呑彌·桑布扎一夜無眠
總是覺得要有什麼事情發生,這種焦慮是前所未有的,在太陽還沒有升起的時候,他凝望着天空。
滿天的星辰,深深的吸引着他
“呼,果然沒有吐蕃距離天那麼近,只有吐蕃纔是天神最眷顧的地方”
“不過這裡富饒啊,被天神眷顧雖然好,可是太冷了,糧食作物難以生長,不打下來大唐的四川我們吐蕃發展必然受阻啊”
“戰爭,不是我想要的,不過爲了吐蕃的未來,必須這樣了”
“願天神保佑”
“該死的大唐人,不停的襲擾大營,讓我一晚上都沒睡覺,疲兵之計啊,可惜自己的騎兵已經不足三萬了,完全不是大唐騎兵的對手,只能龜縮在大營裡被動的防禦”
呑彌·桑布扎沒有好好休息,大營裡的吐蕃士兵一樣沒有休息好,半夜是不是的有大隊的大唐騎兵策馬在營地外崩騰。
喊殺聲時不時的傳來
吐蕃士兵們都是衣不解帶刀劍在身邊才能入睡。
這樣的後果就是個別的營帳裡應爲半夜被喊殺聲驚醒,造成了自己人互相砍殺的情況。
下面彙報上來後守夜的呑彌·桑布扎氣個半死,這幫傢伙,果然是平常的仇恨都在心裡,以爲是找到了時機互相砍殺泄恨。
吐蕃也不太平啊,即使是把人整合在一起,部族的衝突引發的仇恨也不是說方下就能放下的。
”還有小半個時辰天就要亮,然後去找祿東贊去說一下吧,先撤走一批人再說“
吐蕃大營外,一個渾身鮮血傷痕累累的吐蕃哨探騎着戰馬瘋狂的朝着大營衝來。
守衛大門的士兵高呼:“什麼人”(吐蕃語)
滿身是血的吐蕃哨探:“是我,扎西我要是祿東贊大人派出去的快救我”
守衛:“什麼?”
滿身是血扎西的背後數百米,十多個士兵在星空下朝着緊緊的跟着他,遠遠的看就知道是大唐的騎兵。
一隊騎兵從大營裡衝了出來,將滿身是血的扎西護衛者迎進了大營。
扎西在這隊騎兵裡面高聲呼喊:“我有重要軍情,快去帶我見祿東贊大人,快”
吐蕃哨探說完,眼睛一黑,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守門口的守衛慌忙的把他擡了進去。
二百米外十多個大唐的騎兵勒住戰馬遙望倒地的吐蕃哨塔。
爲首的正是張震,剩下的十多個騎兵自然是他的好兄弟們,經過這幾天的戰鬥他們靠着堅固的鎧甲鋒利的橫刀銳利的箭矢再加上一絲絲的運氣,不但全部活了下來,還在夜晚清理吐蕃人哨探的戰鬥中得到了不少的軍功。
“該死的我們失敗了”
“追了一夜了還的讓他們回去了一個”
“這小子運氣真好”
“是他的馬好,真該死”
“差點就到手的軍功了”
“看着對方的伸手咋地也是個大官”
“可惜了”
張震聽着自己兄弟們的唸叨,出言安慰他們:”好了,我們的任務是儘量清吐蕃人的哨探,這一晚上收穫不少了,回去休息吧“
“好嘞”
“聽說今天晚上可是出動了不少人,是不是要有大動作”
“你小子打聽那麼多幹嘛”
“走啦走啦,辛苦一夜了,這幫子的人鎧甲兵器不行,打起架來可是非常兇的”
“絕對的是精銳中的精銳,哥幾個不信打個賭吧”
“打個屁”
“屁也行啊”
“哈哈哈......“
吐蕃大營裡呑彌·桑布扎剛回到自己的營帳裡,就有士兵前來報告。
“桑布扎大人,有一個祿東贊大人派去的人回來了”
呑彌·桑布扎猛地站起來問士兵:“帶來情報了嗎?”
士兵搖頭:“不知道”
呑彌·桑布扎:“什麼?”
士兵朝着呑彌·桑布扎解釋:”那個人在大營門口暈過去了,他的身上有十多道刀傷還有箭傷,應該是碰到了大唐的哨探,昨天晚上到現在只有極少數的哨探歸營“
呑彌·桑布扎心中一驚:“少了多少”
士兵點頭:“是的大人,確實比昨天少的很多,大唐的半夜裡不停的襲擾大營,有許多回來的兄弟們說碰到了大隊人馬沒辦法”
呑彌·桑布扎疑惑的眼光看着這個傳令的士兵:”是嗎?“
士兵再次點頭:”是我們的洛桑大人親自問話,屬下聽到的“
呑彌·桑布扎點頭繼續問:“那個扎西人在那”
士兵:”在祿東贊大人那裡,並且還找了軍醫醫治那位扎西大人“
”行了,你下去吧“
“是”
呑彌·桑布扎披上自己的大衣,朝着祿東讚的帳篷走去。
通過祿東讚的親兵的護衛帳篷,走到了祿東贊帳篷門口,門口守衛的祿東贊想親兵先開門簾讓他進去。
營帳裡,祿東贊正在用冷水洗臉,暈過去的扎西躺在探子上,身上的鎧甲一副已經拔掉,丟在一旁,他的身邊幾個軍醫正在爲他清理身上的血跡。
呑彌·桑布扎看着軍醫們在爲扎西敷藥,問他們:”傷勢如何“
“啓稟桑布扎大人,這位大人的身上刀傷箭傷不下與二十處,屬下已經敷藥了,由於時間太長,失血過多,能不能醒來還不知道”
祿東贊在一旁對呑彌·桑布扎說:“扎西是我得力的助手,看着他身上的傷,我有不好的預感,他有沒有說什麼?”
一旁的親兵:“剛纔扎西大人被送回來的時候我問了,他們說扎西大人高喊說緊急情報”
祿東贊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營帳內的地圖,指着邊境地區:”黎明時分派出去一部分在這裡做好防守,先把輜重帶走,我們後天離開“
呑彌·桑布扎點頭:“好,我這就去安排“
兩人說話間,營帳的簾子縫隙一縷陽光從外面照射了進來,恰巧落在扎西的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