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陽傻眼了!
這才只是吸入一絲的被小幽焚燒後的氣味,這裡面蘊含着的至精至純的聖道本源,已經將他的修爲從三位中期提升到了三紋後期,這還不止,繼續朝着三紋巔峰攀越而去。
這……這到底是什麼啊!
唐明陽手中也有道晶,也有聖道本源。
他吸入過一絲,也沒有如此神奇得直接可以讓修爲眨眼提升的功效啊。
這簡直超出了唐明陽理解的範圍。
“幽幽!”
小幽大聲嚷嚷着。
它說它還要吃一口。
然後它朝着那些被它焚燒的芬芳酒氣,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口。
很快,唐明陽就發現不對勁。
這小傢伙的火焰裡,開始散發出濃濃的酒氣。
它不停的大聲嚷嚷着,說它小幽天下無敵,說它小幽要燒了輪迴丹,說它小幽要去欺負雪……
“呃……這小傢伙,該不會是醉了吧。”
唐明陽看着胡言亂語類似於發酒瘋的小幽,他也有些傻眼了。
不過酒後吐真言,這小傢伙對於輪迴丹和雪,還真是有不小的脾氣呀。
“好了,好了,不要吃了!小幽你是天下無敵的。”
唐明陽的念頭幻化出一個分身出來,將這小傢伙抓在掌心裡,想要默默它的火焰小腦袋,讓這小傢伙安靜一些。
誰知道,醉了之後的小幽,卻沒有往日那麼乖乖聽話了。
它嗖的一下從唐明陽的掌心裡流出來,繞着唐明陽的身體轉了轉,然後它念頭一動,頓時成千上萬跟念頭分身召喚出來。
“幽幽!”
“幽幽!”
頓時,成千上萬個分身,齊齊在唐明陽的周圍大聲嚷嚷起來,每個分身都嚷嚷着不同的意思。
有的在喊唐明陽來陪它玩耍,有的說唐明陽抓不到它小幽,有的要唐明陽將輪迴丹交出來和它小幽單挑,有的說要唐明陽將雪叫出來。
“呃……”
看到這副畫面,唐明陽頓時無語起來。
小鞘也傻眼了。
好在這小傢伙只對蘊含有意志的東西感興趣,所以它並沒有像小幽那樣品嚐這酒氣。
它穿過小幽的重重分身,飛到唐明陽的面前,它戰意騰騰的不知道向唐明陽表達着些什麼。
不用翻譯,唐明陽也猜到這小傢伙再問小幽的事情。
“小幽喝醉了,等一會兒,它就會醒來了。”
唐明陽說道。
小鞘還是有些不明白“醉了”是什麼意思。
只是,它好景不長,在旁邊的一個小幽的本身,一口氣將它給吞了進去,封印起來。
小鞘頓時急了,它的實力可比不上小幽,它戰意騰騰的向唐明陽來求救。
唐明陽也覺得腦袋有些大了。
只是醉了的小幽,根本不受他控制,也不聽他的話啊。
也就在小幽發醉的時候,唐明陽身上的氣運,開始消耗殆盡。
他就見到周圍的虛空,一股冰晶法則迅速縈繞住他。
“果然如此!”
唐明陽暗自防備着,以防不測。
同時,他的靈覺念頭,死死的鎖定儲物戒指裡的那雙筷子、那柱香和手中的神秘酒壺。
那柱香,唐明陽可以不要,但這神秘酒壺,他必須要拿出去!
單是一絲酒味就有如此的威力,如此的效果,那裡面裝着的酒,又該是何等的威能?
他沒有感受到空間之力,他也沒有感受到那縈繞在他身體周圍的冰晶本源法則將他如何,只是周圍的環境,開始模糊起來。
夢幻泡影般。
他沒有動,那戊雪神宮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他愣了愣。
緊接着發現手中的酒壺、儲物戒指裡的筷子和那柱香都沒有消失。
他頓時大喜起來。
看來他的氣運不錯,機緣更是不錯。
他要的三樣東西,全部都能夠拿出來。
他將酒壺先收進儲物戒指裡,沒來得及研究,現狀,他應該解決識海里,那正在發醉的小幽的問題。
“幽幽!”“幽幽!”“幽幽!”
面對一個小幽分身,唐明陽已經夠頭疼了,此刻成千上萬個小幽的分身,纏着唐明陽身邊,鑽來鑽去,大聲嚷嚷的。
“給我融!”
唐明陽念頭一動,黃泉血海意象涌蕩而出,在他的識海里化作汪洋大海,朝着這小傢伙的分身給涌蕩而去。
黃泉血海乃是幽蓮炎火的剋星。
唐明陽想要打碎這小傢伙的所有分身,只留一個出來,再認真的教訓這小傢伙一頓。
只是唐明陽高估了他的實力,低估了小幽發醉時的幽蓮炎火之力。
“幽幽!”“幽幽!”“幽幽!”
見到唐明陽的黃泉血海洶涌而來,這小傢伙還以爲唐明陽是陪它小幽玩耍,立刻很是興奮,所有的小幽分身,在唐明陽的黃泉血海里不停的鑽來鑽去。
它偶爾會放小鞘出來。
小鞘被封印出來後,很是氣憤,想要飛到唐明陽面前告狀。
只是它還沒有逃出多遠,又被小幽抓回去,一口吞進肚子裡再封印住。
就在唐明陽在這裡拿發醉的小幽沒辦法時,在戊雪山的某個角落裡,一片積雪裡,站着一個青發如瀑的男子。
這是一個消瘦的男子,它頭上的頭髮很粗很密,在風雪裡飄舞,就像是一根根舞動在虛空中的綠蛇。
他是人的樣子,但他身上卻沒有散發出人的氣息,而是散發出特等生命的氣息。
他的肌膚也是綠色的,晶瑩剔透,上面隱約能夠看得到絲絲的血管。
這些毛細血管真的很細,又很密,密密麻麻的分部在他的臉上,就像是他的臉上覆蓋着一張網一樣。
他的眼睛也是綠色的,那眸子,就像是一顆綠色的寶石,閃爍着光澤。
他凝望着虛空。
而在他的眸子深處,詭異的閃爍着唐明陽的影響。
此刻唐明陽木然立在風雪裡無助的表情,正在他的眸子裡映着。
雖然隔着不知多少萬里,但他這雙眼,彷彿是千里眼般,能夠直接跨越虛空。
“此子在那裡幹什麼?”
男子眉頭微皺,囔囔自語。
就在這時候,在男子的身後的雪地裡,有兩株詭異的灰色荊棘草,破血而出,肉眼看得見的生長起來。
等長到一米六七左右時,這兩株荊棘草化作兩個女人。
兩個面容和這個綠髮男子一樣怪異的女人。
可是這兩個女人的修爲卻不低,全都是半聖級別。
“主人。”
不過在這位綠髮男子的面前,她們恭敬得就如同僕人一般,甚至她們看着綠髮男子的背影,還帶着幾分惶恐。
“如何?”
綠髮男子問道。
“我們已經在戊雪山防禦幾萬裡尋常一遍了,那些進入戊雪神宮的傳承候選者裡,除了此子,無一生還出來。”
左邊那位女子說道。
“看來此子的本事還不小!”
綠髮男子眸子裡露出感興趣的笑容。
“他破壞了主人在墟魔山的聖陣,奪走了一道聖根之符,罪該萬死!我等願爲主人去斬殺此子!”
女子說道。
“去會會他也好,我藤刺鱗空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拿的。還有,剛剛我見此子手中拿着一個神秘的酒壺,有些眼熟,似乎是戊雪神宮祭臺中央的那個酒壺。他從裡面拿出了東西,證明他消耗的氣運。此刻也正是他氣運最弱的時候,正適合將此子擊殺!”
綠髮男子想到此,他的綠眸裡泛起一抹殺意。
傳承候選者之間,永遠都會是敵人。
所以,當有除掉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時,他們是不會放棄的。
而這綠髮男子,正是一位傳承候選者!
強大的半聖級別傳承候選者!
“是!”
兩個女子領命,眸子裡泛起殺機。
她們的身形,詭異的從虛空裡消失開來。
等這兩個女子走後,綠髮男子的眸子,泛起了寒芒。
隨後,他眸子裡的寒芒消失,透着一絲忌憚。
“出來吧。”
綠髮男子淡淡的說道。
在綠髮男子的面前的百米出,虛空泛起了水紋,一個淡白色衣服的女子走了出來。
正是血蝶。
“她們真是廢物!”
綠髮男子淡淡的說道。
他口中的廢物,當然指的是剛剛的那兩個手下。
她們說方圓幾萬裡沒有發現傳承候選者,卻不知道她們早就被血蝶給跟蹤,摸到了老巢裡。
“你也不怪她們,畢竟她們不過是你隨手造出來的鬼念木精而已,若是那麼逆天,我們這些傳承候選者還需要混麼?”
血蝶冰冷的說着,只是她的語氣帶着幾分見到老友時的調侃。
“你來找我幹什麼?”
綠髮男子問道。
他看着面前的血蝶,神態之中,帶着幾分警惕。
別看金使者那邊已經選出了輔助的傳承候選者紫方翼龍,而紫方翼龍也成爲真正的聖者了,其實他知道,這只是這血蝶不想跟紫方翼龍去爭這個位置而已。
否則以血蝶的背景,紫方翼龍還爭不過她。
當然了,這些都是秘密,也只有綠髮男子熟知血蝶的背景才知道的。
否則若是金使者知道這血蝶的背景,他當初選擇輔助的傳承候選者就不是紫方翼龍,而是這血蝶了。
“你要去殺那人?”
血蝶問道。
“沒錯!他拿走了我一樣東西!”
藤刺鱗空說道。
“你殺他,我不阻止。因爲此子也拿走我一樣東西。你殺了他後,那樣東西要交換給我。”
血蝶說道。
藤刺鱗空一聽,他瞳孔猛然收縮,警惕的問道:“以你的實力,要殺他並不難吧。你爲什麼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