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媒體,現在的年輕人,很懂的利用宣傳,不時的制+造一點花邊新聞吸引人的目光,一些明星不都是這麼做的嗎?沒想到連一些企業都開始利用這招了?看起來風光無限,實際上一點真材實料都沒有。”
……
最後說話的是孫興順,同時看了張陽一眼,目光中帶着一絲不屑,明顯將他也當做了上邊所說的年輕人。
這也難怪,作爲醫生這個職業,只有經過多年豐富的臨牀經驗,醫術纔會更加精湛高超,這也是醫生越來越吃香的原因。
他們都是從小學醫,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地位,在醫學界都是備受尊崇,今天代表華夏參加醫療救援,內心也無比的風光榮耀。
可是卻被兩個年輕人搶了風頭,心裡難免不舒服,發幾句牢騷也算正常。
何況張陽如此年輕,雖然贏下來三國邀請賽他們也有耳聞,卻讓他們認爲更多的只是一種巧合,否則的話爲什麼後期的藥品及治療方法一直沒有推廣?
要知道一種醫學難題被攻克之後,很多大公司都會慕名而來談藥品或治療器械的開發研製,可是偏偏腦死亡病人被治癒後,經過短暫的媒體大肆渲染,卻隨即恢復了平靜,好像這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
所以在他們看來,無非就是一種炒作,而張陽今天能一同前往,與這個不無關係……
“呵呵,也不能這麼說,現在的年輕人比我們這一代聰明有能耐多了,不說別的,就是止血粉配+方,我都刻意研究過,卻實在分析不出,究竟是什麼藥品搭配能配出效果這麼好的藥品。”何書晴笑着說道。
“那是因爲制+作藥品過程中加入了其它很多種成分,單純的止血粉配+方其實很簡單。”
張陽雖然知道,剛纔的三人話語也針對自己,卻並不發火,當然同時也對何書晴客觀的話充滿了好感繼續道:“回頭把我配+方給你寫下來給你老看看。”
“好啊,可要說話算數,我一定會將配+方保密。”何書晴對商業規則十分了解,帶着驚喜保證。
既然人家將藥品摻進很多成分,就是爲了不被別人分析出配+方,張陽肯將配+方給自己瞭解一下,就已經十分難得,自然要保密才行,讓海天集團公司的利益不受損失。
孟春鵬一路上傾聽者他們的交流,他也對媒體今天的表現不滿,卻也能理解他們也是爲了工作,所以並沒有太多的責備。
而對於三個專家的話語,也只能一笑了之,並不多做解釋,畢竟自己推薦的張陽,越解釋自會讓他們覺得自己跟他有某種關係。
清者自清,只希望張陽能夠此行證明自己……
“張陽……”當幾人走到vip登機通道門口時,馮嫣然追了上來喊道。
“是不是不捨得我?”張陽壞笑着重複問過多少遍的話語。
“早點回來。”
馮嫣然並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柔聲道:“今天你表現的更像個男子漢。”
她知道,張陽肯定主動承認拿了分紅,坦誠了兩人的關係,都是爲了減輕自己的壓力,而他今天的話語及神態舉止,比以往更成熟大氣了許多。
“我早就是個男子漢了,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張陽依舊壞笑着調侃。
“去你的,快走吧,別讓他們等急了。”馮嫣然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後,俏臉羞紅卻又心中甜蜜道。
……
利比里亞瘟疫爆發之後,前往那裡的人少了許多,這次所謂的專機,專門送他們幾個醫療救援隊人員的同時,上邊還裝了許多的物品。
什麼麪粉,礦泉水,大米……
不用猜也知道是一些救援物資,畢竟當地籠罩在陰影之下,加上連年的內戰,到處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難民也就可以理解。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終於開始慢慢的降落,這是張陽第一次坐這麼長時間的飛機,即便是躺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的休息,卻也感覺到十分疲憊。
其他幾個人上了年紀,臉上更是帶着明顯的憔悴,一起走下了飛機。
張陽刻意看了一下時間,按說在華夏此時已經凌晨一兩點的時候,利比里亞卻依舊豔陽高照,與華夏時間正好相反。
受瘟疫的影響,整個機場內都空空蕩蕩,格外的冷清,機場的工作人員都三五成羣的在一起聊天。
這也難怪,局勢動盪內戰不斷,本來就沒人來,加上最近的瘟疫,各國肯定都發出了預警信息,就連一些膽大的旅遊者也不敢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機場周圍雖然是空蕩蕩一望無際的土地原野,四周卻依舊有許多荷槍實彈的軍人來回巡邏警戒,幾人走出機場大廳後,便看到幾輛車門上貼着華夏國旗的猛士越野車停在不遠處。
一個一米八五,身材魁梧高大,穿着一身迷彩服的軍人看到幾人後,立刻快步走了過來。
啪!
到了幾人面前,打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道:“我是華夏維和部隊大隊長谷凱,歡迎醫療救援小組的到來。”
張陽此時纔看清他,皮膚黝黑刀刻般的面孔,濃眉大眼,捲起的袖口下手臂青筋暴起,一看就是練家子高手。
肩章下壓着一個藍色的貝雷帽,來之前張陽聽馮嫣然說過,藍色代表着聯合國的維護部隊。
雖然是華夏派來的維護部隊,卻也歸聯合國統一安排管理。
“呵呵,讓你們久等了。”何書晴微笑着道。
“走吧,邊走邊聊。”
谷凱明顯屬於乾脆利落的性格,說完後回身向幾輛越野車打了個手勢,幾個同樣身穿迷彩服的軍人跳下車來,幫着將行李接了過來放到車上。
四個人上了兩輛車子,張陽注意到,這些軍人都是荷槍實彈,就連車子都經過防彈處理,可見在這裡處處充滿了危險,讓他們都格外小心。
車子在路上飛馳,剛出機場一段路還算平坦,可是隨着出現村莊及綠幽幽的樹林,道路也就越來越難走,到處是損壞的路基跟雨後泥濘的水坑。
村莊的房屋都是土毰房,甚至還有一些茅草搭成的房屋,一羣十多歲的孩子赤身在泥濘的道路上玩耍,看到車輛經過都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
雖然在電視節目中看到過非洲的貧窮,不過眼前的一切還是讓張陽感到十分驚訝,尤其是這些孩子皮包骨頭一般瘦弱的身材,讓人倍感憐惜。
“唉,政權的爭鬥,最後受苦的還是老百姓啊。”何書晴眯着眼睛,臉上顯得無比的疲憊滄桑,看了一眼窗外後嘆息道。
“沒辦法,二十多個部落,有着不同的宗教信仰,就算是成立了政府,但是在利益的驅使下,許多恐怖分子挑撥這些部落相互爭鬥,甚至政權,弄的民不聊生苦不堪言。”谷凱側頭苦笑了一下回答。
“幾個感染了瘟疫的戰士,病情現在怎麼樣了?”何書晴轉移了話題道。
“因爲基地沒有很好的治療防護措施,他們還在納瓦拉市的醫院裡,有那些醫生照顧,也不用太擔心。”
谷凱說這話時有些無奈,可見他也是言不由衷,繼續道:“我先送你們回基地好好休息一下,倒一下時差,晚上我爲大家講解一下在這裡需要注意的問題,明天再去爲他們治療也不晚。”
他當然擔心戰友的病情,卻也能明顯看出幾個人臉上的疲憊,此時就算是到了醫院,也未必能立刻爲戰友治療,也就沒必要浪費時間。
何況他們都是感染了瘟疫,哪有這麼容易治療,還是從長計議更好一些……
“好吧,請谷隊長時刻關注着他們病情,如果一旦加重,及時通知我們。”何書晴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並沒有堅持開口道。
畢竟已經六十多歲,一路的疲憊加上時差的原因,讓他感覺苦不堪言,調整一下身體也就可以理解。
此時如果在華夏,正是凌晨兩三點鐘熟睡的時間,而此時豔陽高照,讓人睏意十足卻又無法安然入睡,所以倒時差成了幾個人首要克服的困難。
一個多小時後,張陽遠遠看到一座三層小樓,上邊懸掛着華夏的國旗,就是維和部隊的基地無疑。
基地並不靠近村莊城鎮,卻也離着並不是很遠,周圍是空曠的土地,後邊則有一個天然形成的湖泊,如鏡子般的水面上幾隻不知名的鳥兒嬉鬧,爲這貧窮的地方多了一絲生機活力。
院子裡停着十幾輛猛士越野,而在三層樓的一側居然還有一片空地,種着各種如黃瓜,豆角之類的蔬菜。
谷凱將他們帶到三樓的宿舍,五個人住兩個房間,因爲他與何書晴早就認識,所以兩個人一個房間。
房間的條件雖然比起華夏的星級酒店簡陋了許多,但是卻比張陽預想的要好,有空調,電視,熱水器等基本的電器,也並不像馮嫣然所說有太多的蚊蟲,打開窗戶便能看到後邊的湖泊。
雖然豔陽高照,可因爲是熱帶雨林氣候的關係,天氣並不是特別的酷熱難耐,空氣中帶着泥土的芬芳十分清新,讓張陽感覺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