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再次同盟
祁國都城,若論地理位置,要比大燕的皇都偏南。,最新章節訪問:. 。此時正進‘春’天,這都城溫度也升高,不再冷氣襲襲。
自進入祁國後,閻以涼便直奔都城,肖黎現在是太子,這都城是他的天下了。
祁國都城分外繁華,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皆是人。
牽着馬,閻以涼穿梭在人流之中,最後尋了個客棧,先行休息。
肖黎住在太子府,即便不知在何處,但是在這客棧二樓還是看得到。除卻恢弘的皇宮,就屬太子府最顯眼。
衛淵在不在這裡閻以涼不知道,自從他進入祁國後,便行蹤成‘迷’了。
所以,想找到衛淵,先找肖黎才行。
這廝,將衛淵邀請來,未必是什麼好事兒。不過,衛淵也自有商榷,若不是能得利的事情,他也不會千里迢迢如此匆忙的趕過來。
這兩個人,大概又是有什麼朝着一處使勁的事情要做。
夜幕降臨,閻以涼離開客棧,掠過都城的小巷,直奔太子府。
太子府森嚴,單單是府邸四周巡邏的護衛便數不勝數。
在遠處躲着觀察,待一隊巡邏隊伍過去後,另一隊還沒來得及過來時,閻以涼的身影恍若流箭,眨眼間掠過去。悄無聲息的翻過高高的圍牆,成功進入太子府。
落下圍牆,入眼燈火通明,護衛僕人數不勝數,來來往往的,和白天一樣忙碌。
想來住在這太子府和住在皇宮沒什麼兩樣,做了太子就是不一樣。
觀察片刻,閻以涼離開原地,躲過來往的護衛與僕人,尋找,最後在偌大的府邸中找到了一處護衛更爲嚴密的地方。
房子‘精’致,飛檐走角,燈火下更是漂亮
。護衛四周都是,他們站立不動,這個地方想無聲無息的靠近,可沒那麼容易。
看着那亮着燈火的窗子,儘管看不見裡面,但燈火如此明亮,想來定是有人在裡面。
思量片刻,閻以涼舉步從‘陰’暗處走出去。
陌生人出現,僅僅幾秒鐘的時間,護衛便從四處集結,眨眼間將她嚴密的圍住。
停下腳步,閻以涼環視一圈,隨後擡起雙手,表示自己並沒有武器,也不打算反抗。
“擅闖太子府,來者何人?”護衛喊話,萬分謹慎。關鍵是閻以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裡,可想她進入太子府並未有人發覺,若是她不故意出現,想必誰也發現不了。
“大燕刑部閻以涼,我找你們的太子殿下,肖黎。”自報家‘門’,閻以涼也不打算和他們‘浪’費力氣,否則她也不會大大方方的走出來。
大燕?這兩個字兒一出,虎視眈眈的護衛倒是有遲疑。片刻後,一個人朝着書房而去。
自是看見了,閻以涼緩緩放下手,這羣人比她想象的要聰明些,沒有不分青紅皁白的就動手,省了很多力氣。
進入書房的人又跑了出來,“殿下有令,讓她進來。”
聽到命令,將她嚴嚴實實圍起來的護衛緩緩讓開一條路,閻以涼舉步走出去,踏上臺階,走進書房。
書房中燈火通明,一人坐在巨大的書案後,正看着走進來的人。
肖黎興味盎然,劍眉星目,他這樣笑起來更是奪目。在黑夜裡,他反倒像太陽一般晃眼。
“衛淵呢?”看着他,閻以涼的視線打從他臉上轉了一圈,確認爲本尊,絕不是替身。
“我還在想,閻捕頭會不會追隨衛郡王而來。結果不過幾天之後你就來了,閻捕頭現在真成了衛郡王的尾巴了。”站起身,肖黎一襲墨‘色’的華袍,身姿‘挺’拔,即便笑容滿面的,可是壓迫力卻有增無減
。
“你到底用什麼把他吸引來的?肖黎,你最好不要做奇怪的事兒。”看着走近的人,閻以涼麪‘色’冰冷,若是和她比拼氣勢,肖黎未見得佔上風。
“這可不是奇怪的事兒,事關重大,我可是幫了衛郡王一個大忙。”肖黎搖頭否認,他可不是壞心,反而是做了好事兒。
微微眯起眼睛,閻以涼看着肖黎,其實他說話,閻以涼一個字兒都不願意相信,誰讓這廝總是作怪。
不過,衛淵既然能來,就表示這次肖黎或許不是作怪。
“你幫了什麼忙?”耐着‘性’子,但從她的臉上,已經看到了不耐煩。
肖黎走到她面前停下,眸子微亮,在她的臉上轉了幾圈後,悠悠道:“我抓了一個人,這人是衛郡王想要的。我做了個順水人情,把人送給他了。”
緩緩眯起眼睛,閻以涼心下一動,差不多已經猜到了。
“昭天樑家的人。”若是別人,想必衛淵也不會有興趣。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處理這件事,幫她儘快的切斷樑家的‘騷’擾,免得被衛天闊知道。
“聽說,是你的家人。”肖黎笑,隨後擡手意‘欲’去碰觸閻以涼散落在肩膀的髮絲。
臉‘色’不變,閻以涼擡手把他的手撥開,“他現在人在哪兒?”
收回手,肖黎繼續笑,“不在這兒。不過正好我也要去找他,明兒咱們一同上路。”
“告訴我他在哪兒。”閻以涼和他一同上路沒什麼興趣,她更心急去找衛淵。
“一夜都等不了?閻捕頭,你現在未免太黏人了。”肖黎似有唏噓驚歎,反正那表情很是惹人厭。
升起不耐,閻以涼看着他,若不是現在在他的地盤,興許她真的會動手揍他
。
“少廢話,他到底在哪兒?”廢話連篇,實在煩人。
“現在估計已經到了邊關了,你確定要自己追過去?”揚眉,他這個動作幾分痞氣,可是卻異常的帥氣。
“邊關?”閻以涼看着他,有些猜不透他們倆要做什麼了。
“嗯,邊關,咱們曾搗毀樑家最大據點的那個邊關。”也就是沙漠。
“你到底抓了誰?”既然去邊關,那麼衛淵定然是去見其他人了,很有可能是樑家的其他人。
“樑家這一代子孫很多,不過,十幾年來,死了很多,這其中也包括你的母親。去年咱們殺的那個人,是樑家現任大司馬樑震的親弟弟,若是按照輩分來算的話,應該是你的表舅?他是樑震最後一個親兄弟,他死了之後,樑震就失去了一條有力的臂膀。所幸他還有一雙兒‘女’,但據調查,他‘女’兒失蹤了,這兒子呢,不幸的就落入我手裡了。”肖黎略有得意,他可是抓了樑震的兒子。
“所以,你把他給了衛淵,就是藉着他和樑震談判?”樑家這麼多年一直在‘騷’擾大燕和祁國,是該讓他們停手了。用樑震唯一的兒子來做籌碼,顯然是好籌碼,不過肖黎自己不去談判,卻‘交’給了衛淵,其意‘陰’暗。
“別用這種眼神兒看着我,衛郡王極其的想親自處理,這樑震大概把他‘逼’急了。不過,若能引得衛郡王生氣,大概也和閻捕頭你有關係。不如說說,樑家怎麼你了?”肖黎只是做個順水人情,這次還真沒有其他的打算。
眸子自帶測謊功能,閻以涼審視他片刻,隨後道:“他們在找我,大概是想重複搜刮錢財的事兒。”樑家血脈所剩無幾,在大燕生根的樑作辰樑德辰也算,不過都死在她手裡了。
若是按照肖黎所說,那麼現在真正的樑家人就只剩下昭天大司馬樑震還有他的一雙兒‘女’了。‘女’兒失蹤,兒子被肖黎抓了,所以,他纔開始派人去找她?
“你什麼時候抓的樑震的兒子?”看着肖黎,也是想不到這廝手伸的長。不過,誰讓他祁國距離昭天更近呢,想做壞事更容易些。
“半個月前
。”也不是很久。
眉頭微擰,“樑震‘女’兒什麼時候失蹤的?”
“這就久了,去年的事情。我在調查樑震的時候,就聽說他‘女’兒失蹤了。”肖黎笑,一邊看着閻以涼。因爲調查樑震,他可是把閻以涼的秘密都查出來了。不過她如此心狠手辣,倒是少見,明知自己和樑家有關係,但仍舊不留情面。
“那你可知道他‘女’兒的下落?”或許,樑震找她的原因並沒有那麼簡單。
“不知。”緩緩搖頭,肖黎還真不知道是誰做的。
看向別處,閻以涼不再言語,冥冥之中,似乎某些人某些事情又串在了一起。
“你知道是誰做的?”微微歪頭,肖黎看着她,興味盎然。
“不知道。”否認,她也只不過是猜測罷了。
“明日咱們一同上路,閻捕頭就別再擰着和我作對了,這是祁國,聽我的沒錯。”擡手,他以一根手指將她散落在前的散發撥到了後面,笑的痞氣,卻很是惹眼奪目。
“我沒什麼興趣和你作對,只不過上次你的整容高手提醒我,最好離你遠點兒。我覺得她說的極其在理,太子殿下。”若說不記恨不可能,和這廝的恩怨可是比和平共處要多得多。
“離我遠點兒?爲什麼?”肖黎眸‘色’微變,連帶着臉‘色’也變了,幾分怒意,更像是被戳穿了什麼之後的惱怒。
看着他,閻以涼搖頭,“不知道,但說的很有理就是了。倒是太子殿下你,現在變得喜怒無常了。”
“閻捕頭才知道我還有喜怒無常這個特點的?你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咱們便上路。與我同路,也免得你費力去找衛郡王。”轉身,肖黎臉上笑意盡失,眸‘色’深暗,恍若濃墨。
看着他的背影,閻以涼最後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書房。
太子府自是舒適,又大又豪華,即便一個客房,也舒坦的不得了。
閻以涼在這兒休息下來,雖然對肖黎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但最起碼現在目的一致,都是要樑震收回自己的手,別再搞動作
。
衛淵一心給她處理這件事,不過樑震不是省油的燈,說不定老‘奸’巨猾,下了套給衛淵。
閻以涼不放心,她不希望衛淵在因她的事情上而吃虧。
無形中,閻以涼覺得自己的汗‘毛’無端的豎了起來,身體中潛在的警覺盡數涌起,連帶着她的身體也在瞬間緊繃起來。
刷的睜開眼睛,同一時刻一‘腿’飛出去,翻身坐起,一氣呵成。
‘牀’邊,肖黎一副險些遭殃的表情,若不是躲得快,閻以涼這一腳就踢在了他臉上。
看着冒出來的人,閻以涼眸光如刀,下一刻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太子府。天亮了,該出發了。
“閻捕頭,你這夢太深了,我在外面叫你你都毫無知覺。嚇得我還以爲你受害了,趕緊進來瞧瞧。”整理着袖口,肖黎邊說邊搖頭,頗爲受傷的模樣。他一片好心,付諸流水。
“你叫我了?”閻以涼看着他,滿目懷疑。她相信自己的警覺‘性’,先不說隔着‘門’窗叫她,便是在外面走路,就能輕易驚醒她。
“不信?在你心裡,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肖黎連連搖頭,不止受傷那麼簡單了,很受傷。
“要出發了麼?走吧。”不想跟他多說這些無用的,站起身,閻以涼滿身煞氣。若是不控制自己,她身上的煞氣着實有壓迫力,那是天生的。
肖黎頗爲受傷,一副自己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模樣。
帶着閻以涼,走出太子府,車馬齊備,護衛無數。
現在太子出行,陣勢相當不一般,和以前可謂天壤之別。
騎上寶馬,閻以涼與肖黎同在前,穿街過巷,很快出了都城。
‘春’風拂面,這個季節實在好,不冷不熱剛剛好
。
不時的看一眼身邊的人,她異常的嚴肅,那模樣惹得肖黎笑意更甚。
儘管不想理會他,但是無論他做什麼,閻以涼其實都看得見。
“太子殿下在笑什麼?”直視前方,閻以涼淡淡道。
“你這句太子殿下實在虛僞,我都聽出毒‘藥’味兒了。”她的太子殿下可是沒一點誠意。
“太子殿下嗅覺靈敏。”間接承認,她就是很虛僞。
“聽說你和關朔解除婚約了,不知何時能迎來你和衛郡王的大喜之日啊?”肖黎的消息可是相當靈通。
“耳朵夠長的,這事兒都知道。”閻以涼也幾分無言,不知他是特意打聽過,還是隻是偶然得知。
“只要有心,千山萬水也不算阻礙。”肖黎笑道,這句話聽起來卻很有深意。
這話本身就奇怪,在閻以涼聽來更是奇怪,“三生有幸,得太子殿下惦記。”
“閻捕頭要是真覺得有幸,可以再多多考慮考慮,興許你就會發現,衛郡王實在乏味,除了一張臉,也沒什麼可取之處。”肖黎笑起來,貶低衛淵十分明目張膽。
轉眼,閻以涼看向肖黎,面無表情,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卻一片鄙夷之‘色’,“太子殿下,你一向這麼不知廉恥麼?”
“這不是不知廉恥,表達自己的內心有什麼不對?比如說,我想殺了肖霆做太子,我就不否認,而且我也得到了。”他眸子晶亮,陽光照耀,分外晃眼。
“對你的內心不感興趣。”他的話的確沒有什麼不對,閻以涼也無法反駁,索‘性’不與他繼續說下去。
肖黎只是笑,真真假假,使得他看起來很不真誠。
但肖黎的真誠,似乎只是在他發怒的時候才能看到。所以,還是不要期盼他的真誠,見到了他的真誠,估計也就離倒黴不遠了。
祁國邊關,這裡來了幾次了,閻以涼覺得自己都成了這兒的常客
。
就在沙漠邊緣的小鎮裡,有大批的兵馬駐紮在這裡,使得小鎮的氣氛也不像以前那般輕鬆。
隊伍進鎮,兵馬迎接,小鎮上的百姓退到道路邊緣,排場甚大。
騎馬與肖黎並肩同行,閻以涼嗤之以鼻,“太子殿下自從走馬上任估計沒做什麼大事,作威作福倒是有樣學樣。”
“閻捕頭又在罵人,你非得把我罵的狗血噴頭才行?”肖黎看向她,陽光熾烈,她卻依舊冷冰冰的,看着她倒是有消暑的作用。
“殿下成功的找到了自己的定位。”緊抿的‘脣’角幾不可微的彎起,因爲肖黎承認自己是狗。
肖黎也笑,“你和衛郡王還真是一路人,不罵人就難受。”
不否認,她和衛淵還真就是一路人,否則也走不到一起去。
小鎮上的一個客棧被包了下來,並且‘門’前‘門’後都是守衛,讓人難以靠近。
騎於馬上,接近客棧時,閻以涼一眼便看到了從客棧裡走出來的人,一襲白衣,還是那般俊美出塵。唯一有變化的是他瘦了,很明顯瘦了一大圈兒。
輕夾馬腹,閻以涼快速的奔着衛淵而去。
勒馬停下,翻身跳下來,兩個人眨眼間抱在了一起。
騎着馬兒悠然走過來的肖黎嘖嘖嘆息,邊搖頭,“光天化日之下,二位是否應該剋制一下?”很礙眼,尤其礙了他的眼。
擁着,閻以涼與衛淵同時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後便雙雙走進客棧,恍若沒聽到他說話,更沒看到他的人。
更是無言,勒馬停下,肖黎搖搖頭,也懷疑自己此時是不是變成了空氣,以至於那兩個人完全不搭他的話茬兒。
進了客棧,衛淵便帶着她進了房間,反手甩上‘門’,他擁住她,熱切親‘吻’。
一路轉到‘牀’邊,閻以涼直接把衛淵掀翻在‘牀’上,欺身而上,攻擊力驚人
。
懸在他身上,閻以涼一把抓住他的兩隻手按在他頭頂,“說也不說的就跑到這兒來了,通知我一聲就那麼麻煩麼?”害她跑了一趟固中,‘浪’費時間。
額角浮凸的青筋緩緩褪去,衛淵任她控制着自己,眉目間浮起若有似無的笑意,“事發突然,我若不及時過來,肖黎就要親自去談判。這個機會,我不想讓給他。”他更想與樑震談判,讓他從此後縮回自己的爪子。
“我知道你着急,怕這事兒被皇上知道。不過,你這麼匆忙,反倒把我嚇一跳,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兒。既然是肖黎找你,爲什麼又先回了固中?糊‘弄’皇上呢。”閻以涼盯着他,這廝心思特縝密,若是不猜,還真難發現他的動機。
“聰明,否則勢必引起皇兄猜疑。”無論如何,決定不能讓衛天闊知道閻以涼的秘密。
“多謝衛郡王了,爲我的事兒折騰的日漸消瘦。”鬆開他的手,閻以涼轉而撫‘摸’他的臉。他真的瘦了些,但不礙他的俊美。
抓住她的手,衛淵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可以當我是爲思念而憔悴,將近兩個月不見,感覺已過去兩年了。”深暗的視線在她的臉上游移,幾多‘露’骨。
閻以涼‘脣’角微彎,“的確過去兩年了,咱倆的時間同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輕笑,衛淵隨手將‘牀’幔放下,遮住一‘牀’風光。
時近下午,兩個人才再次出現。肖黎靠坐在走廊盡頭‘門’窗大開的房間裡滿目玩味兒,看着那兩個走進來的人,他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二位可真是驚天動地啊”
“殿下最好備上一些‘藥’,聽見不該聽的,小心耳朵生瘡。”衛淵在他對面坐下,語氣不善。
“不然你們給我一些棉‘花’也是好的,我把耳朵堵上就什麼都聽不見了。”肖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他很煎熬。
其實這兩個人也沒發出太大的聲音,但是他耳力非凡,即便隔着牆也能聽到。
“我給你捅穿就一勞永逸了。”閻以涼冷冷開口,這個法子絕好
。
衛淵‘脣’角微揚,他喜歡閻以涼的無情。
肖黎看着閻以涼,最後什麼都沒說,這個話題結束了。
“衛郡王,我把一個好好的人送給了你,怎麼今天忽然發現他少了一隻手,能給我解釋解釋麼?”肖黎似乎很無語,他還打算用完好無損的樑公子和樑震達成更好的協約呢。
聞言,閻以涼看向衛淵,倒是沒想到衛淵已經這般生氣了。
“人還完好,沒死便成。”衛淵沒什麼表情,若不是樑震如此不知廉恥,他也不會剁掉樑業一隻手給樑震送去。
肖黎更是無言以對,“你也不怕就此把樑震‘逼’急了。”
“他若狗急跳牆,倒是求之不得。”衛淵還真希望樑震狗急跳牆呢。
“你大燕距離他昭天千山萬水,把他‘逼’急了也給你們造成不了什麼損失。可是我祁國與他接壤,先損失的就是我們。”肖黎不願意,這不是給他找麻煩麼。
“你放心,我肯定先把他宰了。”閻以涼開口,他們定然不會坐視不管。
“閻捕頭是真的下得去狠手。”肖黎看着她,眸‘色’微暗。
“樑震肯定和太子殿下的想法一樣,以爲一句血緣關係就能把我拽到他的陣營裡去,真是異想天開。”看着肖黎,閻以涼似幾能猜透樑震的心裡。
“別扯上我,我是站在閻捕頭這邊的。”肖黎立即否認,並且表明自己的立場,一副不敢與她爲敵的樣子。
衛淵看着肖黎,隨後又看向閻以涼,“殿下這話又是從何說起?”他們除卻有共同的敵人外,向來沒有站在同一個立場。
“太子殿下經常顛三倒四出爾反爾,你又不是不知道。”閻以涼立即道,阻截衛淵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脣’角微揚,衛淵信服閻以涼的說法。
肖黎微微搖頭,“你們黨同伐異的不要太明顯,最起碼現在我還沒有出爾反爾
。若是再說下去,難保我不會按照你們所想的路子走。”
對視一眼,閻以涼滿目不屑,對於肖黎是否會轉移陣營並不感興趣。
衛淵似笑非笑,此時此刻,他只當看笑話了。
“樑震的兒子在哪兒呢?”不知樑震的兒子是什麼模樣。
“關起來了。”衛淵看了她一眼,很容易就能看出他並未善待樑業,若不是還要用他,肯定早就宰了。
“樑震的‘女’兒失蹤了,你知道她現在人在何處麼?”閻以涼很疑‘惑’,他‘女’兒到底去哪兒了。
“依據我的調查,她應當是被厲釗兄妹抓走了。”若不是閻以涼問,衛淵怕是不會說。
眉頭微擰,閻以涼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所以,他去找我,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爲厲釗曾是我師哥,他要找自己的‘女’兒。”閻以涼幾不可微的冷哼,這都能找上她,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嗯。”衛淵點點頭,但其實也有其他的目的,諸如再次搜刮錢財。
“厲釗抓他‘女’兒做什麼?”閻以涼不解,他們藏起來不就好了,自己暴‘露’,不是會惹來更大的禍患。
“大概是他妹妹的主意。”這個‘女’人,不簡單。
“實在‘陰’險,因爲他們兄妹,反倒給我惹來一堆的麻煩。”那少的可憐的師兄妹情分,已經化爲飛灰了。
“厲釗曾是你師兄,想必也格外的瞭解你們。若是他們兄妹倆真的打算做什麼,怕是你們會輕易的中了圈套。奉勸一句,多多小心,否則難以預料。”肖黎靠坐在那兒,一字一句,卻不是廢話。
閻以涼不語,肖黎的話很對,儘管以前是師兄妹,但是現在,已沒有任何情分可言,還不如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