069、大法師（2）
發情期……
亞當被維斯珀的直白驚呆了！
很顯然這樣的場面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從伊莎貝拉剛纔試圖阻止維斯珀就可以看出來。在平時伊莎貝拉肯定不會那麼着急，但現在多了亞當和安德魯整整兩個外人，或許還要加上一隻天堂鳥，所以當維斯珀說完這句話後，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好像在一瞬間凝固。
實在是太尷尬了！
亞當囧着一張臉不知道說什麼好，看了一眼站在維斯珀身邊的菲尼克斯，一直被擔憂“進入發情期該怎麼辦”的不死鳥在低聲咳嗽掩飾尷尬。
維斯珀可能不是個合格的老師，但絕對是一個合格的飼主。她甚至還貼心地考慮萬一自己的魔寵不死鳥進入發情期後她應該去哪裡尋找一隻雌性的不死鳥。
一想到維斯珀一臉嚴肅地將一隻還是獸型的不死鳥塞進菲尼克斯懷中的場面，亞當就差點笑出聲來。
好在他終於意識到現在是什麼情況，連忙咳嗽一聲將來到嘴邊的笑聲堵住，同時掩飾尷尬的氣氛。
神奇的是在尷尬之外，亞當內心深處還有那麼一點竊喜，原因很簡單：維斯珀身爲伊莎貝拉的老師，對她非常瞭解，難道她是真的察覺到伊莎貝拉對自己也抱着同樣的感情？
他看了一眼伊莎貝拉，對方難得紅着臉，抓起椅子上的一隻抱枕，用力錘了兩下。
房間中唯一沒有感受到尷尬氣氛的可能就只有維斯珀一人，她繼續說道：“你並不需要掩飾，伊莎貝拉，老師早就做好這個準備。”
“不是，老師……”
“年輕人，你叫亞當是不是？”
“是的，夫人。”
“有沒有準備禮物？”
“禮物？啊，有有有。”幸好在洗劫了阿奎萊拉的第二層寶庫和第一層部分寶物，不然今天亞當絕對拿不出什麼禮物，那就真的非常尷尬了。
伊莎貝拉捂住臉，她已經能夠預感到接下來尷尬的場面，早知道就讓亞當在最近一個城市隨便買點東西好了。她從來沒有見過當着客人的面所要禮物的。
愛麗絲好奇地歪着腦袋看着主人，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做這樣的動作。
“夫人，這個禮物送給您，同時也非常感謝菲尼克斯先生對艾拉斯的……”
亞當話還沒有說完，維斯珀右手對着亞當一招，指環已經飛着落入維斯珀的手中。
“……照顧和幫助。”亞當努力將後面的話說完。
他不確定其他人有沒有聽到後面的字，因爲菲尼克斯和伊莎貝拉都盯着維斯珀看。
伊莎貝拉奇怪的是沒有準備禮物的亞當究竟是將自己什麼貴重的物品拿出來被強行當做禮物。
菲尼克斯想得顯然比伊莎貝拉深遠，而且全面，隱隱猜到維斯珀的想法。
“一枚工藝非常精緻的魔法道具，從上面的花紋和風格來看應該出自翡翠森林精靈王庭的森林精靈魔法大師之手。”維斯珀手指在指環上摩挲，“裡面還封印了一個生命結界的魔法，可以在受傷的時候藉助快速恢復，同時擁有不俗的防禦力。”
維斯珀擡頭看着伊莎貝拉：“瞧，他連禮物都準備好了！”
“其實那是……”
亞當看着伊莎貝拉的時候對方正好轉過身來看他，從伊莎貝拉的眼神中亞當看到的不僅僅是尷尬和慌亂，好像還有一點害羞。害羞這樣的表情和伊莎貝拉平時的做派一點都不符合，但亞當覺得他蠻喜歡在伊莎貝拉身上看到這種情緒。
兩人就這樣對視，誰也沒有說話，直到維斯珀拍掌，兩人才慌忙盯着地面看，好像那裡忽然出現了什麼了不起的花紋。
“過來。”維斯珀對伊莎貝拉招招手，將手中的指環套在對方手指上，“謝天謝地，這樣的場景可真難熬，終於將這件事情解決了！”
原本有些感動的伊莎貝拉馬上吐了口氣，還在亞當看不到的角度翻了個白眼。
“以後我只要擔心菲尼克斯的發情期就可以了。”
好不容易從尷尬中走出來的菲尼克斯就這樣再次被他的主人重新推到一個叫做尷尬的區域中：“實際上在我進入成熟期後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困擾。”
拍拍手，維斯珀如釋重負地看着伊莎貝拉：“說吧，你是覺得自己又取得什麼了不起的成就，想回來讓我誇你一頓。”
摸摸手中的指環，伊莎貝拉覺得從指環上正發出不正常的溫度，有些燙手。
她知道這是錯覺，只是因爲指環原先的主人是亞當，現在正看着她，眼神中可能還帶着一絲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憧憬。藍色的瞳孔深邃彷彿沒有邊界的天空，忍不住讓人將所有心神都投入其中，撞到對方的懷裡。
伊莎貝拉努力集中精神，才從那種恍惚的狀態中走出來。
“其實這次回來是想向老師打聽一些事情。”
“我就知道。”
“有什麼方法可以防止一個人利用空間類的法術逃走？”
“活捉他，你想從對方身上獲得什麼消息？”
“對的，一個消息，對我很重要。老師，您直接告訴我答案好了，消息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聊。”
“好的，菲尼克斯，幫我記下來，公元4899年5月20日，伊莎貝拉向她的導師提出一個問題，收取費用1000金幣。順便告知一下伊莎貝拉她的債務情況。”
“沒有問題，夫人。伊莎貝拉，算上剛剛的1000金幣，你現在一共需要向夫人支付125473000的費用。”菲尼克斯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小本子記錄着，亞當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些數字。
125473000，這絕對是一筆不小的費用，都已經上億了。
“好吧，好吧，是關於月亮井的消息。”
“月亮井！”維斯珀和菲尼克斯的表情都嚴肅起來。
“你親眼看到過對方使用的是月亮井這件寶物？”
“沒有，她只是在被我抓住的時候利用月亮井的空間能力離開。”
“有空間傳送能力的不僅僅是月亮井，伊莎貝拉。”
“三個理由，一，我可以百分百確定對方身上有一件真正的寶物，而不是什麼魔法道具；二，寶物具備空間傳送能力；三，對方從羅曼諾帝國的皇室寶庫中盜取的寶物。”
“聽起來就是月亮井沒錯了，但並不能百分百確認就是它。”維斯珀轉身，“幫我到書房中第二個櫃子第三層從左數的第五本書拿下，菲尼克斯，就叫做《論空間法術的起源和空間寶物》。”
“好的，夫人。”在亞當爲維斯珀驚人的記憶力感到吃驚的時候，不死鳥菲尼克斯從房間中出去前往書房。
不到一分鐘，對方拿着一本厚厚的書籍重新進來，交給維斯珀。
“月亮井的作用你肯定知曉，可以將一切對手都放逐到月亮井內部的無盡虛空中，在那裡他們感受不到任何東西，除了虛無本身，一切生命都將在虛空中埋葬。”維斯珀一邊說一邊將厚厚的書籍打開，“不過我想你肯定沒有讀第12章。”
翻到第12章，維斯珀將書籍遞給伊莎貝拉。
伊莎貝拉疑惑地接過書籍，亞當也好奇地靠近。
不過在閱讀之前，通過維斯珀亞當瞭解到兩個內容。
一是寶物與普通魔法道具的區別：
寶物和魔法道具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寶物的概念最初來源於錫瑟帝國的三大寶物，事實上他們的專屬名字應該是聖器而非寶物這個籠統的稱呼。因爲就層次而言寶物已經脫離凡物的範疇，構成它們的不僅僅是珍貴稀有的材料，還必定涉及到神秘的法則，那纔是構成寶物的核心，同時也是寶物與普通魔法道具的本質區別。
其次寶物在誕生之初就具備各種神奇的魔法道具不具備的能力，比如說可以自動吸收遊離在空氣中的魔法能量和元素補充壯大消耗的能量。
二是講述各個時代以來空間法師的狀況。
世界上空間法師的數量一直以來都非常稀少，精通空間法術的大法師更是少得可憐，或者乾脆在某些時間段就根本沒有精通空間法術的大法師存在。而想要製作涉及到法則的空間類的寶物，黃金階位僅僅是基礎中的基礎。
因此不用說空間類的寶物，就算是普通的空間類魔法道具都十分珍貴。現在市面上很少有流通的空間戒指和指環就是多年來各個空間大法師們的作品，並且有價無市。
第12章明確的是整個尤普勒和亞沙的空間寶物情況。
不管是具備什麼能力的寶物一直以來都非常稀少，這從擁有提坦諸神庇佑，且幾乎統治整個尤普勒的錫瑟帝國都只有三件寶物可以看出來。在任何時期寶物都是最珍貴的魔法物品，被各大勢力珍而重之地保管。
而有明確證據表明擁有空間類能力的寶物在歷史上一共出現過兩件，一件是錫瑟帝國的月亮井，它的來歷不可考，有些法師認爲月亮井根本就不是出自人類之手，而是來自提坦諸神的賜予。二是一件叫做無定門的寶物，可以將目標傳送到事先準備好的空間座標的寶物。
“所以我現在在追蹤的寶物很有可能不是月亮井而是無定門？”
“只是可能，伊莎貝拉。”維斯珀強調這一點，“目前我們已知的可以被稱作寶物的且涉及到空間傳送能力的就只有這兩件，月亮井和無定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