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人都練過功夫,平日裡健步如飛,可是在水裡就不成了,水的阻力太大,連熟知水性的俊玉走起來也覺得倍加吃力,這時候,反倒悌恨走在前面,這小子平日裡練功刻苦,整天在腿上綁着沙包練習爬山,這會兒可發揮了他的強項,所有的人都氣喘吁吁跟在他後面。
水越來越潛,最後,大家終於可以跑起來了,所有的人堅信,前面一定有出路,水能流走,人當然也能出去。
這條路不知道還有多長,大家儘量往前趕。
俊玉看看這些人的速度,略一皺眉,道:“你們不要耽誤,一直往前跑,我先到前面探路。”說完,宛如一道閃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黑暗中。
昊天讚了一聲好,小叔的輕功他早就領略過,這麼多年始終不能超越,只剩下望洋興嘆了。
蕭吟冰正跑着,忽然覺得肚子一陣絞痛,腳步不由慢下來,最後,連牛清河都超在她前面了。昊天覺得不太對勁,這裡面要說蕭吟冰的輕功跟自己不相上下,她怎麼就落後了呢?昊天停下來,讓其他人先通過,等着蕭吟冰趕上來。
蕭吟冰追上來的時候,臉色蠟黃,額頭全是冷汗,昊天焦急地問:“你怎麼了?”
蕭吟冰有苦難言,是葵水突然來了,原本應該再過幾天,可今天在冰冷的河水裡泡得久了,就提前到了,加上被涼水一激,又喝了那麼多河水,此刻腹痛難忍,渾身發冷,根本直不起腰來。
昊天看她不說話,可又痛苦難當,一咬牙,不由分說背起吟冰:“生病了早說,洪水隨時會沖垮那幾道石門,一刻也耽誤不得!”
他揹着她健步如飛,她伏在他背上,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暖暖的感覺,這種感覺,自從母親瘋掉,父親投崖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跑了足有四、五里地,吟冰看見昊天額角冒出汗珠,心中有些過意不去,道:“我好些了,還是讓我自己走吧。”
昊天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你到底行不行?萬一在石門沖垮前逃不出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