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公路上疾馳,很快便到了酒店,張陽將剩下的幾張都給了司機,帶着凌冰兒下車。
司機笑呵呵的接過,順手給了他一張名片,討好似的讓他用車的話給自己打電話,這樣的金主司機可不能錯過,甚至巴不得他老婆再被搶一回纔好。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花了錢不但買不到好心,可能會是詛咒,就好像醫院跟火葬場一樣,他們巴不得你多去幾次……
酒店前臺的服務員女孩正坐在那裡迷迷糊糊,看到兩人後眼睛裡“噌”的一下就煥發了光彩,讓張陽有些尷尬,匆忙拉着凌冰兒走進房間。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回到房間之後,張陽開口問道。
凌冰兒清塵脫俗的樣子加上這身衣服,一看就與都市格格不入,離開師門如何在都市中生存都會成爲問題。
“我也不知道。”果然凌冰兒傷感的回答完後繼續道:“我先去裡邊把衣服換上。”
說完後在地上撿起衣服向一側的衛生間內走去。
張陽覺得她這做法有些多餘,心想都是我給你脫下來的,早就都看了個透徹,現在還避諱有必要嗎?
“那就住在這裡,以後再說吧。”
張陽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已經凌晨四點多鐘,剛纔的一番折騰又格外疲憊,躺在牀上拉過被子蓋上大聲喊道。
“我睡哪兒?”當他迷迷糊糊時,凌冰兒走到牀前,怯生生的問道。
“這邊。”張陽指了指身子一側。
在他看來,牀雖然不是很大,卻是雙人的,兩人也都不是肥胖型,湊合一晚上沒問題。
凌冰兒沒說話,而是拿起牀單跟一個枕頭,鋪在地上後躺了下來去。
畢竟跟一個只穿着平角褲頭的男人在一張牀上,讓她還是無法接受,所以選擇打地鋪。
“你睡牀上,我在下邊。”
輾轉反側之後,天生的憐憫反而讓張陽很過意不去,即使知道凌冰兒作爲陰門中人,寒氣對她幾乎沒什麼傷害,但是心裡總覺得彆扭無比。
“不用,我已經習慣了,在師門時我們也是睡在地上。”
“就是因爲在師門時睡在地上,現在纔不允許。”
張陽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道:“地上陰氣很重,難道你打算一直修煉陰門鬼術?早晚會跟你師父變的一樣泯滅人性。”
他不是危言聳聽,陰門中人肯定喜歡陰氣更重的地方,據說就連她們的師門都在荒郊墳地附近,就是爲了吸收極陰之氣,以此來提升修煉進階的速度。
普通人長此以往的話,身體根本承受不了,輕則腰痠腿疼,重則奪人性命。
而陰門中人通過修煉陰門鬼術,壓制體內陽氣,與周圍的陰氣融合一起。
打亂了人體正常的體質結構,時間?時間長了難免會變的陰險毒辣,凌姻寒也並不是天生的泯滅人性,而是修煉的後果。
“那……好吧。”凌冰兒自然也明白這些,坐起身來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你也別睡在地上……”
她話沒說完,意思十分明確,就是可以兩個人在一張牀上湊合一下。
本來是殺張陽而爲師傅報仇,結果卻是他在師傅手中救了自己,這份救命之恩還沒報答,
怎麼好意思佔着他的牀而讓他睡在地上?
張陽心中一樂道:“難道你不怕我?”
說完後,向牀的一側挪了一下,讓出大半的位置倚在牀頭打量着她。
凌冰兒早就習慣了黑夜,而張陽因爲九陽真火的緣故,視力根本就不受影響,所以兩人進房間之後並沒有開燈。
“怕你幹什麼?如果你要害我,早就下手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夜色下,凌冰兒嘟起了小嘴,萌的可愛卻又帶着傷感,讓人格外心疼。
“我要是跟你師父一樣另有所圖呢?”張陽色迷迷的笑着在她嬌軀上下打量,故意逗她道。
“我相信你不是壞人。”
“壞人是不會把這倆字寫在臉上的,就像你師傅那樣,你會想到她會吃自己養大的徒弟嗎?”
“你能不能不說這些?”凌冰兒顯然還沒在師傅的陰影中走出來,聽到他的話後,嗔怒的說道。
“好好,不說了。”
……
兩人不再說話,凌冰兒在牀的一側躺了下來,張陽側身稍不注意便碰到她軟綿綿的嬌軀。
側頭望去首先便看到那對飽滿渾圓的肉山隨着呼吸高低起伏,對男人來講,這一幕確實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她的身體有些陰冷,卻散發着女孩特有的處子體香,讓張陽一陣迷離,幸虧感到異常疲憊。
並卻他也不是那種禽獸不如而用強的人,何況是對一個處世未深,剛剛被親如母女的師傅所欺騙,還處在痛苦中的女孩?
……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已經十點多鐘,自己倒是規規矩矩的躺在牀上。
而凌冰兒卻一隻胳膊摟在自己脖子上,一條**則搭在自己下半身。
肉山貼在胳膊的感覺,更主要是她雙腿之間的小內內中間的隆起,正好貼在自己大腿上,柔軟而熱乎乎的,讓張陽瞬間有了反應,小弟弟立刻支起了帳篷。
嘟着小嘴臉色紅潤,長長的睫毛跟詩詩一樣萌的可愛,性格也是差不多,睡覺都不老實。
突然想起今天要開軍區與蘇正飛的合作簽約儀式,而蘇錦兒在簽約完後便會離開華夏。
想起蘇錦兒,張陽便感到一陣心痛,想到今天之後便再也不會見面,既然沒臉留住她,無論如何也要爲她送行。
想到這些便輕輕挪開凌冰兒的嬌軀,一動之下反而將她驚醒,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到摟在他身上,俏臉通紅的坐了起來。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雖然不是自己的錯,張陽還是大度的表達歉意。
“流氓。”凌冰兒看了一眼他支起的帳篷,俏臉更是通紅如布,啐了一口道。
……
張陽無語了,心想到底是誰對誰耍的流氓?趁我睡着的時候賺我便宜,居然說我流氓?
不過自己也不能跟一個小丫頭爭執這些,下邊的帳篷是自己明顯的罪證,可人家就算是耍了流氓,也看不出什麼反應。
這跟是不是處男一樣無法鑑定,男人就tmd的這麼吃虧……
“我有點事情先出去,這是酒店的前臺電話,早飯午飯直接找他們就可以。”
張陽翻身下牀,在電視機櫥櫃上拿出一個酒店的服務冊子遞給凌冰兒繼續道:“別到處亂跑,有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酒店雖然不大,設施卻是一條龍服務,在服務手冊上印着酒店的特色菜還有一些按摩健身類的項目,確實十分方便。
“嗯,我也沒地方可去。”凌冰兒接過服務手冊看了一下之後,擡起俏臉答應。
走出酒店,張陽給蘇錦兒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十分嘈雜紛亂,她只知道自己在軍區的辦公大樓,具體位置卻說不清楚。
只能將電話給了一個服務員,經過她的耐心解釋,張陽總算弄清楚,打了一輛出租車向那邊趕去。
半個多小時後,出租車在軍區裝備部門口停了下來,張陽正想進入,被門口兩個荷槍實彈的軍人攔住。
經過他的一番耐心解釋,軍人終於跑到旁邊的傳達屋子裡,打了個電話詢問後,才把他放了進去。
這點張陽也可以理解,軍區的地方豈能是隨便人便能進入的?所以並不着急。
進入正衝着門口的辦公大樓後,幾乎是一路小跑到了三樓的會議室。
會議室內十分安靜,不時傳來一陣陣掌聲,一排排的凳子上坐滿了扛着長槍短炮的記者不停的用筆記錄着什麼。
正中央的主席臺上,蘇正飛筆挺的西裝,雪白的襯衣藍色的領帶,頭髮梳得一絲不亂。
與醫院時的狼狽沮喪判若兩人,有了一副董事長的派頭,胖乎乎的臉上帶着商人特有的和善笑容。
他的身邊便是蘇錦兒,正在向下邊的人羣四下張望,眼神中充滿了期待,明顯是在尋找張陽。
張陽站在幾個支着架子的攝影師後邊,望着會議室內的一切。
在他看來,只要等蘇錦兒離開時,過去打個招呼或者送她去機場便可以。
“蘇董事長,我是華夏晚報記者,根據前幾天的消息,你這次來北都,只是簽約一份合作協議,也是泰宇集團第一次嘗試與華夏合作,而現在突然宣佈與華夏軍方全面合作,是什麼原因讓你發生這樣的轉變呢?”
一個掛着記者牌,三十多歲穿着職業裝的女記者站起來問道。
這樣的場面張陽也不是第一次經歷,知道簽約儀式已經結束,到了記者提問時間,而蘇正飛已經宣佈與華夏軍方全面合作。
對於一個國際知名公司來說,每一點動向都是媒體關注的焦點,會場內甚至有許多的老外記者,可見對這次簽約的關注程度。
“首先我是華裔身份,對華夏有着深厚的感情。”蘇正飛先是客套的說着屁話,繼續道:“華夏這些年發展很快,對於國防事業投入越來越大,對於軍事科技的需要也隨之提高很快,所以泰宇集團對於華夏軍區這個合作伙伴也非常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