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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東西還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抽鴉片!”聽到劉佔奇交代劉佔生抽吸阿芙蓉的時候,樑綱兩眼當即一眯,口中發出了一聲充滿了森森殺機的怒哼。
一旁的劉佔奇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犯了眼前這位大爺的忌諱,只感覺心中驀然一緊,渾身都想哆嗦。雖然怕的要死,卻也什麼都不敢做,連辯解都不敢開口,只能一個勁的低着頭。
“那鴉片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劉佔生抽多長時間了?劉家還有多少?幾個人抽?”四個問題連珠槍似的問出,劉佔奇擡起頭看了一眼,只感覺樑綱的氣息更加的凌厲逼人,讓人心生餘悸不敢正視了。
知道不是自己的原因犯的忌諱,劉佔奇心中當即就是一輕,開口道出了劉佔生抽吸鴉片的來龍去脈。他也是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家老爺抽吸的阿芙蓉就是樑綱口中的鴉片。
“一年多時間……廣州……一箱五百兩……劉秉義……韶州府同知……劉家只有劉佔生一人”,聽着劉佔奇的回話,樑綱一身的殺氣是愈加愈濃了。“廣州、英國人、鴉片戰爭……”
“哩,難道這阿芙蓉還是什麼忌諱不成?怎麼大爺、二爺都來信勸說老爺戒了,還吩咐說不得讓外人知曉。甚至今年這一箱都是老爺去信罵了二爺一頓後,二爺纔派人送來的……”劉佔奇心中暗自猜想着,“該不是這玩意是什麼大人物才能享用的吧,比如說皇宮裡的哪位,不然的話怎麼會讓大爺、二爺如此緊張還特意吩咐不能讓外人知曉?”
劉佔奇自然見過劉佔生吸食鴉片後的樣子,也不知多少次聽到劉佔生提及抽鴉片後的神仙感覺,雖然這一年多來劉佔生衰老了許多,也更加的枯瘦了,可劉佔奇只認爲是年紀大了,老的了。是以他心裡還一直認爲鴉片是個好東西。
“可眼前這位爺又爲何發怒呢?皇帝的忌諱可不是他的忌諱,不然的話也不會殺官造反了……”劉佔奇感覺有些糊塗了,樑綱可是正宗的反賊啊,一頭短髮不留辮子這是在跟整個大清朝過不去,他怎麼也……
不得不說劉佔奇是有些小聰明的,可這次他是真正的想歪了,他的腦子雖然聰明,可畢竟地位有限,眼界太狹小,根本就不知道鴉片的危害,更不知曉清廷早在雍正年間就已經下令禁止了鴉片(是雍正七年還是八年來着),此後的乾隆也一直強調禁菸,幾番下令不準鴉片在民間流通。
劉佔生抽吸鴉片這事,若是被人知道傳揚出去的話,劉秉慶、劉秉義都是要失分的,尤其是這鴉片還是出自劉秉義之手。
而樑綱一身的殺氣滿臉的鐵青,則是因爲他從眼前的鴉片聯想到了日後中國遍地的大煙鬼,聯想到了無數白銀的外流以及鴉片戰爭這個銘刻在中華民族身軀上所無法抹去的屈辱痕跡,還有從它開啓的中華民族百年的屈辱史。
那是每一個真正的中國人都會爲之心痛、爲之憤怒的一段歷史,想到後世中華所歷經的種種磨難和屈辱,想到新中國成立時中華大地遍地的傷痕和滿目的蒼夷,乃至到了新世紀還被歐美所歧視,國內還有着無數崇洋媚外、忘記歷史的垃圾包(不算是同胞)……
一切的一切都起源於鴉片。
來到這個年代,樑綱不是沒有夢想過有朝一日憑藉自己的努力,徹底把鴉片禁絕,將中華再度推上世界的至高峰。可夢想僅僅是夢想,它完全不同於現實。
樑綱原以爲自己能夠‘平和’的看待鴉片,可是他錯了,當鴉片真正的出現在他面前,當無數的記憶無數的觸動涌上心頭,當滿腔的激憤堆積在胸間,樑綱感覺不到自己的平靜,他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炸開了……
恨滿清,痛恨!無比的痛恨!
恍然間只是敵視滿清的樑綱此刻卻是如此的痛恨統治着這一個老大帝國的種族——滿;是如此的痛恨統治着這一片肥沃土地的姓氏——愛新覺羅氏。
是他們決斷了中華民族前進的根源,爲一姓一族之利益,而奴役全國;爲一姓一族之利益,而奴化全國。一姓氏視全族爲奴僕,一種族視國人爲奴僕,這樣的滿清如何能引導着中華始終屹立在世界巔峰。
中華民族近代的落後,根始於通古斯野豬皮,是他們親手挖斷了中華民族的根,親手打斷了中華民族的脊樑,以至於泱泱中華百年不振。
回首過去,多少年了,天朝上國,中央帝國,世界之中心,似乎從誕生的那一刻起,中華就是世界的鰲頭,東方獨尊,萬國俯首,就已然成了不變之定理,成了千秋萬世之永恆。
雖然有着無數的戰亂兵荒,歷經了數不清的的坎坷磨難,但中華始終可以自豪,因爲一波接着一波的侵略者都是以仰視神明的態度膜拜着我們的文明,並最終被中華文明所吞融。
可在滿清入關之後,在明知火器爲‘天下利器’的情況下,爲了維持自身的統治,卻以‘滿洲夙重騎射,不可專習鳥槍而廢弓矢,有馬上槍箭熟習者,勉以優等’爲論,重新強調刀槍弓箭的作用。乾隆朝時,見四方穩定,更是諭令各省督撫“不動聲色,將鳥槍改爲弓箭。”最終導致中華火器技術全面落後於西方。
樑綱想到鴉片戰爭,距離乾隆五十七年也就只有四十多個年頭。當英國人的堅船利炮轟開了這個老大帝國的國門時,一個個沉浸在天朝上國夢中的國人,擡眼四望才驚異的發現自己已經被世界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三千年來,第一次,中華古國發現自己已經不是領袖世界的煌煌天朝;三千年來,第一次,從來都是把外人當做生番土蠻的中華子民發現自己成了外人口中的野蠻人。
百年的掙扎,無數仁人志士用鮮血用生命,終將中華民族拉出了沉淪的泥潭,然巨人的身軀依舊虛弱,想要再次攀上往日輝煌的高位,卻似還需要無數時間的積累。(M的,本來脊樑是挺過一段的,孃的現在又彎了)
ps:標題如文。本來是沒打算寫那麼一大段的,只想稍微的寫一點,然後就轉入正題。可誰知道寫着寫着收不住了,最後想想索性就留着了,算是發泄一下吧!
有點注水了,大家見諒一下。1779年,鴉片在廣州的售價每箱爲500—600銀元,1兩=1.388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