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成雙瞬間來了精神,“是嗎是嗎,什麼事啊?王妃你放心,我這人辦事最靠譜,只要你說,我定能辦得妥妥帖帖!”成雙一邊胸脯拍的“砰砰”作響,一邊笑得牙不見眼的跟容羽倩承諾。
常遠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了,伸手扯了扯成雙,“多什麼話,王妃自會吩咐。”這一扯,再配上一臉無奈又嚴肅的表情看,常遠看起來像極了教訓不懂事小孩的家長。
“好,既然這樣,那接下來的事交給你們我也放心了。”容羽倩嘴角隱約可見笑意。
“請王妃下令!”爲了防止成雙在出洋相,常遠搶先開口了。
容羽倩正了正面色,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於是口氣又恢復了前面的冰冷,“現在王爺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我們京都這邊纔是主戰場,所以,我們要造勢,要搶時間爲我們爭取有利的局面。”
說到這裡,容羽倩頓了頓,用力壓下心中突然升騰而起的怒意,幾息後才又接着前面開口,“我需要在明天之前,整個京都,或者更大,整個盛元王朝都知道,上次鍾帝老兒中毒是出至他身邊人的手筆!”
容羽倩眼裡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原本想着給大家你一點時間,雙方休息好了再來,結果對方並不領這個情,搶先下手了,既然這樣,那麼久最好準備,這次的事情可不會像前面一樣那般好收場了!
“還有,我身爲堂堂西陵國的公主,盛元的逍遙王妃,居然在盛元被人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以莫須有的罪名關在皇宮,最後爲了自證清白,和王爺趕往苗疆尋藥,回來時卻遭到了刺殺。至於刺殺的原因你們到時候可以自由發揮,真真假假都可以。”
容羽倩一臉冰冷,這盛元不可見人的秘密太多了,既然這樣,那就把那些都翻出來在太陽下曬曬。
“我和王爺九死一生尋藥回來,鍾帝老兒好了,我卻被害得生不如死,所以王爺纔去藥王谷求救!”容羽倩說完所有的話,又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最後又強調一句,“明早上我至少要整個京都都知道這些事。你們能辦到嗎?”
常遠多多少少知道容羽倩這般做的原因,王妃現在把這些事情抖出來,應當是想要京中熱自亂陣腳吧,同時,這也算是爲小將軍設了個保護傘,反正不管怎麼樣,至少這次回京,鍾帝老兒是不敢對着小將軍下手了。這樣想着,常遠心裡對容羽倩又信服了幾分。
而成雙呢,依舊是滿頭霧水,但是這有什麼關係,只要能讓鍾帝老兒那邊出洋相,他都十分樂意去做。
當即兩人應得十分迅速,“屬下定不負使命。”
“好,那就去吧。注意隱藏身份,收尾要做乾淨,不能和咱們王府扯上關係。”容羽倩最後又衝着兩人補了一句。
“是!”常遠二人轉身退下。
容羽倩見書房門開了又轉即合上,書房內她一個人,靜靜坐在那裡,半晌之後容羽倩又抽出一張信紙,磨墨,提筆,開始寫信。
看過去,開頭赫然寫着,“父皇安否。”這既然是一封寫給西陵國國王的信。
沒有一絲停頓,容羽倩一揮而就,寫玩手中的信,自己先檢查一遍,嗯,差不多了,上面已經寫清楚了她在盛元這些日子的經歷,雖然沒有明着告狀,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受的各種委屈她也都沒有隱瞞。最後她寫了希望西陵能派人過來把她接回西陵,她不希望自己死在異國他鄉。
一封信下來,雖不至於聞着傷心,見着落淚,但也算的上是把心酸苦楚,無助隱忍寫的入木三分。這樣一封信,相信能幫上很大的忙。
再檢查一遍,沒有問題,容羽倩緩緩吹乾上面的墨跡,拿起一個信封,裝好,揚聲叫了穀雨進來。
穀雨幾個本就守在外面,容羽倩這一喚,穀雨她們不敢怠慢,立即推門進來,卻見得容羽倩已經從榻上爬起來了,坐在書桌前,手上拿着一封信。
“娘娘,你怎麼起來了!”穀雨連忙上前,要攙扶容羽倩會榻上。而其餘立夏幾個則整塌的整榻,打水的打水,一時間書房又熱鬧起來。
“先別忙,你先去幫我把這封信送出去。”容羽倩捂着口鼻,咳了兩咳,把手中的信遞給穀雨。
穀雨聽見容羽倩的咳嗽心裡更是擔憂,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管信,穀雨想着什麼信這麼緊要,一邊接過來,眼睛一瞟,這一瞟之下,心頭巨震,只見信封上工工整整的寫着,“”父皇西陵國主親啓”。
這是寫給西陵國主的啊!穀雨手裡的信差點拿不住,穩了穩心神,穀雨有些爲難的開口,“王妃,這封信怕是奴婢前腳寄出去,後腳救回被交回皇上那邊。”穀雨說的皇上當然是指鍾帝。
“不怕,難不成,這盛元的皇上還要阻了我的家不成?”容羽倩雖然是反問着穀雨,但是那斬釘截鐵的口氣確是在告訴穀雨,這件事沒得商量!
看自家王妃雖然白着一張臉,但是依舊堅定的神情,穀雨知道這封信她是送定了。於是點點頭,把信收進袖子裡,想容羽倩告退,“那奴婢先去驛站了。”
“咳咳,去吧。”容羽倩又咳了兩聲,起身離開書桌,向一邊的軟榻走去,立夏見了立即上前攙扶。
穀雨退下後,立夏幾個也都沒事了,容羽倩窩在榻上,這藥吃下去,又有點困了。睡吧,反正都安排好了。於是容羽倩慢慢的合上眼睛。
一會過後,立夏幾個見容羽倩睡熟了也悄聲的帶上門出去了。
容羽倩這一覺睡到睡到第二天天亮,只不過天剛剛漏出天霞光,這些日子容羽倩被凌雲拎着早上習武,已經有了穩定的生物鐘,到了這時候,她自然就醒了。
醒來也閒着也沒事,距天真的大亮還有一會呢,容羽倩琢磨一會,在書房裡練起凌雲教她的招式。一趟耍下來,身上也微微出了些汗。
書房外面守着的卻不是穀雨幾個,而是成雙和常遠兩人。兩人下午的時候出去,也晚上前已經做好了容羽倩交代的事情,回來後便替代了準備守夜的穀雨等人。
穀雨幾個見這兩人也是一身武藝,再說是王妃放得心的人,於是也不推攔,幾個依舊睡回了平時的房舍。
這時候容羽倩一醒來,又在房內耍了一套拳法,常遠和成雙立即知曉容羽倩醒了,常遠隔着門悄聲問了句容羽倩,“王妃醒了?可有什麼吩咐?”
容羽倩也想到了這時候應當是常遠他們在守門,所以也沒吃驚,緩緩收了手中的招式,一邊向書桌走去,一邊回答常遠,“沒事,我起來練練王爺教的拳法,常遠你進來一下。”
話閉,在書桌上拿了張小紙條,簡簡單單的寫了幾個字,“身陷囹圄,速來。”最後落款是她自己的名字。短短一句話,卻是滿滿殺機。吹乾捲起來。
常遠得令推門進來,見容羽倩再書桌旁,剛想上前見禮,卻被容羽倩阻了,“不必多禮,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這字條送去西陵皇宮。要快!”
常遠也不過問這字條上寫的是什麼,反正王妃不會害他,接過字條,常遠見容羽倩沒有別的吩咐便立即去辦了。
“成雙,叫穀雨幾個打水過來,我要沐浴。”常遠走了,成雙依舊守在外面,容羽倩現在身上一身的汗,想要好好洗洗。接下來,怕是不會這般清閒了。
“是。”成雙在門外悶聲應下,容羽倩聽得腳步聲遠去,又聽得腳步聲多了,漸漸向書房而來。不一會兒,穀雨敲門聲音也一併響起,“王妃可是要沐浴?奴婢備好水了。”
“不用在書房,直接去浴池吧!”逍遙王府內有一個天然的溫泉池,當初容羽倩看到時還很是感嘆凌雲一個大老爺們的奢侈生活,結果,這纔多久,她也墮落了。
“是。”穀雨推門進來,領着容羽倩向浴池而去,立夏幾個去準備衣服和池水,成雙依舊守在書房外面。
待容羽倩痛痛快快的沐浴回來,太陽已經冒了頭,容羽倩依舊回了書房。昨天錦衣衛上門,皇宮也有派御醫過來,半天說不出病症,今天怕是又會過來,而且恐怕還不止這些人呢。
容羽倩坐在榻上,讓穀雨幫她絞乾頭髮,然後又吩咐她們幾個守在門外,傳了成雙進來問話。
成雙進來時一臉笑容,有些洋洋得意的味道,“王妃。”
“昨天交代的事都辦好了吧。”容羽倩也不在乎成雙那有些憨傻的表情,翻着手中剛剛找出來的地域志。
“辦好了,王妃,你是不知道啊,現在京都外面啊說什麼都有,可笑死我了。”成雙一臉的心災樂禍。
“哦,外面都說了些什麼?”容羽倩饒有興致的放下手中的書,看來倒是想聽聽外面傳成了什麼樣子。
“嘿嘿,現在啊,這外面有的說這給老皇帝下毒的,是老皇帝的妃子,因爲後宮恩寵不均,所以這些娘娘啊,就因愛生恨。”
“還有的呢,就說這下毒的是幾個皇子,因爲想要老皇帝快些死,自己當皇帝,所以下毒。”
“甚至,還有人說是那個皇貴妃的前夫來尋仇了,這些人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說那皇貴妃死了也是這個原因。”成雙說着這些八卦整個人笑的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