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中醫博大精深,很多高手都隱藏在民間,他們有着各種的獨門手法……”
“我不想聽這些,只想問你,上午你替莫拉德治病,是靠的醫術嗎?”普緹娜顯然並不關心他的這些解釋,打斷了他的話後,臉上帶着期待的神情問道。++++
“當然是靠醫術,難道你以爲我真是神主附身嗎?”張陽笑着反問。
他並不嘲笑有信仰的人,說白了,有時候信仰反而是一件好事,起碼能給人一種精神上的力量。
尤其是這個國家在如此困難的時刻,更需要老百姓有一種信仰,或者說是一種精神的寄託,讓他們能充滿希望度過眼前的災難。
“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麼忙?難道你們家裡有人得了瘟疫?”張陽心想,繞了半天終於說出了目的,早說不就完了嗎?
“不是瘟疫,只是摔傷了而已。”普緹娜低着頭小聲回答。
“那好,不過今天不行,明天吧!”
在張陽看來,摔傷只是外傷而已,今天普緹娜一直與自己在一起,並沒有流露出過多不安與擔憂,說明嫁人的外傷並不是很嚴重。
自己剛剛爲三個士兵治療,消耗了大量體力,沒必要現在就去。
當然更主要是今天晚上還要商量一下明天交流會的事情,如果自己單獨離開,難免會讓他們覺得自己不重視而對自己產生不滿。
“嗯,也行,那我先回去了。”普緹娜一口答應,快步向基地外走去。
利比里亞雖然貧窮,但是工業並不發達,所以幾乎沒什麼污染,空氣格外清新,金黃色的陽光散落在大地上,柔和而溫馨,讓人個感覺格外安逸舒服。
茂密的樹林,綠油油的草原,碧藍的天空中不時一羣鳥兒飛過,彷彿世外桃源一般讓人留戀……
“張陽,來吃飯了。“當他站在門口呆呆發楞時,谷凱在餐廳門口大老遠喊道。
“馬上到。”簡單的答應後,張陽快步往餐廳趕去。
到了餐廳之後,才發現人都已經到齊,與以往不同的是,飯菜更豐盛了一些,桌上還擺了一圈啤酒,正中央的位置坐着一個男子,正在與何書晴他們談笑風生。
“張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華夏衛生部王主任。”
谷凱簡單的介紹後繼續道:“王主任,這位就是剛纔我提起的張陽,別看年輕,卻治好了我們三個受到瘟疫感染的戰士。”
男子名叫王兆奎,四十多歲,雖然也穿着一身軍裝,卻皮膚白皙,頭髮梳得一絲不亂,戴着一副窄邊眼鏡,微微發福的身材,一看就應該屬於文職的軍人。
“快坐快坐,你的資料我早就已經看過,能與何老他們幾個一起到這裡來,就已經說明了能力沒有問題。”
王兆奎站起身來指着對面的凳子,招呼張陽坐下繼續道:“本來谷隊長跟我說起來時,我還不敢相信,剛纔聽到何老的證實,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果然是醫術不分年齡大小。”
“王主任你過獎了。”張陽客套的迴應。
他明白,何書晴雖然對自己有成見,卻也屬於忠厚之人,所以纔將自己治好軍人的事情告訴了他。
而旁邊的安胥光三人,臉上則露出尷尬的神色,尤其是聽到醫術不分年齡大小,他們也曾經聽張陽說過這話,臉色更加的難看。
畢竟在華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想到卻被一個年輕人搶了風頭……
“來,來,邊吃邊聊。”
王兆奎將桌上的啤酒倒滿了杯子,開口繼續道:“本來我應該到機場親自迎接你們,只是這兩天事情太多,一直在外邊來不及回來,今天向大家賠罪。”
說完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格外的豪爽大氣。
“王主任太客氣了。”
“是啊,都是爲了工作,沒辦法的事情。”
……
桌上的人都端起酒杯,邊客套着都一飲而盡。
“言歸正傳,這麼着急向上級申請,將各位招到這裡,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王兆奎放下酒杯,繼續解釋道:“瘟疫爆發之後,整個利比里亞都處在恐慌之中,武裝恐怖份子又趁機到處殘害無辜平民,製造混亂的局面,更加民不聊生,受傷害最大的還是這些無辜的百姓。”
“王主任,現在瘟疫到底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何書晴開口問道。
雖然到了兩天,卻並沒有真正接觸嚴重的瘟疫病人,所以對於瘟疫的發展與造成的危害,根本沒有具體的瞭解。
而王兆奎作爲衛生部主任,明顯就是負責這件事情的人,所以纔開口詢問。
“一個星期之前才只是發現了幾個病例,當時並沒有太在意,可是短短的幾天內,大批的百姓被感染,直到昨天的統計,附近幾個城市最少有上萬人確診感染了病毒,十幾萬人出現了疑似瘟疫初期症狀,到目前爲止因瘟疫死亡的人數達到了上千人,而卻這個數字每天都在呈幾何倍數在增長。”
王兆奎苦笑着搖了搖頭,無奈的繼續道:“現在利比里亞政府已經關閉了邊境所有通道,包括一切航班都已經停飛,就是爲了防止瘟疫向其他國家擴散,不過即便這樣,時間一長也很難保證瘟疫不會通過各種渠道向外傳播,所以一些發達國家的醫學援助小組都已經抵達了譚阿卜市,集中全世界的醫療條件技術來攻克瘟疫,製造出疫苗纔是解決的最好辦法。”
瘟疫已經致死上千人,聽起來數字並不是很大,可是隻有短短的幾天時間,可以用恐怖這兩個字來形容。
更主要的是還有一萬多確診病例,十幾萬的潛在病人,這些人用不了幾天可能便會同樣死於瘟疫……
“航班都已經停飛,是不是想走都走不了了?”張陽好奇的問道。
他心想這tmd不是坑人嗎?萬一要是研製不出瘟疫的疫苗,那自己豈不是要一輩子呆在這裡?
不過話說回來,真控制不住瘟疫,自己能活多長時間都不一定。
就算是自己會九陽真火不怕被感染,可到處都是屍體的環境裡,還tmd不如死了痛快……
“這……”
王兆奎一愣,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心想這怎麼剛來,就惦記着回去?這話也忒喪氣了點吧?
停頓了一下之後道:“也不能這麼說,大家要有戰勝瘟疫的信心,何況就算是做最壞的打算,祖國也不會丟下我們不管,肯定會想辦法讓我們回國。”
“就是,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通過大家的努力,一定能找到治療瘟疫的辦法。”
“對,這次我們代表着華夏,一定要齊心協力,爲國家爭得榮譽。”
“不錯,要讓那些發達國家的醫生,看看我們華夏的醫療水平,並不比他們差。”
……
安胥光,孫興順與湯唯秋帶着一絲不屑的看了張陽一眼,紛紛開口說道。
在他們看來,張陽雖然能夠治好瘟疫,卻並不能真正化解這場危機,單純的治療手法怎麼能跟藥物疫苗普及相比?
就好像中醫的鍼灸,能治好很多疑難雜症,甚至是絕症都不在話下,可是多少人有這麼高超的鍼灸水平呢?
眼前的瘟疫並不是單靠一個人的醫術手法就能解決的,所以說也就沒什麼可風光的。
不可否認,他們還對王兆奎表揚張陽感到心裡十分不舒服……
“咳咳,有信心是對的,不過我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才行。”
何書晴雖然不喜歡張陽,說話卻十分中肯繼續道:“首先大家先要確保自己別被瘟疫感染,然後再找應對的辦法。”
“不怕,我們不是還有張陽可以治癒瘟疫嗎?哈哈……”
王兆奎打着哈哈,明顯是在開玩笑,讓桌上的氣氛緩和了許多,端起酒杯道:“來,玩笑歸玩笑,這次的任務十分艱鉅,爲了早日戰勝這場瘟疫,大家乾一杯。”
“乾杯。”
“乾杯。”
……
大家紛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張陽雖然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更聽不慣這些官場豪言壯語的屁話,不過卻也不好意思單獨離開,只能坐在那裡沉默不語。
他也知道,並不是這些人俗套,而是他們在華夏地位都十分顯赫備受尊崇,經常參與這種場合,也是一種應酬的習慣而已……
“王主任,今天我跟張陽在給戰士檢查治療的時候,配了一副中藥,雖然並不能完全化解瘟疫,但是卻能延緩病情的惡化,不知道能不能先爲當地感染瘟疫病情嚴重的患者供應一批藥品緩解一下。”何書晴開口說道。
“是嗎?效果怎麼樣?”王兆奎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開口問道。
“能夠在短時間之內讓病情減輕。”何書晴沉思了一下回答。
“藥效能維持多長時間呢?”王兆奎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這個……”
何書晴聽到這這麼問,纔想起來,下午回去的時候雖然三個戰士的病情有所緩解,卻忘記試驗一下究竟多長時間才能再次發作。
想到這些,不免有些後悔,自然也就無法回答。
“既然能夠短時間之內減輕病情,就已經十分難得了。”
王兆奎也已經明白了什麼,轉移了話題繼續道:“藥品的成分與成本怎麼樣?”
他這麼一問,讓張陽對他的細心多了一份好感,畢竟感染瘟疫的人不是少數,成本便決定了是不是能大量供給。
不過在這種災難面前,錢又算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