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此地不方便說話,還請公主移步。”這個太監有些爲難的看了看周圍。
容羽倩知道他這是在害怕什麼,鍾歆梨和太后都在這個地方,就算是想要做些什麼,也必須掂量掂量。
“公主,你是在說本宮,還是在說誰,移步,移步去那裡,最好給本宮說清楚了。”容羽倩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下一刻,鍾歆梨就直接把她擋了回去。
“公主,你不要爲難奴才,這都是三皇子的命令,況且這件事情,十萬火急。”
“那你倒是告訴本宮,這是怎麼樣的十萬火急?!”好好的人在她這裡,她是絕對不會輕易就讓人把容羽倩帶走的。
這是作爲一個朋友,一個夥伴最基本的信任和維護,這是盛元,是她的家,她自然是要護着身在異鄉的容羽倩。
“三皇子的命令,十萬火急,這位公公,你倒是說說看,有多十萬火急。”容羽倩本想沉默,不過聽到是鍾祁銘的命令,她下意識的,就連自己都沒有想到的站了出來。
示意鍾歆梨稍安勿躁,鍾歆梨不應該摻和這件事情,盛元是她的國家,以後這個國家的主人百分之九十就是鍾祁銘的了。
鍾歆梨現在就和鍾祁銘對立的話,以後的日子,恐怕會很艱難。
太監的眼睛轉了轉,猶豫了一下之後,又擡起頭,十分認真嚴肅的看着容羽倩,“七公主,務必請您跟奴才走一趟,至於公主這邊,三皇子會解決的,你只需要心甘情願的跟着奴才過去就好。”
樣子嚴肅的讓人不禁讓容羽倩懷疑,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在說謊還是真的有這件事情。
“你所說的事情,我只問一句,是不是我能夠解決的,如果是我不能解決的話,那麼也就沒有必要讓我過去了。”揮了揮手,她已經表明了立場。
那太監低着頭,讓人看不出他此時此刻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不過很快的他就擡起頭看相容羽倩,“這件事情,七公主一定可以解決,這是三皇子的原話。”
“你和三哥剛剛纔解除了婚約,現在他就以這樣的方式讓你過去,羽倩,你……”鍾歆梨雖然不是很瞭解鍾祁銘不過他的爲人,她還是清楚一些的。
現在這樣的局面,說什麼也不能讓容羽倩過去,可,容羽倩是怎麼想的,她從來都不知道。
果不其然,容羽倩的行爲再一次出乎意料,她竟然拒絕了自己,竟然要跟着這個太監離開。
鍾歆梨來不及考慮,直接拉住了容羽倩的手,“你瘋了,這樣明顯的,還特意支開別人,你以爲……”
“我雖說是一個他國的公主,這是你們盛元的地盤,不過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你以爲,西陵會就此善罷甘休嗎?”拍了拍鍾歆梨的手,示意她安心。
和鍾歆梨之間的友誼來的莫名其妙,現在這種生死相依的感覺也來的莫名其妙,不過鍾歆梨這個朋友,她全是認定了。
轉眼看向太監,容羽倩拍了拍手,道,“走吧,不是說十萬火急的事情嗎,既然如此,那就走快一點。”
“啊,是!七公主這邊走。”這個太監就像是得了一張免死金牌一般,趕緊帶頭向前走去。
在容羽倩離開之後,太后走到了鍾歆梨的身邊,顯然她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丫頭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忙嗎,跑這麼快,小梨啊,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
聽到這個聲音,鍾歆梨下意識的回過頭,看着眼前得太后,她搖了搖頭,“沒有,皇奶奶,羽倩她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做,你想去哪裡我陪你去吧。”
容羽倩看着自己面前,這個鍾帝的寢宮,她停了下來,始終不願意再往前一步。
“陛下的寢宮,你們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戒備的看着這些人。
領頭的太監這才面露難色,“七公主,實不相瞞,陛下如今病的太嚴重了,就連太醫鬥束手無策,還是太醫院的大人說七公主應該有辦法奴才這才請七公主過來。”
停頓了一下,這個太監瞬間跪在了容羽倩的年少,膝蓋和地面的碰撞,發出了令人心驚的聲音。
“皇上說他發病的事情絕對不能外露,可是如今就連太醫的束手無策,無論如何,還請你想想辦法!”原本只是一個,可是突然之間所有人都跪在了她的面前。
嚇了容羽倩一跳,她下意識的倒退了好幾步,作爲皇家的人,她明白這個時候不應該聲張,如果皇帝病重這件事情一旦散佈出去,這個國家一定會亂。
但,這樣信任她一個他國的公主,這是真的嗎?
“你們先站起來,既然不想要聲張,那現在這樣聲勢浩大的跪在我的面前,你們以爲,整個皇宮之中的眼線,很少嗎?”
她的心裡面有一些亂,幫還是不幫,這是一個太複雜的事情,畢竟她對鍾帝也沒有什麼好感,況且,她不一定可以治癒。
“七公主,既然你已經走到這裡了,還請你進去看一下陛下,陛下他日一定會有重謝的!”太監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容羽倩原本打算的保持沉默,已經毫無作用。
重謝,鍾帝的重謝會是什麼她不知道,不過這個病人,她一點兒也不想看到。
“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既然陛下生病了,那就應該廣招名醫,而不是來求一個他國的公主。”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這件事情來的有些蹊蹺,就算是想要嘗試,她也不會讓自己深陷其中。
“公主!如果你現在離開,陛下的情況非常不樂觀,我們這些奴才都會證明,公主已經進入了殿中,到時候……”
容羽倩前進的腳步猛然停下,那個太監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他的眼前就出現了容羽倩的臉,他的呼吸猛地停頓。
“你在威脅我?”目光危險的看着眼前的人,她討厭威脅,可是偏偏,這個人的威脅,讓她無從選擇。
鍾帝有什麼事情的話,這些奴才恐怕都要將一切推在她的身上,凌雲會不會出手她不知道,但是冥冥之中,容羽倩有預感,她被捲入了某個陰謀之中。
鍾家的家務事,就連她這個外人都可以看出一點端倪,現在摻和進去,不是自找死路嗎。
“奴才不敢,還請公主要做決斷,陛下等不了多長時間。”再一次提起這個話題。
容羽倩慢慢的閉上眼睛,垂在身側的手也慢慢緊握成拳,“好,不過對於醫術,我也只是懂一些皮毛,只是看看而已。”
說完這句話,她向前走去,眼前這禁閉的大門,終於還是被推開。
濃烈得藥味十分沖鼻,捂住口鼻往裡面走去,竟然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看到。
很奇怪,這個時候,就算是宮女,也應該有一個的,可是……
顧不了那麼多,容羽倩直接向着牀方向而去,已經可以看的出來,躺在牀上的那個人情況並不是太好,站在鍾帝的年少,他緊閉着雙眼,臉色蒼白的厲害。
容羽倩皺着眉頭,拿出他的手,直接把脈,不過把脈的過程中,脈象紊亂的讓容羽倩都不敢下手。
“脈象這麼亂,橫衝直撞的,竟然還能夠堅持到這個時候。”自言自語得說了這句話,她鬆開鍾帝的手。
既然脈象這麼亂,那麼心率……
想到這裡,她將手放在了鍾帝的胸膛之上,數着心率,按照自己的潛意識定的時間爲數。
“奇怪,脈象亂,心率怎麼會是正常的,這,到底是什麼樣得疾病。”站在一旁思考着,她想不明白。
不行,還能再試一次。
靜下心來再一次給鍾帝把脈,一如既往的亂,脈象這麼亂,一定有她亂的道理,閉上眼睛用心感受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這個脈象,亂的毫無道理,突然之間,像是摸到了什麼,容羽倩的眼睛猛然張開,一臉驚訝的直接放開了鍾帝的手。
“怎麼會?!”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這都是她遇到過的第一件,如此讓她驚訝的事情。
來不及猶豫,她將鍾帝的另外一隻手也拿了出來,而後兩隻手同時搭上了鍾帝的手,兩隻手的脈象,果然不一樣!
一邊亂的讓人心驚,但是另外一邊,卻是完完全全正常的。
翻看鐘帝的瞳孔變化,容羽倩在房間之中四處看了看,找了一個燈籠,測試一下鍾帝的瞳孔還有沒有反應。
很遺憾的,沒有。
“已經完全喪失意識了嗎,事情可就難辦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病,現在更加是束手無策。
算了,既然答應的事情已經做了,那就不需要繼續呆在這裡了,告訴那些人她也無能爲力就行了。
轉身離開,這不是她不救,是她沒有辦法,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病,她倒是可以嘗試,不過這個人是皇帝,身份不同。
“你怎麼會在這裡,父皇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有人照顧嗎?!”
門外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容羽倩猛地停住了腳步,鍾祁銘,這個時候他怎麼會過來。
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緊接着響起,“殿下,七公主非要進去,她說有辦法治好陛下的病,奴才攔不住啊!”
“混賬,她進去多久了。”
“快兩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