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鬼來了

??月亮被黑雲遮住,在掙扎許久之後,勉強露出一角,發出忽明忽暗的光。

胖丫穿着一身黑衣,鬼鬼祟祟地站在院門口張望,見四下無人,這才悄悄地邁着步子,往張寡婦家趕。

別看是農曆七月,夜晚的山村,還是有些涼的。

風很大,吹透了她的衣衫,一想到能見到鬼,胖丫興奮地小心臟狂跳,她的眼神,在暗夜裡帶着流光。

祝神醫原地站立良久,見胖丫出門,他在後面跟着,兩個人始終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真是蠢貨,這世間哪裡有鬼?

不然作惡多端的人,早就被鬼魂收走,不會有民間所謂的禍害遺千年。

就算有鬼,鬼魂也是欺負良善之輩。

莫顏站在門口,見祝神醫跟着胖丫一起離開,她抱着胳膊,良久之後,忽然笑出聲。

“墨冰,直覺告訴我,今夜有故事發生。”

望着二人的背影,莫顏篤定道。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相互之間有情誼,不發生點什麼,太對不住天時地利的環境。

墨冰沒有做聲,眼帶疑惑地目送二人遠去。

發生故事很好,就怕發生的是事故。

風很涼,雜揉着溼潤的清香。

胖丫到張寡婦門口,才發現一個問題,她沒鑰匙。

但是,這難不倒她,可以翻牆而過。

胖丫一個助跑,藉着慣性快速地扒牆頭,一個翻身,撲通一聲,落入院內。

誰來告訴她,張寡婦爲什麼把水缸放在牆根下?

沒勘測好地形的胖丫,掉入到水缸中,成爲一隻落湯雞。

巨大的響動,喚回祝神醫的意識,他搖晃下腦袋,剛纔在想什麼?

胖丫奔跑時,顫動的胸脯,讓祝神醫不由自主地喉頭髮熱,他念着幾句“阿彌陀佛”,並不能靜心。

祝神醫很羞澀,作爲醫者,見到女體並不奇怪,他從沒有歪心思。

自打收下莫顏這個徒弟後,徒弟不時地要求做些稀奇古怪的藥。

壯陽,縮陰,用來緊緻皮膚的精油,他感覺自己有點像民間忽悠人的赤腳大夫。

做這些,都是爲了房事上的需求,可和他有一文錢的關係嗎?

他到了不惑之年,還是童子雞!

祝神醫的內心瘋狂吐槽,等了片刻,見院內沒有聲音,他這才輕巧地翻身進入院牆中。

胖丫不知道有人進來,一身溼衣服的她正在懊惱。

雖說來之前得到張寡婦的許可,但她一個外人,也不能隨意用房中的東西。

天太黑了,房內的佈置看的不甚真切,屋中有一股特別清香好聞的味道,胖丫在桌子上摸到一個插花的花瓶。

脫下被水打溼了的衣衫,胖丫找了一條幹布巾擦頭上的滴水,用力擰着衣衫,掛到門口。

祝神醫剛進院中,被門口黑壓壓的東西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等走進一看,原來是滴着水的衣物。

人嚇人,嚇死人,這大半夜的,門前掛着飄飄蕩蕩的玩意兒,被誤認爲鬼魂也是有可能的。

祝神醫認爲,福祿看到的黑影,就是掛在外面的衣衫。

房中,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胖丫脫來脫去,只剩下一個褲頭和褻褲裹身。

兩樣衣物緊緊地貼着身體,勾勒出她的豐胸窄腰,黑夜裡,胖丫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

上次回阜陽村裡,村中人不認識她,以爲她是哪個村裡來做客的的姑娘。

一票人上門打聽,得知她是胖丫之後,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一個人,前後能有這麼大的變化?說是脫胎換骨不爲過。

之前五大三粗的水桶腰,粗壯的雙腿,滿臉橫肉,下巴上的肉都要耷拉到脖子上,而今苗條纖細,顯得身材纖長,就連胸脯也不止大了一號。

爲了慶祝胖丫被貴人看中做丫鬟,張權擺了席面,請村裡人吃酒。

在飯桌上,胖丫一連吃了六個白麪饅頭,衆人這才相信她就是那個胖丫。

儘管吃的多,原來介意的人都變得熱情,想要把她娶回家做媳婦。

聽聞南平王妃性子和善,最重要的是人家有錢,娶胖丫,要是在王妃身邊領個差事,光宗耀祖。

胖丫默默地回到潁川,開始思考。

原來祝神醫說的對,男子都是看外表的。

她如今變得好看了,反觀之前真心對她的人,並沒有什麼變化。

兄嫂只讓她好好幹,別惹禍,對她拿回去的錢財不在意。

——

烏雲終究抗爭不過明月,被擠得散去。明亮的月光,透過高麗紙照**內室。

窗戶打開着,祝神醫的方向,剛好能看到內室裡的景象。

他揉揉眼,不敢置信地向內看,胖丫散着一頭烏髮,脖子上鬆垮着掛着肚兜,根本遮不住胸前的豐盈。

最好的藥材,徒弟那裡他都沒有給,而是給了胖丫。

他想知道,她會有什麼驚人的變化,能否被他打造成大家閨秀或者是小家碧玉。

最後,他發現自己能改造一個人的外觀,胖丫粗魯的性子和一頓吃幾個饅頭習慣,一點也沒改。

月光照在胖丫**的皮膚上,讓她的皮膚越發光潔細膩。

祝神醫嚥了咽口水,呆愣在原地,他不自覺地退後兩步,正好踩到不遠處柴火棒子。

遠處柴火棒子。

“鬼來了?”

胖丫聽到響動,激動地撩着簾子出門,窗臺下,剛好有一個黑影。

要被發現了!

情急之下,祝神醫低頭,揉亂頭髮擋住臉頰,站在原地,任由胖丫打量。

能嚇唬這丫鬟一下也好,到時候他以治病爲藉口,可以和她相處一段時間。

祝神醫深深發覺自己的點子妙!

胖丫站在原地,看着“鬼”,眨眨眼,和她想象中的滿臉是血的模樣不同,頭髮亂糟糟的,看不清楚相貌。

她感覺到,那“鬼”透過頭髮,正在和她對視。

“昨夜,嚇到小福祿的人是你嗎?”

胖丫向前兩步,祝神醫退後一步,後來他猛然想起自己現在身份不一般,勉強穩住呼吸,強迫自己淡定。

“我爹孃說,生前有冤屈的人,死後才能變爲鬼魂,你有什麼冤屈?”

胖丫見鬼好像很怕她,感到怪怪的。

對面的鬼,在地下有影子!仔細打量他的衣衫,看不出問題,可那雙鞋子,明明是她做的!

就是爲感謝祝神醫爲她送上諸多良藥而送出的回禮!

胖丫衣不遮體,羞愧難當,這色老頭裝神弄鬼,莫非他是爲偷看張寡婦,所以才嚇到了小娃福祿?

祝神醫:我比竇娥還冤!

他想,若是鬼魂,有冤屈的話,就是活到四十歲,仍舊是光棍一條,這也就罷了,第一次還沒給出去!太委屈了!

一說話就會暴露自己的口音,所以祝神醫哼唧兩聲,算是作答。

胖丫眼珠轉了轉,她被看光了,絕對不能便宜色老頭,得想個點子,讓他吃虧!

難怪到不惑之年還打着光棍,原來有這個癖好!

胖丫很想展現她的武力值,就在這時,牆邊傳來一男一女清晰的說話聲。

烏雲從遠處飄過,遮住了明月,院子再次恢復黑暗,一米之外,沒有可見度。

“你確定張寡婦家沒有人?”

牆壁上有泥土抖落的聲響,女人似乎在爬牆。

“上去了沒?動作快點!”

男人輕輕地咳嗽兩聲,不停地催促,“昨夜寡婦家的小野種嚇得掉了魂,去莫家了,張寡婦家裡沒人,老子確定,你這娘們兒,手腳麻利點,別拖老子後腿!”

胖丫清楚地聽到二人對話,臉色一變,看來,昨夜並非有鬼,而是這個男人裝神弄鬼。

挑一個獨居多年,孤苦伶仃的寡婦下手,這是爲何?

祝神醫沒辦法,把頭髮撥弄到耳際,露出真容,他走到胖丫身側,對她比劃一個噤聲的手勢。

眼瞅着,女人跳到院中,正等候結伴而來的男人。

胖丫悄悄地移動到內室,找了一件張寡婦的衣衫披在身上,她衣衫不整,正在想躲在哪裡。

她抓耳撓腮,着急得要命,和祝神醫比比劃劃,先過眼前這關再說。

“這裡有一個小間,先進去。”

張寡婦家的角落多處一塊,上面掛着布簾子,裡面是擺放好的桌椅板凳,是平時娘倆用飯的地方。

祝神醫扯着胖丫,二人躲在內。

空間狹小,兩個人身體貼合,祝神醫嗅到一抹饅頭的香氣,激動的發抖。

這是屬於胖丫的體香。饅頭吃多了,身上都帶着麥香。

張寡婦身材矮小,她的衣衫不合身,只能披着,根本系不上盤扣,胖丫急得一臉是汗。

關鍵時刻,祝神醫挺身而出,脫下外衫,從容地披在她身上,他清楚,這樣可以增加胖丫對他的好感度。

可是祝神醫忘記一件事,他追來的時候匆忙,裡面什麼都沒穿,只剩下一個褲頭。

黑夜裡,赤身露體,胖丫不小心摸到祝神醫的胸膛,祝神醫身體一僵,就像被施展定身符,動彈不得。

只有一塊小地方,兩個擠着,身體挨着身體,胖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剛纔院中的男女轉入內室,其中一人用微弱的蠟燭照亮,兩個人分工合作,翻箱倒櫃,不時地交流。

“媽的,怎麼啥都沒有?”

順着簾幕的空隙,胖丫和祝神醫看着二人的動作。

男人約莫有四十歲上下,一身黑的發亮的皮膚,厚嘴脣,跟來的女人大概是他的媳婦,青布衣褲,高顴骨,太陽**狹窄,小眼睛,看着就是刻薄的面相。

這婦人胖丫認識,就愛說人長短,平時佔鄰居幾頭大蒜的便宜,自家有菜不摘,上別人家的後院子偷,口碑極差。

這男子叫劉大力,和婦人一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好吃懶做,坑蒙拐騙,不是個好東西。

“他媽的,錢財都藏在哪了呢?”

劉大力翻找出一個箱子,見都是小娃的衣物,氣得跺腳,轉過身看他媳婦,“你那裡有什麼收穫?”

“哪裡有,都說張寡婦風騷,你看看這娘們,光是肚兜就有一箱子,誰看她穿?”

婦人嘖嘖兩聲,眼裡閃過嫉恨和一抹幸災樂禍。

張氏男人特別疼媳婦,在村裡有名,當時她百般羨慕,現在呢,張氏的男人死了,還不如一根黃瓜來的實在!

“好香啊!”

劉大力聞言,跑過去捧着一件肚兜,腦袋埋在肚兜之中,絲滑柔軟的布料,就好比張寡婦的皮膚,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肚兜。

婦人看

婦人看自家男人的模樣,氣得跳腳,“那張寡婦就是個破爛貨,你昨兒來探路,沒有玩弄一番?”

“說的是什麼話!”

劉大力倒是想,但他顧忌和張寡婦交好的莫家,潁川縣令見到莫家人都唯唯諾諾的,他一個村裡漢子,哪敢!

“切,說不定她早就是你的相好呢。”

婦人撇嘴,張寡婦被侮辱了她敢說出去?那樣名聲徹底沒了,福祿那崽子也要被人唾棄,就算吃虧,張寡婦也會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

這也是他們半夜敢上門的原因,篤定張寡婦就算髮現,也不敢聲張。

一晃幾年,沒有什麼田地的出產,平日也不見張寡婦出門,她的日子咋過?

前段時間,婦人來這邊偷菜,偶然看到張寡婦從村外歸來,大包小包買了不少東西。

幾年時間,沒有出產,坐吃山空,張寡婦不着急,說明有豐厚的家底。

她男人以前是獵戶,聽說在山中,無意中挖到百年人蔘,賣了一大筆銀錢。

後來有村民問起,張氏男人不承認,直說是無稽之談,謠言傳了兩天,就被村裡人忘到腦後。

“要是沒閒錢,能幾年不出門?”

張氏和莫家走動的不頻繁,劉大力不相信是莫家的救濟。

夫妻倆堅信張寡婦有銀子,繼續尋找,牆角,炕頭,包括炕上的洞,翻找的仔細。

“這裡有個錢袋,幾十個銅板。”

婦人喜不自勝,有點是點,證明她不白來一趟。

劉大力不滿足,罵婦人眼皮子淺,婦人性格潑辣,髒話連篇,開口閉口夫妻牀弟之事,讓祝神醫和胖丫聽着渾身不自在。

胖丫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在祝神醫耳邊,溫熱的氣息癢癢的,祝神醫不敢動,怕下一秒獸性大發。

屋裡的兩個賊翻來翻去沒有大收穫,正向着兩個人藏身的方向走來。

“怎麼辦?”

胖丫此刻沒有發現,自己正全身心地依賴祝神醫。

“別怕,有我,他們看不見。”

祝神醫的言外之意,胖丫**身體的模樣,他看個徹底,願意負責,大不了,他以身相許。

胖丫心跳加速,她再怎麼爽利,不拘小節,也是個沒有成親的丫頭,平生和男子這麼親密是頭一次。

她心裡亂糟糟的,萬一被這對夫妻看到怎麼辦?對方很可能以爲她和祝神醫也是賊。

被誤會不要緊,關鍵是兩個人衣衫凌亂。

胖丫裡面披着張寡婦的衣衫,外頭套一層祝神醫的,而祝身體光着身體,這樣二人說不清楚。

怎麼看,都像是在一起幹了齷齪事。

劉大力舉着蠟燭,朝着這邊而來。

微弱的光,照在祝神醫的身上,常年保養,他的身子比女子還要白皙,像透亮的白雪。

胖丫擡起手,摸了摸,比她唯一一件絲綢的肚兜還要光滑,很好摸。

祝神醫差點吐出一口血,這丫頭心到底多大?

這時候還要非禮他,祝神醫只覺得氣血上涌,渾身上下浮上一層淡淡的粉色。

絕對不能這樣下去!

祝神醫一狠心,用手捂住胖丫的口鼻,無視她的掙扎,待那二人要進來之前,撒出一把**粉。

撲通,撲通!

響了兩聲,內室裡恢復安靜。

祝神醫立刻起身,與胖丫保持距離,視她如洪水猛獸!

要是再堅持下去,萬一他做了禽獸之事,這一世英名毀了,徒兒會怎麼看他?

等了許久,胖丫這才慢騰騰地出門,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把外衣還給祝神醫。

“這兩個賊要咋處理?”

移交給官府衙門?怕張寡婦不同意。

這個人性子軟,一向本着與人爲善的標準做事,劉大力和他媳婦哭着求幾聲,或許就不再追究。

村裡有百戶人家,只有劉大力起了壞心思而已。

胖丫指着地下睡得死狗一樣的人,問道,“不如扒光了,綁到村中的大樹上?”

第二日,讓村裡人好好看看,估計這夫妻也不敢說在張氏家偷盜,得到的報應。

祝神醫沉思片刻,眼睛一亮,勾了勾嘴角,“你想不想來個更好玩的?”

昏暗的火燭下,祝神醫面若白玉,眼睛比天上的星辰還閃亮,忽略年紀,他是一個俊美的男子。

胖丫想到剛纔溫暖的觸感,不由自主地愣神。

要是能讓神醫做上門女婿,很划算!

南平王妃鑽研兒科,比以往更用功,甚至打破不輕易看診的規矩,免費爲村中小娃們看病。

胖丫問後,得出答案,因爲莫顏怕寶貝和寶寶生病,手忙腳亂,找不到好郎中。

求人不如求己。

話是這麼說,但胖丫從小鄉野中長大,只有把子力氣,若說學醫,再有個十年八年,她也沒有進展。

娶祝神醫,有銀子,能看病,將來爹孃和家裡人也不用爲求醫問藥發愁了!

“你想不想來個更好玩的?”

祝神醫見胖丫閃神,再次不確定發問。

他腦海中,突然有了惡搞劉大力和他媳婦的想法。

綁到村中大樹上,招式太土,沒有新意,這二人成了苦主,沒準還能得到人們的同情。

“更好玩的?”

胖丫走到門口,套着溼漉漉的衣服,轉身踢了

,轉身踢了地下躺着的人兩腳。

“他們醒不來,除非用解藥。”

祝神醫見胖丫上鉤,繼續誘惑,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胖丫聽話地走到祝神醫身側,兩個人咬耳朵,忽略祝神醫眼中的光芒。

地下二人都已經和死人差不多了,有什麼計劃大大方方的說,用得着離得這麼近?

很顯然,大腦短路的胖丫,被男色迷住,忽視這個問題。

“哈哈。一定很好玩!”

胖丫手舞足蹈,恨恨地看了地下兩個人一眼。

尤其是劉大力,半夜闖入寡婦家裡,萬一讓村人看到,張氏十張嘴都解釋不清楚了!

是該給劉大力一個深刻的教訓!

兩個人商量妥當,決定明日晚上下手,好好捉弄這一對愛佔便宜的夫妻。

胖丫先行回到小院,祝神醫留下來善後。

這邊,莫顏剛收到万俟玉翎的書信,久久不能安睡。

她披着衣衫,走到院中,院牆外,就是她和皇叔大人初次約會的地方。

那時,身邊還有一個吊兒郎當的洛祁。

當年她沒想過,幾年後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万俟玉翎信中只有寥寥數字,附上一副她的睡顏圖,勾勒出他對她的思念。

傳信的是專門飼養的老鷹,無法攜帶她最近幾個月的日記。

小包子的成長記錄,已經寫下兩本書的厚度。

寶貝和寶寶每一個成長的瞬間,都被她細心的記錄。

最近,她要教雙胞胎叫“爹”。

或許,以後有一天要稱呼他爲“父皇”,卻遠沒有百姓人家的叫法讓人覺得溫暖親近。

一切按照計劃行事,很快,京都即將變天。

万俟玉翎在信中說,他不準備登基,而是暫時攝政,他要等到風光接她回京都那天。

莫顏記得,在現代,翻看歷史,歷史裡有很多皇帝愛美人不愛江山,她還覺得他們沒出息。

原來,一個女子能被無上寵溺的滋味,是這麼美好。

“您怎麼還沒睡?”

胖丫回到房裡,換了一套乾爽的衣衫,臉上的熱度沒有退,她睡不着,出來轉轉。

“胖丫,你不是去看鬼了?”

莫顏好整以暇地觀察胖丫的面目表情,看來,最近又要辦喜事。

本來她不準備把胖丫嫁出去,這個丫鬟用着趁手,她捨不得。

万俟玉翎在信中說,爲她準備兩個武功高強的護衛丫鬟,從暗衛中挑選,絕對可靠。

有人做替補,她想了想,師父都四十了,還能等幾年?

把胖丫嫁出去,全了做徒兒的一片孝心。

“是……”

胖丫用腳尖踢着地上的小石頭,不敢看莫顏的眼睛,躲躲閃閃。

鬼是碰見了,不是一隻,是兩隻。

胖丫支支吾吾,莫顏心下好奇,看來這二人,還真是如預料那般,發生了點什麼。

千萬不能小看法醫的直覺。

庭院裡,寂靜無聲,風把樹枝颳得呼呼作響。

“明天或許會下雨。”

“不要啊!”

千萬不能下雨,若下雨,她和祝神醫的計劃就會推後,那麼有意思的事,胖丫想湊熱鬧。

“什麼,你和師父……”

胖丫把在張寡婦院落中的事說一遍,忽略她和祝神醫之間的親密,避重就輕。

“劉大力很不是東西,調戲過村裡的小媳婦。”

大地上的麥子長得老高,快到收割的時候,劉大力遊手好閒地在村中晃悠,見有小媳婦回孃家,就把人拽到麥田裡輕薄。

胖丫在河邊洗衣,聽村中婦人嘴碎,她本以爲是捕風捉影,今日正好碰上劉大力上門偷東西。

“我們胖丫,是要做女俠嗎?”

莫顏聽着新鮮,角色扮演這種事,她曾經和皇叔大人玩過。

“王妃,奴婢想問一個問題。”

胖丫扭扭捏捏,最後還是問出口。

看王爺和王妃這麼恩愛,肯定是懂得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

“您說,要是想嫁給一個男子,但是不確定他願意不願意娶,怎麼辦呢?”

祝神醫忽冷忽熱,讓人摸不着頭腦。

胖丫有自知之明,她就是個鄉村的土妞,拿下祝神醫這顆老白菜不太容易。

兩個人之間,始終隔着什麼。

這樣拖下去,希望渺茫,變得遙遙無期。

今夜她聽到祝神醫的心跳,確認他並不是毫無感覺。

“很簡單,生米煮成熟飯,不娶都不行!”

莫顏開始出餿主意,她家大哥就是主動獻身,得以正名。

等京都穩定,大哥帶着陳英回到京都,爹孃見到大胖孫子,一準樂呵。

這無疑是最快的捷徑。

“萬一對方不願意娶呢?”

胖丫咬咬牙,有點顧慮。

“本王妃給你做主!只要看上哪家男子,對方未成親,未定親,只管上去壓倒!”

壓不死就行,天塌了有她頂着呢!

莫顏拍拍胸脯,豪氣沖天,頗有些女土匪強搶良家婦男的味道。

胖丫默默地退後一步,既然有王妃做主,那麼明晚合作之後,她直接下手!

孃親說了,洞房要找黃道吉日,她要先回房查一下臺歷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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