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木臣不當一回事的繼續墨跡,足足墨跡了十分鐘之後纔打開洗手間的門出去。
鍾以念終於鬆了一口氣,解決完生理便立刻刷牙洗臉。
做完這些,急匆匆的跑出去找裴木臣,可是偌大的臥室已經空無一人。
鍾以念蹙了蹙眉頭,看來他下樓了。
鍾以念撇嘴,一個人跑去衣帽間換衣服,看着一大堆花花綠綠的衣服,鍾以念再次蹙起眉頭。
今天要穿什麼?
這件會不會太花哨了?那件會不會太素了?
糾結了半天,她還是決定貫穿以前的風格,做真實的自己。
裴木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拿着今天的報紙。
聽到樓梯有動靜,擡頭循聲望去。
“我還以爲你今天會穿成一隻花蝴蝶。”
見着她依然穿的普通,簡單的T恤搭配着藍色牛仔褲,和以往一樣。
“我纔不會爲了取悅別人就去打扮呢,我就是我。”
鍾以念噘嘴大聲的說着,全然忘記了剛纔自己在衣帽間糾結的事情。
裴木臣點點頭,平時十分鐘就能全部搞定下樓的鐘以念,今天在上面墨跡了半個多小時,還狡辯。
“先吃早飯吧。”
裴木臣放下手中的報紙站了起來,擡腿就往餐廳走去。
“哦。”
鍾以念失去了往常的活力,規規矩矩的一步一步往前走,然後安靜的坐在餐桌邊。
裴木臣看了她一眼,察覺到她的不自然,擔心她是有點緊張。
“我媽人很好的,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鍾以念尷尬的擡頭,欲言又止的點了點頭。
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她之前已經見過他的母親了,而且,相當的不愉快。
很好?
她怎麼沒覺得那個苗水鳳很好?
還一定會喜歡她,看她那天那個樣子,她喜歡只怕只有白穎心。
“如果她不喜歡我,你真的會和我離婚嗎?”
鍾以念低着頭,手拿着勺子不停的攪拌着面前的粥,不敢擡起頭看他的眼神。
別說是想要去捕捉他眼神,看看有沒有敷衍,有沒有謊言了。
她連最起碼的擡起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隨着她的這句話問出,整個餐廳安靜了下來,她只能聽到自己攪拌着粥時,勺子碰到碗的聲音。
他不說話了,是在思考嗎?
“鍾以念,我現在鄭重的和你道歉。”
裴木臣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她,卻只能看着她的頭頂。
“擡起頭來。”
他不悅的蹙眉,不喜歡看不見她的小臉。
耳邊傳來裴木臣嚴肅的聲音,鍾以念停下攪拌粥的動作,不過依然低着頭。
“我讓你擡起頭來。”
鍾以念不聽,依然低着頭,牙齒緊緊的咬着嘴脣。
裴木臣見此,挫敗的嘆了一口氣。
習慣發號施令的他,一遇到鍾以念就什麼事情都大打折扣。
八成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敢違抗他,偏偏他還束手無策。
總不能讓她屈服於他的暴力吧。
聽着他的輕嘆,鍾以念又開始胡思亂想,他剛纔的道歉,是什麼意思?
“鍾以念,我道歉,那天不應該隨口說我媽不喜歡你我就離婚這樣子的話,你也不要擔心這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