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貿然行動,在徹底激怒對方的前提下,還把自己的後路全部斷掉,那纔是最爲愚蠢的做法。
當下,季澤柔在危機關頭,想到了一個自救的辦法。
她悄悄摸到了一個小型的髮卡,時刻緊緊捏在手心中,以防遭遇不測的時候可以來個魚死網破。
眼看着那月巴無比的身軀像條蟲一樣笨拙地挪動過來,季澤柔驟然暗中發力,她準備先和對方說兩句話,讓其放鬆心情。
“那個,大哥你想幹啥呢?”
極力穩住聲線,力求不蹦人設。
季澤柔抿脣一笑,看起來純良無害,像個乖乖女似的。
“幹啥?和大爺我喝酒,幹不幹就是一句話。”
男子不吃這套,他驀然兇巴巴地瞪着季澤柔,試圖將她嚇住。
殊不知,季澤柔早就見慣了各種噁心人的場面,她發狠起來的話,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害怕。
“哦?是嘛?”
她抿脣一笑,看起來無比的明豔動人,在昏黃的路燈映照下,拉長了身影,顯得身形瘦削。
看起來,就是一個到嘴邊的獵物。
喝醉酒的大漢被這樣清麗的聲音給撩得心中難受,他恨不得立刻把季澤柔給撲倒。
沒想到有生之年能夠遇到這樣的極品女子,就是玩一把也不虧啊。
這樣想着,對方直接將手中的二鍋頭給狠冽的砸在了地上,頃刻間酒瓶子碎了一地,濺撒了一地酒水。
空氣中漸漸瀰漫起了一股子難聞的酒精味,這讓季澤柔本能的後退了兩步。
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狠人,尤其是這種喝醉酒後素來喜歡撒酒瘋的。
“大哥,你這是要和我死磕了?”
季澤柔在暗地裡盤算如何脫身,表面上風輕雲淡地和對方談判。
態度倒是很好,卻讓醉酒大漢心猿意馬,更加急不可耐。
“廢話,你讓老子爽了,定不會虧待你。”
起碼他玩過以後,還能倒手賣進紅燈區,然後再大賺一筆,怎麼都是不虧的。
如今,該說的都說了,季澤柔瞧準了對方的意思,就是想要不斷地利用自己。
那樣齷蹉的心思可沒把季澤柔噁心壞了。
頓時計上心頭,她想好了怎麼惡狠狠地整蠱對方,當下擡手招呼對方。
看起來像是放棄了掙扎,準備要順從了。
“既然這樣...大哥你到時候輕點,我...怕疼...”
季澤柔本就長得勾人,她穿着一襲紅色的毛呢大衣,看起來像極了火中女神,明豔之極。
舉手投足間,帶着致命的誘惑。
這一番輕聲軟語一說出口,頓時讓醉酒大漢不顧形象的撲上前來。
他搓着雙手,目標明確的盯着季澤柔的胸口,猥瑣的目光不加掩飾。
近了,近了。
眼看着小美人束手就擒,大漢也起了憐香惜玉的心。
一想到等會兒這樣的美人會在自己身下,哼唱出動人無比的旋律,他就心曠神怡。
連帶着說話的氣勢都要足上幾分。
“咳咳,你放心,哥哥我定然會好好疼你。”
說到‘疼’字,他還刻意加重了讀音。看起來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季澤柔故作乖順地迎接着對方的到來,實際上是看準了時機,準備伺機行動。
就在醉酒大漢即將要伸手攔腰抱住她的時候,季澤柔陡然後退了兩步,擡腿狠狠地踢向了對方的襠部。
嘶——
使出了十成十的力度,簡直讓醉酒大漢痛到懷疑人生。
他忍不住倒吸涼氣,雙眸發怔地看着季澤柔,身體上的劇痛讓他雙腿發軟,下意識護住了那個位置。
“臭女表子!”
那一刻,他完全沉浸在了悲痛之中無法自拔,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破口大罵。
伸手就要去抓季澤柔的頭髮。
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地方摔了個大跟頭。
讓醉酒大漢心生要把季澤柔殺了的想法。
而就是這個檔口,季澤柔快速躲開,衝到了一地碎酒瓶的面前,眼疾手快地撈了一塊玻璃片,捏在了手心中。
她的眉眼冷冽,雙脣緊閉,徑直盯着那個飛撲過來的大漢。
果然網上的教程是有用的,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最有效的辦法是踢小人。
但是會惹怒對方,從而迎來更大的反殺,要是不以絕對的優勢把對方給打壓下來,那季澤柔估計自己日後的生活壓根就不平靜。
反正她是在鬼門關走過好幾次的人,哪裡會在乎丟掉性命?
“你幹什麼?”
迴歸了平靜的醉酒大漢被那閃着寒芒的玻璃碎片給嚇呆了,他忍不住瑟縮了兩下,一個勁兒吞嚥口水。
雙手無時無刻不在晃悠,極力想要勸服季澤柔放鬆警惕。
乖乖,要是玻璃片不走眼,那劃破了脖子的血管,可是要死人的。
思來想去,醉酒大漢後背涌起了強烈的後怕之意,他不想搭上性命,卻又捨不得丟下這麼個美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琢磨了一下,他還是覺得要迎面直上,說不定拼一把,還能給自己帶來前所未有的商機。
於是,趁着季澤柔有些遲疑的時候,醉酒大漢反手去搶那尖銳的兇器。
殊不知,季澤柔只是表面裝作是被慫恿了,暗地裡早就做好了打算,她眼神冷冽,擡手就朝着對方的胳膊劃去。
瞬間皮開肉綻,鮮血噴涌。
醉酒大漢的一隻胳膊上被劃開了好大一條口子,濺撒了不少的血。
氣氛瞬間變得血腥起來,那種濃烈的鐵腥味道讓季澤柔難以抑制地想要吐。
每一次,她只要聞到這種東西,都會回想起自己被黎新野拖去打掉孩子手術的那個場景。
太過寒冷,冰涼的鑷子,沒有感情的醫生,任何人都不在乎她的內心訴求。
只曉得聽從黎新野一個人的命令。
面對這樣的情況,季澤柔的心已經心累了。
當下,她整個人有些慌神,驟然露出了破綻。
這讓處於氣頭上的大漢抓住了機會,他快步走過去,強忍住了身上的痛覺,使勁扯住了季澤柔的衣服。
“媽的,臭女人,你完了我給你說。”
他不由分說的要拖着季澤柔往大馬路上走,卻反而被季澤柔狠狠用高跟鞋踩住了腳背。
細長的高跟踩上一腳都會無比的痛,以至於大漢再一次齜牙咧嘴。
他全程都是出於下風,因爲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樣厲害,動手傷人的本事是一套一套的。
“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