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宣佈婚訊的風波被厲冥熠的到來掩蓋過去,無論走到哪都自帶亮眼光點的人是最可怕的。
無論他站在哪兒,身上的閃光點都會會聚所有人的目光,移不開眼睛。
於寧吞下杯子裡的酒,手上的酒杯一直打轉,不斷有人投射過來視線。
看樣子她這個席家長女,還是彙集了一點注意力,只不過大部分都是放在好奇心上的。
厲冥熠站在不遠處,身邊圍着十二家的人,找到機會敬酒,當然是一杯接着一杯。
“多些當家的到來,席某真是榮幸。”席慕拿着手上的酒杯向男人碰去。
厲冥熠隨意的磕了下杯子,“應該的。”
男人仰頭喝下杯子裡的酒後,看向那邊被圍起來的女人,喉結性感的滾動,“那是你的女兒?”
席夫人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臉色一變。
“對,那是我的大女兒,席寧。”席慕答道。
“大女兒?”男人舌尖滾動,吐出三個字。
聽出男人口裡的好奇,席慕趕忙招呼身邊的人,“把大小姐叫過來見過當家。”
“不用了。”男人打斷道。
席夫人目光如炬的盯着那邊的於寧,這個浪蹄子,跟她母親一樣,隨時隨地都想着勾引男人。
臉長的普通就算了,一臉的窮酸像,還這麼不消停。
沈辰胸腔裡翻涌着怒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席家這是在打沈家的臉,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個私生女就這麼頂替了這門親事。
這不明顯的就是在告訴旁人,席家的態度嗎,這一個名義上的大小姐,跟從受盡寵愛的席媛比起來,哪個纔是寶,白癡都知道。
賈爵看着他憤憤不平的樣子,也是覺得好笑,這沈家當真是大不如前了,這麼就讓人家欺負了。
“要不,你過去見見,看看是個什麼情況。”商芸說道。
話音剛落,她面前的男人提起腳步往於寧的方向走過去,她怕出事,自然就陪着一起過去,身後還跟着賈爵,風則等人。
於寧指尖在椅背上敲打,細長的眉眼低斂,像是陷入沉思一樣。
一直到面前順着坐下幾人擋住她的光線,她才擡頭。
這算什麼情況,這堆人難不成是過來興師問罪的。
“你是席家長女席寧?”賈爵率先開口道。
這幾個人,看上去就不像好相處的人。
於寧擡起手撐住下巴,懶懶的開口,“剛纔席家介紹過了,聾子恐怕都能看的出來。”
這一句話直接把賈爵的下半句咽回去了。
這妞,性子挺辣啊。
“是嗎?我們怎麼沒見過?席家那個女兒跟我們也不算陌生。”風則笑得如沐春風。
“世界上的人多了,怎麼你都得見過?”
風則閉嘴,這還真是。
於寧楊楊下巴,“你就是沈辰?”
一句話問得趾高氣揚,在他們這堆人面前能夠絲毫不落下風的人,還真的不太多。
沈辰擡眼,俊秀的臉上透着陰霾,“你們席家到底想做什麼?”
於寧換了個姿勢,雙腿交疊,“把你們那兩個字去了,我倒是沒承認我是席家的人。”
這個姓氏,不配冠在她的名字前頭。
“哦?你不是說你是席家長女嗎?”賈爵沒忍住回了句。
“我什麼時候說了?”
“就剛剛……”
說着賈爵頓住,人家還真沒說人家是席家長女這句話出來。
商芸看着這幾人吃癟的樣子,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一堆無聊的人扎堆無聊,就更加無聊了,於寧這麼想着,起身準備離開。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沈辰說道。
“沒什麼想說的,要麼沈家退婚,要麼你娶我這個沒用的女人,自己選擇。”
丟下這句話。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話說成這樣,沈辰會自己選擇,不用她多費心。
沈辰攥緊拳頭,沈家現在沒有退婚的資格,但是娶了這個女人,情況也不會變好。
幾人看着那抹遠去的倩影,身上那股出塵的氣質,居然壓過了所有人。
於寧走到大廳中間的位置,正好遇上了被衆人簇擁,準備上樓休息的厲冥熠,她低着頭準備直接從他旁邊繞過去。
男人鼻翼微動,在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時轉頭。
“站住。”
這樣的命令一下,還在走動的人紛紛停下腳步。
於寧回頭,學着席家人的模樣,恭敬地叫了聲,“見過當家。”
莫寒和斯凌看着自己主人的模樣有些奇怪,這段時間當家真的跟以前大不一樣。
凡是看到跟上次那個女人身形相像的人都會查看一番。
厲冥熠彎腰,從地上撿起剛纔從她發上掉下來的髮夾,“你的東西掉了。”
他的動作無異給了所有人巨大的震驚,當家什麼時候會彎下腰給一個女人撿東西了。
於寧盯着男人手上的鑽石髮夾,什麼破造型師,還沒出會場髮夾就掉下來了。
她伸出右手接過,“謝謝當家。”
就在她指尖劃過男人掌心的時候,他一把將於寧的左手擡起。
沒有多餘的言語,沒有多餘的動作,男人直接扯開她手上的鉑金手鍊,接口處的扣子飛在地上,男人虎口位置的繭碰到她細膩的手腕,癢癢的。
這一次,這裡的人算是沒把下巴驚下來,厲冥熠他居然碰了一個女人,在他住的地方不能有女人靠近的人,居然主動碰了一個女人。
這是怎麼回事??
“你叫什麼名字?”
“這是小女席寧。”席慕趕忙上前道。
“我沒問你,我在問她。”
席慕退到一旁,大廳裡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兩人身上。
莫寒皺眉,當家可是從來不在這樣的場合做這麼失禮的事情的,這怎麼回事。
“小女席寧。”
溫軟甜糯的聲線,戰戰兢兢的態度,從厲冥熠的角度可以看到女人濃密的眼睫毛微動。
沒有見到那個標記,厲冥熠放開她的手,有些失望。
剛纔有一瞬間的失神,他竟然認爲這個女人會是那天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看樣子是他這段時間太累了。“給她開張支票,還了這條鏈子。”
男人說完這句話,放開她的手腕往前離開。
那邊的沈辰等人大跌眼鏡,這個女人,跟剛纔感覺完全不一樣。
在當家面前,是老虎都能變成貓的。
於寧拿着莫寒給的天價支票,走着穩定的步伐往洗手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