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如果您沒什麼事的話,能不能請您先離開?您不能打擾我們正常工作啊。”前臺小姑娘,貌似帶着幾分無奈的語調說道。
心裡想的卻是,趕緊的滾蛋吧,郭總不會見你們的。
“要不然,或者我先幫您辦理一下預約?五天以後下午三點,郭總會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會客。”前臺小姐耐着性子說道。
“去給我倒杯茶來。”秦北沒搭理前臺的問題,衝着茶几上的杯子怒了努嘴。
前臺一臉無奈的說道:“您這麼等下去也是沒用的,最近郭總事物很多,不會有時間見你們的。”
在前臺看來,這三位造型別致的傢伙,一個個穿着打扮都流露着那麼幾分土鱉的味道,郭總怎麼可能見這種泥腿子嘛!
郭總的朋友,那一個個都是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
很快,秦北的手機響了起來。
“秦爺,那小子就在郭氏大廈的七樓,好像約了人談事情呢。要不要我打電話通知他一聲您準備要找他?”
電話裡 ,傳來曹祥雲的聲音。
“他根本就沒出門是吧?”秦北問了一句。
“對,很確定,他最近被郭成龍的事情煩的焦頭爛額的,哪有心思出門啊。”
“行我知道了。”秦北掛了電話,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看着前臺小姑娘,“你們郭總一直就在,根本就沒有出去對不對?”
前臺耐着性子道:“這位先生,我們郭總是真不在。”
“好,很好,我準備給你們一個機會的,可惜你們不要啊。”秦北懶洋洋的說道,旋即臉色一變,對肥貓道:“給我砸。直到把郭笑天砸出來爲止。”
“啊?!秦爺,這不好吧?”肥貓有些不能理解的說道。
“嗯?連我吩咐的事情,都不作數了?”秦北揚起了眉毛。
肥貓連連道歉道:“不不不,秦爺,您知道的,我沒這個意思,我是說……”
“給我砸。”秦北單手一抄,便把面前的茶几抄在了手裡,隨手衝着大廳正中間的位置砸了過去。
咣幾一聲輕響,茶几掉在地上,散碎成了一地的碎片。
“看明白了嗎?就這麼砸,砸到郭笑天願意出來,或者前臺願意幫忙聯繫郭笑天爲止。”秦北雲淡風輕,似乎在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似的。
肥貓咬了咬牙,嗯,雖說以前打砸的事情也沒少做過,不過最高級別,也不過是砸了一個黑網吧,像郭氏企業這種級別的龐然大物,別說砸了,就是進大門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來給肥貓做個示範。”侯三揮起手裡的柺杖,直接砸向了身邊不遠處的一個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裝飾用的大花瓶,一陣稀里嘩啦的亂響,那大花瓶便被侯三一棍子砸碎了。
前臺小姑娘嚇得臉都青了:“你你們想幹什麼?都說了郭總不在,保安,保安都死哪去了?”
這邊的動靜,引來一羣人伸長了脖子看了過來。幾個保安,也拎着橡膠棍,快步衝着這邊走了過來。
與此同時,砸花瓶似乎給侯三帶來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拎着柺杖,又把另一邊的一個花瓶,同樣給砸了。
稀里嘩啦!
這次動靜更大。
肥貓搓着手掌心,一副躍躍欲試的神色。
莫名覺得,在這種級別的大公司裡打砸一番,似乎很有成就感的樣子。
他隨手拽了一把椅子過來,衝着屋頂那個造型繁雜,價值不菲的水晶吊燈就砸了過去。
我去!
可惜準頭不夠,居然沒有砸中!
秦北被氣樂了:“你丫的你說你連砸個東西都不會,你還會什麼啊!”
肥貓莫名的被秦北鄙視了一把,心裡憋了一股氣,丫的我非把這個吊燈砸下來不可!
又拎了一把椅子,衝着那吊燈就要砸下去。
一個保安揮着橡膠棍,直接衝着肥貓撲了上來。
“走你!”那保安崗衝到肥貓身邊,便被肥貓用椅子直接呼在了他的身上,直接悶哼一聲,被肥貓一招ko!
肥貓覺得今兒辦的事兒實在是太爽了,那都是因爲自己跟對了老大的原因,放在以前跟着葫蘆幫六爺崔豔彬的時候,以肥貓的身份,撐死了也就是在路邊攤大排檔之類的地方裝裝比,偶爾跟着崔豔彬去夜場玩玩裝裝比,哪敢在這種整個京華市都知名的大公司裡玩兒的這麼嗨呀,借他倆膽子他都不敢,但現肥貓敢了,一切都是因爲有秦北在後面力挺,都是因爲這次終於找對了人老大,簡直是太揚眉吐氣了。
接下來的十分鐘之內,就全是肥貓和侯三兩個人的表演時間了,秦北在一邊的休息區大馬金刀的坐着,也不說話,只是看着侯三和肥貓兩個人出手,偶爾一下子圍攏上來兩三個保安圍着他們之中的一個人下手的時候,請給就屈指一彈,射出一枚銀針打在那些人的環跳穴上,中了秦北銀針的保安不用等侯三和肥貓動手,自己就直接跪了!
“先生,先生您究竟想怎麼樣啊?”前臺小姑娘急的都快哭,站在秦北面前,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秦北捏起面前的杯子,慢吞吞的道:“剛剛我已經說了,給我倒杯茶來。把你們老總叫下來,我知道他就在上面。”
曹祥雲是沒有理由在這種事情上面欺騙秦北的,既然曹祥雲說郭笑天就在郭氏大廈的七樓,那就是他一定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對方肯定就是在郭氏大廈的七樓。
郭氏大廈,七樓。
郭笑天坐在老闆椅上,正皺着眉頭沉吟着。
他面前是一個在京華市比他更有地位也更年輕的男子。
陽光帥氣,只是嘴角是時不時的牽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裘先生,您考慮的怎麼樣了?”郭笑天有些着急的問道。
郭笑天經過多方打聽,終於得知,在高速公路車禍事件中,連環車禍造成的那個省部級大佬的親屬重傷,裘紅袍和那個省部級大佬的親屬,有着不錯的私人關係,於是想方設法的把裘紅袍請了過來,請他務必幫忙從中說項。
裘紅袍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讚道:“不錯,知道我喜歡大紅袍。”
郭笑天有些着急,但這句話也不知道怎麼接口,裘紅袍能答應過來,郭笑天就已經千恩萬謝了,當然要對裘紅袍一些細節上的愛好,做出一些瞭解,比如說他知道裘紅袍喜歡喝大紅袍,比方說他知道裘紅袍喜歡一個叫做侯羽倩的女孩子,但可惜的是那個女孩子對裘紅袍從來都不假辭色,只是越是這樣,裘紅袍就越是上心,有錢人一般都是這麼賤格……
“行吧,不過除了那個工程之外,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裘紅袍起身,淡然說道。
郭笑天笑着搓着手,“您有事儘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一定竭盡所能!”
按照現在的刑偵手段來看,既然已經在郭笑天家的狗窩裡發現了郭成龍出事的時候的血衣,再加上一些各方面的細節綜合,警方肯定早就把目標鎖定在了郭成龍的身上,郭笑天知道,現在在想着找人頂崗已經是不切合實際了,警方的人從郭笑天家剛剛離開,郭笑天就給兒子郭成龍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回來投案自首。
但投案自首也有不同的說法,比方說能得到受害方的諒解,對於法官量刑上是有很大的幫助的,通過一些運作,儘量少在監獄裡面住一段時間,郭笑天還是能辦得到的。
裘紅袍道:“我聽說最近有個叫秦北的人在找你?”
郭笑天點了點頭,“我都不知道怎麼惹着這小子了,對了,他說他想要一件我的藏品,我藉口說藏品在我小舅子那裡暫時拖延了下來。”
裘紅袍沉吟道:“我不管那是一件什麼藏品,把它轉讓給我。如果你答應,咱們之前商量的工程,我可以在讓出五個點的利潤出來,而且會在見到那件藏品的第一時間,幫你聯繫那個省城過來的,卻遭遇了車禍的朋友,並且保證能在他這邊,的道諒解!”
郭笑天對這個結果,簡直是驚喜的不能再驚喜了:“這樣,那我現在就給您取來!”
說着,挪開辦公室的一面書櫥,書櫥後面的牆壁上是一個嵌入式的保險櫃,郭笑天輸入密碼,拿了鑰匙,一番操作之後,從保險櫃裡,取出一個紫檀木的小箱子出來,小箱子大概有半尺見方,打開箱子,露出裡面一方印章來。
裘紅袍捏起印章端詳了半天,皺眉道:“這是嘛玩意?秦北爲什麼想要這個東西?”
“我找人研究過了,這上面八個字是小篆,寫的是,受命於帝,久鎮苗疆,這八個字,這東西我在史書上沒有見到過記載,但有專家研究過表示,這東西叫做蠱王令,是當年秦始皇製作傳國玉璽的時候,用傳國玉璽的邊角料製作成的,應該是送給了一個分封的苗王。重要的是,秦北也知道這東西叫做蠱王令,但他要這個東西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郭笑天解釋說道。
“當初你多少錢拍下來的?——算了,我也不問了,我給你個百分之二十的加價,你直接轉讓給我就行了。”裘紅袍一副老子不差錢的表情說道。
“不用不用,您太客氣了——您給個原價就行。”郭笑天原本想說不要錢白送的,但有有些捨不得錢,想了想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