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冉王爺,帶凌溪一同騎馬。”姑蘇凌楚的聲音慵懶的響起。
“是。”冉重八應聲,讓人找了一匹溫順的馬牽了過來。
姑蘇凌溪一臉的興奮,騎着馬跟在冉重八身邊。
“馬上就到離都了,真好,本公主還從來沒有出過這麼遠的門呢。”
“若是公主殿下喜歡,在離都的時候,重八可以帶你四處轉轉,離都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冉重八笑着開口。
“真的,說話算數冉-重-八。”姑蘇凌溪笑盈盈的看着冉重八,一臉的純真,“本公主可以叫你重八哥哥嗎?”
“自是可以。”冉重八心又跳了兩下,大概這麼可愛的女孩沒有人會不喜歡吧。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說,到了離都的時候已經聊得很是熱絡。
向晚和司空沂辰處理好驛館的事,司空沂辰打發了向晴之後,司空沂辰想出去走走,向晚自然陪着,兩個人一路走一路低聲的交流,兩個人在用排除法,找兇手。
“青衣問過衆人,昨晚侍衛即使是交班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動,刺客功夫再高,也不可能毫無動靜的進入公主閨房。”向晚低聲說道。
“是,公主護衛也沒聽見動靜。”司空沂辰應聲。
兩個人正說着。
忽然聽見人羣中傳出一陣陣的尖叫聲。
“馬驚了!”
“凌溪!”
接着是冉重八的聲音。
向晚一個擡眸,看見一匹馬疾馳而來,馬背上坐着一個女子,女子被晃得眼看就要掉下來,後面跟着一臉焦急的冉重八。
向晚快步衝到路上,一擡手擋住道路。
“向公子!”司空沂辰急忙上前想護住向晚,卻看見向晚說了一個停字,馬兒就一聲長嘶停了下來。
馬兒驟然停下,慣性作用,馬背上的姑蘇凌溪就被甩了出去。
司空沂辰腳下一點飛身上前接住了姑蘇凌溪。
一道紅光躥了傳來,向晚擡眸,紅衣女子姑蘇凌楚,手中長劍猛地一刺,直接刺穿了馬的頭顱!
馬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很快沒了動靜。
“凌溪!”姑蘇凌楚快步上前,從司空沂辰手中接過了驚魂未定的姑蘇凌溪。
“多,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姑蘇凌溪顫巍巍的說道。
“無妨,舉手之勞。”司空沂辰頷首說道,走到向晚身側。
“也,也多謝這位公子。”姑蘇凌溪看着向晚說道,聲音仍舊是顫抖的。
“無妨。”
“向公子!”冉重八見姑蘇凌溪無事,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向公子。”姑蘇凌楚好看的脣緩緩的吐出三個字,名震四國的向公子,相傳是離國的皇后向晚。
向晚迎上姑蘇凌楚的目光,微微頷首,“幾位貴客,驛館請。”
“請!”姑蘇凌楚應聲,有宮女上前扶着姑蘇凌溪上了馬車。
向晚已經跟姑蘇凌楚遇見,也不好直接走開,跟着大家一起去了驛館。
驛館。
“香瑤國姑蘇凌楚見過離國皇后娘娘。”
“太女殿下不必多禮。”
“皇后娘娘!”姑蘇凌溪驚愕的看着向晚,她受了驚嚇,這會臉色慘白。
“本宮是離國皇宮向晚,這位是景國司空殿下。”向晚介紹道。
姑蘇凌楚重新打量了司空沂辰,二人相互行禮。
姑蘇凌溪也急忙給二人行禮,“今日對虧皇后娘娘和司空殿下。”
“舉手之勞而已,姑蘇公主無需介懷。”向晚說道。
顏暮雪頓了一下上前行禮,“香瑤國左丞顏暮雪拜見離國皇后娘娘、景國太子殿下。”
向晚這才仔細看了一眼顏暮雪,看清她的樣貌,向晚眸光微頓,很快神色如常。
“顏丞相免禮。”
顏暮雪起身站在姑蘇凌楚身後。
“太女殿下和公主殿下一路舟車勞頓,早些休息,明日皇上設宴款待大家。”向晚說道。
“多謝離帝。”姑蘇凌楚頷首說道。
“本宮告辭。”向晚說道,司空沂辰自然也跟着一起離開。
“送皇后娘娘。”
向晚和司空沂辰出了院子之後,向晚說道,“所有公主院子裡的人,都讓人看住。”
“好。”司空沂辰應聲。
“本宮先回宮,留下思果,讓她化妝成侍衛,給殿下幫忙,思果能調動本宮的人,有任何事殿下都可以跟她說。”向晚說道。
“多謝。”司空沂辰應聲。
向晚看着司空沂辰說道,“是本宮該謝太子殿下顧全離國的顏面。”
司空沂辰拱手,“我們,是朋友對嗎?”
“是,能結交太子殿下,是向晚的幸。”向晚說道。
司空沂辰脣角微微揚起,心裡浮上一抹暖意。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向晚回宮。
回宮的路上,向晚一言未發。
誰會殺司空婉落,向晚第一個懷疑的是景國內亂的人,第二個懷疑向晴。
景國內亂原本向晚是不想管的,她已經幫了司空沂辰很多,剩下的事他完全能處理,昨晚的那個院子,今日向晚再讓人去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連帶着原來的機關都消失了。
這些人一夜之間消失不知去向,足可見,他們在離都不止一個據點。
向晚有些後悔,昨日沒讓人繼續盯着,現在要全城尋找,時間定會浪費不少。
至於向晴,向晚懷疑向晴很簡單,若是司空婉落前一日跟自己衝突次日就死在離國,任誰第一個懷疑的都是自己。
向晴想讓自己身敗名裂,所以她又足夠的動機,又在驛館裡,動手的機會她也有。
向晚蹙眉,今日向晴試探的意味明顯,若真是她的人做的,她不會這個表情,而且獨孤楚奕已經斬殺了向晚帶過來的人,她手上能用的人不多。
向晚忽然感到一陣眩暈,擡手扶了一下車板。
“娘娘,您怎麼了?”蓮亞急忙出聲問道。
“無事,頭有點痛。”向晚揉了揉太陽穴,剛剛的那股子眩暈感減輕了不少。
“奴婢去請冉王爺。”蓮亞急忙說道。
“不用,本宮知道自己的情況,沒事的。”向晚說道。
“可是……”蓮亞仍舊是一臉的不放心,上次向晚發燒她沒及時稟告君陌離,險些被趕走,這次……蓮亞頓了一下,還是決定見到君陌離的時候告訴他,只有君陌離的話,向晚才聽。
向晚沒多想,繼續捋順自己的思路。
很快車子進了離宮。
“娘娘咱們去御書房還是回鳳棲宮?”蓮亞問道。
“去御書房吧,阿離知道本宮出宮一定擔心。”向晚說道。
“是。”
御書房。
君陌離見向晚回來起身迎了過去。
向晚自己沒注意到自己的臉色微微泛白,笑着開口,“阿離,我回來了。”
“累着了?”君陌離伸手扶着向晚說道。
“啓稟皇上,娘娘剛剛頭疼了。”蓮亞趁機說道。
“蓮亞……”向晚悶悶的看了蓮亞一眼,“小題大做。”
“何事是小題大做,你若是不舒服就應該告訴朕。”君陌離擰眉出聲,臉色不善。
向晚心虛的笑笑,“我,這不是已經不疼了嗎?”
“宣冉重八進宮。”君陌離吩咐道。
“我自己能……”向晚‘看’字還沒出口,收到一記寒光,識趣的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君陌離環着向晚靠在小塌上。
向晚本想把事情的經過跟君陌離說一說,但在熟悉的懷抱裡,她沒多久就睡着了。
君陌離擰眉,向晚一定是累及。
冉重八趕到的時候,向晚還在睡,某寵妻如命的皇上自然是讓醫生等……一等等到黃昏時分,向晚才醒過來。
“我睡着了呀。”
“嗯,跟小豬一樣能睡。”君陌離寵溺的說道。
向晚笑起來,“說好的高冷呢,皇帝陛下現在一點都不高冷,還有點粗俗。”
君陌離擡手捏了捏向晚的小臉,“朕見到你就熱,冷不起來。”
向晚小臉微紅,心裡暖呼呼的,舒服極了。
“讓重八進來給你診脈。”君陌離說道。
向晚猜冉重八肯定是等了有一會了,點點頭。
冉重八進門行禮之後,急忙給向晚診脈,他等的毫無怨言,冉重八清楚的知道向晚在君陌離心裡的位置。
診脈之後,冉重八微微擰眉,“娘娘的身體很是虛弱,不適宜勞心勞力。”
“怎會如此?”君陌離擰眉問道。
“脈象上看並無大礙,是過度勞累所致。”冉重八說道。
君陌離收緊了懷抱,他把自己的女人累着了。
“沒事的阿離。”向晚急忙說道,她看出君陌離的內疚。
“即刻起,所有的事都不許再管,讓下面的人做。”君陌離一錘定音。
向晚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君陌離直接叫了蓮亞。
“你家主子現在病了,有事直接告訴朕。”君陌離當着向晚的面說道。
“是,奴婢遵命。”蓮亞猶豫都沒猶豫直接答應道。
向晚嘴角輕抽,說好的忠心耿耿、威武不能屈呢?
“冉王爺,娘娘時不時會頭疼,您可知原因?”蓮亞看向冉重八問道。
冉重八微微蹙眉,“娘娘是從何時開始頭疼的?上次遇襲之後嗎?”
上次向晚高燒遇襲撞到了頭。
蓮亞仔細的想了想,“是的。”
“暫時看不出頭部有什麼狀況,可能是過度思慮所致,娘娘還請放鬆心情,靜養一段時間。”冉重八想了想說道。
向晚剛想說話,君陌離的聲音在耳側響起,“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