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怎麼紅了?火氣好像很大的樣子。”
穀苗苗睡了一路,精神很好的樣子,看着秦北通紅的臉色,不由笑着說道。
秦北心裡有些鬱悶了,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啊?
秦北下車前才把穀苗苗叫醒,當時小兄弟還在穀苗苗的全面掌控之中。
如果說穀苗苗一絲異常都沒有察覺出來,打死秦北也是不敢相信的。
誰知剛一下車,穀苗苗就給他來了這麼一句。
能不火大嗎?有本事你掀開衣服讓我試試?不整的你的臉比我還紅,我就不叫秦北!
車上的乘客陸續下來,都遠遠的躲着秦北和穀苗苗二人,這倆雌雄雙煞,誰敢招惹啊?
就連那倆吵着讓秦北讓座的老太太,都看妖怪似的瞅了秦北一眼,隨即一路風馳電掣的跑遠了,那速度,那激情,比個十七八的大小夥子都不在以下,沒辦法啊,秦北說讓人說不出話來,她就真的說不出話來了,還得緊着去醫院瞅瞅是不是得了什麼大病呢。
沒下車的乘客們看着這倆老太太那風一般的速度,不禁訝然,瞧瞧這老當益壯的身子骨,比他們這些朝九晚五偶爾加班到凌晨的上班族們,都好上不止一個檔次。
就這,還指望別人給讓座啊,說出來也不嫌丟人!
隨後那一對年輕的情侶也下了車,女的渾身痠軟的靠在男的身上,臉上紅的都能滴出水來了,男的腳步有些虛浮,臉色卻有些發白。
穀苗苗忽然對秦北說:“你等我一下哈。”
舉步衝着那一對小情侶走了過去。
那對小情侶有些愣神:這是什麼情況?
“造謠生事兒很好玩是吧?”穀苗苗冷着臉說道。
那女的一臉不屑道:“不知道你說什麼!”
男的攥着自己的手機,剛剛上傳的視頻已經獲得了二百多個點擊,以及十好幾條留言,這是要火的節奏啊——我管他是不是造謠生事兒呢!
穀苗苗忽然就爆發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把把那男的的手機搶了過來,直接往地上一灌,啪嘰一聲摔得粉碎,眼見是要不得了。
“啊……我的香蕉九潑辣死……”男的瞬間瘋狂了:“你有病啊,一千多塊呢,你賠!”
穀苗苗一言不發,擡腳就踹。
一腳踹在男的的腳面上。
“嗷……”男的慘叫一聲,火氣騰騰的往上竄,湊上來就要動手。
“救命呀,非禮呀……”穀苗苗得意的看着那男的,大聲喊道。
幾個路人圍攏過來,衝着那男的指指點點。
主要是穀苗苗長得實在是太有些嬌俏可愛了,本身身子骨就有些羸弱,配合着一張天真無邪的俏臉,很是有欺騙性。
一箇中年大叔就看不過去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想幹什麼?放下你的髒手!”
那男的手剛剛揚起,萬分鬱悶的道:“大叔,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我,她,這個賤貨……”
“我什麼我,她什麼她?非禮未遂,還想打人怎的?我看你活的不耐煩了!”大叔秀了一把肌肉道。
衆人給這大叔紛紛叫好。
“這男的怎麼這樣,看着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心裡這麼齷齪。”
“現在的年輕人啊,哎……”
這對小情侶被路人狠狠的鄙視了一番,衆口鑠金,積毀銷骨。
女的忍不住辯解道:“不是這樣,這個女的剛剛不分青紅皁白,跑過來就把我男朋友手機搶過去摔了……”
“你男朋友?他要是不非禮人家,人家能摔他手機啊?”
“就是啊,這女孩子多乖巧啊,你要是不招惹人家,人家憑什麼摔你的手機?她怎麼不摔我的手機呢?”
“閨女呀,你還是長點心吧,居然找這種人做男朋友,真是瞎了眼了。”
秦北在一邊看着,一時間有些蒙圈兒。
在車上的時候那倆老太太和秦北喊叫讓他讓座的時候,那個被穀苗苗摔了手機的男的,確實是在拍攝錄像來着,這個秦北早就知道,也聽見這倆小情侶的對話了。
不過他覺得無所謂,拍就拍唄,能有啥事?
但秦北很是不解的是,穀苗苗怎麼知道的?穀苗苗爲什麼直接就去摔了他的手機?
難道穀苗苗也聽見了?不能夠啊,當時看她睡的挺香的啊……
難道是裝睡?那怎麼解釋穀苗苗抓着自己小兄弟的事情?
居然還差點在上面咬了一口!
吃瓜羣衆們發泄了一番凜然正氣之後,見那一對小情侶低着頭也不吭聲,霎時覺得無聊,便都散了,中年大叔臨走的時候還跟穀苗苗說,“姑娘,以後這種人渣你就躲遠點兒,或者出門的時候找個伴兒吧。”
“謝謝大叔,今天多虧你了。”穀苗苗甜甜的笑着說道。
那一對年輕的小情侶鬱悶的差點吐血,是她先砸了我的手機好不好?!
頓時覺得這世界滿滿的都是惡意。
等人都走遠了,穀苗苗換了臉色,衝那男的冷笑道:“別讓本姑娘再發現你在網上造謠!發現一次摔你手機一次!”
“你他媽有病啊,有完沒完了你?”人都走了,那男的也就無所畏懼了,破口罵道。
“哦……看來火氣還是不小啊,剛纔在車上這女的沒給你伺候好?!人渣!”穀苗苗衝着秦北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以下是放大招時刻:
關門,放狗!
額……好像畫風不太對……關門,放秦北!
呸呸呸,什麼亂七八糟的。
穀苗苗被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逗樂了。
男的被穀苗苗揭了老底,更是怒不可遏,氣呼呼的撲了上來。
秦北後發先至,一腳把那男的踹飛。
“欺負我女朋友,膽兒挺肥啊。”秦北攬着穀苗苗消瘦的肩膀,衝着那倆人不屑的說道。
男的嘴角流血,強撐着爬了起來:“你憑什麼打人?!”
秦北報以冷笑:“你欺負我女朋友,我當然要揍你!”
那女的一邊攙扶着自己的男朋友,一邊吼道:“是你女朋友先欺負人的好吧?!”
秦北繼續冷笑:“你不讓我女朋友欺負,當然要揍你!她想欺負你的時候你要是乖乖的挨着,我能踹你嗎?你怎麼一點道理都不講?!”
這一對小情侶瞬間蒙圈,我擦你好強大,你好無恥啊!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就連穀苗苗也被秦北的無恥深深的震撼住了。
你欺負我,我得揍你。
你不讓我欺負,我還是得揍你。
看着穀苗苗牽着秦北的手走的遠了,男的鬱悶極了,氣血上涌,噗的噴出一口老血。
走在棚戶區破敗的小路上,穀苗苗挎着秦北的胳膊,笑的前合後仰。
秦北摸摸鼻子:這丫頭笑點太低了吧?這都快笑了半個小時了。
忽然穀苗苗不笑了,看着秦北的臉,正色道:“你決定了?”
“什麼?”秦北一愣,這問題有點突兀啊。
“你決定讓我當你的女朋友了?”穀苗苗笑的有些陰險。
“我說過嗎?”秦北裝傻充愣。
“你明明說過!”穀苗苗氣的直跺腳。
“你太小了。”秦北盯着穀苗苗的胸口說道。
穀苗苗道:“不小了,我都十八了。在我們家鄉,好多我的同齡人的娃娃都滿街跑了呢。”
十八歲就娃娃滿街跑?你哪個山旮旯出來的哇?
秦北震驚了,哪兒的男人這麼幸福哇?
秦北擡了擡下巴,使了一個眼色:“那裡太小。”
“呸,你個流氓。”穀苗苗挺了挺胸脯:“足有饅頭那麼大呢。”
秦北:“旺仔小饅頭。”
之前小貂給他買過一大兜的零食吃,他對這種食物印象很是深刻。
穀苗苗嘟着嘴,氣鼓鼓的在秦北身上捶來捶去:“你才旺仔小饅頭!”
秦北道:“我還真沒有那麼大。”
穀苗苗:“……”
好像說的也有那麼點道理。
“你給我開個藥方吧,我聽說木瓜湯管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穀苗苗小聲說道。
“毛用都沒有,別聽他們瞎說。你不是想學按摩嗎?有空我給你按摩幾次,你學會了之後自己時長按摩按摩,會有很明顯的效果。”
“呸!流氓!”穀苗苗的臉刷的就紅了,誰讓你按摩那裡啊,你這明明就是想佔便宜纔對吧?!
“哎……怎麼就流氓了,你給我說清楚?!”秦北生氣的說道,這種情況一般都是腿部和背部的幾個穴位,怎麼就流氓了?話說第一次遇見穀苗苗的時候,秦北還救了她一命呢,也是被這個臭丫頭罵成流氓。
“你你……不跟你說了,你思想太齷齪!”穀苗苗覺得自己胸口漲漲的,好像有一隻大手在上面來回撫摸——那是按摩嗎?那是玩弄好不好?!
秦北決定有空了把這個傻妞拿繩子捆上,非得給她實驗一把怎麼按摩豐胸不可。
“等等……”秦北忽然停下來腳步,看着不遠處人影一閃,快步追了上去。
穀苗苗不明所以,但還是跟了上去。
轉過一個衚衕轉角,面前空蕩蕩的哪有什麼人?
“怎麼了?”穀苗苗問道。
“剛纔看到一個人,有些眼熟。”秦北皺着眉想了一會兒,道:“走了,不管他。也許是看錯了。”
“神經。”穀苗苗賞了他一個大大的衛生球。
兩人向着侯三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很快便到了一幢破敗的民房面前,門虛掩着,秦北推門便往裡面走。
“侯三?!在家嗎?”
秦北喊道。
鼻子上掛着大鼻涕的侯旦顛顛兒的跑了出來:“秦北哥。三哥不在家,就我自己在家呢。”
“你姐呢?”秦北問道。侯羽倩眼睛不好使,怎麼會只有侯旦在家!
“她出去跟人打架去了。”侯旦吸溜着大鼻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