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華慕嬈利用紅鞭子盪到了花夫人的眼前。
花夫人還沒來得及做出驚恐的表情,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紅鞭子纏住了。
華慕嬈使勁一拉,擡起腳,毫不留情的、狠狠的一腳,直接踹了過去——
花夫人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腳,身子直接被華慕嬈給踹着跌出去了。
“啊啊啊!”花夫人吃痛的慘叫了起來——
吃痛的尖叫聲,仿似響破了整個花侯府。
等花夫人身體不再晃盪的時候,便迎接了極其羞辱的一幕。
這系列動作做得行雲流水,利落漂亮,站在一旁的人壓根還沒來得及反應是怎麼回事?
回過神來,回頭一看,眼前已是那麼不可思議的一幕……
所有人震驚地望着那一幕,眨了眨眼睛,生怕是自己的眼睛看見的是幻覺,是看錯了。
華慕嬈的腳正……正踩在花夫人的腦袋上。
花夫人被摔得七葷八素,驚懼地望着這樣的華慕嬈,見她眸子裡彷彿燃燒着火簇,要將一切燃燒化爲灰燼的荒涼,猶如廢墟一般,風吹便散。
花夫人心底發怵,撕心吼道:“華慕嬈,我是你的長輩!你敢這樣對我,你們還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幫我把這賤蹄子給抓起來啊啊!”
“抓我?沒聽過擒賊先擒王嗎?”華慕嬈笑了起來,眼神輕蔑,“你若犯我,斬、草、除、根!”
每一字重重地擊中了花夫人的心臟,身體禁不住地打顫着,“你想要怎麼樣?”
華慕嬈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匕首在月光之下,閃耀着冰酷的美麗,慢悠悠地問道:“姨娘,你引以爲榮的是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吧?若是我一個不小心劃破了,會怎麼樣?”
“你……你?別動!別動!”花夫人看着華慕嬈拿着匕首在她的眼前晃盪,心臟一顫一顫的,生怕她的匕首傷了她引以爲豪的漂亮臉蛋。
那些帶來的粗壯家丁們一聽花夫人的命令,當即停下了步伐。
“我已經讓他們別動了,慕嬈啊!再怎麼說我也是你長輩不是嗎?你這樣對長……長輩……”花夫人想要打溫情牌,先低下身段,用禮儀道德讓華慕嬈放了自己。
“姨娘您是到哪裡學的變臉啊,上一句叫我賤蹄子,現在又用長輩的身份來壓我?”華慕嬈搖了搖腦袋,輕聲道:
“你原來那麼苦心算計我,不就是爲了我娘留給我的十里紅妝嗎?我都把十里紅妝燒了給花若惜當陪嫁了,你還不滿足?苦心算計我圖什麼呢?我的命嗎?”
花夫人渾身控制不住的大顫,尤其站着一堆下人在那邊眼睜睜看着她的狼狽,羞憤難當。
大喊道:“我錯了!我錯了!慕嬈,你有什麼要求,姨娘全部答應你,你不想要嫁給許之離,我也勸……啊啊啊——”
一聽到許之離的名字,華慕嬈的腳加深了力度,用盡踩在花夫人美麗的臉蛋上,森冷說道:“你不配叫這個名字!”
“嗚嗚嗚……”花夫人想要說話已變得艱難,沒想到華慕嬈竟真敢用腳狠狠地踩磨她的臉,還有她手中的匕首上藉着月光散發的銀光,一閃一閃的,閃的花夫人眼花。
更加重了花夫人的心理負擔,心驚膽戰!
“好好好!你說不提就不提,那你想要姨娘怎麼做呢?姨娘能辦到的都爲你辦到。”花夫人委曲求全,想要從華慕嬈的腳下逃出來。
華慕嬈放開了腳,見着花夫人的臉上有她的腳印,笑道:“你們退下吧,我和姨娘要說一些悄悄話。”
那些家丁們來之前都接受了花夫人的命令,要抓住華郡主,抓住了華慕嬈的人可以獎勵十兩銀子,等同於可以買半年的大米呢。
沒想到他們還沒出手呢,花夫人反而先被華郡主給打趴下了,讓他們這些人高馬大的漢子處於被動狀態,動手不動手都不好弄。
花夫人一個勁地給他們使眼色,希望這羣蠢貨能夠伺機而動,沒道理他們十幾個身強體壯肌肉結實的壯漢子抓不住花拳繡腿的華慕嬈啊!
華慕嬈會看不懂花夫人的眼神嗎?怎麼可能?她讓花夫人眨眼睛,讓花夫人使眼色,因爲她懂得一個道理。
願望遙不可及的時候,人不會感到失落與落空的失落感。
只有當希望在眼前,卻又被別人粉碎的徹徹底底的那時刻,你纔會感受到地獄是什麼滋味?
在花夫人的眼色與脣語之下,價格從十兩銀子直接跳躍到了一百兩,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千古不變的硬道理,有人按捺不住蠢動的心,準備一起上,勢必要一鼓作氣將華慕嬈給拿下。
否則一旦打草驚蛇,受苦受難的人是花夫人!
他們剛有了團隊合作之時,華慕嬈開口笑道:“一百兩,姨娘你太不拿人命當命了吧,一百兩也值得人爲你賣命嗎?你們想要過來抓我,儘管來!死後,我一定會爲他燒一百兩冥幣。”
被華慕嬈一語猜中心事,那十幾個家丁神色一變,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
之看到一位大漢“砰”的一聲巨響,倒在了地上.
而華慕嬈的正摸着帶有鮮血的匕首,血腥氣息侵入到了每一個人的鼻中。
月光下的紅衣少女,手中沾着血跡,看上去是那麼的……可怕,彷彿像地獄裡爬出來的人一般……紅無常。
世人知道黑白無常索命,但旋即蹦出了這樣虛擬的人物,她半面猙獰,看上去遠比黑白無常滲人的多。
華慕嬈勾起了脣角,懶洋洋地笑道:“我說過想要抓住我,得付出點代價的,不受傷不沾血怎麼行呢?還不快滾!”
家丁大漢們被華慕嬈這樣一威震,早已嚇怕了膽,怕這一百兩銀子有命賺沒命花呢。
在華慕嬈的一句威嚇之下,那羣膽小如鼠又被生活所迫的家丁們夾着尾巴逃跑了。
花夫人看到自己所帶來的人棄主離開,更是心下慌張,喊道:“回來!會來!救我救我啊?蠢貨!救我——”
這一回,真是自食惡果,到了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近乎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心中十分恐慌地望着華慕嬈。
原來的華慕嬈即便不喜歡她這個姨娘,最多也是嬌蠻任性,對她不理不睬實施冷暴力而已,哪裡會對自己動手動腳,將她的腦袋踩在腳底下。
現在花夫人只能千萬分地期盼着老爺回來,府中再無能夠壓得住華慕嬈的人物了。
老爺啊老爺,你死到哪裡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