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玉讓王子金陪着小小,自己則同尋夢往前走了一段,這才說:“其實我知道那晚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
尋夢愣了愣:“你知道?你不是醉了嗎?”
“我沒醉,那晚我只是寒煞發作了。”
尋夢垂下頭:“我設計陷害你,你一定恨我吧?可我不明白你爲什麼不拆穿我。”
俊玉稍停了一下,道:“因爲我相信你是個好女孩,接近我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一直在等你自己說出來。”
尋夢幽幽嘆口氣,目光一片悽迷:“苦衷?我能有什麼苦衷?”
“是爲了夜嗎?”
尋夢苦笑:“您還是看出來了。不錯,是爲了他。很久以前,我就認識他了,那時,我才十幾歲,我的父母得了瘟疫死了,而我也感染上了瘟疫,同村的人說我是不祥的人,怕我過給他們,要把我活活燒死。他們把奄奄一息的我扔在死人堆裡,架起柴草焚燒,四周都是烈焰,我掙扎着呼救,卻沒有人理會,就在我絕望的時候,他出現了,把我救出火堆,誰阻止他就殺誰,那一刻,他就是我心中的英雄,我的心就許給了他。”
“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傾盡全力爲我治病,每天悉心照料,終於把我從死神手裡奪了回來。他大多時候都是冷冷冰冰,臉上就像戴了假面,好像天下沒什麼東西能讓他動情。只有他親自餵我吃藥的時候,眼神才格外溫柔,溫柔得好像完全變了個人。”
“後來我的病漸漸好了,他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怪,脾氣越來越暴躁,我不知道爲什麼,就問他,他什麼也沒說,然後就把我送到這個樂團。我想留下照顧他,報答他,哪怕只做一個端茶遞水的小丫鬟,可他不同意,我含着淚水看他的背影消失在曠野中。”
“之後他每年都會來看我一次,每次都不說話,看了就走,從不肯給我任何表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