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師傅這個老傢伙在極力掩飾着什麼,但秦北還是從他的眼神裡發現了意思不對勁的味道。
秦北相信,這個冰凍侍女四個看似簡單的字眼裡面,一定還有什麼深刻的含義!
只是秦北現在想不明白!
“算了,不用糾結這個問題了,有些事,現在還不能跟你說,等你的太白凝氣經以及七情針法大成了之後, 有些事,我自然會告訴你的!”師傅忽然板着臉說道。
有記憶以來,秦北就很少見到過師傅板着臉。
但師傅一旦板着臉的話,那就一定說明,這件事情,肯定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秦北也沒轍啊,打又不能打,畢竟他是師傅——最關鍵的是他還打不過。罵又不能罵,畢竟他除了師傅之外,還是一手把秦北帶大的人,不是父母,勝似父母!
“好,我等着。”秦北點點頭說道,把自己身上的卡都取了出來,交到了師傅手裡,順便告訴了師傅銀行卡的密碼。
“裡面有多少?”師傅問道。
“不知道。”秦北迴答的很是誠實,一些生意都是其他女孩子在負責打理,見到的利潤,留下一部分維持經營之外,都會分批打進秦北的卡里,還有就是秦北自己看病的收入,也在這裡面,大概估摸着,會有四五百萬的樣子,只是很可惜的是,這四五百萬,被師傅一句輕飄飄的話,就全都拿走了。
“有二百萬沒?”師傅試探着問道。他看中了幾塊玉石,用來佈置法陣是最好的了,二百萬都不一定夠,不過沒關係,超出的部分他可以想別的辦法。
“得多一些。”秦北說道:“兩個二百萬差不多的樣子。”
哎呦臥槽!師傅的老臉上頓時菊花盛開,拍着秦北的肩膀道:“行啊你小子,比我當年能賺多了。繼續加油,我看好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我儘量滿足你!”
秦北想了想道:“我想把山上那兩隻冰蠶煮了嚐嚐——”
師傅:“……”
“你換一個要求。”師傅說道。
“把這張卡還給我。”秦北抽了一下,沒有抽動,師傅已經嗖的一下,把那卡塞進他自己懷裡去了。
“再換一個!”師傅板着臉說道:“說點正經的,別總是癡心妄想這些不可能的事情!”
秦北於是說道:“把山上的藥材給我送一批下來吧。蠶沙如果有的話,多來一些。”
師傅笑了起來:“哈哈,你要是早這麼說,不就結了?何必鬧的這麼不愉快呢?”
秦北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剛纔那兩個要求多正經啊,你怎麼會說鬧的不愉快呢?!
於是師徒兩個的交易,就這麼輕鬆愉快的定了下來。
“我這次過來。其實是還有一件事情要交代你去替我完成。”師傅一本正經的說道,平日裡很少有正經的時候。
所以這次既然這麼正兒八經的說話了,秦北也只好是答應了下來,:“師傅您儘管說,有事弟子服其勞!”
“嘿,就喜歡你這乾脆的樣子!”師傅笑着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多年以前,師傅和東南亞某國的一個國師,同時也是一個特別厲害的大降頭師,約了一場比試。
大降頭師前面這個大字,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起的。
不具體說某個東南亞小國,或者國內的某個孤懸海外的省份了。整個東南亞區域內,能稱得上大降頭師的,加起來不超過三個人。
師傅和其中的一個大降頭師比拼,,最終,獲勝。
然而對方可不是一般人,除了大降頭師的身份之外,還是那個國家的國師。
那個國家的國王,對這位大降頭師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於是乎,師傅他老人家從那個小國離開的時候,便遭遇了軍隊的圍追堵截。
甚至出動了那個小國最牛比的武器——某種型號的來自華夏國軍事援助的,迫擊炮。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
雖說以極大的優勢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但師傅還是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以上這些,其實都是鋪墊。
師傅要表達的是,當時的情況有多麼兇險。
而表達這份兇險的意思,秦北也看出來了,畢竟師傅現在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也就是說,在那個東南亞小國出動了幾乎全國的兵力警力之後,師傅還是安然無恙的從容離開了。
——這丫的就是變相的自我吹牛比好吧!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麼?
師傅說道:“我當時差點就被留在那個小國了,虧得有人幫了我一把。”
“是誰?”秦北來了興趣,追問說道,究竟是誰這麼牛筆,連師傅都解決不了的問題, 他就能給解決了呢?
“那個人,複姓南木,名叫南木城!”師傅說道:“這是我這輩子遇到過的唯一的一個對我有恩的人,我跟南木城說過,來日必有報答!”
南木城!那個不怎麼好玩的,頭上有點綠的老爺子!
哦哦,不是頭上有點綠,而是頭上長了一根草的老爺子!
“我見過他!”秦北於是便把南木城意外失眠,而後被秦北以及秦北的朋友穀苗苗聯手救治了的事情說了一遍。
“南木城中了一種草降,我的一個朋友幫他治好了。”
師傅皺着眉頭說道:“他們已經動手了嗎?”
秦北被問的一頭霧水,什麼叫他們動手了嗎,他們又是誰?
師傅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最近得到了一些消息,當年那個東南亞小國的國師,認爲當年我贏了他的事情,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但他又不敢直接來找我報仇,於是便把矛頭指向了南木城。沒想到的是他們早已經動手了,南木城居然早已經中了降頭!”
師傅沉吟了一會兒,在地下車庫裡來回轉了兩圈,這才說道:“我得到的消息不是這樣的,我的道消息稱,他們準備在年底之前對南木城的女兒下手。”
“這,這爲毛啊?”秦北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些人的腦回路是怎麼轉過來的這個彎道。
首先確定一點,起因發生在十年前。
起因涉及到的兩個人是師傅,以及那個大降頭師。
南木城只不過是在師傅被圍攻即將落難的時候,伸出了一把援助之手罷了。
然後你十年後告訴我,他們準備報復了,來一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然而報復既不找師傅,也不找南木城,卻要找南木城的女兒!
這幫人腦子裡裝的都是大便嗎?
“他們肯定有他們的考量。十年前幫助我的時候,南木城就已經是華夏國軍方,在應對邊.境衝.突上的一個負責人了,十年後,南木城已經是牧守一方的超級大佬,對方肯定有所顧忌,所以纔會挑選南木城的女兒下手。”師傅簡單的分析說道。
算了,別管對方的腦回路是多麼的令人驚奇了,現在的問題是對方已經決定這麼做了。
秦北道:“需要我做什麼?”
師傅一字一頓的道:“保護南木蓉。剩下的事情,我去完成。”
“多長時間?”秦北問道,這事兒總得有個期限,總不能保護一輩子吧?
就看南木城那揍性,他閨女的脾氣也強不到哪去。
到時候來一個馬麗蘇那樣的奇葩,樂子可就大了去了!
“最多一年。”師傅道:“這件事的起因畢竟是因爲我,我需要準備一番,等山上的事情準備好了,確保冰凍侍女——確保山上那個女孩子不會出問題之後,我會再次去一趟那個小國,再度約戰他們的大降頭師!這件事只有從根子上折服他們,纔有解決的可能,只有徹底把那個大降頭師打服氣了,他們纔會考慮收回成命,不再對南木家有什麼非分之想。”
“成交,回頭我就聯繫南木城。”秦北說道。
師傅連連搖頭道:“不不不,你不要聯繫南木城,這件事要悄悄的進行。我這是報恩,不是邀功請賞!”
秦北:“……”
師傅你這腦回路也夠奇葩的!
不會是被那些大降頭師傳染了吧?
“好!”秦北點頭,答應了下來,“但是按照師傅你的要求,我已經報名準備去京華大學讀書了啊,時間上恐怕會成問題。”
師傅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笑着說道:“沒關係,南木蓉也在京華大學讀書。”
秦北:“……”
從地下車場出來,轉到正門,秦北便看到了依舊等在那裡,依稀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的蘇小貝,以及蘇百歲兄妹兩人。
“師傅,這就是大師兄蘇遠亭的女兒,蘇小貝,這一個是大師兄的兒子蘇百歲。”秦北介紹說道。
又把師傅介紹給這兄妹兩個認識。
按照輩分,蘇小貝他們應該跟師傅叫師祖了。
師傅打量了一下蘇小貝,忽然驚訝的說道:“咦!你的體質——”
“我是父親中蠱,遺傳,我哥哥也是一樣。”蘇小貝連忙解釋說道。
師傅緩緩的搖搖頭,道:“我說的不是你的身材,不是你的身高,而是你的體質!奇怪,實在是也太奇怪了!”
秦北問道:“有什麼奇怪的?”
師傅就是一直搖頭,沒有說話。
頓了頓。師傅從衣袖裡面,取出一個錦囊袋出來。
在裡面翻找了一番,找出一枚掛墜來,道:“第一次見面,沒準備什麼禮物,這枚掛墜,可以讓你在極陰之夜,不會那麼痛苦。這種情況,就算是秦北的七情針法,暫時也不能解決,先帶上它緩解一下吧。”
蘇小貝一臉訝然,下意識的把吊墜接了過來。
就差問一句,“你怎麼知道”了!
“白鬍子爺爺,我的禮物呢!”蘇百歲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