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能。
早在他們前腳剛走,韓世忠後腳就派出韓府暗衛,跟蹤他們去了
。
韓云溪回到院中收拾一番,便去往‘聽香水榭’。
西江月已經回來,連浩的事情果然跟他有關,只是她比較好奇的是,他是怎麼說動了連浩。
西江月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寵溺,侃侃而言道:“我只不過是餵了他一顆藥,讓他實話實說而已。”
聞言,韓云溪倏地一愣,眸光微閃,定定的看着他,良久無語。
西江月何以爲她做那麼多?
西江月朗朗一笑,眉目如畫,擡手理了理袖口上繡着的梅花,調侃道:“師妹是想着怎麼報答我?”
“師傅說了你有責任照顧我。”韓云溪收回視線,語聲帶笑道。
西江月聞言一怔,隨即用力揉揉她的頭髮,微笑不語。
他的心底也捏了一把汗,若不是提前得到夏煙的消息,這個師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個韓府,既然不能善待她,讓它消失也未嘗不可。
西江月眸底碎了一抹異色的瀲灩,良久後,他揚眉笑道:“我送了一份大禮給你。”
“大禮?”韓云溪詫異。
還有什麼是她所不知道的?
可是西江月卻是但笑不語,指着旁邊的棋盤道:“我們許久都沒有下棋了,陪我下一盤可好?”
韓云溪點頭,隨即坐到棋盤前。
曾經在山中的日子,就這麼倥傯而過,這些歲月也幸虧有了西江月的陪伴,纔不至於過於單調
。
忽然想到什麼,擡頭對着西江月道:“我聽說‘落月教’好像來京中劫人,秦璃也來了?”
“你從哪聽的?”西江月眼睛都沒擡一下,隨意丟下一顆棋子,懶懶散散道。
韓云溪於是把前些日子所見所聞告訴了他,西江月只是閒閒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看他神色如常,彷彿對於秦璃並不願多說,韓云溪也就不做他想,把心思用在了棋盤上。
西江月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韓云溪,眸底閃過一抹深思。
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
江湖上的‘落月教’早已經不如先前那麼平靜,而京中也開始不太平。
只怕丫頭不要牽扯其中的好!
西江月攻,韓云溪就守,一攻一守,這個棋已下了兩個時辰。
看着棋盤,西江月若有所思,從前下棋韓云溪可不是這樣,她總是不遺餘力的將你的棋子吃掉,這次下棋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當真是讓他有些意外。
不動聲色的看着韓云溪,將棋盤一合,索性不再下了,站起身來,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天際。
西江月這次歸來帶來不少珍貴的藥材,韓云溪撿其中比較難得的毫不客氣的搜刮走,他懶洋洋的看着忙活的師妹,邊惋惜邊指點她,藥材應該怎麼用。
結果不說還好,那些東西,她直接全拎在包袱中,一個也不剩。
西江月作倍感頭疼的樣子,搖頭直嘆可惜。
韓云溪詭異一笑,直接從窗戶中一躍而出。
目送她的離去,西江月慢慢恢復一派清冷。
韓云溪回去時,就發現院中的異常,走進一看,那隱藏在黑暗中的人除了七王爺墨天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