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上的戰局即將開始的時候,有人也在注視着排名的變化,深水集團的董事長袁世康在自己辦公室裡的大背投電視上觀看着場裡的每一個細節,他不需要到場裡去指導任何,一開始八人局小組賽的時候他看自己的戰隊排名有些落後,還以爲是吳世揚他們不給力。
後來看到吳世揚慢慢地將比分拉回到前幾位,以及一下子衝到這個排名時,他的心也放寬了,心想自己總算是沒有白白培養這羣人,雖然目前留下來的人已經不多了,不過袁世康看吳世揚和王錚的表現,便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袁總,吳隊長他們正在戰鬥,您要不要休息一下。”袁世康的助手說道,同時還叫來了兩個妙齡女郎來爲他揉肩捶腿。
袁世康則是炯炯有神地盯着電視屏幕,擺擺手,那意思就是說不用,他還要繼續觀看比賽,沒想到他這樣的一箇中年人也如此關注三國殺的比賽,或者說他關注的應該就是自己的搖錢樹吧。
“袁總,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袁世康的助手欲說還休,似乎是有難言之隱,感覺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袁世康警覺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助手沒什麼事情的話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於是眉頭一挑,問道:“什麼事情,說吧。”說完話就招招手,讓辦公室裡其他的人都出去,他明白助手要說的話一定是跟公司有關,不相干的人還是不要聽到爲好。
那助手清了清嗓子,然後說:“袁總,是這樣的,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公司的財務狀況非常糟糕,可以說是入不敷出了,昨天財務總監將報表交了上來,我們這一年的虧損已經有很多了。”
“什麼意思?你是說集團已經開始賠本了?”袁世康對於這個消息是比較吃驚的,按道理來說,他們深水集團這麼大的產業,無論怎麼賠也不至於用這種辦法來通報,但是一旦是助手以這種類似於私人談話式的彙報,就證明公司有可能是真的出問題了。
助手點點頭:“袁總您也知道,董事會那幫人一直盯着,所以我們賺錢的辦法比起幾年前少了許多,本來我們是可以慢慢來的,可是自從您讓吳隊長組建了深水閣戰隊,後來又跟三國殺的金先生合作,已經砸了大把的錢進去了。”
這助手說話不假,吳世揚他們戰隊的投資可以說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單單吳世揚本人的年薪就是二百萬,還送了兩套別墅,晉安市一套劍賓市一套,這些錢加起來都夠開一個小型公司,更不用說還有專職的保鏢以及保姆。
這單單是吳世揚本人的花費,其他幾人的薪水,以及訓練部的房屋裝修還有那些服務的人員,要知道,深水閣戰隊的訓練部可是堪比一個五星級賓館的配置,裡面什麼樣的服務設施都有,那些人也是需要開工資的,而且他們還不是對外營業的,單單就是爲了給吳世揚幾個人服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種資源的浪費。
訓練部的裝修,以及買地皮的錢,加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單單深水閣戰隊就已經耗費了將近兩千萬的投入。
兩千萬對於深水集團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太大的投入,雖然不到傷筋動骨,但也絕不是傷及皮毛而已。
“董事會裡已經有股東開始抗議,他們覺得不應該在一個小小的紙牌遊戲上耗費這麼大的財力物力,更有人說您的行爲已經嚴重違反了董事會的章程。”助手一五一十地將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告訴了袁世康。
袁世康細細想來,自己最近的投入確實是有些大,如果說組建深水閣戰隊只是一個小事情的話,那麼他一手操辦起來的三國殺聯賽可就是大手筆了。
八百個人來參加面殺,就算是每兩個人住一個房間,五星級的酒店最便宜的房間也一天六七百塊錢,每個人的來回路費也是袁世康掏腰包,少說又是每個人一千,這還沒算上伙食費,如果不是知道袁世康有前科的話,他助手一定以爲這個人是個偉大的慈善家。
最大的手筆還不在這裡,而是他砸重金做的廣告。每個人都明白,三國殺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除了它本身的魅力以外,不可少的就是廣告了,金幕他們自然不會傻到自己掏錢來辦廣告,而之前鋪天蓋地的媒體採訪以及報刊報道,都是袁世康花錢找人弄的。
這是一種造勢,可袁世康一造勢就是非常大的陣仗,足可以讓各路媒體好吃好喝過上一陣子。
以上的財務支出,都是從深水集團走賬的,按照袁世康的計劃,最晚明年他就會翻番地把這些錢掙回來,而他的手段無疑就是一個字,賭。
開盤口,如賭球一般開設三國殺的盤口,讓每一個人都參與到賭局當中,最後不論誰勝利,都離不開他的操縱,因爲有吳世揚這個非常強悍的人在,所以賭局的勝利顯而易見的事情。
但是這種賺錢的方法是不可能跟董事會說的,一旦讓董事會知道了那麼他袁世康將會面臨牢獄之災,因爲以前他已經在賭局上失敗過一次,沒有人會相信他能從同一個地方上站起來。
“不管他們,到時候咱們把錢補上就可以了,這幫老頑固們別逼我,逼我的話我非收拾他們一頓不可。”袁世康此時的心情也是有些不穩定,他雖然不知道有什麼辦法爲自己開脫,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對於他來說,這條路既然已經走下去了,就再沒有回頭的可能。
“那麼袁總,下週董事會例會上,會有人向您發難,這是我爲你做好的答辯材料,到時候您只需要照着念就可以了。”這個助手說着話便遞給了袁世康一個文件,袁世康看到非常高興,沒想到自己的助手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了,一切看起來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