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苗苗拒絕了容嬤嬤車接車送的建議,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藥店的普通銷售員,如果每次都豪車接送的話簡直是太顯眼了,所以穀苗苗自作主張,買了一輛自行車,上下班的話,就是騎自行車來回。
除了遇上過一次秦北之外,穀苗苗最近幾天的日子算是過的平平淡淡,不過她對於這種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是相當喜歡,看不出一點厭煩的模樣。
今天穀苗苗和往常一樣,到了下班的時間,騎着自行車往家裡趕去,忽然一輛奧迪車行駛過來,超過了穀苗苗,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一箇中年胖子,穀苗苗認得他,正是她上班的藥店的店長。
“店長。”她很隨意的打了聲招呼,店長靠在車邊,笑眯眯的看着穀苗苗,說道:“苗苗下班了啊,我送你回家吧。”
說着過來拽穀苗苗的車把,穀苗苗眉頭皺了皺,想起藥店裡另一個銷售員跟她說起過的,這個店長就是個色鬼的事情,於是側身一閃,使勁兒蹬了一下車子,從另一側飛快的騎了過去,“謝謝哦,我自己回家就可以的。”
說完騎車更賣力了,好像害怕店長會追上來一樣。
不過店長也算是個有耐性的,並沒有直接追上來,他看着穀苗苗騎車的背影 ,越發覺得這個姑娘清純動人,美豔不可方物,忍不住吞了兩口口水,發誓一定要把這個小姑娘拿下。
看她穿着普通,每次上下班也都是騎自行車,應該是窮人家的孩子,再加上店長知道穀苗苗九月份的時候開了學就是大學一年級的新生了,心中就對自己能拿下穀苗苗更加的有信心了。
在店長看來,穀苗苗能夠在開學前的假期裡出來打工賺錢,家裡生活肯定是不富裕的,也一定是手頭緊吧需要用錢的,這樣的女孩子是最容易拿下的了,所以他並不着急,他決定找個機會把穀苗苗的自行車紮了車胎,這樣就名正言順的可以開車送她回家了。
她這種只能騎自行車上下班的小姑娘,肯定沒有見識過乘坐奧迪車的妙處,到時候再適時地展現一下自己的經濟實力,店長覺得肯定會手到擒來。
穀苗苗卻並不知道店長這些複雜的歪心思,她能被容嬤嬤稱爲“我家小姐”,能住在單門獨院的別墅裡,身份肯定是不低的,只是在穀苗苗有心掩飾之下,店長那個傻叉並不知道而已。
穀苗苗騎了一會兒就有些累了,額頭上也是微微見到了一些汗水,於是她把車速降了下來,還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店長那輛黑色的奧迪車跟在後面,“大概是我自己嚇唬自己。”
穀苗苗笑着想道,忽然她覺察着有點不對勁,剛纔回頭看的時候雖然沒有看到店長的奧迪車,但後面好像是有兩個鬼鬼祟祟的傢伙一直跟着她。
穀苗苗又轉頭看了一眼,果然發現後面跟着兩個人,那兩個跟蹤的見她忽然回頭,一個馬上轉身向後走去,另一個側過身子對着一根電線杆子,面壁似的杵在那裡。
穀苗苗馬上用力蹬車,那倆人見她似乎要跑,也顧不得躲藏了,撒開步子追了上來。
穀苗苗騎着車子轉身鑽進了一條小衚衕裡面藏了起來。
很快她就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追了上來。
兩個人在小衚衕的拐角處呼哧呼哧的喘氣,一個說,“怎麼不見了呢?騎車不可能跑的這麼快!”
另一個說,“都他麼的怪你!我早說直接抓了算了,你非得藏着躲着!這下好了吧,他喵的跟丟了!這下回去我看你怎麼跟四爺交代!”
“要我說,直接讓兄弟們把秦北那廝弄死算了,也不知道四爺怎麼想的,越活膽子越小了!”
“噓,你輕點聲!四爺既然決定抓他的女人,自然有四爺的道理,我們只要照做就好了。”
“少幾把扯些沒用的,先抓着人再說!”
穀苗苗聽了個大概,似乎是有個叫四爺的準備抓了她穀苗苗去要挾秦北。
“我什麼時候成了秦北的女人了?”穀苗苗心中微微有些慍怒,“不過秦哥哥確實也蠻招人喜歡的。”
她胡亂想着,有了自己的計劃,從藏身處走了出來。
“咳咳!”好像是怕那倆追兵看不見似的,穀苗苗還刻意的咳嗽了兩聲。
顧傾城最近有些煩躁。
作爲神經外科的副主任,她其實親自操作治療病人的次數並不是很多,更多的時候她的作用是統籌規劃,指導一些手術方式選擇上的疑點難點,偶爾一些特別麻煩的患者纔會親自操刀,不過也僅僅是處理完最困難的部分,相對容易的,還是讓其他的助手去完成。
她煩躁的並不是遇到了什麼疑難病患。也不是顧雲川要給她和秦北牽線搭橋。
而是最近經常會收到大束的鮮花,直接送到科室裡面來,科室裡的醫護們經常揹着顧傾城嘀嘀咕咕的,讓顧傾城覺得不勝其擾。
“顧醫生,你的花。”護士小美捧着一束玫瑰走了過來,顧傾城隨手接過,問道:“你要不要?”
小美笑道:“這是別人送給顧醫生的,我怎麼好意思要呢?”
顧傾城點了點頭,隨手把那束鮮花丟進了垃圾桶裡。
“哎哎……多漂亮的花啊,你怎麼就直接扔了呢?”小美着急的說道,從垃圾桶裡又把花取了出來:“那還是送給我算了……哎,顧醫生,這次有張卡片。”
小美捏着卡片道:“是一個叫劉哲的人送過來的。”
“無聊。”顧傾城把辦公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今兒也沒見到什麼特殊病例,我就先走了,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玫瑰沒有多看一眼,卡片更是一眼沒看。
“都說顧醫生是冰山美人,還真是呢。”小美看着顧傾城的背影嘀咕道:“哎,什麼時候能有人連續這麼多天給我送花啊,我一定高興死了。”
顧傾城取了車子,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上次在銀行門口的時候,她和秦北把劉哲和劉哲的母親折騰的那麼丟人現眼,她並沒有想到過,劉哲居然還堅持不懈的送花過來。
“這人腦子有毛病。”顧傾城這般想到。
也許換成別的女人,或許會被劉哲不計前嫌,堅持不懈所感動,但她顧傾城不是別的女人,她不看好的男人,再怎麼不計前嫌,再怎麼堅持不懈,除了在顧傾城心裡留下個“這人腦子有毛病”的評語外,其他的絲毫也得不到。
後面一輛車打了轉向,似乎要超車。
顧傾城放慢了速度,這時候她發現原本在她前面的那輛車子,居然也放慢了速度。而這個時候後面那輛車子已經和顧傾城並排行駛了,再後面,另有一輛車子不斷加速,三輛一樣牌子的車子把顧傾城夾在了中間,通過變換車速和方向,逼迫的顧傾城不得不停了下來。
“你這輛車子涉及一場命案,請協助我們調查。”一個男人走了過來說道。
“不可能,我的車子只停在家裡,或者在醫院的停車場裡。”顧傾城放下車窗,卻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探了進來,男人的聲音響起:“顧醫生,我們不想傷害你,但是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三輛車上都有人下車圍攏過來,有人奪走了顧傾城的手機並關機,另外兩人則挾持着顧傾城上了後座,拿槍的那個則直接上了駕駛室。
車隊再次行駛起來,匯入長長的車流。
小貂最近一直很開心。有了秦北資助的款項,她成功的代理了一個三線品牌的女裝,店面也挑選好了,正在按照總部的統一要求進行裝修。
她經常會在店裡看着,因爲這家店代表着她全新生活的重新開始。
每一處新增添的東西,都會讓她高興的撫摸好久。
“呦呵……新開的店啊?這個月的保護費交了沒有?”兩個染着黃毛的小混混走了進來。
“兩位哥哥,您坐您坐。”小貂也沒少跟三教九流的打過交道,“這不妹子的店還沒正式開張呢麼?等開張的時候一定交,該多少就多少。哥哥你抽菸不?”
個高的小黃毛眯着眼笑了:“這妹子敞亮!不過可惜啊,開張的時候交保護費那已經是去年的規定了,今年改了,一裝修,就得交錢。”
個矮的捏着下巴說:“看妹子這麼水靈靈的,晚交一兩個月也不是不行。”
個高的說:“陪我們兄弟倆一宿,今年到年底的保護費哥哥都給你免了,成不成啊?”
一邊說着,伸手去捏小貂的下巴,小貂側臉閃開,道:“您這就是故意刁難人了,還真沒見過這麼收保護費的。”
“艹!給臉不要臉是不是?老子今兒就這麼收了!”個高的摸出一根甩棍,砰一棍子把茶几砸爛了。“今兒晚上不把我們兄弟倆伺候好了,明兒一準過來砸你的店!不服就報警!”
小貂快急哭了,哪有這麼難爲人的?
“不服。”一個平淡的沒有波瀾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小貂定神一看,卻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男的,之前見過兩面,沒記錯的話應該叫侯三。
“三哥。”小貂叫道。
侯三聽到這稱呼明顯的一愣。
“艹,誰的褲襠沒係扣把你放出來了啊?還學人家英雄救美,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
“這猴子瘦的都快跟人一樣了——團吧團吧攏共也超不過一百斤吧?”
倆黃毛囂張的笑道。
就在這時,侯三動了。
他不擅長用語言表達,更喜歡付諸行動。
他雖然瘦的跟個猴子似的,但爆發力堪比一頭洪荒巨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