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50 二夫人的惡行

不僅僅是二夫人,就連其他人也被驚得呆在了原地。

誰也不曾想到,卿二郎會真的休妻,畢竟這夫妻當了數十年,卻在應該兒孫繞膝,頤養天年的時候說休妻?

沈大夫人懷揣不安的看了一眼沉默的卿二郎,失神的二夫人,面無變色的卿四郎等人,心裡有些懼怕,她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卿四郎竟然真的爲了卿無憂而逼迫自己的兄長休妻,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卿二郎竟然真的聽從了卿四郎的話休棄了二夫人。

沈大夫人想起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心神顫了顫,卿四郎爲了卿無憂,竟然連逼迫卿二郎休了二夫人都敢,那麼對她這個外人呢?

現在沈大夫人恨不得自己從未來過這裡,也沒有慫恿二夫人來找卿姑娘的晦氣,她甚至恨不得自己從未有過想要爲葉夫人和葉浣榕抱不平的念頭。

嫁出去的女兒等同於潑出去的誰,雖然誰葉家還會顧着他們,但是今天葉夫人和葉浣榕得罪了卿家,現在她又得罪了卿家……

一想到這裡,沈大夫人就開始頭痛了!

世界上要是有後悔藥賣就好了!

“你……”二夫人的嘴脣有些抖動,不敢置信的看向卿二郎,“你要休了我?”

二夫人不是沒有擔心過,害怕過,但是卻從未想過被休棄這個事實會發生。

卿二郎擡頭,看了一眼不復年輕的二夫人,狠下心腸冷聲道:“是。”

二夫人只覺得一口氣提在了胸口,險些就這樣暈厥過去,回過神來之後二夫人失聲的尖叫起來:“卿二郎,你要休了我?你敢休了我?你忘了當年你娶我的時候對我承諾過什麼的,現在我老了,你就想着把我趕出門?我爲了生兒育女,臨老了,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二夫人像是發了瘋似的失聲叫了起來,聲音淒厲的讓人膽戰心驚。

二夫人這把年紀被卿二郎休了,自然是能夠引起衆人的同情的了,只是想到二夫人剛剛的所作所爲,以及之前的爲人處事,這種同情就散了幾分,再加上作爲一個有修養的官家夫人,絕對不可能像二夫人這樣如此粗鄙不堪的。

像個瘋婆子似的,失去了一切的風度和理智,這樣跟市井潑婦有什麼區別?

“卿無憂,是你!都是你!”二夫人目眥盡裂的瞪向卿姑娘,“要不是你,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自從你來了卿家之後,我們就沒有一天有好日子過,你這個掃把星,當年你娘害得我們卿家險些四分五裂,現在你這個討命鬼回來了,你是回來跟我們卿家討債的嗎?”

卿四郎擋在了卿姑娘的面前,擡手就將撲上來要抓卿姑娘的二夫人推開,聲音仿若冬日裡冰冷的寒風:“蔣氏!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不關無憂的事。”

當年的無憂不過是個孩子,怎麼可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她娘有錯,難不成也要她承擔這個罪名嗎?

卿四郎不後悔當年遇到了卿姑娘她娘,因爲如果沒有遇到她的話,他就不會有無憂這樣可愛的閨女,在整件事情當中,她明明是最無辜的,憑什麼爲那些人醜陋的貪慾而承擔她不應該承擔的罪名?

“怎麼和她無關?她就是掃把星,討命鬼!要不是她,我們也不會……”

二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卿四郎厲聲打斷了,“蔣氏,你夠了!”

卿四郎上前兩步,低聲對二夫人道:“蔣氏,當年的事情別以爲你隱瞞的很好,無憂爲什麼會被人帶出卿家,要不是有你幫忙,他們會那麼輕易得手嗎?我看在二哥的面子上饒你一次,你別真的以爲你自己是無辜的!”

卿四郎的話音剛落,離他最近的卿二郎飛快的擡起來,不敢置信的看向卿四郎,失聲道:“四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二夫人的臉色刷的一聲變得慘白,驕陽當頭,她卻只感覺一股寒氣從心底裡涌起,蔓延到四肢。

當年的事情她明明處理得十分隱秘的,卿四郎怎麼會知道?

卿天嬌和卿舒窈等人面面相覷,顯然不知道卿四郎對二夫人說了什麼,讓卿二郎和二夫人變成這個樣子。

在場的夫人和小姐們更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剛剛還一副瘋癲模樣的二夫人怎麼就變得如此安靜和慌亂,只是在洛陽城這麼多年,她們很清楚什麼事情是她們可以知道的,什麼事情是她們不應該知道的。

哪怕心底裡再好奇,再心癢癢,她們也不敢問出口,就怕卿家的怒火會牽連到她們。

卿四郎看着衆人表情,特別是當二夫人流露出驚恐的神情時,卿四郎的心裡莫名的升起一縷爽快的情緒。

他從來沒打算把事情的責任算在了二夫人的頭上,只是無憂回來之後,二夫人不斷的針對她,如今竟然敢將髒水潑到了無憂的身上?

她以爲當年的事情她做得很隱秘,無人知曉便可以繼續肆無忌憚的欺負無憂嗎?可她卻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當年她所做的事情想要永遠隱瞞下去是根本不可能的!

若不是怕今天的事情傳了出去,打草驚蛇了,卿四郎一定會將二夫人的惡行公之於衆!

三夫人最先反應過來,雖然她不知道卿四郎對二夫人說了什麼,但是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現在要做的,還是把外人請出去先:“我們卿家還有事情要處理,各位不如先回去,今日有任何招呼不周的地方,他日我一定上門拜訪,好好地向各位夫人告罪。”

三夫人這話已經是赤果果的逐客了,只是衆人都知道三夫人的意思,當即連連說不用,隨即一個跟着一個的離開了後院。

有幾個好事的夫人想要留下來繼續聽多一些內幕,但是一看到冷着臉站在那兒的卿四郎等人,便斂了心思,若是因爲而得罪了卿家,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不管願意的,還是不願意的,最後還是都離開了後院。

百里青對易世策等人道:“那我先和我娘離開了。”

易世策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傅寒玉,“寒玉,你也跟着百里一起走吧。”

“爲什麼?”傅寒玉瞪大了眼睛,“我要留在這裡繼續保護女神。”

易世策無語的翻了白眼,輕嗤了一聲:“你算哪門子的保護?”

有卿四郎這個女兒控在這兒,誰能傷得了卿姑娘?再說了——

“你有什麼資格留在這裡?”

傅寒玉的眉頭微微的蹙起,然後看了一眼身邊腳下彷彿生了根似的言昭華,道:“那他怎麼可以在這裡?”

言昭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宣誓主權似的冷冷的說道:“我是阿寧的未婚夫,絕對比你有資格留在這裡。”

傅寒玉氣得臉色漲紅,他雖然生活在漠北,但是也知道現在卿姑娘他們家裡出事,他若是在這裡繼續和言昭華吵的話,一定會讓卿姑娘不喜歡的,所以氣沖沖瞪了一眼言昭華之後便道:“我纔不相信女神會看上你。”

說罷,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卿姑娘,然後像是鬥敗的公雞似的耷拉着腦袋跟上了百里青的腳步。

易世策嘖嘖兩聲,搖了搖腦袋:“這寒玉該不會真的對無憂表妹上心了吧?”

言昭華冷冷的瞥了一眼易世策:“你在這裡做什麼?”

易世策一愣,隨即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反問道:“我是無憂表妹的表哥,比你有資格留在這裡好嗎?我還沒有質問你呢,你反過來質問我了?”

按照關係來說,他是絕對比言昭華有資格的好嗎?

易世策心裡很不爽的想到,別以爲他不知道當日他上門來提親被卿四爺打了出去,這未婚夫的名號騙騙傅寒玉那樣的傻小子還差不多,想連他也一起騙了?那是不可能的好嗎?

“一表三千里。”

言昭華神情冷漠的說道,哪怕名義上易世策真的是卿姑娘的表哥,但是那是三房的表哥,而卿姑娘是四房的,這血緣關係還真的是遠得很呢。

再加上他如果和阿寧成親了的話,那麼他和阿寧的關係可比易世策這個表哥要親密上千倍呢。

易世策一噎,這個大變態以前不是很面癱冷酷的嗎?怎麼現在那麼能言會道了?

待那些夫人小姐都離開了,卿二郎迫不及待的追問卿四郎:“四弟,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蔣氏當年做了什麼?”

聽到卿二郎在追問,二夫人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卿四郎看了一眼二夫人,隨即冷聲說道:“當年我讓無憂留在卿家,吩咐了看門的下人不能讓無憂離開卿家,哪知道蔣氏竟然買通看門的下人,讓他們假裝肚子痛要上茅房,故意將後門的鎖打開,讓無憂順利離開。”

卿二郎的眼睛倏地一聲瞪大,卿四郎冷笑了一聲,繼續道:“二哥,當年我曾經囑咐了無憂,讓她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得離開卿家,可我的好二嫂卻對無憂說,我喜歡吃餘味齋的千層糕,讓無憂偷偷跑出去買給我吃,蔣氏甚至爲了讓無憂順利離開卿府,還特地派了蔣家的暗衛阻撓了我部下的視線。”

卿四郎擡頭,看向臉色慘白的二夫人,眼裡的怒火帶着冰冷的寒氣:“蔣氏,爲了將無憂趕盡殺絕,你還真的是煞費苦心啊!”

當他知道無憂是被二夫人慫恿偷跑出卿府的時候,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無憂怎麼會突然聽從了二夫人的話跑出了卿家,但是當他一直查到了餘味齋,聽到那裡的小二說的話,卿四郎才明白了——

無憂之所以會那麼輕易的就被二夫人慫恿偷跑出卿府,就是因爲二夫人告訴她,他想吃餘味齋的千層糕。

卿四郎記得當初因爲曲家的事情,他心神疲憊,一邊要保護好無憂,一邊要完全斷了曲家的念頭,他不敢輕易讓無憂離開卿家,就是隻有在卿家,她纔是最安全的,所以他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無憂乖乖的呆在家,哪知道就是因爲二夫人的一句話,無憂就真的偷跑了。

卿四郎從未怪過無憂的不聽話,她不過是擔心他這個當爹的沒胃口吃飯,想要讓他吃飽罷了,可是就是因爲這件事,他和無憂就要骨肉分離了足足五年的時間。

二夫人之所以那麼輕而易舉的得手,利用的正是無憂的孝心,卿四郎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紕漏竟然會出錯在自家人的身上。

卿二郎看了一眼二夫人,氣得眼睛都快要充血了:“蔣氏,這真的是你乾的?”

他不敢相信一直睡在他身邊的枕邊人竟然會有如此可怕的心思,當年的無憂纔多大?不過是個孩子罷了,她竟然能夠狠心到這個地步?

哪怕她再不喜歡無憂,但是好賴也是她的侄女,他四弟唯一的骨肉啊,她怎麼就能夠狠心至此?

二夫人翕動了一下嘴脣,卻什麼解釋的話也說不出口——

當年的事情她以爲自己做的很隱秘,卻不知道竟然被卿四郎查得一清二楚,當年兄長還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不要把卿四郎當傻子,是她自以爲是,是她自恃甚高,把所有人都當做是傻子,纔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是她忘了,哪怕她再厲害,也不過是內宅的一個婦人,如何瞞得過卿四郎這樣的人物?

更何況這麼多年的安逸讓她早已經失去了所謂的厲害和聰明,變得愚昧無知,纔會一次又一次的把所有人當成傻子一般來對待,卻不知道在其他人的眼中,她纔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二夫人不解釋,卿二郎便知道這事兒真的是她乾的了,只是他還是無法相信:“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是很喜歡閨女的嗎?你怎麼能夠如此狠心的對待無憂?”

物以稀爲貴,正是因爲卿家的姑娘家很少,所以卿家的小姐們纔會這麼受寵,卿姑娘作爲他們卿家的第一個女孩子,更是備受寵愛。

任誰看到小小一團,乖巧無比的孩子都會心中歡喜的。

卿四郎是他嫡親的兄弟,而卿姑娘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作爲兄長的卿二郎自然是萬分高興的,哪怕這孩子不是從他妻子的肚皮裡出來的,但是他仍然打從心底裡爲卿四郎高興。

“是!我是喜歡閨女,但是我只喜歡我的閨女。”二夫人心中彷彿有滿腔的怨氣,“敏珠是我的老來女,可是她得到的永遠比不上卿無憂,爲什麼?就因爲她比卿無憂遲出生了四個月嗎?沒錯,你確實是很寵敏珠,但是同時你也很寵卿無憂,她不是我們的孩子,憑什麼要對她那麼好?”

卿二郎有些呆滯,他竟然不知道二夫人竟然有這樣的心思:“難道我只能對自己的孩子好嗎?四弟是我嫡親的兄弟,無憂是我嫡親的侄女啊!”

“可是再親也不是我們的女兒!”二夫人嘶吼着出聲,“如果沒有卿無憂的話,我們敏珠就是卿家的大小姐了,就沒有人壓在她頭上了,你忘了當初敏珠的滿月宴了嗎?你再想想卿無憂的滿月宴,憑什麼卿無憂永遠都比我們敏珠要好?”

這是二夫人心頭永遠的刺,當初她嫁入卿家的時候,卿大郎已經逝世,她就猶如長嫂一般,沒幾年婆婆也去世了,她就成爲卿家地位最高的女人,她從出嫁前到出嫁後都是一帆風順的,她也以爲她會一直這樣下去,只是卿無憂的出世,完全打破了這一切。

她老來得女,卻並非是卿家最爲尊貴的卿家大小姐,這讓一輩子都壓別人一頭的二夫人如何接受得了自己的女兒永遠被人壓了一頭?

若是卿敏珠是男孩的話,那麼二夫人指不定不會如此憎恨卿姑娘,畢竟如果卿敏珠是男孩的話,那麼從根本上她們就沒法比較。

“這就是命!”

一直站在卿四郎身後的卿姑娘走出了來,冷冷的看着二夫人,“你以爲卿無憂想壓着卿敏珠一頭嗎?你以爲誰都想要這卿家大小姐的光環嗎?如果卿無憂不是卿家大小姐,她就不會被你慫恿偷跑出卿家,她就不會和自己的父親骨肉分離了五年,她甚至不會因爲卿家大小姐的光環而處處被你逼迫和針對!”

“卿無憂原本可以一直在她父親的身邊健康快樂的長大的,如果不是因爲你的一己之私,他們父女倆怎麼可能硬生生的分離?如果卿家大小姐和可以在父親身邊長大這是一道選擇題的話,卿無憂一定會選擇後者!”

“你總是說卿無憂搶了卿敏珠的一切,搶了她卿家大小姐的位置,我問你,就算卿敏珠有了卿家大小姐的位置又如何?有你這樣不知所謂,貪得無厭的母親,哪怕卿敏珠真的當了卿家大小姐,你依舊是不滿足,縣主,郡主,公主,皇后,太后,比卿家大小姐尊貴的位置多得是,難不成你要一個一個搶回來給卿敏珠嗎?”

“她當不了卿家大小姐,這就是她的命,也是你的命,你不得不認命!”

對於當年的事情,不是她想着要躲開就可以躲開的,雖然她不是真正的卿無憂,但是既然現在她已經成爲了她,那麼當年害她的人,她會一個一個揪出來,算是給原主的一個補償。

卿姑娘一口一個卿無憂的喊,雖然有些奇怪,但是衆人卻也沒有說什麼,因爲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卿姑娘所說的話裡面。

正如卿姑娘所說的,這一切都是命,天命難改,上天註定了卿姑娘是卿家大小姐,哪怕當年二夫人的計謀得逞了,五年之後卿姑娘不一樣還是回來了?卿家大小姐的位置依舊是她的。

這真的就是命!

“命?”二夫人有些失魂落魄,她這些年做的事情最終還是敵不過天命?

對於二夫人的糊塗和貪婪,卿二郎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了,滿含歉意的看了一眼卿四郎和卿無憂,重重的嘆了口氣,轉身就離開——

時至今日,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甚至比蔣氏還要離譜,要不是因爲他的一步步縱容,也不會讓蔣氏囂張到這個地步。

妻離子散,兄弟離心!

這大概就是上天給他的懲罰,懲罰他識人不清和軟弱無能!

“我只是爲了我們敏珠,我有什麼錯?”二夫人喃喃自語,隨即對着卿二郎的背影喊道,“我有什麼錯?我沒有錯!沒有!”

卿二郎的身子一僵,原本心底裡對二夫人的憐憫一下子被打得煙消雲散,擡腳毫不猶豫的離開。

卿姑娘冷笑着看着死不悔改的二夫人:“爲了卿敏珠?還是爲了你的面子?”

“你說什麼?”二夫人擡頭看向卿姑娘,眼神裡有些惡毒的光芒,彷彿恨不得讓卿姑娘去死。

“讓卿敏珠當卿家大小姐,爲的就是滿足你的虛榮心吧?你口口聲聲說爲了卿敏珠,但是你所做的事情哪一件是真的爲了她而不是爲了維持你那尊貴的面子的?”

卿姑娘嗤笑出聲,咬重了尊貴兩個字,果不其然,二夫人就像是被人踩到痛腳一般,臉色頓時間漲紅。

“不要把你說的那麼偉大,玷污了母愛兩個字。”

“哼!你說的那麼好聽,你娘不也一樣?”二夫人自以爲這樣就能夠說到卿姑娘的痛處,卻不料卿姑娘聞言,點了點頭,頗有幾分認同之色的笑道,“沒錯,你們都一樣,同樣是賤人。”

一個打着爲自己的女兒的旗號不惜對一個稚女下手,爲的就是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一個爲了利益和權勢放棄了自己的親生骨肉,甚至害得卿四郎險些毀掉一生。

人人都說女人弱者,爲母則強,怎麼偏偏這兩個就是例外中的極品呢?

“無憂。”卿四郎有些擔心的看着卿無憂,後者搖了搖頭,脣角的笑意不像是僞裝的,“爹,我沒事,有你這麼疼我的父親,我很知足。”

聞言,卿四郎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被泡軟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愛,這麼貼心的閨女?都說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真的是十分貼心啊。

卿姑娘只是這麼一句話,就直接把卿四郎的怒氣給打散了。

言昭華和卿天嬌等人看了一眼“有女萬事足”,笑得樂呵呵的卿四郎,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女兒控也不要太明顯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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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很想正正經經的寫一章當年恩怨情仇的,哪知道最後被四郎爹爹玩壞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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