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老孃被塞了一嘴的狗屎,下意識地咀嚼了一下,然後差點被那沖天的臭氣給薰暈了過去。
“呸呸呸!”她直接吐了出來,被噁心得要命。
其他圍觀的人捏着鼻子忍着噁心湊上去瞧,然後大吃一驚,“這不是狗屎嗎?”
“真的是狗屎呢!”
“從天上而降的,應該是鳥屎纔對。”
“不不不,是狗屎。我家二黃天天拉好幾次,我能不瞭解嗎?”身着藍色衣裳的老婦人說話那叫一個言之鑿鑿,以豐富的經歷輕而易舉地說服了其他人。
熊老孃聽了這些對話,直接嘔吐了起來。不管是狗屎還是鳥屎,都太噁心了。
大家則是圍觀着吃到狗屎的熊老孃,更有促狹者還故意問道:“熊氏啊,這狗屎好吃嗎?”
“是啊,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被喂狗屎的人呢,還是被老天給喂的。”
“正常從天上掉下來的都是鳥屎,偏偏她卻被狗屎塞了,可見這是老天的旨意啊。老天也覺得她說話不算話,所以纔給她一個教訓吧。”
“嘿,誰讓她剛剛對着老天發誓,偏偏還想說謊,老天爺這纔看不過去了。”
有了這天降狗屎這一遭,再沒有人相信熊老孃的話了,只覺得她這是連老天看不過眼,所以遭到了報應。
熊老孃幾乎要把嘴裡的口水都吐出來,也去不了那股如影隨形的味道。這時候再讓她發誓她是肯定不敢的,不,不只是現在,以後都要形成巨大的心理陰影。
周圍的人都在對着她指指點點,嘲笑她吃狗屎。
熊老孃再也受不了,惡狠狠地瞪了那些笑話她的人一眼,轉身就跑,她速度從未如此之快。
其他人轉過頭來安慰顧朝顏,“這種不要臉的人也只有老天爺可以治了。二丫你年紀輕輕的,可別輕易被她給哄了而心軟。”
朝顏垂下眼瞼,一派無辜乖巧的模樣,“嗯,我聽嬸孃的。”
那張姓婦人頓時油然而生一種滿足感,更是繼續囉嗦了起來。
朝顏十分給面子地聽了下去。
不過說到後面,大家都紛紛離開,迫不及待地想同自己的親朋好友分享這一大八卦,那張氏見人都走了,加上自己也說的開心了,也揮揮手同朝顏道別了。
這事因爲太過奇葩,不到半天時間便傳遍了整個五淮村。沒有人膽敢同“老天爺”的意志作對,於是說起熊老孃,都是一臉的嘲諷,更有好事者跑去熊家,問熊老孃狗屎的味道如何,臊得熊老孃當天晚上就“臥病在牀”了。但是誰不知道她這是躲羞去了。
至於蔣家這時候則依舊給自己的親家添亂,死活要那五兩銀子,最後熊娘子也只能將自己的一個銀釵給當了,這纔將熊家給打發走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熊家的悲慘生活可不僅僅只是如此。他們那些蓮藕堆積成山,經過了幾天的發酵,散發着腐敗的臭味。
那味道薰得啊……可謂是臭氣沖天。每個經過熊家的人都忍不住捂着鼻子,快步離開。路人姑且是這個反應,更別提是處於臭味中央的熊家和附近的街坊鄰居了。尤其是那些街坊,簡直要恨死熊家了,整天干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爲。
他們直接找上衛華,讓衛華給他們做主。
衛華勒令熊家必須在一天之內將這些蓮藕清除乾淨,並且儘快拿出蓮藕的錢。
原本還“生病”的熊老孃也只能起身幫忙家裡其他人把這些蓮藕都給丟了。
這些蓮藕全都被丟到後山那邊。兩萬多斤的蓮藕運下來,熊老孃差點沒閃了腰。
熊家這些天鬧出的一樁樁事情都成爲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話,更別提等待着他們的還有七十二兩的鉅款。整個熊家都陷入了一片的愁雲慘淡。
看到熊家過得不好,朝顏就開心了,最近的飯都多吃了一碗。
顧孫氏在解氣的同時,也有些擔憂地問;“咱們家是不是得再多買一些蓮藕回來,家裡的藕粉只怕沒法支撐到明年蓮藕成熟的時候。”
朝顏眨了眨眼,說道:“可以啊。我們每天回家時不是都會經過南晉村嗎?直接同他們村商量一下就可以。以後每天採摘完蓮藕再順便回來。”
顧孫氏見孫女已經有了主意,便鬆了口氣,只要不影響到他們家的生意就好。
這事便這樣定了下來。
熊家還在那邊爲七十二兩頭疼,而朝顏則是恢復了自己往日的作息。
每隔三天,她照例去觀裡上課,然後在香道上被自己的老師打擊得都快懷疑人生了。
朝顏覺得,她還是儘快推廣那染布的好!不然她的嗅覺壓根沒法進化。
上完課後,她同孫雯兩人下山。
走到半途中,朝顏忽的聽到了撲通的落水聲,她扭過頭一看,正好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子在水中沉浮着。
有人落水了?
她和孫雯交換了一個眼神,連忙跑到了河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們自然不可能當做沒看到。
“叮——”久違了的系統聲響起,“恭喜宿主觸發任務:拯救熊家姐妹,獎勵功德值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