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荊州的武珝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自以爲想到的絕妙的醫治父親然後讓自己的父親整治下越來越不老實的武家二兄弟最後變成了另外一幅樣子。
那天天空有些陰霾,下着小雨,荊州城裡因爲雨的緣故在街上行走的人很少。
武珝像往常一樣與武武元慶、武元爽兩兄弟鬥智鬥勇一番後拜會了自己的父親,武士彠身形越發的消瘦。
“父親”
武士彠拉了拉自己幼女的手:”怎麼?又跟你兩個哥哥爭吵了?“
“他倆越來越過分了,正在商量把我嫁出去,誰家給的錢多嫁給誰”
武士彠鄒了鄒眉頭,這兩兄弟太不知所謂了,武士彠已經是國公,國公之女是不可能只爲了錢纔會出嫁的,嫁人至少也要是三品以上的官員或者是有勳職的家裡才行。
“不用理會他倆,連朝廷的法度規矩都不知道,妄議而已”
“父親,朝廷爲什麼還不派來那個所謂的明月神醫”
武士彠拍了拍武珝的腦袋:”那是公主的家臣,排不排不是朝廷說了算“
“那皇帝陛下呢”
“陛下下旨倒是可以,不過你要知道長安城裡很多王公貴族請求醫治都被拒絕了,如果單獨千里來我家陛下的恩惠難消還會得罪不少人”
“爲什麼?”
“嫉妒”
兩父女談話間,管家匆匆跑了進來:“老爺,朝廷派來的醫師到了”
”何人?“
“說是明月神醫”
“快請進來,扶我起來前去相迎”
武珝與管家再帶着一幫子家奴院工起身前往前廳,作爲早已等待繼承家產的武元慶、武元爽自然也從後院走了出來,跟着到來的還有武士彠的老婆武珝的親孃楊氏以及她親姐姐武順。
武士彠爲何如此的隆重迎接明月,自然是爲了一點李世民的恩惠,將就像後來韃子喜劇裡面經常嘀咕的那句哈,雷霆雨露均是君恩。
姿態做的足足的,可惜的是他們不知道李明達背後吩咐過什麼,對武家來說致命的打擊。
對於武珝的不上道,李明達很生氣,清風與明月自然也沒給他們好臉色,簡單的客套過後,直接在廳堂之上,讓武士彠伸出手來前。
明月診治武士彠的時候,一旁的武元慶、武元爽眼珠子朝着明月與清風的身上到處的瞄,那樣子彷彿要把兩人吃下去。
武珝知道自己的兩個愚蠢貪婪的哥哥在想什麼,不由得一陣的鄙視,傻逼連個這兩位按照正規的是說法是天使,皇帝陛下拍過來的使者,可不只是醫師的職務,如果怠慢了什麼,直接傳了出去就是對皇帝不敬。
不敬之罪可大可小,小的說就是禮數不周一頓訓斥,大了就是吵架滅族的藉口。
明月治療之後與清風點點頭,清風知道診治結束,轉身出門。
武士彠不知道兩人到底何意,輕聲問明月:”神醫,老臣的病如何,能否醫治的好”
“國公病只是水土不服而已,不過之所以身體衰敗成這樣另有隱情”
武元慶、武元爽的身體不由得抖了抖,他倆對視一眼武元慶開口:“瞎說什麼呢,父親都病成這樣了“
“對,你一定是假的,冒充天使是要殺頭的知道嗎?“
明月無視了兩兄弟的叫囂:”國公是否想要知道“
武士彠看了武元慶、武元爽一眼,思索了下:“還是不必了吧,能醫治好就行了”
武珝七竅玲瓏的心猛然間想到了一個瘋狂的念頭,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武元慶、武元爽這倆傻逼不是給父親的藥背後做手腳了吧。
明月微微笑了笑:“國公既然不追究就算了”
廳堂外一陣的喧譁,清風帶着一羣侍衛衝入大廳。
明月繼續道:“國有國法,國公即使是不予追究,可是國家的法度可不是擺設,身爲大唐國公一品大員,要以身作則,如果這次明月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公主那關都過不去何況是陛下了”
武士彠面漏爲難之色:“可否讓老臣向陛下陳詞”
“這是以後您自己的事情,師姐”
清風點頭:“查實,應國公武士彠之子武元慶、武元爽爲爭奪家產向其父下毒,參與者荊州城醫師陳開、管家武信、家丁張樂、武良兄武惟良、武懷運及武元爽,御醫陳禮,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帶回長安”
侍衛:“是”
一羣侍衛將在原來派來侍衛的帶領下,分開數隊將所有人抓了回來。
武士彠楞了,武珝也愣了,武元慶、武元爽直接跪了倒在地面上,拉着自己的父親的大腿:“父親,救我們啊”
“父親“
“救命啊”
“父親”
武珝不虧是未來的一代女帝,最先反應過來的反而是廳堂只是最小的她,武珝質問清風、明月:“你們什麼事查實的“
“這事不需要你管,英國公,您是準備直接跟我們會長安還是要在荊州等陛下的聖旨”
武士彠看着自己的兒子武元慶、武元爽被侍衛們猶如拖死狗一樣的拖走,捂住自己的心口:“老臣等陛下的旨意吧”
“也行,我們已經快馬上報了,您也快點寫好奏摺吧,交接下公務吧”清風說完拱手而出,去安頓抓來的人去了。
明月在混亂中已經寫好了藥方遞給楊氏:“這是國公的藥物,先吃解毒的,再吃補身體的,水土不服是難以根治的,國公還是早早的回長安纔是”
楊氏接過藥方答謝明月:”感謝神醫診治,容在下準備一些謝禮“
明月揮手拒絕:”不必了,這是明月職責所在“
明月起身對着武士彠拱手:“在下先行離開“
說是離開,也沒走,只不過是離開了廳堂,家裡猛然間出現瞭如此大的變故,給武士彠一家一個反應的時間。
首先爆發的就是武珝:“武元慶、武元爽兩個混蛋竟然如此的對父親”
武士彠嘆了口氣,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
一旁的楊氏安慰自己的丈夫:“夫君,是不是能向陛下求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