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安排下去的人動作很快,不過一天的時間就將那尊按照默默身材大小澆築出來的金雕放了出來,看着房間裡頭抱着金子不放的默默,於寧無奈,這貓的貪財已經衝出國門了。
不是她說什麼,這默默還真的是掉在錢眼裡頭的貓,還一身的銅臭味。
“要我說,你還不如選耗子呢,最起碼短時間內不用找你的口糧了,多好,你看看現在,給你一坨金子,你也用不了。”於寧捧着咖啡杯開口。
默默白了她一眼,這個女人一點也沒有人生追求,這東西,就是精神依託。
“喵嗚……”
它有這個就可以了,這個就是很好的了。
於寧無語,它又不逛街,不買衣服,買什麼東西,抱着一坨金子有什麼用的,沒用啊。
“行啊,那到時候我們走的時候,你倒是告訴我,這東西你怎麼帶走,少說也有二十幾斤吧。”
默默抱着金子的爪子一頓,還真的是這樣的,到時候離開的時候要從魔鬼雨林裡頭回去,他帶着這東西,好像不是那麼的方便。
“你好好想想,我出去走走。”
“喵嗚……”默默跳到於寧面前,爪子拉住女人的衣服不放。
要不然,給我開個戶頭讓那個漂亮男人把這個給我轉成現金,讓後存起來好不好。
於寧一巴掌拍在它的腦門上,“別想了,這東西你是帶不走了,趁着這兩天的機會,好好的陪着它吧。”
說完這句話,她拉開房門走出去,留下了一臉哀怨的默默。
於寧站在別墅門口,盯着來往的人,總的到附近轉悠轉悠,魔鬼雨林時下下策,如果能夠找得到別的方法離開,就不用去走那危險之地,沒有人會傻到將自己陷入危險當中。
現在千夜對她的自由限制已經放鬆了,也許能夠找到離開的方法。
飛鷹過來的時候,於寧正打算往南邊過去,這邊的巡邏隊跟在她的身後,看似是在巡邏,實則監視。
感覺到他們的而跟隨,於寧往前加快腳步,但是身後的人就跟她走快,像是影子那樣的存在。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在不遠處的廣場上,於寧在邊緣地帶看到了留下的血跡,這裡處置了千斯元的人,空氣中吹來的風好像還帶着陣陣的血腥味。
是她給那羣人下的套,所以她清楚的知道,那大概有多少的人,就一個晚上的時間,全數被滅,消逝的那麼快。
她站在邊上發愣的時候,千夜走到女人身邊站定了。
“在可憐他們?”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在問於寧。
“不算。”
那其中有很多人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死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死,他們當中很多的人,都認爲自己是在給首領報仇的。
“你在厲冥熠身邊待了挺長的時間,還沒有習慣這樣的處事方法?”千夜盯着廣場中央的雕像。
於寧突然想到了厲冥熠的樣子,在某種程度上,千夜和厲冥熠很像,但是有的時候,又不像。
“你抓我是爲了厲冥熠,那麼到現在,不知道千當家能不能告訴我,你想怎麼做?”於寧轉身。
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千夜抓她回來總不可能是爲了折磨她來的,呆了這段時間,總得有點什麼動作了,不可能養着她一輩子的時間。
“你想知道我要他做什麼?”千夜轉身看着女人。
於寧沒有說話,她是很想知道,到底千夜要怎麼利用她這顆棋子。
“也沒什麼,就是想讓厲當家,到這十大危險之地的魔鬼雨林走一遭。”
於寧擡頭,“魔鬼雨林?”
千夜想用她威脅厲冥熠進魔鬼雨林,於寧冷淡一笑,“還真的挺像你的處事風格的。”
陰狠詭譎,腹黑無比。
“謝謝誇獎。”
兩人之間一片緘默,千夜盯着女人冷漠的側臉,“你就不想知道,他是怎麼回答的?”
於寧捏在圍欄上的手指一緊,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怕他來,又怕他不來。
心底裡苦笑一聲,什麼時候她也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真的是絕了。
“我告訴他,三天之後你會進魔鬼雨林,到時候是生是死,由你自己決定,我不會干涉,能不能活着出來,是你自己的事情。”
於寧擡頭,看着男人堅毅俊美的側臉,“你的意思是,三天之後,我會被放進魔鬼雨林?”
這可是要比她自己進去容易的多了。
“這要看厲冥熠的了,如果他來了,你就不用進去。”
所以他的目的只是厲冥熠而已,能夠將陰謀詭計說的這麼光明正大的,也只有千夜了。
“那如果我要進去呢。”她冷靜出聲。
千夜眯眼,蔚藍的眼眸中帶着不一樣的深色,這是第一次,有人當着他的面自己說,要進魔鬼雨林的。
這女人,當真不怕死。
於寧始終沒有的到千夜的回答,飛鷹走到他的身邊,恭敬出聲,“首領,桑妮小姐來了。”
“她自己來的?”千夜鳳眸微眯。
飛鷹點頭,“她帶着老首領的戒指來的,說是要見您。”
桑妮這個人,貪得無厭,永遠不知道滿足,當年爲了首領而放棄了和千羽走的機會,被首領扔進了暗牢之後,好不容易被救走了,這會兒又自己回來了。
“讓她過來吧。”
千夜轉頭看着於寧,擡手指着對面的石桌涼亭,“到那邊去喝杯咖啡。”
“你不是有客人嗎,我先走了。”
別人會客,她跟着湊什麼熱鬧。
“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一起去。”
拗不過千夜,於寧只能跟着他走到了涼亭裡頭,傭人將速度很快,將兩杯咖啡和精緻的點心端了上來。
這裡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可能是因爲被熱帶雨林環繞的原因,身處其中大有心曠神怡的感覺。
於寧和千夜面對面坐着,兩人端起咖啡喝了口,千夜手邊的糕點推了過來,“女孩子不是都喜歡吃甜點的嗎,嚐嚐。”
於寧看着盤子裡精緻的餅乾,擺盤都是格外的精緻包裹,女孩子是都喜歡吃甜食的,但是她不是那麼的喜歡餅乾。
很快飛鷹去而復返,他身後還跟着一個女人,年紀不大,身材嬌小,穿着白色的蕾絲及膝短羣,腳上一雙裸色的高跟鞋。
腳踝上叮鈴作響的鈴鐺吸引了於寧的注意力,白色的裙襬隨着她走動的幅度而上下襬動,面容精緻清純,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
桑妮大老遠的看到千夜,臉上帶着喜悅,但是很快看到了千夜身邊的於寧,心裡的不甘很快就起來了。
明明知道這男人心裡頭沒有自己,就算知道他身邊鶯鶯燕燕不斷,就算千夜將她扔進暗牢裡頭讓她吃盡了苦頭,但是自己還是那麼的放不下這個男人。
只要看到他,自己就好像撲火的飛蛾那樣毫不猶豫的就飛上去了。
“夜哥哥。”桑妮開口,小心翼翼的叫道。
千夜看了眼身邊的於寧一眼,面帶冷淡,“你還敢回來,就不怕再進一次暗牢,到時候千羽手上,可是已經沒有能夠救你的籌碼了。”
於寧喝着咖啡的動作一滯,難道,這女人就是千羽用她換的那個女人,千羽的青梅竹馬?
桑妮臉色發白,“我只是想要跟你說兩句話而已,我這次過來,是有事情和你說的,很嚴重的事情。”
說着她看了看一旁的於寧一眼,示意這個女人應該回避。
“你有什麼就說,說完之後馬上離開這裡。”千夜開口道。
桑妮沒想到千夜會這麼說,好像在他的眼中,自己已經沒有了存在的意義了。
從千羽手上將人換了回來,她就一點價值都沒有了是嗎,從小到大自己好像在千夜的眼中,她不是那麼重要的存在。
“我來是想告訴你,魔鬼雨林北邊,有人在那裡。”
於寧猛然擡頭,面色未變,蘇西西帶着ER的人駐紮在那裡,這是她知道的事情,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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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千夜眼眸微眯,盯着桑妮問。
“北邊有人駐紮,是國際僱傭兵組織,ER集團,他們的指揮官是你用我換來的那個女人的朋友,蘇西西。”
千夜看着於寧,眼中風暴漸起,那些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那裡,目的是什麼,他知道的清楚,是爲了自己對面的這個女人而來的。
“你看着我幹什麼?”於寧冷靜問道。
“你知道這件事情嗎,你的好朋友來了。”千夜有意無意的開口。
桑妮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蘇西西的的朋友,也就是千夜換回來的女人,但是這女人,憑什麼能夠得到和她不一樣的待遇。
她被扔進地牢的時候,渾身傷痕,每天承受着痛苦,爲什麼這個女人就能夠曬着太陽,喝着下午茶,過着和她既然不一樣的生活。
這不公平,不公平。
“我應該說的都說完了,我是擔心你,害怕那些人對你不利,夜哥哥,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在我心裡始終還是重要的。”桑妮開口說出來這句話,也不知道帶着幾分的真情實意。
“飛鷹,送她出去。”
桑妮回頭看了於寧一眼,不甘心的說,“蘇西西的目的是爲了你身邊的那個女人,他們打算攻入千家救人,你一定要小心了!”
“還有,蘇西西能夠找到那地方,說明是下了不少的功夫的,肯定是有人暗中接應的。”桑妮最後意有所指的開口。
轉身間,女人露出笑容。
她不是沒腦子的女人,知道自己在千夜這裡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利用價值了,就算是來到千家,也不會被千夜再留下了。
她現在唯一的仰仗就是千羽,但是千羽對蘇西西的態度讓她害怕,這兩天的相處讓她感覺到了千羽已經不像從前那樣的對她好,百依百順的了。
女人的直覺讓她必須做出點什麼來,這個蘇西西,必須在她還沒有做出什麼還沒有巨大威脅的時候解決掉。
千夜動這個手,是最合適不過的。
“飛鷹。”
飛鷹上前點頭,他明白男人叫他的意思是什麼,也明白爲什麼。
十分鐘之後,去而復返的飛鷹視線在對峙的於寧和千夜身上打轉,這情況變得太快了。
“首領,北邊的確是有人在。”他如實回答道。
北邊是險峻之地,從來是千家鮮少去巡邏安插眼線的地方,天然的屏障,雄險的地帶給了千家強有力的保障,這些年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直接從北邊入侵的。
因爲一旦進去,就是必死無疑。
千夜發出冷笑,如同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一樣,“哦,是嗎。”
“那些人是昨天到的,營地剛安插不久。”飛鷹將他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於寧閉上眼睛,巴掌大小的臉上暗示平靜,有種被抓到小辮子的感覺說不出來,人才剛纔就出事了,那個女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不是千羽的女人嗎,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一塊兒去看看吧,否則我怕他們下手沒輕沒重的,傷了你的好朋友,那可就不好了。”千夜盯着於寧,眼眸幽深,不知喜怒。
於寧擡眸,“你想做什麼?”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這點你應該知道的,人家來到了我的地盤上,我不得出去迎接迎接嗎。”
於寧知道了千夜的意思,蘇西西帶着ER的人來到這裡駐紮,已經觸犯了千夜的底線。
“走吧。”他起身,扣着於寧的手臂起身,緊緊的抓着她的手臂往前走,絲毫不退讓,沒有商量的餘地。
於寧閉眼,這算是倒黴催的了,千家的事情才折騰的她不知死活,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千夜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飛鷹的動作很快,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一架直升機就降落到了前頭的廣場上,螺旋槳的風撲面而來打在了於寧的臉上。
“鬆開,我自己會走。”於寧低頭看着千夜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掌。
千夜鬆開自己的手,看着女人面色冷硬的樣子,“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我爲什麼要給你解釋,你是我什麼人?我做了什麼?”於寧不留情面的反駁。
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她甚至都不知道千夜生氣的理由,只是爲了蘇西西帶着ER的人駐紮北邊的事情嗎。
顯然不是。
“我忘記了,你的那位朋友,千羽身邊女人,擁有極高的電子天賦,只要給她一臺電腦,沒有攻不進去的系統,不是嗎。”千夜面色暗沉的開口。
那個女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卻到北邊,桑妮的話,他只相信一半,從北邊攻擊千家,那些人沒那麼大的本事,也沒那麼大的膽量。
那個女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卻到北邊,桑妮的話,他只相信一半,從北邊攻擊千家,那些人沒那麼大的本事,也沒那麼大的膽量。
“你們什麼時候聯繫上的,沒想到,還真的是不能小看你。”
女人眼中帶着戾氣冷光,“千當家爲什麼生氣?”
“你不知道爲什麼?”
於寧沒有上飛機,轉身往一旁走過去,“人在逆境,總是要爲自己找條出路,不可能逆來順受,今天換做是你在我的位置上,你也會這樣不是嗎。”
千夜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他的確是沒有生這麼大氣的理由,於寧也沒有做什麼,不過是做她現在作爲階下囚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那你說說,爲什麼他們會在那裡等着你?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已經到這時候了,還不如攤牌來的好。
“你不是說三天之後讓我進魔鬼雨林嗎,這個計劃,和我的計劃,正好重複。”她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只是在說出去旅遊的事情一樣。
千夜皺眉看着她,這個女人是打算從那裡離開,所以蘇西西是準備接應的,她還真的是不要命了。
“你真的要從那裡離開?”千夜似在肯定。
“你用我來威脅厲冥熠,這點不會成功,但是你看上去也不像是那麼容易就會將我放掉的人,大家都是光明磊落的人,既然這樣的話,我跟你來個賭約怎麼樣?”
“願聞其詳。”
“三天之後我出發,如果我真的能夠從魔鬼雨林出去的話,這也是我的本事,你就的放過我。”
這是現在能夠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
“你爲什麼會認爲你威脅不到厲冥熠,我看上去像是那麼好騙的人嗎。”千夜盯着她,眼眸幽深昏暗。
於寧張口,“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只有我們自己清楚,相比之下,我也更加的能夠分辨的出來,他不會來的。”
千夜仔細的盯着她的臉,像是要從那張臉上看出什麼來一樣,這話孰真孰假,只有於寧自己知道。
“你不會不知道,厲家已經在確定主母人選了,我和他再無可能,堂堂厲家當家人,不可能會爲了一個已經過期的女人而以身犯險,不值得。”於寧一句話說的心酸。
這些話裡頭半真半假,她不確定厲冥熠是不是會來,但是自己卻不希望他來,希望這些話能夠忽悠的千夜答應她的要求。
通過這兩天的相處,千夜也看出來了這個女人的脾性,是絕對不可能成爲厲家衆多夫人之一的,她這樣的人,只能是獨一無二的,不可替代的。
這樣心高氣傲的存在,也不會將自己扔進那樣尷尬的場地的。
“那如果你失敗了呢?”
於寧輕笑,說的毫不在乎,“大不了留在那個地方,化成白骨,我這樣的人,葬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千夜沉思,之後開口,“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如果沒有走出去,而是原路返回的話,我要你答應我,永生永世不得離開千家一步。”
這是一個未知的賭博,不知道最終結果會變成什麼樣,但是千夜心裡始終有一個聲音在督促他,答應這個女人。
既然她不是心甘情願,這輩子不可能會甘心待在千家的話,倒不如答應了她,最終碰了壁,她會回來的,況且,千夜也是十分的好奇,到底這個女人的能力是否還能夠給他出乎意料的意外。
於寧擡手,面對千夜,一字一句的吐出那句話,“無論如何,無論面對的是什麼,我都不會回頭。”
等待她的,要麼生,要麼死。
千家這個地方,不適合她的生存,留在這裡,生不如死,外頭的天地廣闊,她還沒有好好的去看過,怎麼可能將自己困死在這個地方。
“還有,別動蘇西西,別動那些人。”這是她唯一的要求,
不是她不相信蘇西西和ER,敵在暗,他們在明,這裡是千家的地盤,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差,千夜想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是十分容易的事情,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的存在。
如果是她自己能夠解決掉的問題,就不要再牽扯他們進來了。
千夜俊美的臉上一片平淡,看着女人揚高的手掌,最終擡起自己的手掌。
兩人擊掌的聲音很大,清脆動聽的聲音。
於寧轉身,背離他們,也好這樣的的辦法,是最好的,既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也省了到時候她離開的時候,身後有千家的追兵。
千夜側身倨傲,身形修長,忽然擡腳,一腳踢向了身後直升機上頭放下來的升降梯,特殊材質的樓梯應聲而裂,掉了一截在地上。
飛鷹看着兩人的樣子,這女人,是第一個敢和首領談條件的存在。
“首領,那地方是十分危險的,要不……”
還沒等他說完,千夜轉頭,蔚藍的瞳孔滿是陰桀之氣,嗜血之意。
“你以爲我不知道!”
飛鷹低頭,的確,那魔鬼雨林,這麼多年以來除了是十大危險之地以外,還有不爲人知的一點就是,那裡是千家選拔首領的訓練場。
這麼多年以來,千家那個首領沒有進去過,但是唯一一個不帶傷口,完好無損出來的,也就只有自己面前的千夜而已。
首領的強悍,也決定了他面對的事情時多麼的殘酷。
他們這些人沒有進去過,但是也知道了,那地方的危險性有多大,並且那裡的屍骨累積起來,不比任何的亂葬場要少。
“那和小姐的約定,是不是可以取消?”
畢竟於寧是千夜的恩人,也算是千家的功臣,這麼把人趕進去,不是那麼好聽的。
“心不在這兒,留下了也沒什麼用。”
趁着這個機會斷了她的念想也好,人總是要經歷過之後纔會明白自己的力不從心,知道自己的無能爲力。
飛鷹也不想再勸,首領的決定,沒人能夠改變的了。
“那,厲冥熠那邊……”
還是要按照原計劃嗎。
雖然一開始的計劃裡頭,於寧就被包含在裡頭,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於寧在首領這裡的位置,多了那麼一點的不同。
“不用改變。”
說完這句話,千夜氣匆匆的離開這裡。
……。
夜色降臨,千家北部的盡頭海灣這邊能夠看得到零星的燈火,火把和其他的東西證明着這裡有人類的存在。
蘇西西坐在斷崖邊上,她從吃了晚餐開始,心裡頭就一直撲通撲通的直跳,太陽穴也是被慢慢的衝擊着一樣,好像有什麼東西呀破空而出一樣,總之不詳的預感十分的嚴重。
卡沙整理好之後看到了這邊坐着的蘇西西,其實他們還是喜歡這位小姐拿着相機偷拍他們訓練的時候的樣子,最起碼是生機勃勃的,不像現在,也不知道是那裡不對勁了。
艾鵬將兩個軍用的杯子放到了卡沙手上,“這是我們的酒,拿過去找指揮官聊聊吧。”
他們除了是上下級的關係,也是並肩作戰的戰友,蘇西西這女孩子雖然不是那麼的正經,但是在很多時候,給他們乏味的基地生活裡頭添加了不少的樂趣,有時候一天的訓練下來,蘇西西這樣的惡女孩子是很容易給人帶來身心愉悅的。
卡沙整理好之後看到了這邊坐着的蘇西西,其實他們還是喜歡這位小姐拿着相機偷拍他們訓練的時候的樣子,最起碼是生機勃勃的,不像現在,也不知道是那裡不對勁了。
艾鵬將兩個軍用的杯子放到了卡沙手上,“這是我們的酒,拿過去找指揮官聊聊吧。”
他們除了是上下級的關係,也是並肩作戰的戰友,蘇西西這女孩子雖然不是那麼的正經,但是在很多時候,給他們乏味的基地生活裡頭添加了不少的樂趣,有時候一天的訓練下來,蘇西西這樣的惡女孩子是很容易給人帶來身心愉悅的。
並且蘇西西的靈動活潑和於寧的冷淡威嚴很不一樣,她這樣的女孩子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卻是不容易成爲嚴肅的長官。
着兩個人是不一樣的性子,截然不同的氣質表達,但是卻成爲了彼此最重要的存在,最好的搭檔。
再加上她的年級不大,很多人都將她當做小妹妹一樣的,這時候不是應該是他們出場的時候了嗎。
卡沙點頭,接過來之後開口,“注意警戒。”
“嗯。”
蘇西西攏攏身上的衣服,氣溫越來越低了,尤其是海邊的晚上,更加是低溫,不一會兒就感覺到自己有些冷了。
“在擔心指揮官嗎?”卡沙在她身邊落座,打開軍用的水壺遞給她,“嚐嚐,我們家鄉的酒。”
蘇西西接過來抿了口,帶着獨特的醇香和火熱之感,好像沙漠的滄桑之感那樣的。
“味道不錯。”
卡沙張口道,“我們還有很多對於你們兩人很好奇的事情沒有問出來呢。”
蘇西西捧着水壺,偏頭看了眼卡沙,笑的靈動,“你想問什麼?”
的確是這樣的,除了知道於寧是夜媚之外,還有她和厲冥熠的那段之外,這些人對於她們兩是一無所知的。
“比如,你和千羽,是什麼關係?”
千家二少爺,他們是知道的,被放逐的豪門貴胄,但是兩人的關係,怎麼說呢,好像不是那麼的正常。
那時候在中東,他們也是看到了千羽和蘇西西的相處模式的,兩人那時候的言談舉止之間,始終是帶着些許似有若無的親暱的。
和現在是截然不同的樣子。
“打探指揮官隱私,扣你工資。”蘇西西笑了笑,緊跟着喝了口酒。
“好,那我換個說法,指揮官被千家帶走,是不是和千羽有關係?”
白天蘇西西看到千羽的樣子,不是那麼的正常,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來,蘇西西當時有多麼的咬牙切齒,兩人言談之間的端倪,他們是能夠聽得出來不一樣的。
蘇西西沉默,沒有回答。
卡沙也知道了她的回答,於寧的被抓,肯定是和千羽有什麼關係的。
也難怪了爲什麼蘇西西見到千羽的時候會是那個樣子。
漫天的星空下,兩人比肩而坐,海風浮動吹來的時候帶有特殊的潮溼和清涼,蘇西西莫名的想到了那時候去到絕島的時候,這樣的海風,和那時候的是那麼相同。
那時候,於寧和厲冥熠,她和千羽,還不是這個樣子的。
“指揮官!”艾鵬從那邊跑過來。
蘇西西回頭,看着跑步急促的少年,“怎麼了?”
艾鵬站定之後對着蘇西西敬了個禮,“指揮官,您有客人過來。”
“客人?”
都到了這地方了,能有什麼客人過來。
“是,她說自己是厲家小姐,特地過來見您的。”
蘇西西恍然大悟,厲家小姐,只能是厲傾城那小丫頭了。
不遠處的帳篷外頭,厲傾城穿着一身白色簡單運動服,極具活力的紮了個馬尾,和平時的世家小姐的樣子大不一樣,她身邊站着一身黑色西裝的商洛,男人像是剛從那個會議上回來一樣,頭髮被往後梳的乾脆利落,十分正經。
蘇西西大老遠的就看到了兩人,看到商洛的時候,她也就不奇怪爲什麼厲傾城會出現在這裡了。
厲傾城一看到蘇西西就提起腳步衝了過來,一把撲進了蘇西西的懷裡,“西西姐姐。”
她對着對面的商洛頷首示意,伸手將懷裡的小丫頭拎出來,“你怎麼過來了?這地方很危險。”
“我知道了姐姐出事了是不是,也知道了你一定會過來救她,所以我找了商洛,讓他幫我找你,我很擔心姐姐,真的很擔心。”
這裡人多嘴雜的,再加上商洛還在旁邊,蘇西西拉着她進了帳篷,合上簾子的時候還安排了卡沙招待商洛。
“你怎麼知道於寧出事的?”蘇西西拉着小丫頭問道。
厲傾城抽搭着迴應,“我看到了哥哥的電腦,上面有千夜給他發的郵件,我就知道於寧被抓了。”
這段時間厲冥熠一直在主樓裡頭不出來,漉銘和W那些人都在那裡守着,不允許任何人的靠近,厲安諾忙着物色好人家的小姐沒什麼空搭理她,所以厲傾城總是有意無意的往厲冥熠那邊跑過去。
那天她進了厲冥熠的書房,就看到了被打開之後停止播放的視屏,才知道了於寧出事了。
“她沒事吧,安不安全?”厲傾城抓着蘇西西着急開口。
現在於寧的安危是她最想知道的,也不知道爲什麼,哥哥一直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頭不出來,這都多少天沒有見到人了。
“你也不用擔心,於寧不是什麼軟柿子,就算去到狼窩裡頭,吃虧的也不一定會是她,倒是你,你不知道這裡是千家的地盤嗎,你還敢過來?”
她可是厲家小小姐,厲冥熠的妹妹,這麼有誘惑力的身份,不比於寧那個無名無分的能夠吸引人嗎,這對於千家來說,可是現成的唐僧肉。
突然想到了什麼,蘇西西拉着她發問,“你不會真的是瞞着你哥哥出來的吧?”
厲傾城本來就不是那麼的會撒謊,聽到了蘇西西的問題,只能乖巧的點點頭,“是他們不願意帶我來的,我去找哥哥了,但是他不願意過來,我沒辦法了纔去找商洛的。”
“你說厲冥熠不願意過來?!”蘇西西語調不自覺的提高。
這要是讓於寧知道了,得多傷心。
那個男人怎麼就能這麼的無情了,於寧是因爲他才受的這無妄之災啊,這人是怎麼把自己摘出去的。
“其實,也不怪哥哥,畢竟姐姐是……”
厲傾城沒有說出來爲什麼,當初於珂的影響力不是一般的大,能夠讓她的媽媽和姑姑這麼多年了一隻沒有忘記,可想而知了。
“這不是理由,那人就是個渣男!”蘇西西氣急敗壞的開口。
“當年,主母是在哥哥面前死的,也不怪他心裡頭過不去。”厲傾城還是護着厲冥熠的。
很多事情都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厲冥熠和於寧分開的原因不是那麼的簡單。
“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你先和商洛回去吧。”
可別人沒救回來,再把厲傾城給賠進去了,這不值得。
“可是,我想幫你們。”厲傾城滿懷誠懇的說。
她有危險的時候,於寧和蘇西西都是赴湯蹈火,沒有半點的遲疑,到了於寧有事,她不能躲起來。
蘇西西一陣感動,伸手摸摸她的臉,“你先回去吧,這裡你幫不上什麼忙,等到於寧回來之後,我們一起去看你,不是還要參加你的婚禮的嗎。”
厲傾城低頭,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的痛恨自己的無力。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你。”蘇西西語氣平靜,帶着冷靜,“厲冥熠開始挑選當家主母,這是真的嗎?”
剛纔的話只不過是她說說而已的,對於厲冥熠,蘇西西接觸的不多,也並不是那麼的瞭解,但是她瞭解於寧啊,於寧看人的眼光是不會錯的,就算是有點失誤,也不可能瞎成這樣。
如果厲冥熠這個人有問題的話,她是不會和厲冥熠在一起的。
這兩人的手分的,不是那麼的正常。
“是姑姑在選,但是哥哥沒有同意,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哥哥了,不僅是我,還有姑姑也是。”
所以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姑姑會散佈出哥哥已經同意了這樣的謠言出去的。
“碰!”
外頭突然傳出來槍響,聞聲蘇西西急忙衝出去,臨走的時候還將厲傾城往帳篷裡頭推,“別出去,你乖乖的在裡頭等着。”
厲傾城也知道自己是累贅,聽話的躲在裡頭。
“怎麼回事?”蘇西西衝出去的時候就看到所有的人都已經將手槍掏出來了。
對面的海上飄浮着兩艘遊艇,那些人拿着機槍掃射幾下之後心滿意足的收回去,啓程返航,海邊他們巡邏的人倒了兩個在地上。
商洛黑眸冷冷地看着對面的情況,不是直接衝上來廝殺,而是放了兩槍之後轉身離開嗎。
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
“指揮官,那船身上畫着千家的圖騰!”艾鵬急忙開口道。
“你看清楚了嗎?”
“是的。”
能夠在千家的地盤上這麼放肆的,也就只有千家的人了,但是他們駐紮在這裡,也只有千羽知道,平白無故的,爲什麼會被襲擊。
“看樣子,有人盯上你了。”商洛盯着駛離的兩艘船開口道。
蘇西西腦袋裡頭迅速的轉過,好像,也只剩下了一個可能性了,千夜發現了他們的存在,所以提出了警告。
但是有好像不是那麼回事,按照千夜的狠厲,難道不是應該直接一個炸彈將他們所有人都殺了,爲什麼要做這樣多此一舉的事情。
“換個地方吧,這裡已經是被發現的地方了。”商洛看着蘇西西說道。
女人點頭,其實在中午一看到千羽的時候,就應該換個地方的,累是累點,但是始終不用提心吊膽的。
商洛盯着身邊的女人,好像她要比上次見面的時候,更加不一樣了一些,也說不出是那裡的變化了。
“商先生,你將傾城帶回去吧,路上小心。”蘇西西開口趕人。
這麼危險的情況之下,留着人家好像也不是那麼的好。
“她走不走,不是我能夠決定的。”商洛冷不丁的開口。
蘇西西從口袋裡拿了張名片出來遞過去,“這是我的號碼,麻煩交給傾城,我就不送你們了。”
緊跟着女人往那邊處理傷員的地方跑了過去,商洛低頭看了眼寫着電話號碼的字條眼眸深沉,最終將紙片放入了口袋裡頭。
比起這裡的喧囂熱鬧,遠處的林子裡頭,背靠樹木站着一個女人,女人腳上的鈴鐺隨着風的吹動搖擺其中。
她靠着樹木露出眼眸,盯着對面的熱鬧和站立在帳篷外頭的男人。
“這可真的是十分的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