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木臣大步來到牀前,俯視着躺在那邊已經閉上眼睛的鐘以念。
“唔……”
瞬間,窒息感傳來,脣上一片冰涼的柔軟。
鍾以念刷的睜大眼睛,有些震驚的瞪着眼前放大的俊臉。
僅僅是三秒鐘的失神,鍾以念找回理智之後就努力的掙扎。
感覺到身下小人的抗拒,裴木臣的臉色更加陰沉,脣上加大了力量。
“唔……放開……”
好不容易纔有說話的機會,鍾以念軟糯的聲音中帶着怒火。
用力的推搡,可是推不開已經壓在身上的某人。
“你給我走開。”
就在她以爲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時候,裴木臣放開了她。
她用力的呼吸,眼眶微紅,無一不在控訴他之前的暴行。
裴木臣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粗重的喘息就縈繞在她的耳邊,因着剛纔的激吻,他整個人都覆在她的身上。
“鍾以念。”
裴木臣眼中的怒火沒有因爲這個吻平息,眼中迸發出的寒冷讓人不寒而慄。
“做什麼?”
鍾以念沒好氣的別過頭,一點也不想和他說話。
“告訴我,你愛我嗎?”
還是這個問題。
下午的時候,纔在辦公室裡面不歡而散,他現在怎麼還……
一片沉寂,偌大的主臥室裡面,寂靜無聲。
裴木臣盯着身下的某隻兔子那雙微紅的眼睛,心裡一沉。
“你說話!”
裴木臣怒火,巨大的聲響在主臥室盤旋,這聲音可是連樓下都能聽得清楚。
再次出現在客廳的管家金福一愣,手中端着的兩杯牛奶晃了晃,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上去一趟。
鍾以念伸出兩隻小爪子將自己的耳朵捂起來,不停他刺耳的聲音。
“鍾以念,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是吧?”
見着她這副模樣對待自己,裴木臣下牀站在牀邊。
鍾以念委屈的紅着眼睛,放下兩隻爪子坐了起來。
“我說過,我不想騙你,難道這個答案還不夠嗎?”
聽着她的反擊,裴木臣氣憤的站在那裡,伸手一把摔了牀頭的花瓶。
一聲巨響,響徹整個半山別墅。
“鍾以念,我是太寵你了所以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了是嗎?那你就好好的反省反省!”
說完這句話,裴木臣決絕的轉身離開。
鍾以念雙手抱膝坐在大牀上,看着滿地狼藉。
耳邊,還不停的循環着他說的每一句話,腦海再次浮現他轉身的背影,彷彿是感應到什麼,鍾以念迅速下牀。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陽臺,鍾以念趴在陽臺上,正好看見了裴木臣開着一輛邁巴赫離開。
他走了?!
他竟然走了。
鍾以念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漸漸的蹲了下來,依靠在陽臺的牆上緩緩坐在地毯上。
管家金福嘆息着端了一杯牛奶走了上來,推開主臥室的大門,只見地上一片狼藉,立刻吩咐兩名女傭進來打掃。
這些花瓶碎片如果不盡快打掃出去,很有可能扎傷鍾以唸的。
“少奶奶?”
金福環顧了一眼臥室,看到了坐在陽臺裡的鐘以念。
“怎麼坐在地上了?雖然現在天氣轉熱,但是地上涼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