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把八百塊錢的雪糕端上了桌。
鬱芬芳瞥了柳林一眼,她又想起了一身值幾十萬的可兒,有錢人的生活真是奢侈的可以呀!她拿起精緻的小勺挖了一小勺昂貴的雪糕放進嘴裡,她的手都有點兒抖。
“口感還可以吧?”柳林問道。
鬱芬芳忽然覺得好笑,八百塊錢的玩意兒口感能不好嗎!
吃完昂貴的雪糕,他們來到電影院。
柳林買了兩張電影票,又買了一桶爆米花。
他們進了電影院。
鬱芬芳張望了一下,人並不多,情侶們都坐在後排,這樣電影開演後方便搞點兒親膩動作。
柳林邁步向最後一排的角落走去。
鬱芬芳拉了下柳林的衣服,移步向中間的座位走去。角落裡比較隱蔽,她怕電影開演後柳林趁機對她動手動腳。她嚮往富人的生活,但她並沒有在感情上接受柳林。
柳林失望的看了一眼走去的鬱芬芳,心裡頓時很彆扭,可沒辦法,他只好跟隨。
剛坐下,電影就開演了,銀幕上出現了《江湖兒女》四個字。
柳林把爆米花桶往鬱芬芳的懷裡推了推。
鬱芬芳看了柳林一眼,抓了幾個爆米花,放進嘴裡,慢慢嚼着。她眼睛盯着銀幕,卻只感覺銀幕上人影晃動,連人物的相貌都沒看清楚,更別說劇情了,她腦袋裡晃動的是可兒、醜陋的老揚、嶽凌峰、柳林。
柳林的手搭在了鬱芬芳的大腿上,也許是無意之舉。
鬱芬芳小小一驚,本能的四下瞅了瞅,還好沒有人注意他們,她把柳林手拿了下去。她不敢再胡思亂想,專注看電影。
柳林也沒再做出什麼不規矩的舉動。
當巧巧曆盡艱辛找到相戀幾年的斌斌,知道斌斌已經有女友,爲斌斌做了五年牢的巧巧流下了絕望的眼淚,鬱芬芳瞬間產生了對愛情的懷疑,不管編導是從什麼角度來表現巧巧和斌斌的愛情,此時,鬱芬芳的直觀感受就是,愛情是風,是月光,它們存在,你卻無法抓住它,她瞥了一眼身旁的柳林,她想起了嶽凌峰,他們都是什麼樣的男人?是一個又一個的斌斌嗎?
電影結束,走出電影院,鬱芬芳腦袋裡仍然縈迴着巧巧和斌斌,柳林開車把她送到家門口,她才從電影情節裡走出來。
柳林“嘿嘿”一笑:“芬芳,回去睡個好覺,明天見。”
鬱芬芳向柳林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單元門。
望着走去的鬱芬芳,柳林臉上露了微笑,他和鬱芬芳的感情在拉近,在電影院裡,他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她沒有立刻拿開,要是以前,她很可能會翻臉,這說明她已經不在乎他們之間有那麼一點點的身體接觸。他不由自主的喊了一聲:“芬芳。”
鬱芬芳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用詢問的目光看着柳林。
柳林走過去,突然抱住了鬱芬芳,他的脣吻向了她的脣。
這太突然了,鬱芬芳完全沒有想到,而且,她並沒有接受柳林,她一時懵了,當他的脣觸到她的脣,她猛然驚醒,她推開柳林,轉身跑進了單元門。
看着跑走的鬱芬芳,柳林一握拳,暗暗叫道:“太好了!”他感覺到了鬱芬芳的欲從還羞。很快他將抱得美人歸。
夜晚,鬱芬失眠了,在牀上翻燒餅,她眼前一片迷茫,像走進了千里迷霧,辨不不清方向,不知道該向何方。
下了班,辛穎正要騎電動車回家,忽然發現前車胎癟了,已經這個時候,修車的也下班了,沒辦法,她只能去擠公交車。自從上次坐公交車被那個猥瑣男騷擾,一想到坐公交車她就後背發涼。上次幸虧有嶽凌峰出手相助,現在,嶽凌峰這個保護神不在身邊。
嶽凌峰走出公司大樓,看到辛穎站在那裡發呆,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辛穎看了一眼嶽凌峰:“車胎沒氣了。”
“我送你回去。”嶽凌峰轉身向自己的車走去。
辛穎看了一眼嶽凌峰,跟着他走去。
嶽凌峰開車匯入了下班的車流裡。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辛穎,扭頭看了一眼開車的嶽凌峰,她的臉微微泛紅,送給嶽凌峰巧克力有些日子了,可嶽凌峰對此卻沒有一點兒反應,是不是他根本不知道送巧克力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自己應該再表白的更清楚一些?
嶽凌峰掃了一眼身旁的辛穎,他總想給辛穎說清楚,她有女朋友,這她知道,讓辛穎不要再對她有什麼想法,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還是假裝不知道巧克力的含義好,時間長了辛穎就終結了自己的想法。這樣可以省得都尷尬。
辛穎的心“砰砰”疾跳,是不是現在直接向他表白呢?她鼓了鼓勇氣,可是憋在心裡的那句滾燙的話還是無法出口。這並不只是因爲她衝不破害羞那道屏障,鬱芬芳也是她表白的障礙。她雖然說要和鬱芬芳公平競爭,可她總覺得自己是後來者,底氣不足。
“聽說你爸爸的身體不是很好,現在怎麼樣了?”
“哦,我爸爸已經完全康復了,他明天來看我。“
”好啊,什麼時候到,我開車去接站。“
”不用,公司這麼忙,你哪有時間哪。“
嶽凌峰扭頭看了辛穎一眼:”老爺子幾個月不來地一趟,再沒時間也要擠出這點兒時間來。“
打消了表白的念頭,辛穎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她希望嶽凌峰能去接站,她渴望和嶽凌峰單獨在一起待一會兒,只要坐在他身邊,哪怕他不說話,不看她一眼,對她來說也是感情上的滿足。
”去住旅店花錢不說,也不方便,你那個小屋也住不下,就讓老爺子到我那裡去住吧。你放心,我保證伺候好老爺子。”
辛穎眼裡忽然痛滿了淚水,他是她的保護神,她有什麼困難,她總是無私的出手相助,他對她勝過親人,可上蒼爲什麼不再眷戀她一點點,讓他們之間的感情昇華到她渴望的境界?
嶽凌峰一扭頭,看到了辛穎眼裡裡發亮的東西:“你看你,明天老爺子就來了,你這一會兒就等不得了。”
辛穎擦了擦眼睛,笑了笑說:“不是。到你那裡去住太麻煩你了。”
“這是什麼話!一個健健康康的老人有什麼麻煩的!和老爺子說說聊聊,是我求之不得的。我那裡條件不是很好,老爺子不嫌乎就好。”
“你這是什麼意思?”辛穎的臉忽然冰涼,她感覺嶽凌峰是在變相譏諷她爸爸是農村人。
辛穎的高聲調讓嶽凌峰一愣,他扭頭看了一眼辛穎陰沉的臉,他懵了,他從來沒看到過溫柔似水的她生氣,自己也沒說什麼呀。驀地,他有所悟,他笑了笑說:“你太敏感了。最初生活在哪裡,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再說了,機器的社會價值並不比莊稼的社會價值高。”
話一出口,辛穎就後悔了,嶽凌峰根本就不是那種看不起人的人,她很想給自己幾個嘴巴,她低下頭,喃喃的說:“對不起,是我太敏感了。農村人被城裡人輕視久了,可能會有心理陰影。”
“以後別老農村人城裡人的,人不能自己把自己往桌子底下放。”
辛穎紅着臉說:“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