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無限傷心事,誰與話長更?從教分付,綠窗紅淚,早雁初鶯。當時領略,而今斷送,總負多情。忽疑君到,漆燈風颭,癡數春星。
蘇小月得到自由後和裴逸樓一起浪跡天涯,尋到沐靈仙便要一起去苦寒之地的的故事,慢慢的變成了長安城的一個傳說,更讓桃花莊的姑娘掀起羨慕和嫉妒,但是縱然嫉妒,有能如何,不過只能對着蘇小月住過的空屋呸上幾聲。
曾經嘲笑過蘇小月的癡念,傻念,嗔唸的人,現在也不過是閉了嘴。一把相棧非常的低矮,只不過二樓,獨到之處了有一個能夠上房頂坐着看星星的梯子,無木一進客棧的時候便發現了,走上去找了個地方坐下,發現不遠處玲瓏擡頭望着月朗星稀的天空,用手託着臉,看得呆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自己這麼個大活人已經上樓了都沒有發現。
想什麼呢?竟癡了?無木聲音雖然很小,但是還是嚇了玲瓏一跳。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玲瓏說到,這才發現不知覺帶出了李白的詩,李白的詩雖然字句簡單,但是卻意境極深,根本不是玲瓏能夠達到的水平,說話有些不敢看無木。
是啊!離着天如此靜,都不敢高聲說話了。不過這話定不是你說,是誰人說?定是個及其有才的人!好吧!還是被無木發現了,雖然有點不爽,但是畢竟那個人是李白,是詩仙,跟他比自己算老幾呢?
他是我非常喜歡,非常佩服的一個前輩,非常喜歡喝酒,喜歡在花下獨酌,月下舞劍。玲瓏憧憬地說到。不過和一個古人說一個更遠的古人,這種感覺實在是不怎妙,有一種後脊背涼悠悠地感覺。
什麼時候真想會一會你口中的那個前輩,他一定是個桀驁不馴,任性風流的雅士。不知道無木是怎麼把這些看起來毫不相干的詞組合在一起的,但是卻形容的那麼貼切,就好像真的認識李白一樣。
不說他了,你這次回了長安城後有什麼打算。玲瓏雖然記得李恪是貞觀七年去的封地,但是今年屬於他的事情應該有很多,首先是封了秦州都督,今年應該還會被指婚,但是現在這些都不能說,因爲還沒有發生,還是聽他怎麼說吧!
不知道,只知道父皇說我到了該成婚的年齡了。無木說完,眼神裡面無限落寞,是的,他的婚事已經決定,絕不可能更改,他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玲瓏看着他的臉,突然覺得他真的好可憐,貞觀五年到貞觀二十年,漫長的十五年,他無子嗣,且和一個可能不相愛的女子在一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些年都陪在他的身邊?心中鈍痛,幾乎是不受控制的,玲瓏把頭靠在了無木的肩膀上。
我可能不能嫁你,因爲我的身份,但是隻要你樂意,我便是你的,無論你用什麼身份留我在你身邊,只要能夠參與你的生活便可。玲瓏說話聲音極低,就好像是真的會驚動天上的神靈。
我說了,我不會強求你,你在我的身邊,用什麼身份,以後可能都將委屈,不能給你位分,我如何對得起你?無木有些痛苦的說到,雖然知道自己可以隨心納妾,但是還是委屈了玲瓏。
爲的是這個嗎?玲瓏閉上眼睛,憑着觸覺找到了無木的脣,然後主動輕吮着,雖然只是輕輕的動作,還是讓無木吃驚不已,玲瓏從未主動示好,這一問讓他臉上緊繃的表情慢慢的放緩,居然眼睛酸澀,控制不住流下淚來,輕輕吻着無木的玲瓏感覺到了鼻尖的淚水,她心中震動萬分,自己這樣做對嗎?心中並無任何的不妥的感覺,什麼時候他在自己心中,已經變得如此自然?離上次他強吻自己不過半月不到。
難道自己果然是薄情的動物?還是說,自己一開始就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心?雖然心亂如麻,但是嘴上的動作卻沒有停,無木大顆大顆的淚水落在自己的鼻樑兩側,他一直呆若木雞,玲瓏也覺得這樣的感覺有些奇怪,只好喃喃說到:難道這就是殿下對待女子的禮儀嗎?讓女子主動?調笑完後,準備離開這頭呆笨鵝。
玲瓏已經忘記了激怒無木的後果了,難道還沒有在馬背上顛兒夠嗎?剛想後悔,暴風驟雨般的吻落在了玲瓏的臉上,因爲兩人都在高處,動作不敢太大,吻着吻着便像是飛上了天一般。
歷史上的李恪是個悲情王子,最後的結局總是讓紫煙想起八爺,十三爺,有時候感慨,有些人也許文治武功都不差,但是歷史就是安排好了一個位置,讓他們往下跳,紫煙想,能不能改變一番呢?他不幸福的婚姻,他最後淒涼的結局。努力試一把吧,反正都是小說,只是小說而已。都付笑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