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秦北需要一個實驗體。
來檢驗這三個月閉關,究竟能給秦北在七情針法的掌握上,帶來多大的幫助。
如果被那個大佬知道,他僅僅是秦北選定的一個實驗體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當場吐血三升,不治而亡。
“這麼說,你答應了?”蘇琳琅有些意外的說道, 那些人找到蘇琳琅的時候,蘇琳琅其實並沒有幾分信心能夠說服秦北,從京都返回京華市的路上,已經琢磨了好幾個版本的說辭,什麼曉以大義,什麼許以重金,什麼……
可惜的是琢磨好的好幾套辦法都沒有用到,原來秦北一直在等着蘇琳琅過來!
“答應了啊,這還有什麼疑問嗎?畢竟那位沒有見過面的大佬,那也是爲國家爲人民做過特殊貢獻的。”秦北大言不慚的說道:“我過去幫個忙,不是分內之事嗎?”
衆女都表示了對秦北深深的鄙視,爲國爲民?你什麼時候做過爲國爲民的事情了?
治個病人,哪次不是幾十萬的診費起步?
——好像不對勁哦。
秦北雖然說某些時候比較自私,比較貪錢,但大事上從不含糊。
且不說經秦北的手治療過的那些家境並不富裕的病人,秦北基本上是分文不取。
就說秦北經歷過的幾次規模比較大的疫情,那也是毫不猶豫的就挺身而出,同樣也沒有收過一分錢的樣子……
在衆女的眼中,秦北就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既然秦北已經作出決定, 要去京都給那位大佬治病了,衆女也不能有什麼意見,只好是留在京華市,打理好自己手頭的工作。
京華市距離京都並不遠。
火車一個多小時,高鐵用的時間更短。
但秦北堅持要次日才能出發,理由是蘇琳琅風塵僕僕的趕回來,需要一天的時間休息。
蘇琳琅其實想說我不累來着,但這出自於秦北的關心,蘇琳琅也不得不承受下來。
最重要的是,即便是秦北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京都,也不一定能很快就見到那位大佬。
在現代醫術治療沒有好轉的情況下, 經過某些部門不眠不休的開會研究,已經決定招募一些“奇人異士”一起共同幫忙解決這位大佬的病情。
僅僅是蘇琳琅知道的,便有蒙醫一名,藏醫一名, 甚至武道世界中,兩位已經達到了暗勁巔峰的大高手,也在邀請之列,這兩位暗勁巔峰的高手,可以用內力幫人療傷。除此之外,武道世界之中,以煉丹術著稱的丹藥世家王家,也在邀請之列。
這是要集中所有能人異士,來幫助那位大佬診病的節奏。
那些人分佈在全國各地,想要集中起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衆人閒聊了一會兒, 便各自散去。
蘇琳琅徑自回房間休息。
客廳裡只剩下秦北和穀苗苗兩人。
穀苗苗臉色有些不正常。
“阿北……”穀苗苗鼓足了勇氣,才道:“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可以啊,我這邊沒有問題,你上課的事情怎麼解決?”秦北笑着問道。
“不去就是了……容嬤嬤出事了,我必須去解決一下。”穀苗苗小聲的說道, 聲音有些沙啞,看樣子已經這句話已經在心裡面琢磨了許久了:“你出關的前一天,我接到了消息,容嬤嬤從苗疆回來了,因爲要處理一些她自己的私事兒,繞路去了京都一趟,沒想到在京都竟然惹出了麻煩……”
“你怎麼不早說!”秦北有些責備的說道。
容嬤嬤手裡,還有一份秦北需要的“藏寶圖”的碎片,之前容嬤嬤回苗疆, 一方面是爲了把蠱王令送回去,另一方面,便是替秦北去取那塊藏寶圖的碎片。
秦北進行過簡單的拼湊,那些碎片,秦北在米國道格州的時候意外獲得了一片,大概只是差容嬤嬤手裡這最後一份了。
“容嬤嬤即便是在苗疆,在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感對容嬤嬤下手,卻能把容嬤嬤抓起來的人,手段定然很多, 功夫也查不到哪兒去。”穀苗苗說道:“我怕你參與進來的話,也會有危險。這件事還是我自己去解決爲好。”
“這是說的什麼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說了,容嬤嬤對我不錯,她有事,我怎麼能袖手旁邊?”秦北有些着急的說道。
穀苗苗竟然有這種想法。
秦北很生氣。
這件事,穀苗苗必須接受懲罰。
於是穀苗苗身上的衣服,在飛快的減少。
……次日, 京都。
秦北和蘇琳琅以及穀苗苗三人,從高鐵站出來,便有一個身材筆挺的男子, 笑着迎了上來。
“秦先生……兩位女士一路辛苦。”
那人正是在米國道格州的時候,被秦北救過數次的龍魂成員司徒冷。
三個月的時間不見,司徒冷原本那冰冷的臉上,竟然學會了打招呼的時候帶上一抹笑容。
雖說這笑容在秦北看起來有點假。
“司徒先生?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蘇琳琅認識這個男子,這次雕龍局的大佬身體不好,前來找蘇琳琅接洽的,除了京都市市局的兩個領導,以及部裡面的兩個大佬之外,另外一個人便是這位司徒先生。
蘇琳琅記得清清楚楚,當時見面的時候,市局的兩個領導,以及部裡面的兩個大佬,在這位司徒冷先生面前都畢恭畢敬的,最重要的是司徒冷人如其名,一直冷着張臉,一眼看去,就像是誰都欠他兩百萬似的,別提多拽了。
但現在這位司徒冷先生,在秦北面前,竟然出乎意料之外的露出了笑容,蘇琳琅有些琢磨不明白了。
“秦先生抵達京都,我如果出門執行任務,不在京都也就罷了,既然我人在京都,若是不親自來接,那我自己心裡都覺得過意不去。”司徒冷笑着說道。
蘇琳琅道:“不用這麼麻煩,阿北還不知道能不能幫雕龍局的那位大佬治病呢。”
“蘇姑娘,您這麼說,是不相信秦先生呢,還是覺得我來迎接秦先生有點不夠格呢?”司徒冷無奈說道。
“呦呵,這都學會說廢話了,之前的時候沒見你這麼健談啊。”秦北打趣說道。
司徒冷招呼秦北三人上了一輛軍用吉普,司徒冷親自充當駕駛員。
“多虧了秦先生幫忙,我現在已經被調到雕龍局這邊工作了。”司徒冷一邊說着,發動了車子。
秦北抓着司徒冷的手腕,試探了一下司徒冷的脈搏,道:“不錯,居然已經摸到暗勁期的門檻了。”
蘇琳琅這才知道,原來司徒冷和秦北早就認識。
而且秦北幫過司徒冷的忙。
車子穿過市區,來到京都市東郊。
青山隱隱,山腳下防備森嚴。
沒有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那麼誇張,卻也是有不少防備警備人員穿梭而過。
這輛車子並沒有直接穿過那些崗哨,而是在崗哨之外繞行一段路程,在外圍一幢小樓面前停了下來。
“這是雕龍局對外招待家屬的招待處,委屈秦先生在這裡先住兩天。”
司徒冷率先下車,打開車門,把秦北三人迎接下來。
秦北對此表示理解,住在雕龍局基地內部的話,行動肯定會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恐怕會不太方便。
住在外面,就不一樣了,除了不能自由的通行於雕龍局基地,出門辦點事什麼的,卻是方便的很。
“這裡不錯。”秦北點頭說道。
司徒冷帶着三人走進招待處的大廳,打了聲招呼,帶着秦北去往給他事先安排好的套間。
“委屈秦先生在這裡休息幾天,這三五天的時間裡面,有什麼事情,您都可以直接招呼我。”司徒冷介紹說道。
秦北取了房間的鑰匙,在司徒冷的陪同下在一樓的餐廳裡隨意吃了些東西。
蘇琳琅完成了任務,需要向上級彙報一下工作情況,和秦北以及穀苗苗兩人告辭一聲,便先行離開。
秦北決定先去處理一下容嬤嬤的事情。
據穀苗苗所說,容嬤嬤出事的地方便是在京都市東郊, 距離這裡大概只有十幾里路的路程。
秦北不打算讓司徒冷同行,便準備步行前往。
從餐廳出來,還沒有走到大門口。
迎面一行數人,大聲說笑着走了進來。
居中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身側有數人落後幾步, 隨身躬行。
那中年男子擡眼看着天花板,大步向前,差點撞在穀苗苗身上。
穀苗苗側身一閃,神色有些不悅。
“閃開閃開!沒看到彭大師嗎?長着眼睛幹什麼吃的!”
“彭大師,您這邊……有些人不長眼, 別影響了您的心情。”
幾人很是狗腿的陪笑說道。
被稱爲彭大師的,便是那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只聽彭大師用鼻音哼了一聲, 道:“瞎胡鬧!亂彈琴!我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嗎?這姑娘差點撞到我,是她不對,你們這麼落井下石的,難道把我當成和她一樣不知道深淺的人了?”
“對對對,彭大師胸懷寬廣,當然不會和這種不知道眉眼高低的小姑娘一般見識。”
“彭大師不愧是世外高人, 難怪能在丹藥一途上有這麼高明的建樹!”
衆人再次恭維說道。
彭大師笑了笑,依舊是雙眼看着天花板。
穀苗苗被他們這一唱一和的氣的夠嗆,要不是着急去解決容嬤嬤的事情,非得當場跟他們打起來不可。
想到容嬤嬤,穀苗苗還是勉強忍住了。
穀苗苗能忍,秦北不能忍啊。
好嘛,明明是你走路不看道兒,還陰陽怪氣的怪起別人來了?
這絕壁不能忍!
“彭大師啊……小心前面的路啊,哎呀,怎麼會有一塊香蕉皮呢?”秦北在不遠處笑眯眯的說道。
“胡說八道!這招待處每天都有專人清理不下三五次,怎麼可能會有香蕉皮!”彭大師身後的一個男子衝着秦北斥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