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官難免有些失落,但是僞裝的很好。
“沒關係,你可以和我們說說案發的經過嗎?”
換了個問題,女警官依舊不死心,她想要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從而突破這個案情。
聽聞對方退而求其次,季澤柔也有些發愣,猶豫了半晌,她將自己能暫時回想起來的東西都說了出來,卻不能保證是否有用。
不過事後的結果還是挺可惜的,專案組的人員只能排除自殺的可能,接下來的結果還要等着打火機殘骸的化驗結果。
按照常理來說,打火機已經被嚴重毀壞掉了,自然很難找到關鍵的線索。
案件陷入僵局,季澤柔說不出行兇之人,那就缺少了人證,而物證也不能提供絲毫幫助。
那就意味着,這是個死局。
何月在行兇之後一直有意無意地探聽着季澤柔的相關消息,當她得知季澤柔成功被救,而且還有氣息時,瞬間氣炸了。
一計不成,她心生二計,思慮片刻後,準備進行下一步行動。
首先用錢買通了消息,打探到了季澤柔具體所在的醫院和病房,何月偷了件白大褂。
佯裝打扮成了護士的樣子,面上帶着一個大大的口罩。
藉着護士換班的檔口,她成功地混進了季澤柔所在的病房,而她手中正捏着事先準備好的氯化鉀注射器。
很快,何月強忍住內心的興奮,她的雙手有些哆嗦,緩緩地將注射器的針頭錐向輸液瓶。
還沒來得及將液體推入,就聽到了季澤柔低沉的斥責之聲。
“你是誰?我剛換藥,怎麼又來弄輸液瓶了?”
頻繁出入的護士皆在季澤柔的面前混了個眼熟,她是記得住身形體徵的。
而何月剛出現在這兒,她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紀小姐,我來幫你注射一點營養液糖,順便給你補充一點營養。”
危難關頭,何月露出了一抹無懈可擊的笑容,她略微頷首,徑直看向了季澤柔。
那眸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勉強算得上是拿所謂的職業準則來壓季澤柔。
很可惜, 現在無比惜命的季澤柔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相信對方的說辭,當下語氣寒涼了兩分。
“何月?”
幾乎想也沒想的喊出了她的名字,讓何月有些措手不及。
很快,何月再一次恢復了平靜,她嗤笑出聲,似瘋似癲。
“你還知道是我?呵,我要你去死!”
原本因爲過度整容而顯得僵硬的面部更加的突兀,讓何月看起來既尖酸又刻薄。
她快速地將注射器取出來,準備朝着季澤柔的靜脈扎過去。
“住手!”
此刻,躲在暗處的女警察瞬間從窗簾後面衝了出來,一腳踢飛了何月手中握着的注射器。
瞬間失去了依仗的何月差不多要瘋掉了,她拼命地嘶吼,忍不住地要撲向季澤柔。
口口聲聲都是要替天行道,滿口髒話地罵着季澤柔。
那樣子當真是像極了傳說的瘋婆子!
所幸,專案組的人一直都沒有離開,暗地裡觀察着潛伏起來的罪犯,不知道她下一步會怎麼行動。
如今一舉擒獲了何月,也算是給社會除掉了一個禍害。
“紀小姐,這件事情我們會嚴肅的處理,你放心,法律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經過了驚魂的時光,季澤柔的心緒久久無法平靜。
她不敢想,如果晚一步抓住何月。那後果又是怎麼樣的?
隱約之中,埋藏了太多細思極恐的東西。
此事隨着何月的落網,勉強塵埃落定。
西嶼將車輛被燒,何月伺機報復的事情通知了席茂言,他很快也有了相應的動作。
派人送來了果籃,卻遲遲不見人來,這樣有意拉攏,卻又刻意保持距離的做法,讓季澤柔腦瓜子有些痛。
仔細想想,他們之間沒有多大的關係,自然也沒必要做的多麼親切。
不過,長時間住在醫院中的時間無比漫長而無趣,季澤柔一直都想要出院,卻遲遲不獲允許。
長久沒有遇到有人探病,居然在最後一天碰到了一臉趾高氣昂的白婷。
一如既往身穿一襲白色的貂毛,白婷看上去溫婉之極,一舉一動自帶貴家氣質,但是面容中難掩尖酸刻薄。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茂言心愛的女人麼?”
白婷不加掩飾的嘲諷,讓季澤柔心中有些不舒服,擺明了是來故意挑事!
“哦?你是?”
面對無比猖狂的敵人,季澤柔覺得沒有什麼比記不住名字更加殘忍了。
畢竟這表達她從沒有將白婷放在心裡。
一聽這話,眼皮子淺的白婷瞬間怒了。
“你!”
“哼,果然是小家小戶的野路子明星,別以爲混進了圈子就很了不起,說句難聽的,你個N線小藝人和我拽什麼?”
等到了這麼久,白婷就心中一直壓抑着的委屈全盤宣泄了出來。
明明她和茂言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好嗎?
平白多出了個紀柔,如何不讓白婷生氣?
自幼放在心間上的心上人當着伯父伯母的面子讓自己難堪就算了,關鍵還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
這是什麼腦回路?
季澤柔聽到白婷這一番主觀的評價一陣無語,她沒想到這個富家千金女看上去小白花也就算了,關鍵腦子也不好使?
“你有病吧?”
席茂言不喜歡她,管季澤柔什麼事情?
更何況,爲難一個假象情敵能夠改變男子的心意不成?
果然,這個世間女人都喜歡爲難女人。
“你真的好粗魯!天啦,茂言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除了樣貌好看點,其他一無是處,你能給茂言提供什麼幫助?”
白婷跟個噴火的戰鬥機似的,說起話來不斷地吐着枇杷籽,聽得季澤柔三觀盡碎。
“憑我能被他喜歡唄!”
實在是被白婷吵的心煩,季澤柔哪裡還有閒心和對方在這裡東扯西扯,毒舌得回覆一句,瞬間惹毛了處於崩潰邊緣的白婷。
那個富家白蓮花,拋開了一向僞善的外皮,直接從包中取出了一把小型的摺疊水果刀,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很快,白婷抿脣露出了一抹笑容,雙眸中迸發出了不太友善的光芒,看上去直讓季澤柔心中發毛。
摺疊的水果刀被白婷輕而易舉地打開,她將那帶着寒芒的小刀輕輕貼在了季澤柔的臉頰上,不斷地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