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貧血的程度比較嚴重,我可以用七情針法,刺激他的肝經以及骨髓的生血細胞,大概需要一天的時間,才能把蘇百歲體內流失的血液補回來。這樣的話,我們只能把他暫時留在青苗這邊,要等明天出門回來之後,才能給百歲進行驅蠱治療。否則的話,百歲的身體,恐怕抗不住。畢竟失血太多,身體太過虛弱。”秦北給蘇百歲診查完畢之後,對蘇遠亭沉聲說道。
如果不是被磐安扎了那幾刀,在秦北的協助下,穀苗苗也許會很快的便能完成給蘇百歲驅蠱的工作,畢竟蘇百歲的蠱毒來自於蘇遠亭的傳承,肯定要比給蘇遠亭治療相對簡單一些。但現在蘇百歲失血過多,連保命都是堪堪維持,根本就不能進行驅蠱,他的身體承受不住,就好比秦北的力道拍蘇遠亭一樣去拍蘇百歲的話,大概用不了幾巴掌就把蘇百歲拍的嗝屁了!
但蘇遠亭顯然不放心把蘇百歲留在磐安這裡。
磐安這個有前科的傢伙已經得不到蘇遠亭的信任了。
於是蘇遠亭遲疑道:“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他還是很想希望把蘇百歲帶在身邊,一刻也不想分開。磐安劫持蘇百歲並紮了蘇百歲好幾刀的事情已經給蘇遠亭心頭留下了某種陰影,恨不得這幾刀都是紮在自己身上,有怎麼能願意把蘇百歲留下來讓磐安照看?
穀苗苗遲疑了一下,道:“有一個辦法可以,但是需要師兄您多付出一些!”
蘇遠亭聞言大喜,只要有辦法就是好事情,付出什麼的,作爲一個對兒女有愧疚的父親,實在是算不得什麼,這都是蘇遠亭自認應該做的事情。
“你說!只要能治好,苗苗,你就是我蘇家的大恩人,從今往後我蘇遠亭任憑你驅策!”蘇遠亭拍着胸脯說道。
秦北嘴角莫名的抽了抽,好像這段時間穀苗苗做的事情,比他秦北做的事情要重要多了。
引靈陣是穀苗苗弄的,學習中級引靈陣也是穀苗苗弄的,蘇遠亭基本上說是穀苗苗治好的,就連秦北自己,一不小心中了阿莎的蠱毒,也是穀苗苗毫不猶豫的獻身,才把秦北治好的。
現在蘇百歲的病自己能治,但見效比較緩慢,又是穀苗苗說她有辦法——
到最終蘇百歲體內的蠱毒,又得是穀苗苗付出主要勞動,他秦北最多也就打個下手。
穀苗苗似乎看出了秦北興致缺缺的樣子,不由笑着撞了他的肩膀一下:“怎麼,發現我很有用了對不?”
秦北笑道:“那必須的呀,你實在是太有用了,我都快離不開你了可咋辦?”
穀苗苗淺淺一笑,道:“再有用,也不過是你的女人嘛。”
穀苗苗想起當初在京華市的時候,她第一次對秦北有了好感,第一次知道秦北身邊圍繞着好幾個女孩子的時候,她就暗暗發誓,她一定要做一個秦北離不開的女人,做一個能幫得上秦北的忙的女人——
如今她做到了。
穀苗苗和蘇遠亭商量了一下,旋即又把磐安喊了過來,磐安這一宿也別睡了,一直被穀苗苗呼來喝去,然而卻沒有什麼脾氣,生怕這幾位爺一個不滿意再把自己弄死可就完球了——
隨後時間不長,磐安端了一個水盆過來,秦北湊過來一看,裡面居然是上百隻的大螞蟥。
“我好想聽說過這種補血的療法。”蘇遠亭忽然沉吟說道,“用我的血,補給萬歲對吧?我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穀苗苗點了點頭,給蘇遠亭的手臂上消了毒,而後取出一直大螞蟥,放在蘇遠亭手臂凸起的血管上面,很快大螞蟥便貪婪的吸着血,肚子越來越鼓。
穀苗苗如法炮製,很快便在蘇遠亭身上放上了大概數十隻大螞蟥。
放完最後一隻的時候,她查看了一下最先放上的那幾只,感覺吸血已經吸的差不多了,於是取下來,放在蘇百歲的身上,確定大螞蟥已經咬中了蘇百歲的血管的時候,穀苗苗取出一個小布包來,從布包裡捻了一些淡黃色的藥粉出來,灑在那大螞蟥的身上,大螞蟥很快身子便扁了下去。
這大概應該算是一種輸血的方法了吧?
秦北很快便也掌握了這種方法,其實說白了不值一哂,最關鍵的地方,其實還是那些布包裡面的淡黃色的藥粉,如果沒有這些藥粉,被大螞蟥吸進去了的血液,絕對不會在吐出來。
於是秦北也加入了幫忙的行列,足足耗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之後,蘇遠亭的額頭上已經微微冒出了一些冷汗。
其實以蘇遠亭的體質,就算損失個千八百毫升的血液也一樣跟玩兒似的,但這次不同,這次蘇遠亭本來就是一個已經受了傷的病人,再丟失大量的血液,身體肯定有些承受不來,就算他太白凝氣經修煉的等級再高都沒有用。
於是穀苗苗果斷結束了治療,把那些大螞蟥取下來直接丟進水盆裡面,不在讓他們去吸食蘇遠亭的血液。
蘇遠亭皺眉硬撐着道:“我還能堅持的住!”
穀苗苗笑道:“師兄,你可以休息一下,調養一下自己的額身體,剩下的,讓阿北做吧。你看,百歲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呢。”
蘇遠亭定睛一看,果然,蘇百歲雖然還沒有清醒過來,但臉上已經恢復了一絲血色,不再是那麼的蒼白蠟黃。
隨即秦北取出銀針,紮在蘇百歲的肝經以及刺激骨髓造血細胞的經絡上面,一番治療下來,便又是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隨後秦北確定了蘇百歲的身體體質已經算是能夠支撐一次驅蠱術了,便讓開位置,讓穀苗苗繼續。
穀苗苗拭去額頭上的汗水,這一晚上她折騰的也夠嗆,接連的治療,也是累個半死,而且穀苗苗不像秦北或者蘇遠亭這樣修煉過太白凝氣經,沒有真氣作爲補充,很快便有些氣喘吁吁的樣子了。
秦北見狀連忙把手放在穀苗苗的背上,分潤了一絲真氣進入穀苗苗的體內。
穀苗苗雖然沒有練習過太白凝氣經,但穀苗苗體內的蠱王傳承碎片,是秦北用真氣替她修復好的,對秦北輸入的真氣,並沒有任何排斥,很快,穀苗苗的臉色便恢復了正常,於是開始給蘇百歲驅除蠱毒。
這一弄,便又是半個小時的時間,等穀苗苗弄完了,已經是凌晨三點。
“辛苦你們兩個了。”蘇遠亭由衷的感謝說道。
秦北和穀苗苗自然是免不了要推辭一番,說實在的,就算拋開蘇遠亭是他們的大師兄這個身份,單單是蘇遠亭送出的禮物,也值得兩人辛苦一番了。
且不說初級引靈陣和中級引靈陣會給秦北帶來多大幫助,就是這蘇遠亭代師收徒,毫不保留的把他這個陣法師所學一股腦的傳授給了穀苗苗,這就已經是一份莫大的恩情,再加上蘇遠亭提供了一份據說是靈石藏寶圖的極品,更是讓秦北欣喜若狂了。
治療完成後,蘇百歲醒了過來,看見蘇遠亭,虛弱的喊了一聲爸爸。
蘇遠亭大喜,取出一些玉石,擺了一個初級引靈陣給蘇百歲進行修復使用,父子兩個在那說着話,秦北和穀苗苗便告辭退了出來,來到磐安準備的另外一間房間裡面。
沒羞沒臊的折騰了一會兒,兩人相擁而眠。
次日一早,大概也就八九點鐘的光景,磐安就過來拍門了。
“起牀起牀,我們該出發了!”磐安在外面喊道。
秦北睡的正香,穀苗苗卻是已經醒了一會兒了。
畢竟磐安提供的是有關穀苗苗的母親的消息,這讓穀苗苗做夢的時候都夢到了她的母親。
很是不想把秦北喚醒,但穀苗苗還是推了秦北兩把:“起牀啦,好不好?”
秦北哼了兩聲,這才爬了起來。
之前在山上的時候,早晨從來沒有晚於七點便起牀還沒起牀的時候。
看來大城市裡的生活果然是消磨人的意志力啊。
簡單的稀洗漱之後,秦北和穀苗苗一出門,便看到了笑呵呵的迎過來的蘇遠亭,以及蘇遠亭身後跟着的蘇百歲。
“給你師叔和師姑叩頭!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你小子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蘇遠亭吩咐說道。
蘇百歲嘿嘿的一笑,搶上前來,撲通一聲便跪在秦北面前。
秦北連忙上前攙扶,連連說道:“不要這樣……”
蘇百歲依舊堅持,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站在蘇遠亭的身後。
秦北招招手把蘇百歲喊了過來,捏住蘇百歲的脈搏。
蘇百歲別看現在看上去跟個小孩子似的,實際上生理年齡比秦北和穀苗苗都大。
不過可惜,歲數大也是白搭,見了秦北還是得叫師叔。輩分兒在這擺着呢。
“恢復的不錯。”秦北笑着說道:“我估摸着,有一年左右的時間,百歲的身體和心智,就能恢復到正常的水平了。”
蘇遠亭大喜,昨晚其實他一直都沒怎麼睡覺,拽着蘇百歲聊天來着,順便問了幾個一加一等於幾之類的問題,換來蘇百歲好幾個白眼,故意答錯說等於三,急的蘇遠亭吼吼的。沒想到蘇百歲卻說:“別拿這種兩三歲的問題問我,有本事整點四歲的!”
現在蘇百歲的心智和身體發育,大概就是正常兒童十二三歲的水平,不過這不要緊,很快便能恢復正常。
見衆人都到齊了,磐安招呼一聲,馬上出發,路有點遠,現在就出發的話,到了目的地,大概也得十一點半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