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麼想着的時候,門突然被人打開,竟然是個孩子。
“你終於醒了,再不行的話就打算把你扔出去了。”不過這孩子說起話來都是一副老氣秋橫。
“是你救了我?”我頓時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這個看起來趾高氣揚的小孩,這是哪家被寵壞的孩子。
“當然不是我,我還沒興趣管你,是我姐姐非要救的。”那小孩兒搖了搖頭,看向我的眼神中滿是不屑,不過我想我大概也能夠猜得到這小孩的眼神爲什麼會是這樣,因爲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體內的真氣似乎比我還要強。
想不到這麼小的一個孩子也是一個修煉者,不過想想也是,若非是一個修煉者,大概是誰看到我滿身鮮血的樣子也不敢救吧,就算救了,我身上的傷也不可能好的這麼快。
“小宇,人醒了嗎?”我纔剛剛坐起身下牀,就聽到這麼一道清冷聲音響起,轉頭看去,是一個樣貌看起來頗爲清秀的女子,主要是她那一身清冷的氣質,襯得她極其出塵,當然最讓我注意的是,她那一身深不見底的修爲。
“姐!”那個孩子在這女子面前倒是一副乖乖的樣子。
“醒了就好,接下來你就自己走吧!”那女子看了我一眼,對我淡淡的點了點頭,接着就牽起那個小孩的手,帶着她朝外走去,跟着他們的似乎還有那麼一隊人,不過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倒是頗有些不善。
“我家小姐脾性好,救了你,你那一身傷渾身是血,一看就是惹了不該惹的人,想來你也是去參加武當論道的人,到時候可不要說認識我家小姐!”那一對人中領頭的那個人對我說道,語氣雖有些難聽,不過我心裡這倒也沒有太過在意。
“放心吧,我還不至於沒事兒找事兒!”我這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且我完全能夠理解他們的想法,武當論道就要開始了,如今,很多人都趕來了這裡,有仇怨的想來也都有可能聚在一起,誰能保證自己的仇人又是什麼樣的身份呢,所以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不要沾染的好。
那人也不再多言,衝我點了點頭,就帶着他的人離開了,見他們人都走後,我坐在房間裡,開始有些發起呆來。
周小倩至今都昏迷不醒,任憑我如何呼喚,甚至再一次動手去撕解封印,她都沒有絲毫動靜。
而玄天子……
我想到那灑落在瘟神的死亡遊戲中滿地都是骨灰,心裡頭就有些難受,我甚至連他這最後的願望都未曾完成。
三大教派,果真是好大的名頭,好大的威風。
之前在那個成神死亡遊戲中,完全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究竟是如何的肆無忌憚,那些同他們一起來的散修之類的,儘管看向我的眼神中也有着貪婪,可是卻似乎都礙於他們,而有着深深的忌憚。
在當初被這三大教派聯手追殺的時候,也曾經和周小倩詢問過這三大教派,雖然周小倩的語氣中表現出來了不屑,可我還是能夠感知的到,她那隱藏着的深深的凝重。
三大教派既然能夠成爲道教三大教頭,而且看武當這已經延續了千年的武當論道,已經足以可以看出來他們的底蘊,就像之前玄天子說的那樣,有時候,這些擺在明面上的超級門派,比起那些隱世不出的大家族,要有用的多。
最重要的是,他們足夠無恥,足夠不要臉,足夠會顛倒是非黑白,但凡什麼事到了他們嘴裡,就能夠變成除惡揚善宣揚正義的大事兒。
也許並不是每個人都會相信他們所說的話,但是誰也不想與他們爲敵,於是在大家沉默的態度中,這件事情終究將會演變爲他們嘴中所說的所謂的事實。
那些邪教也許是讓人心中極其不爽,或者畏懼和恐懼,可是這些所謂的正義門派當真是讓人覺得從頭噁心到尾。
還有之前那個殺死他的師兄弟們的被我和周小倩全程看完的那個傢伙,看起來似乎也是個正派的,果然都是一樣的嘴臉。
我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裡噁心了半天,直到聽到服務員的敲門聲,我這纔想起來,似乎我是應該離開了。
身上衣服似乎已經被那羣傢伙換成了乾淨清潔的,我拿着驚蟄就直接朝着外面走去,只是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距離武當又有多遠。
兜裡的手機早就已經不知道丟在哪個旮旯角落裡了,不過想來就是沒有丟大概也是不能用的了,渾身上下又是一分錢沒有,頓時有些無奈的看着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車輛,這他媽叫什麼事兒!
“喂,兄弟,坐車不?”許是我站在路旁站的太久,有輛出租車停在我身邊問道。
“我想去武當,但是我沒有錢。”我很認真地回答他,然後在他一臉神經病樣的眼神中,目視着他的車離開。
看着那輛遠去的出租車我不禁翻了個白眼兒,我不就是實話實說了點麼,我身上確實一分錢沒有!
“哎,這位大哥,你知不知道武當山距離這裡有多遠?”看着路旁路過的一位行人,我抓住他的手臂問
道。
“武當山,這可還有好遠的一段路呢,坐車的話,大概也要半天吧!”那人先是愣了愣,然後回答我道。
還要半天,這還是坐車了的前提下,那我要是步行,我得走多久?
“謝了!”我衝着他說了一聲謝謝,接着滿臉無奈地繼續朝着前面慢慢的走去,哪位好心的能搭送我一程!
“喂,兄弟,坐車不坐,去武當的。”當我再次由於人生地不熟而無奈地停下來休息時,一輛出租車再次停在我身邊,這輛車去的地方倒是剛剛好,只是很可惜。
“沒錢!”我直接衝着他掏了掏我的口袋,示意他我身上現在一毛錢都沒有。
“……”那人頓時有些無語的看着我,半晌後略微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說你去參加武當論道身上也不帶錢,你這一路就是這麼步行走過來的?你家在哪?一路走過來你還真行啊!”
聽到他這話我頓時愣了一會兒,這人竟然也知道武當論道?
“你也是去參加的?”我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麼還開着輛出租車。
“對啊,我是個出租車司機嘛,剛好順道這一路上想着再捎上幾個人賺點外快呢,不指望賺積分把我的郵費轉過來就行,哪能想居然碰上你個沒錢的!”那人看着我,滿臉唏噓。
“……路上跟人發生了點小摩擦,我身上沒錢了,你能不能先帶我一程,回頭我再把錢還你。”我在心裡頭想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把這番話說了出來,如果真的是步行去武當的話,我覺得到最後我不是累死就是餓死的。
“我覺得我現在開車就走纔是最明智的選擇,不過看你這可憐巴巴的樣,算了,你還是上車吧,反正都是順路!”那人再次盯了我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對着我說道。
“嘿嘿,謝啦!”我頓時毫不客氣的就上了車,總算是解決了出行的這一問題,不過想到馬上就要到武當山,心裡頭突然有一種極大的排斥感,不過小萌如今似乎也在武當山,想想應該會和他見面,心裡頭這才略微稍微那麼好受一些。
不知道去參加那場遊戲的武當山的人都死了沒,最好是全都死在哪,如果他們當中真的有人活着回來的話,那麼到時候見面……
如果沒有認出來就算了,但若是認出來了,恐怕就當真是有一場血拼了。
“對了,你叫什麼呀!我叫魏建,你呢?”正在我想得出神的時候,前面開車的那個司機突然扭過頭來對着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