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覺得,現在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斷然拒絕!
不跟你玩兒了!指不定又出什麼幺蛾子呢!我這一晚上悲催的已經夠夠的了!
我已經被這老天爺折騰的啥想法都沒有了!
但是身爲一個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呢?!
“好!”秦北果斷的答應了下來。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就算老天爺再不給面子,再怎麼窮折騰自己,總歸是個不錯的機會吧?
侯羽倩紅着臉,捏着衣角,很是天真可愛的樣子。
“那你先說好了,可不能對我做些壞壞的事情。”
“我正人君子,坐懷不亂。新時代的柳下惠說的就是我了!”
“真的嗎?”
“比鍼灸針還真!”
在這件事情上面,男人天生就有說謊的本能。
比方說,我絕不碰你。
等真碰到了,就說,我只是想抱抱你,就這麼抱着你睡,挺好的。但你要相信我,我絕不會做更過分的事情了。
等吻了該吻的地方,摸了不該摸的地方,就說,我一時情動,實在是忍不住了,但你要相信我,我只是摸摸,絕不會比這個更加過分!
等摸也摸了,衣服也脫了,就說,我只是在外面蹭蹭,絕對不會進去。我保證。
等進去了,就說,疼嗎?我會很輕的,輕一點,在輕一點,我會很溫柔的,你在堅持一下,一小下,就不會疼了。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男有情,女有意,就算不能互相配合,至少也不能太過抵抗。
現在對於秦北來說,前提夠了嗎?!
很夠!
要知道,這不是秦北提出來要陪侯羽倩,而是侯羽倩主動要求,說她一個人害怕!
需要秦北陪着!
這樣的話,直接抱抱應該沒問題吧?
害怕?不用,我在你身邊呢,來,抱抱就不怕了……
於是接下來的項目,就更加的順理成章了!
侯羽倩仰着頭,看着秦北,道:“你想什麼呢?”
“啊……沒有,沒事,你放心,有我在,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的!”秦北拍着胸脯說道。
“嗯!”
侯羽倩點點頭:“我知道的呢。”她把冰涼的小手放在秦北寬大的手掌心裡面,握住秦北的一根手指頭,拽着他,向着臥室的方向走去。
“卡,咔咔……”
鑰匙插進鎖孔,轉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秦北一轉身,便看到一臉疲憊的蘇琳琅走了進來。
“累死我了……”蘇琳琅道,“咦……你們兩個還沒睡啊?”
秦北:“……”
我就知道!賊老天一定是在折磨我,一定是的!
娘希匹的我跟你沒完!有種你出來,我保證不弄死你!
“咔嚓!”
忽然,一聲驚雷響起,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半邊天都照的一片透亮。
秦北:“……”
“天氣預報說今兒局部地區有雷陣雨呢。”侯羽倩道:“快看看窗子都關上了沒有?”
“不會下雨的,這種雷叫霹雷,也就是鬧個響動罷了。”蘇琳琅無所謂的道:“老輩人傳說,這種雷就是天罰之雷,肯定是有人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天降神雷準備把他劈死的。這種雷不會下雨,放心好了。”
秦北:“……”
老天爺我錯了,您這麼雄壯威武,我哪是您的對手啊?您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您老還不洗洗睡?
“都趕緊睡吧,這麼晚了不睡覺還等什麼呢?——那啥,倩倩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啊,等我刷牙洗臉……最近有些失眠,得麻煩你給我來首催眠曲……”
蘇琳琅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迷瞪瞪的說道。
“我可以給你鍼灸,治療失眠很有效果的!”秦北不死心的說道,把你扎的睡熟了,試試看還會不會有機會呢?
蘇琳琅道:“我纔不扎呢,挺疼的。沒事,倩倩很有辦法的,一首歌唱不完我就得睡着了。”說完再也不理會秦北,徑自去刷牙洗臉去了。
侯羽倩衝着秦北笑了笑,“好耶!有琳琅姐陪我,我晚上就不會害怕了!”
秦北:“……”
滾滾滾!你們兩個女人滾牀單去吧!我不跟你們玩了!
轉身上樓,蒙着被子睡大覺!
明兒就給穀苗苗打電話,問問她什麼時候搬過來住!!
一夜無話,很快到了天明。
“秦北!吃早餐啦!——咦,難道還沒有起牀?”
蘇琳琅把買回來的豆漿油條小籠包什麼的擺在餐桌上,對侯羽倩問道。
侯羽倩穿着一身寬鬆的運動裝,更是顯得出塵脫俗,讓同爲女人的蘇琳琅看着都覺得有點自卑了——
“我也不清楚啊,咱倆一塊慢跑回來,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呢?”侯羽倩笑着說道,開始擺放碗筷。
“說的也是哦。”蘇琳琅無奈的笑笑,“最近實在是有點忙,這腦袋都忙暈了。”
兩人一邊說着話,就看到秦北頂着兩個黑眼圈一步一晃的走了下來。
“哇……昨晚沒睡好嗎?還是去跟侯三一起做賊去了?——啊!對不住了倩倩,我不是說你……對不起對不起,該打!”蘇琳琅剛想起來,侯三那不是侯羽倩她親哥哥麼,怎麼能拿這種話題開玩笑呢?
“沒事噠,我知道你是開玩笑呢。阿北,你這是怎麼的了,不舒服嗎?連我這眼神不好使的,都看出來你有兩個大黑眼圈了呢!”侯羽倩輕笑說道。
秦北在餐桌旁坐下,拎了根油條塞進嘴裡,有那麼明顯嗎?不過是昨晚鬱悶的而已,居然連黑眼圈都出來了?更重要的是,居然被侯羽倩都看出來了?
蘇琳琅笑着說道:“指不定想什麼壞事呢!”
匆匆吃了點東西,蘇琳琅抓起警服,衝出家門,緊着上班去了。
最近蘇琳琅的工作又忙碌了起來,雖然吃不好睡不好的,但蘇琳琅很是喜歡這樣的狀態,相反,整天吃得飽睡的香無所事事的日子,纔會讓蘇琳琅覺得煩躁不安。
最近方局長給她指派了一個艱鉅的任務,一個在夜店上班的女子於凌晨時分被人先殲後殺,屍體在湖邊被早晨起來遛彎的老大爺發現並報了警,一番詳查下來,幾經發現了一些爲數不多的線索,最近兩天的任務,就是派出大量警員,在案發現場附近走訪,並儘可能的調取附近的監控攝像頭。
誰知剛到了分局,蘇琳琅便收到彙報,昨晚凌晨三點左右,在距離上次案發地點大約二百米左右的地方,再次發生一起殲殺案件,死者二十來歲,女性,初步調查同樣是在某洗浴中心上班的女子。
局長方程已經下達了指示,新的案件在詳細調查取證之後,分析與第一個案件的異同點,分析是否有併案偵查的可能性。
蘇琳琅決定先去現場看看,上一次的案發現場破壞比較嚴重,能夠得到的有用的證據證物並不是很多,這次比上次發現的早,但願案發現場還沒有遭到破壞。
很快蘇琳琅到了案發現場,法醫組的同事已經先一步到了,證實死者乃是喉頭骨碎裂導致窒息死亡,初步判斷是被犯罪嫌疑人掐死的,但又考慮到掐死的情況下會出現頸部淤青,可惜現在死者頸部並沒有發現淤青的痕跡,並且也沒有提取到完整的指紋。
蘇琳琅道:“會不會是從掐住頸部喉骨,到患者死亡,時間太短,所以沒有出現淤青?”
法醫組的同事苦笑道:“那得多大的手勁兒?喉骨都碎了呢!”
蘇琳琅想起上一次的死者的致死原因也是後骨碎裂窒息而亡,便直接下達了併案偵查的指示。
這次不幸的案件中,唯一還算幸運的地方,就是有一個間接的目擊證人。
蘇琳琅接待了這位目擊證人,證人表示,當時他駕車經過此處,不經意間大燈晃過案發現場,驚擾了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察覺到燈光之後,便沒有繼續實施作案,而是拔腿就跑了。
目擊證人表示,他起初並沒有察覺到這是一起案件,當他看到犯罪嫌疑人被燈光一晃,轉身逃跑之後,才覺察出有些不對勁來,這才又調轉車頭返回,這才發現了死者,並報案。
據目擊證人說,犯罪嫌疑人身材不高,微胖,由於只是匆匆看到了一個背影,並不能提供更多的消息。
據目擊證人指出的嫌疑人逃跑方向,成功提取到一枚完整的腳印,據測算鞋碼大概在四十一或者四十二號左右,側面證實了嫌疑人身材不高的事實。更進一步的分析還在檢測中。
蘇琳琅召集人手開了一個小會,除了直接調查嫌疑人之外,還分出部分人手,着重調查兩名死者的身份以及社會關係是否有重疊之處,很快便得到了回報,兩名死者雖然主職一個在夜總會一個在洗浴中心,但兩人同時有一個兼職是在湖心島的不須歸大酒店,每週只上班兩天,這條路是她們下班時候的必經之路。
蘇琳琅帶人拜訪了湖心島大酒店的總經理,總經理很客氣的接待了她們,但表示此事並不知情,把事情推給了餐飲部的部門經理,部門經理又推給了餐飲部的領班,領班表示兩個死者上班累計不足一個月,具體天數算下來也就四五天的樣子,並不能提供更多的消息。
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好像只有等待廣撒網大面積走訪看看能不能帶來新的有用的信息了,蘇琳琅皺着眉頭想了半個多小時,決定只有出奇,才能致勝。
她想到了一個辦法,但是這個辦法究竟有多大的把握,蘇琳琅自己也說不清楚。
不過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呢。哪怕這個辦法會有一定的危險性。
就在蘇琳琅琢磨怎麼才能快速破案的同時。
侯羽倩收拾了幾種樂器,在秦北的陪伴下,準備去天橋或者某個地鐵站出口通道,去做一件大事——街頭賣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