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秦北等人,對老衲窮追不捨!!”
“更沒有想到,秦北等人,竟然如此污衊老衲,聲稱老衲殺害了我智障師弟!”
“此等奇恥大辱,怎奈何金剛怒目!”
“我佛不殺生,卻也有鬥戰勝佛之位!”
“老衲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此時 ,已經是忍無可忍,退無可退!”
“此時,諸位已經親眼所見!老衲的師弟,智障大師,安然無恙!這些人,卻繼續造謠誹謗,說老衲的智障師弟,乃是被老衲用奪舍之術重新復活的……我智障師弟, 潛心修佛,不擅武道,至今纔不過是練氣巔峰的修爲,這些人,罔顧事實真相,連修道之中,最起碼的規則都寧肯不管不顧,明明連金丹都未曾鑄就,卻聲稱老衲給智障師弟,用上了什麼奪舍之術!”
智空大師, 越說越是激動!
“這許多年來,老衲被我佛感召,一直致力於武道修道之間的和諧安穩,卻沒有想到,老衲做了這許多事情,卻被秦北等人,選擇性的視而不見!好在,這些人眼瞎,支持老衲的諸位不曾眼瞎!更好在,這些人毫無證據的侮辱老衲,在座的諸位,卻深明大義,不曾助紂爲虐!”
“老衲智空,再此不得不向他們這些人之中的幕後首腦,秦北,發出挑戰!”
“秦北,可敢出來一戰?!”
“想當年,令尊何等高尚之人!以築基期的修爲,率領修道豪傑,抵禦外敵入侵!哪怕是付出生命,也毫無怨言!老衲昔年在秦帥先生麾下,對秦帥先生,那也是極爲敬仰的!沒有想到,作爲秦帥先生的子嗣,秦北竟然做出這等事來!老衲癡長几歲,仗着和秦帥先生曾經有過並肩作戰的情誼,特此,希望能替秦帥先生,教育一下他那個不成器的子嗣!諸位,老衲這般做,是否可行?”
不得不承認,智空在忽悠人心上,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這番話,說的是義正辭嚴!
讓衆人聽的是熱血沸騰!
在衆人聽來,智空說的這些,卻是句句在理!
沒錯,六十年前,秦帥先生,確實是衆望所歸!
曾經和秦帥先生並肩作戰的人,當今之世,已經所剩無幾!
作爲曾經並肩作戰的老戰友,智空站出來,替秦帥先生,教育一下秦帥先生那不成器的兒子,也算是應有之義,畢竟,作爲並肩作戰的戰友,這份情誼,也是相當的鐵瓷!
而且,智空能不計前嫌,看在秦北的父親秦帥先生的面子上,幫助教育一下秦北,更能彰顯智空大師那博大的胸懷!
“智空大師果真不愧是有道高僧,在秦北等人,步步緊逼的情況之下,依舊能夠顧念舊情,這份胸懷,當真是常人難及!”
“別的不說,至少我做不到!”
“力挺智空大師!秦北那廝,簡直是人渣!我就納悶了,作爲秦帥先生的子嗣,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智空大師說的是,那秦北,實在是令人氣憤,智空大師就算把那廝當場斬殺,也算不得什麼!難得智空大師願意看在秦帥先生的面子上,不計前嫌,幫秦北走向正途,實在是讓我輩修士,愧疚不已!”
“智空大師,不愧是我輩翹楚,我輩修士,當真是應該繼續支持智空大師,作爲我正道領袖!我敢說,沒有人比智空大師,更加合適!”
鬼鶴,許沐池等人,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很是有些不自然!
沒想到,萬萬沒有想到,策劃了這麼久,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卻依舊,被智空輕而易舉的翻盤!
甚至,在智空簡單的幾句話之下,再加上衆人之前,因爲懷疑智空,而造成的愧疚心裡,此時的智空,威望不降反升,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爲他人作嫁衣裳……哎,我們這是何苦來哉?”許沐池,臉色悲慼,忍不住喟然長嘆說道!
“只是,沒有想到,智空這廝,竟然如此陰險毒辣罷了……這個僞君子,怕早就計劃着這一天,我們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其實早就在智空的算計之中罷了……哎!”蘇遠亭忍不住嘆息說道。
“難道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智空輕而易舉的就翻盤了嗎?”
阿嬌有些不死心的說道!
“不看着智空翻盤,又能如何?”穀苗苗苦笑說道:“智空的心性, 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陰沉的多,秦北之前 ,對我早有提醒,只是我們一直覺得,計劃天衣無縫,沒有太過在意罷了,誰能想,智空竟從一開始,就算計到了今天這一步?”
“我們當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阿北呢,阿北究竟在哪裡?”蘇琳琅忍不住再次追問說道!
“阿北……呵呵,就算是阿北來了,怕也是回天乏術,僅僅是智障大師死而復活這一項, 我們這些人, 就百口莫辯,智空這是釜底抽薪啊, 看着我們幾個,在舞臺上跳叫的歡暢,只等着這一擊必殺的機會……都怪我,把事情考慮的太過簡單了……”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卻是智障爲什麼能死而復生!如果解決了這個問題,所有問題,便可不攻自破!”
“這……說起來輕巧, 但在此之前,我們卻未曾想到這一點,現在就算是臨時抱佛腳,那佛腳,大概也早已經被智空給抱死了吧……他抱佛腳的水平,比我們高啊!”
“智空大師……”
卻在這時,只聽杜老六朗聲長笑,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之後,纔對智空說道:“大師慈悲爲懷 ,我輩修士,愧不能及,只是那歐陽醉白,乃是我杜某的至交好友,我不忍心看到他被秦北等人,繼續矇蔽下去,我希望能勸阻一下,希望歐陽兄能改邪歸正,方不失我佛慈悲之心,萬望智空大師,能夠准許。”
智空少一沉吟,便道:“杜顫越此舉,正是我輩修士,義之所爲,我豈能阻攔?儘管前去!”
“多謝智空大師!”
杜老六躬身致謝,上前幾步,朗聲對歐陽醉白說道:“歐陽兄,眼下的局勢,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秦北這廝,攪亂視聽,爲了實現自己的狼子野心,不惜以整個武道江湖爲引,試圖顛覆智空大師在武道江湖中的地位和聲譽,其實,不過是想要取而代之罷了!這等奸小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們對他有任何的信任!”
“歐陽兄!我念在往日情分上,替你向智空大師求情,好在智空大師, 胸懷寬廣,不計前嫌,你難道還執迷不悟,想要跟着秦北那個心思陰暗,心胸狹隘的傢伙,一條路走到黑嗎?!”
“醒醒吧!那根本就不是我們要走的路,也不是我們能走的路!秦北那廝,肯定是心中有愧,如若不然,爲什麼到現在爲止,還遲遲不肯出現?!他肯定是逃了!把他的師傅師兄,以及曾經的朋友,丟在這裡,不敢露面,再加上被我們揭穿了真面目,已經逃了!”
杜老六,一字一頓,盯着歐陽醉白的雙眼,沉重的說道!
Wшw▪ ttkan▪ ¢○ 歐陽醉白,神情微微一愣,旋即,看了穀苗苗等人一眼。
“秦先生一定會來的, 是嗎?”
他忽然問道。
穀苗苗點了點頭,“必須要來。肯定會來!”
“那就好……杜兄,不管怎麼說 ,我還是要謝謝你,但是可惜,我依舊覺得,秦北秦先生這邊,並沒有做錯什麼,枉費您一片好心,對不住了!”
“歐陽兄!你爲什麼要這般執迷不悟呢!”杜老六着急的說道!“繼續這般下去,你會和他們一樣,死無葬身之地的!”
“不……並不會!”歐陽醉白說道:“我不管,智障大師,爲什麼死而復生,也不管,智障大師的修爲,究竟是在何種地步,我只問智空大師一句!”
“儘管說來!”智空淡淡的說道,宗師氣度,一覽無遺!
“智空大師,我想請問,之前,在許沐池先生,以及蘇遠亭先生等人,離開南少林的那個晚上,您是怎麼對我們說的?您親口跟我們說起,智障大師,因爲阻攔許沐池等人離開,被許沐池等人,殘忍的殺害了!”
“不管,智障大師究竟是死在了許沐池的手裡,還是死在了您智空大師的手裡,我記得清清楚楚,智障大師, 卻是您親口所說,已經是死掉了!”
“那我請問,現在的智障大師,究竟從何而來?不要跟我說什麼智障大師的修爲, 沒有到練氣期,不能奪舍重生,那是你需要解決的問題,我不知道您究竟是如何解決的,但,我知道的是,智障大師卻是是死而復生了,這就夠了!您現在請了智障大師出面,難道不是說, 這裡出現的智障大師,其實是死而復生的替代品麼!”
“這……”聞言,智空神色大變!
“說得好!”穀苗苗,以及許沐池,蘇遠亭等人,卻忍不住拍手叫好起來!
是啊,我管他智障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
這和我們沒有關係!
智障大師究竟是死在誰的手裡,甚至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我們只需要知道,這個智障,其實是死而復生的智障,那就足夠了!
什麼他修爲不到金丹期,沒有鑄就金丹,不可能奪舍重生……
那,重要麼?
當然,卻是也比較重要,但和現在這個智障,其實是個替代品,有什麼關係麼!
智障 ,肯定是死掉了的!
智空,是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