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陽是隨性的人。
他本不想收了這楚虞小妞的,不過她現在既然有用,那就好好玩一玩,若是這小妞有本事讓他將其收了,他不妨像林晶那樣,多花些心思調教她。
楚虞假裝身子一軟,順勢倒入唐明陽的懷抱裡。
唐明陽暗道這小妞還蠻有心機的嘛,正想要有一番作爲,忽而房門敲響,鐵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不躲起來了麼?”
楚虞美眸春波流轉的望着唐明陽問道。
“躲什麼躲?讓他們知道我一路都藏在你的閨房,不正好讓他們誤會麼?”唐明陽笑道。
果然,鐵嵐推門而入,見到房間裡摟着楚虞小蠻腰的唐明陽,大驚失色,以爲自己是在做夢,揉了揉眼睛。
房門外的丫鬟護衛們,也都看傻眼了。
楚虞趕緊喝住想要衝進來抓拿唐明陽的護衛,說道:“這是本宮指腹爲婚的未婚夫,未來的駙馬爺,你們誰敢動手?”
楚虞一句話,確定了她和唐明陽的關係,也喝退了所有人。
唐明陽要的正是這種效果,這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進入皇宮了。
至於什麼皇帝問責的,只需他展露幾分玄元之境修爲,小小的皇帝老子還不誠惶誠恐來巴結他?
船沒到皇家碼頭,唐明陽出現在楚虞公主閨房的消息,已經傳進了皇宮,甚至很多楚都的王公大臣們,也都有密探來報。
皇宮,太皇殿。
有兩人。
其中一人,沒到五十,年富力強,正是皇帝楚項鼎。
另一人,看似中年,實則已經有八十幾,只是他的修爲達到玄元一重聚魂境,體內生機旺盛,這纔不顯老。
這人便是楚項鼎的父親楚伸書,也是上一任的皇帝。
只因煉丹師協會有規定,玄元之境者要脫離世俗,他纔將皇位讓位給兒子。
他叫做楚伸書,還有一層身份是天華宗的內門長老。
“爹,三萬個死囚,已經從全國各地,運往到楚都的各大天牢裡。孩兒不明白,爲什麼這些死囚,要在七天後的月圓之夜,齊齊在各大天牢裡斬殺?是不是和皇宮深處的禁地有關?”
楚伸書好奇問道,即便他是楚國的皇帝,整個皇宮也有一片神秘禁地,是他所不能夠踏入的。
“這是要舉行血祭之禮!”
楚伸書的聲音有些森寒。
“血祭之禮?那是什麼?殺三萬人,到底要血祭什麼?”
楚項鼎追問道。
“血祭之禮,就是用生靈的鮮血和亡魂,祭奠某些神秘的存在。具體要祭奠什麼,我也不知道。只是這個祭奠之禮,每隔六十年,都要在我們楚都舉辦一次。這幾天,會有很多凌駕於皇權的大人物來到楚都,你讓那些皇家子弟們,全都收斂,閉門不出,那些愛惹是生非者,直接趕出楚都,免得得罪某些大人物,爲我們整個楚家,招來滅族之禍!”
楚伸書再三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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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項鼎答了下來,又說道:“爹,就算我們將虞兒送到大宛國去聯姻,只怕也無濟於事。我也不願將親生女兒送到那等茹毛飲血、野蠻的地方。兩國既然已經開戰,大宛國侵略我疆土,殺我楚國子民,凡是被他們侵略過的城鎮,血腥恐怖,人間地獄。我們楚國和大宛國,根本沒有什麼情義好言,我也不願做那懦弱無能的昏君,既然大宛國的大皇子吉慶在楚都,我們直接將他拿下,這樣和大宛國談判,還比將虞兒拿去送死來得有分量。”
“大宛國野蠻落後,以部落逐草而羣居,本身各部落之爭鬥就不斷,安有實力入侵我國?只是背後有股凌駕於皇權的神秘勢力支持而已。”
“爹,你說過大宛國是凌駕於皇權勢力裡的金刀谷掌控,難道支持大宛國入侵的,不是金刀谷麼?”
“金刀谷早就失去對大宛國的掌控了,而且凡是派去調查大宛國背後勢力的人,都死光了。如今,這兩國的戰事,天華宗和金刀谷都上報給煉丹師協會,等其插手進來。所以,在煉丹師協會調查結果未出來前,虞兒的聯姻,不僅能拖延大宛國侵略的腳步,還能救了那些即將席捲進大宛國戰火裡城鎮的幾百上千萬百姓。”
楚伸書嘆息的說着。
楚項鼎沉默了。
或許這就是身爲皇家子女的悲哀吧。
忽而這個時候,有人來報:“啓稟皇上,太上皇上,楚虞公主已經到了皇家碼頭。不過……”
“不過什麼?她不肯回來,那就綁着回來就是了。”
楚項鼎聽了父親分析大宛國背後的不同尋常後,心悠着千百萬百姓,也只好犧牲自己的女兒了。
“公主還帶了唐明陽回來。”
“唐明陽?唐王府逐出家門的紈絝廢物?正好老唐王就在楚都的公館,將他拿下,交還給老唐王。怎麼,還不快去?”
“皇上,不是我們不想拿下,而是我們……拿不下。因爲這唐明陽一招就將兩位總捕頭給打趴下了。”護衛爲難的說道。
“什麼?一招就將兩位先天三重符種境的總捕頭打趴下了?”
楚項鼎豁然站起身,手中茶盞砰一聲摔碎在地,目光迸發出兩道厲芒,先天三重符種境的氣場籠罩住這護衛,喝道:“你沒看錯人?唐明陽此子,紈絝廢物一個,他有幾斤幾兩,你們神捕門的情報隊,不比我瞭解的清楚?到底誰假冒了他?查!”
“慢着!”楚伸書忽而說道。
“爹,你……”
“能將兩位總捕頭輕易打趴下,此人的修爲至少是半步玄元,甚至可能是玄元之境強者。如今楚都,因七天後的血祭之禮,彙集了無數勢力的玄元之境強者,波雲詭譎。不管誰假冒唐明陽,虞兒能找到這樣的靠山,算她本事。”
“難道爹你是想拿此人來試探一下大宛國大皇子身邊的那位神秘國師的深淺?”
“沒錯!這點,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吧。”
“這事不用挑撥離間,以吉慶那樣的好色蠻徒,見了虞兒那等國色天香,只需放出點風聲,誰敢搶他女人,他定然會將誰撕碎的。”
“既然如此,你去辦吧。”
……
剛下船,等待在皇家碼頭的御林軍們,見到唐明陽摟着楚虞公主的小蠻腰走出,當初就有人要將唐明陽抓拿。
唐明陽小露身手,打趴幾人,又引得神捕門兩位總捕頭出手,他一巴掌也將兩人給拍飛,這自然震撼了所有人。
兩位總捕頭,每一位都是武道宗師,就這樣被唐明陽給打趴了?
只要不是腦子生鏽,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趕緊就有人進皇宮通知皇上。
鐵嵐更是嘴巴張得能吞得下一個雞蛋。
這還是那個在丹武學府,經常被她欺負的紈絝廢物唐明陽麼?
“開車,進皇宮!”
在所有人震驚中,唐明陽霸道的摟着楚虞的腰,坐上準備好的馬車上,對着旁邊驚恐不已的馬車伕說道。
馬車伕本不敢開,看向御林軍統領,卻發現御林軍統領已經被唐明陽給抓來,直接兩個耳光扇成豬頭,他大驚失色,只好揮動馬繩。
後面的御林軍和神捕門人員,也都不敢怠慢,只好跟在馬車周圍,看似在保護馬車,實則是包圍馬車裡的唐明陽。
馬車很寬敞,坐十個人都不覺得擠。
鐵嵐看着楚虞如同小妻子般撥了葡萄皮,溫柔喂進唐明陽的嘴巴里,她看傻了眼。
這還是她認識的心高氣傲的閨蜜公主麼?
可她更不敢相信的,還是大搖大擺坐着的唐明陽,這人真是唐明陽?
“你……你真是唐明陽?”
鐵嵐也和很多人一樣,認爲唐明陽是某位強者易容僞裝的。
“你說呢?”
唐明陽似笑非笑的問道。
“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你不是唐明陽。唐明陽那樣的紈絝廢物,哪怕有你萬分之一的本事,也不會被逐出唐王府了。如果我沒猜錯,羽城之時,出手就我們的那位高手,就是你吧。”
“鐵大小姐,你的腦子倒是很靈光。不過,你猜錯一件事情,本公子就是唐明陽,唐明陽就是本公子。所以,你罵我是紈絝廢物,我很不爽!還有,你以前在丹武學府時,經常壞我的好事,我也早就對你不爽了。”
“你……你想要幹什麼?啊!”
鐵嵐看着唐明陽眸子裡邪邪的壞笑,知道不好,可還沒等她反抗,已經被這混蛋摟了過來,然後摁在他大腿上。
緊接着,她那挺翹的玉臀,已經被這混蛋的大手,狠狠的拍了過去。
她越掙扎反抗,這混蛋打得越開心。
嗚嗚!
她一發狠,只能朝着這混蛋的手臂咬去,誰知道這混蛋的巴掌彷彿有股魔力,每一次擊打,都有股酥麻的電流,導遍她全身,讓她連咬人的力氣都沒有,而疼痛過後,又有股說不出的舒服。
連拍幾巴掌,狠狠懲戒這鐵嵐小妞後,見她不再反抗反而在享受,唐明陽也就將這小妞給放了。
“仇報了,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吧。”唐明陽淡淡說着。
鐵嵐羞紅着臉,美眸噙着怒火和羞意,如同發飆的小貓,恨不得上去抓幾爪子,可她面對的卻是一頭猛虎,只能敢怒不敢言。
“你若是唐明陽,那你說說,三年前的冬天,冰藍湖狩獵,誰將禮部尚書的兒子推進了湖裡?”鐵嵐問道。
唐明陽也知道鐵嵐在試探他身份,他也不介意,搜索一下記憶,說道:“沒有誰推他,是那蠢小子,自己掉進去的。”
“你……你真是唐明陽?怎麼可能?”
鐵嵐再次愣住,她還是不怎麼信,繼續問一些她欺負唐明陽時的事情,發現唐明陽全都對答如流。
終於,她確信這混蛋,眼前這位神秘的大強者,真的是唐明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