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你快點傳授傳授我們,究竟是怎麼跟顧老師搭上話兒的?”
等秦北和顧傾城聊夠了,目送顧傾城離開之後,彭樹威和步成才兩個八卦黨黨員忙不迭的迎了上來,向秦北虛心求教起來。
這實在是有些不得了啊,就好比彭樹威,跟着顧傾城上了一個學期的課程,都還是因爲考試成績不好被顧傾城罵了兩句,都被彭樹威吹了好幾年,說什麼跟顧老師說過三句話,其他學生們根本就沒有能夠和顧傾城說話超過三句的這類……
就算是被罵,也足足讓彭樹威吹了大概有兩年!
但現在呢,這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秦北就混的跟顧傾城有說有笑的了,彭樹威認真數了一下,兩人之間的對話至少都也已經超過十句了!
是以等顧傾城離開之後,彭樹威忙不迭的衝了上來,虛心向着秦北討教學習!
步成纔沒有彭樹威速度這麼快,等步成才氣喘噓噓的追上來的時候,彭樹威該說的已經說完了!步成才心中懊惱不已,連連說道:“老秦,你要是把這個技能傳授給我,我。我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絕無怨言!”
秦北卻笑眯眯的搖了搖頭,就算是他有什麼好辦法,也絕不能夠讓步成才以及彭樹威把相應的辦法學過去啊!那秦北成什麼了?!
“這你學不會。”秦北笑着擺擺手,徑自走遠了。
步成才和彭樹威兩人對視一眼,“等等我!”
不約而同的追了上去!
但可惜的是,任憑兩人怎麼死纏爛打,外加各種允諾,秦北就是淡淡的笑笑,並不應聲。
這丫的本來我就跟顧傾城關係匪淺,這種事能告訴你們知道嗎?
中午,秦北的班導在宿舍裡找到了秦北。
“你可真行,第一天就逃課,逃的還是黑麪神的課。”班導跟朋友似的隨意說道,不過臉上沒有什麼高興的臉色,“如果是咱們系裡自己解決,我還能幫得上忙,但黑麪神已經上報校教導處了,教導處讓你下午過去一趟。”
教導處是什麼玩意?秦北對教導處絲毫沒有印象,很隨意的就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班導一臉黑線,那不是咱們系自己處理的問題了,那是校教導處啊,大哥你能不能用點心啊!
卻聽秦北道:“我不認識路,有沒有一塊去的啊?”
班導:“……”你當你是逛街吶,還一塊去?!
不過碰上秦北這種人班導也沒轍,只能是把校教導處的位置告訴了秦北。
然後氣呼呼的一甩袖子就走了。
這什麼人啊這是!第一天正式上課肯定要點名的啊!其他老師的也就罷了,居然碰上黑麪神的課,黑麪神那可是六親不認啊!
“算了,懶得搭理他!”班導氣呼呼的想道。
下午,秦北按照預定時間,到了教導處。
敲門。
“請進。”謝非扶了扶眼鏡說道,裝模作樣的看着一份報紙。還拿倒了。
開學第一天,抓到的曠課逃學的還真不少,一般情況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但當謝非在名單裡看到秦北的名字的時候,登時就來了興趣。
於是就把秦北給召喚了過來。
“坐吧,喝點什麼?”謝非看到走進來的這個小夥子,普普通通的一個年輕人,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龍井吧。”秦北大大咧咧的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說道。
“噗——”正在喝白水的謝非一口氣沒上來,一口水全都噴在報紙上面了!
我就是跟你客套一下,你還當真了啊?你倒是不客氣,還喝龍井?你咋不喝毛尖捏?你咋不要鐵觀音捏?!你咋不上天捏?!
“沒有龍井啊,碧螺春也行啊!”秦勁隨口說道。
“咳咳咳……你知道這次喊你過來,是爲了什麼事嗎?”謝非正色道。
“咦,不是你叫我過來的嗎?難道你不知道嗎?”秦北很奇怪的問道,秦北更奇怪的是,明明是他和步成才,彭樹威三個傢伙一起逃課,但步成才下午的時候就跑教室上課去了,在教導處這邊也沒有見到彭樹威——
秦北估摸着自己這是被針對了?
但好像除了跟幾個不長眼的學生打了幾場架之外,好像沒有得罪什麼老師啊?
當然,得罪老師也沒有什麼,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咱沒有得罪不是嗎?
謝非被秦北一句話差點噎死。
我是教導處的主任!我問你話呢你不會答,還反問起我來了?!
“你無故曠課!這是一種很嚴重的行爲懂不懂?父母掏錢讓你上大學,你就是這麼——”謝非把老一套搬了出來,以往的時候就憑藉這老一套,謝非說哭過十幾個學生,都被謝非的義正言辭感動的不要不要的,當然,也有可能是被謝非最後一句:“實在不行就勒令退學”給嚇得……
秦勁蹭的就站了起來。
“你你,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啊,這裡是教導處!”謝非被秦北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他打聽過了,這秦北不僅僅是中醫方面比較牛筆,最重要的是打架也是一個頭好手!據說新生軍訓那邊的教官,等閒三五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卻聽秦北一臉驚喜的道:“你認識我的父母?你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快點告訴我!”
謝非:“……”
父母掏錢讓你來上學那就是一個比喻!就是打個比方好不好!
我哪知道你父母是誰啊?!
又聊了兩句,秦北算是明白了,謝非根本就不知道他父母是誰。
謝非很好奇的問了一句,“那你上大學的錢難道是自己賺的?”
秦北雖說也賺了不少錢,但上大學的錢?沒印象了啊!記得當初高三登僅僅是把秦北的各種證件要過去了,而且那些證件都是臨時辦理出來的——
“難不成是高三登給你出的?”謝非更是驚訝了,能讓高三登幫忙出上大學的學費?!這個秦北,果然是很不簡單啊!
說話間越說越遠,換了不知道幾個話題了,謝非早就把之前想要把秦北叫過來敲打一番的念頭給忘在腦袋後面去了!
說着說着,秦北忽然道:“你這腦袋有病!”
謝非登時氣的夠嗆,你那腦袋纔有病呢!
怒目瞪着秦北,卻聽秦北道:“你把那假髮摘了我看看!”
謝非登時把秦北驚爲天人!
他居然能看出自己帶着的是假髮!
連多年的老同事們都不知道!
謝非已經改命叫謝頂好多年了,多到謝非也記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年了,爲了自己的形象問題,謝非專程跑到國外花了一萬多買了假髮戴在頭上,如果不是秦北提醒,他連自己帶着假髮都忘了!可見謝非已經對自己的假髮適應到了什麼程度!
“你能治?”謝非驚奇的說道。
“總得先看看才能確定能不能治啊!”秦北一副你傻啊的表情!
謝非茫然的點了點頭,把假髮摘了下去。
他自己親自長出來的頭髮,就算是地方支援中央都支援不過來了!
稀稀落落的有那麼幾根,腦袋頂上鋥光瓦亮的,假髮一摘下來,連房間裡面都亮堂了好幾分!
“這個——”謝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西醫上說叫脂溢性皮炎——”
西醫上確實是這麼說的,不過謝非按照脂溢性皮炎治療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愣是一點效果都沒有見到,最膩歪人的是,不但治療沒有效果,還一邊治療着的時候,脫髮脫的更多了!
“能治。“秦北簡單的說道。
謝非驚喜的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嘛?騙你有好處嗎?!”秦北隨口反問道。
謝非琢磨了一下,好像秦北說的也不錯,騙他確實是沒有什麼好處,至於謝平找他告狀的事情,他誰也沒跟說,秦北更是不可能知道哇!
想到這六,謝非道:“那你說說,怎麼治療?”
秦北伸出兩根手指道:“治療費——兩萬塊。”
秦北本來想說治療費兩百萬的,不過這種小病,用不着耗費真氣進行鍼灸治療,屬於開個中藥方子就能調理的情況,於是自己就把價格給降低下來了。
“兩萬塊?!這麼,呃,少?”謝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這假髮就一萬多啊,而且馬上就又該換新的了,又是得一萬朵,之前的治療,林林總總,花了不下五六萬了都沒有見到效果,秦北居然說兩萬塊就可以?!
“診金兩萬塊。”秦北絲毫不打磕巴的說道:“藥得你自己去買,不過也不算貴,一副藥撐死了也就百八十塊的樣子,五副見效,十副去根兒!”
一副藥百八十塊,十副也就千八百塊的樣子,根本就不算太多的錢,值得試一試!
“兩萬就兩萬!”謝非打定了主意,扯開抽屜,從裡面拎了兩疊鈔票出來,推到了秦北面前。
秦北直接接過來塞進兜裡。
兩萬塊雖然不多,但蚊子多了也是肉啊!
前段時間秦北的師傅來了一趟,把秦北的小金庫搜刮的差不多了,再加上秦北絕大部分的資金都拿去籌備大健康產業去了,最近還真是手頭有點緊!
“你倒是不客氣!”謝非恨恨的想到,這兩萬塊是剛剛一個學生家長送過來的,還沒焐熱呼呢,就又送出去了,真是有些肉疼!
不過肉疼沒關係,一想到自己的頭髮馬上就會自己長出來了,謝非覺得這一切還是值得的。
秦北取過紙筆,刷刷的寫下了一個方子出來,什麼黑芝麻何首烏之類的,都是些比較常見的藥物。
“就這個方子了,內服外敷!”
秦北刷刷的寫完了,送到了謝非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