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貴市,新韻酒店。
秦北開了兩間客房,而後把蘇百歲丟進其中的一間,自己卻跑到穀苗苗的房間裡面。
穀苗苗正擺弄着手機,預定了回京華市的航班。
航班是第二天中午的,所以他們還要在雲貴市多停留一天。
“不累嗎?爲什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看到秦北過來,穀苗苗放下手機,笑着問道。
秦北推車的功夫比開車的技術強多了,爲了讓穀苗苗能更舒適一點,秦北寧願穀苗苗坐在車上,他在下面推車。
穀苗苗心中終歸是有些感動。
“不累。”秦北笑着說道,“剛纔孔棟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李子航從我這裡拿走的那一百萬他給追回來了,問我什麼時候過去取回來。”
“哦?事情解決了嗎?”穀苗苗有些好奇的問道。
秦北來到雲貴市,事情還是比較多的。
除了去苗疆尋找大師兄蘇遠亭之外,還接了以顧雲川爲領隊的專家組,解決雲貴市疑似傳染病事件。傳染病事件鬧的沸沸揚揚,結果卻是一個誰也沒有想到過的結局,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傳染病,而是李子航等人爲代表的一個進行非法進行角膜塑形鏡配鏡活動引發的感染。
這種大面積的感染,在專家組到來之前,至少造成了至少五名兒童徹底失明,等待他們的,只有是手術換角膜,然而角膜捐獻實在是數量太少,也不知道這幾名兒童,是否能等得到那一天。
如此狂妄的非法事件,引發了雲貴市各級領導的廣泛關注。
市委主要領導紛紛表態,不管是涉及到什麼級別,什麼人物,通通拿下,絕不留情!
畢竟,這次事件上海的,是很多學齡兒童,造成的影響,極其惡劣!
在秦北等專家組成員的共同努力下,還好,其餘的患者,沒有出現太嚴重的併發症。
對於秦北來說,這些患兒治療結束之後,剩下的事情,就全都是警方的工作了。
不過此案的涉案人員李子航,曾經阿莎的男朋友,同時還涉及到了參與綁架阿莎並勒索穀苗苗的事件,並且因此拐帶了秦北的一百萬贖金。
好在河西分局的副局長孔棟比較給力,把秦北失去的一百萬又全都追回來了。
至於孔棟是通過什麼手段什麼程序追回來的,秦北其實並不關心。
當然,秦北過來找穀苗苗,主要並不是因爲孔棟給他打了這個電話的原因。
他從懷裡取出那兩份半截的“藏寶圖”,擺在穀苗苗的面前。
“你看,這一份,是大師兄蘇遠亭給我的那一張。”秦北指點着上面畫着個山洞,山洞裡面全都是五顏六色各種靈石的綢布說道。
穀苗苗已經見過這張藏寶圖了,只是上面什麼標識都沒有,僅僅是憑藉一個山洞裡面有五顏六色的石頭,是沒辦法證明這些靈石,是確實存在在這個星球上的——就算確實存在,僅僅是憑藉這個山洞的圖案,也是不一定能找到地方的!
但穀苗苗隨即看到秦北又把一張同樣大小的綢布,鋪開擺在穀苗苗的面前。
秦北旋轉了一下這張綢布,和另外一張拼湊在一起。
不但嚴絲合縫,最重要的是,這上面居然有幾個字!
穀苗苗驚訝的湊過來,認真端詳着。
“我判斷這份藏寶圖,至少被分成了四份,有地址,有文字,如果把四份藏寶圖全都收集齊全的話,我覺得找到這些靈石,並非沒有可能的事情!”秦北笑着說道!“但是這幾個字,我並不認識,你看看是不是你們蠱苗的一些文字?”
穀苗苗不好意思的道:“我只認得最後一個字,這個字在苗族的文字體系中,應該念谷——我的姓氏。雖然我不知道另外幾個字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們可以去問問別人啊,容嬤嬤就在京華市,她對苗族語言文字很有研究的,等我們回了京華,先去問問她老人家好不好?”
秦北點了點頭,有能認識這些字的,對秦北來說,就是一個好消息。
另外,秦北還有一個問題:“這半張,你猜我在哪找到的?就在阿莎的母親住着的那個小茅屋裡!你再想想看,另外一張,是阿莎的父親,交給蘇遠亭的,你說這份藏寶圖,是不是你們家——他們家的傳家寶之類的?你小時候一直跟他們生活,對這張圖有沒有印象?”
現在已經基本能夠確定,阿莎的父母,其實是穀苗苗的養父母。阿莎和穀苗苗之間,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穀苗苗的生父,是藍苗二長老,而生母,是某個大家族家的千金小姐,只是很多年前,便已經上吊自盡了。
穀苗苗認真端詳了一陣,緩緩搖頭說道:“一點印象也沒有。”
忽然,穀苗苗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眼睛一亮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印象中,好像容嬤嬤有這麼一份東西!材質和這些綢布基本上一樣,只是我不確定是不是這份藏寶圖的一部分!”
秦北大喜,道:“等我們回到京華,一定先去拜訪一下容嬤嬤!”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但是現在,我們應該先去吃點東西。”穀苗苗笑着挽住秦北的胳膊,“等吃了飯之後,我陪你一起去找孔棟好不好?”
秦北很高興的答應了下來,其實秦北現在也有些餓了,推着一輛跑車跑了這麼遠的路,消耗還是很大的。
兩人從房間裡出來,叫上了蘇百歲一起,去了賓館一樓的餐廳。
就在氣呢比和穀苗苗狼吞虎嚥的吃東西的時候,在雲貴市河西分局,孔棟正在接待一個奇怪的報案人。
“孔局,這個人是我在市郊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然發現的,當時他被人用腰帶捆了起來丟在草堆裡,嘴上還被塞了布條。我正好開車經過那邊,意外發現了這個人,就把他帶了回來。”
孔棟的下屬,警官姜白沉聲說道,“毫無疑問,這是一起綁架案。而且這起綁架案給受害人帶來了很大的精神傷害!”
孔棟打量了一下眼見的受害人,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身穿着,搭眼一看便知道價值不菲。單單是那條把他捆起來的腰帶,就是進口純鱷魚皮手工製作的,能使用這種腰帶的人,端的是非富即貴,孔棟不得不重視起來。
“先生,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以及您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嗎?”孔棟打量着這個年輕人問道。雖說這年輕人看上去精神狀態有些不好,但身上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好像不是很符合搶劫案的表現。
“我?我是郭望崖!哎我說,今兒這個夢挺有趣的,居然還夢見進警察局了,之前我可從來沒有來過,哎,你是個局長是吧?帶我參觀一下這裡怎麼樣?我最想看的就是審訊室了,不是道你們是不是拳打腳踢的用那些刑訊逼供的手段?”
郭望崖笑嘻嘻的說道。一雙眼睛都不停的四下裡打量着。
孔棟嘴角抽了抽,丫的這廝把警局當成什麼地方了?居然想讓孔棟帶着他在這裡轉轉!
最重要的是,這廝居然說是在做夢!難道這是有錢人玩的什麼新遊戲嗎?聽說有錢人們總喜歡玩一些強叉啊捆綁啊之類的遊戲——
“你不是做夢!我們懷疑你被搶劫了!請你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這樣我們才能更好的幫助你,郭先生,您覺得呢?”孔棟強忍着怒氣說道。
“不用懷疑,我就是被搶劫了。”郭望崖笑嘻嘻的說道:“你們是沒看到,那小子,太牛筆了!我從沒有見過這麼牛筆的人!今兒兩個朋友,找了幾個二線小明星陪着,約我過去吸粉兒,我在那邊嗨皮了一個上午之後,駕車回來,路上遇上了一個美女!特清純!特有味道!我就邀請她上車,沒想到我車速都開到一百八了,那小妞的男朋友,居然愣是憑藉兩條腿,追上我了!”
郭望崖雙眼中冒着某種光芒,一臉驚喜的模樣讓孔棟懷疑自己是在看一個煞筆:“他追上我之後,一腳就把我的車踹停下了,然後把我捆起來,隨後搶了我的車走了!嘖嘖,我從沒見過這麼牛筆的人!就算是做夢,都從沒見過!”
丫的你這是做夢嗎,分明是嗑藥嗑多了留下後遺症了吧?
姜白忽然湊到了孔棟身邊,附耳小聲說道:“我認出來了,這就是郭望崖,雲貴市郭氏地產郭鵬的親兒子!”
“郭鵬的兒子?怪不得又是約會小明星又是吸粉嗑藥的,怪不得呢!”孔棟沉吟說道:“現在這郭望崖一直覺得自己是做夢,這可怎麼解決?”
姜白道:“我們可以和他的家人取得聯繫,然後給他請一個心理輔導師。”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你帶回來的麻煩你想辦法解決,等會我約了一個朋友過來解決點問題,這件事就全權交給你處理了。”孔棟看了一眼腕錶,距離和秦北約定的時間,只有十來分鐘的樣子了。
“好,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姜白立刻答應說道。
姜白很快就聯繫了郭望崖的父親郭鵬,把事情簡單的跟郭鵬一說,郭鵬表示自己還不能立刻趕過來,先喊一個心理輔導師過來給郭望崖做心理輔導,他稍後就到。
心理輔導師很快就趕了過來,他抵達分局的時候,秦北和穀苗苗,正好也從另外一輛計程車上,走了下來。
秦北給孔棟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孔棟自己已經到了。
孔棟約秦北在三樓的辦公室見面,有幾份相關文件,需要秦北簽署一下,這樣才能把那一百萬轉到秦北的卡上去。
秦北答應了一聲,帶着穀苗苗徑直上了三樓,孔棟早已經在辦公室門口等着了,見秦北來了,馬上笑着說道:“秦先生,好幾天沒見到你了,我代表雲貴市那些差點導致失明的患兒們,對您的義舉,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