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國公並不是一個好色之人,不但不好色,而且可以說是一位君子,文國公只有一位夫人,連個姨娘都沒有,逍遙王應該是想拉攏文國公,之前我也想不通聰明一世的逍遙王爲什麼選擇送女人給文國公,而且還是選了縣主你這種鄉下女人,實在是說不通,後來我得到消息,原來縣主你的模樣長相與國公年輕時愛慕的一位女子十分的想象,只是奇怪的是,沒有人知道那位女子真正的身份!”
“文國公年輕時愛慕的女子?”唐琉璃眯眯眼,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的模樣與高氏不同,那自然不能是高氏,難道這唐四丫真的不是唐家血肉?
看來她要仔細的問問唐鑼當年的事情了!
“周大哥,這是五百兩銀子,你幫我做一件事情!”唐琉璃先將這件事情放下,拿出銀子來說道。
周處立刻點頭。
兩日之後,太平鎮上最大的妓院被神秘人收購,重新裝修,改名爲胭脂樓,以此同時,胭脂樓的旁邊,一個小小的四合院的門口,懸掛了一塊牌匾,上書《中心醫院》三個大字。
旁人看到那中心醫院並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總見各種受傷生病的江湖中人進入,那些人不幾天就全都安然無恙的離開,時間長了,人們才知道那中心醫院竟然是醫館,只是那醫館要價頗高,普通百姓去問過就搖搖頭走開了!
這一日,唐琉璃在太平居算賬目,就見沈富穿着一身白色儒衫,揹着手上了門。
唐琉璃知道沈富與高氏的勾當,當即裝作沒有瞧見,讓王標上前去招待。
“我找我的娘子!”沈富盯着唐琉璃的臉說道,上前,一下子抓住了唐琉璃的手,“娘子,這婚期都過了,是不是如今你成了縣主,就想悔婚?”
唐琉璃冷冷的一笑,“沈富,你竟然敢對本縣主不敬?”
沈富一怔,面上雖然有些忌憚,可是還是僅僅的抓住唐琉璃的是不放,“我與你已經定親,你娘連彩禮都收了,你算你是太后親封縣主,可是這婚姻大事,媒妁之言,
父母之命,你總不能不從吧?”
唐琉璃一下子拿出當初與高氏簽訂的文書,“這是我與高氏簽訂文書,我早已經不是她的女兒,她憑什麼定我的親事?”
沈富一怔,他從來不知道唐家文書這件事情,如果知道,他絕對不會做這樣的賠本買賣!
“你的意思是,不承認這門親事了?”沈富嚥了一口氣,最後問道。
“自然不會承認!”唐琉璃冷聲說道,吩咐王標道,“王標,趕人!”
沈富一怔,就見王標帶着幾個小二出來,毫不客氣的將沈富丟了出去。
砰的一聲,沈富被丟在地上,摔了個仰八叉。
“哈哈哈!”太平居里全是吃飯的人,有幾個還認識沈富的,見他那狼狽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沈富的臉色漲紅。
沈富從小家貧,被人欺負,他心性高,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第一任老婆死後,他繼承了老婆家的產業,一躍成爲太平鎮絲綢業的老大,有頭有臉,他肯娶唐琉璃這個鄉下女人,也是因爲看中她賺錢的本事,可是沒有想到,唐琉璃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此羞辱他!
“唐琉璃,你……”沈富被隨從攙扶了起來,他揮手,那些隨從就衝了進去。
“砰砰砰!”那三個隨從被陳二覺一下子就丟了出來,挨個的丟在了大街上。
“沈大公子,你砸場子砸到我太平居的地頭上來了?”突地,柳祁寒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來,柳祁寒帶着阿丁從人羣中慢慢的走出來,十六歲的少年,卻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凌厲的氣息。
沈富怒聲道:“柳三少,這是我的家事,與你無關吧!”
柳祁寒啪的一聲打開了摺扇,呵呵的笑道:“無關?唐琉璃是我酒樓的人,你帶着人在我酒樓鬧事,你說與我無關?”
沈富皺眉,他也知道柳祁寒雖然年紀輕,手段卻有的是,他對柳祁寒,還頗有些忌憚!
“沈兄,你被唐家老太婆騙了!”柳祁寒上前輕輕的撫着沈富的肩膀,笑着說
道,可是那緊緊盯着沈富的眼睛,卻冰冷如寒潭,“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的人不是唐琉璃!”
沈富還想要說什麼,卻覺着肩膀一下子宛如千斤重,他的眸光中透出一抹驚駭,再也不敢開口。
“走!”沈富向後退了一步,揮揮手,帶着那三個家丁迅速的離去。
柳祁寒瀟灑的收起摺扇來,對着大家抱抱拳,“驚擾到大家了,請大家繼續用餐,今日我請客!”
四周響起一陣歡呼聲。
唐琉璃站在門口,看着從善如流的柳祁寒,淡淡的揚眉,“你不是要回去花都了嗎?怎麼還沒走?”
“你的親事還沒有解決,我怎麼放心走?”柳祁寒上前,靠的唐琉璃很近,瑩瑩的陽光在他白玉一般的面頰上晃動,他睫毛的影子也隨之輕擺,語氣曖昧的宛如蜘蛛吐出來的絲,糾纏不清。
唐琉璃揚眉,脣角微微的翹起來,故意的擡起手來。
柳祁寒直覺的向後退,眸色中全是怒氣,“唐琉璃,我剛剛幫了你,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你害怕什麼?我只是想要摸摸你的臉額,看看還腫不腫而已,瞧把你給嚇得!”唐琉璃輕輕的笑起來,眸色中卻透出精光。
柳祁寒臉上訕訕的,爲剛纔的行爲有些汗顏。
“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你的花都了!”唐琉璃淡淡的說道。
“狼心狗肺的丫頭!”柳祁寒恨得牙癢癢,帶着阿丁迅速的離開。
不遠處,有個人影一直望着這邊的一切。
唐琉璃一轉身,那個人應迅速的躲避不見。
唐琉璃皺眉,難道是太子或者是逍遙王爺的人?
唐琉璃眸色一暗,快步的進入太平鎮,不久之後,一抹身影從太平居的後門牆頭上飄落,迅速的消失不見。
牆角的人影正要轉身,突然,一抹沁人心脾的異香從他眼前劃過,輕柔的裙角飛舞上男人的臉龐,劃出風聲,他想要伸手去抓,卻只來及從女人一縷青絲之中一劃而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