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句話一點都不假的。當大家放棄對凌佐的情涌,老天就給賈顏樓送來這麼一個如仙男子。令賈顏樓上下齊齊黯然失色,卻不能有人恨他,恨不起來。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人着迷。所以自他來到賈顏樓,什麼都沒幹過。不管男女,大家爭先恐後的幫他把他那份活計做了。
世界上就是有那一種人,他只要站在哪裡,周圍的一切都失了色彩。他,自然而然的成爲萬衆矚目的焦點,微微一笑,萬物復甦。
所以,聽風吟控制不住自己,喜歡上了他。
她是個懂得守心的女子,遇到了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毫無預料的沉淪在他的笑容裡。
情愛本非人力可以控制,喜歡就喜歡了,也沒什麼關係。可是爲什麼當她有想法的時候,黃虹又和他走到一起了?這叫他是進是退?風吟很難過,她似乎理解了黃虹的好色,所以好看的男人她都不想放過。目的就是這麼簡單,卻擊傷了多少人的心?
黃虹訕笑,她自然不知道風吟心之所想。在她看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同賈顏樓上下一般無二的喜歡月瓏,但她不會被美色衝昏頭腦。深來到這個萬惡的江湖,自己要麼是平陵,要麼便是那自己所不喜令狐沖了。 令狐沖其實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可謂天下人負我,我不負一人。
可就是這樣的男人,令人生厭,他太完美了。尤其是站在平陵一方,她不得不打心眼裡討厭令狐沖。
所以她不會愛月瓏,甚至可以說黃虹一直在糾結,究竟怎麼樣才叫愛?這個解釋太多了,有的說愛是雙向的,一個人那叫單相思。聽起來似乎蠻符合自己的哈?又有人說,愛是付出,不求回報的付出。總有一天你會感動他,不要放棄。努力就會有收穫!黃虹聽起來覺得也蠻有道理的,卻經不起推敲。因爲這兩句話是矛盾的,既然不求回報,怎麼又用耕耘收穫來勸人呢?
“沒事吧?”黃虹風吟齊聲問,又互相覷了眼看看,不再言語。
月瓏想要搖頭,又着實無力。早知道就不給母妃寄家書了,至於麼?就一封家書,害的自己摔的那麼慘?唉!他真心發現黃虹這人疑心病甚重,有必要那麼驚恐嗎?
黃虹風吟一起扶着月瓏進了房間,看到了那一個長得俊美的少年郎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很顯然,剛剛那一幕,他清楚的看到了。黃虹面上紅雲,疑似發燒,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此後月瓏開始休息,原本黃虹所準備的戲子花旦,月瓏坦然曰:身子不爽。弄的黃虹掩面而逃,不然咋辦呢?孽是自己做的,局已經由風吟收拾了,果麼?只能自己受着了。
每日裡,黃虹都在想念凌佐,踱步不安。做什麼事情都要分神,實在是擔心凌佐真的殘廢回不來了。腦袋都要炸掉,想去找他看看情況吧,又怕知道結果。只能按捺心情等着凌佐自己回來,安排着樓裡各種事情。
賈顏樓正式更名英雄冢,只待凌佐回來,正式換上英雄冢的門牌。
十二間花房準備的格外漂亮
,妖豔的大紅色房間,十分張揚。黃虹曰:女人如花,怎可不豔麗?粉色系夢幻公主房,一個美妙的睡眠環境,房內散發着淡淡清香,令人心曠神怡。淡紫色房間,妖嬈嫵媚,神秘不已,淑女情懷讓人迷戀不已。水藍色的房間,有自己獨特的寧靜與和諧,令人心靈沉靜
人人各司其職,服裝,道具,裝扮,全部都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這個東風是凌佐還沒拿回來的英雄冢三個字,這個東風是兩日後的七夕還沒有到來。
黃虹閒的無聊,不知不覺走到了月瓏房間門口。摸着脣下,離事發已經四天了。她一直都沒有想明白,爲什麼他會救自己?當時自己掉下去的時候,真的一點都沒指望月瓏。只後悔自己爲什麼半夜不睡覺,還開窗戶?腦殘!只後悔自己爲什麼支使凌佐回嵩山,沒人來救自己了。
無數個後悔也是沒用,黃虹只祈求他別在自己掉下去的時候補一刀就滿足了。不補一刀,二樓掉下去,怎麼也不至於落個死字。可是自己看到了他的秘密,他怎麼會讓自己活?唉,都已經絕望了。
不成想,他居然救了自己,真是大大的出乎意料。難道說,他本沒有想殺自己?還是故意使的反間計?若是他救了自己,自己還和別人說他有問題,自己就會被離間,畢竟他漂亮嘛!這種人說話很有信服度的,自己就被冷落了,因爲恩將仇報!正遐想着,月瓏道:“給我倒杯茶。”
黃虹擦汗,很想教訓一頓月瓏,心裡勸着自己,算了,不跟殘廢計較。隨後莞爾,當日擔心凌佐會殘廢,沒想到總歸有人要倒黴,看來自己第六感蠻準的嘛!
“笑什麼?”月瓏狐疑,怎麼感覺黃虹這笑容那麼不懷好意呢?眼瞅着她倒茶,不會是給自己下毒了吧?好陰險的女人!
黃虹笑容一滯,斂斂心神:“我笑了嗎?沒有啊。”信步上前,將茶杯遞給他。
月瓏將信將疑的瞄了一眼黃虹,接過茶杯,呷了一口,晾她也沒那個膽子,謀害自己。
月瓏抿脣,直視黃虹:“這麼些天,也沒見你來看望過我,我這因誰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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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虹訕訕一笑:“那個。我又沒叫你救我。”
月瓏一愣,他驚呆了,沒見過這樣的!他救了她,她不是該感謝自己嗎?不感謝自己就算了,怎能如此無禮?
黃虹又是訕訕的笑了笑,十足的狗腿笑容。其實原本她挺不好意思的,想弱弱的說一句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怎麼脫口而出,便是那樣強硬,黃虹自己也有些無語。
月瓏收了驚愕:“罷了,我不與你計較,免得失了我的風範。”
黃虹擦汗,不計較?你的風範?真是讓人有夠無語的,拜託大哥!你是我買來的好麼?這氣質,這風範,都特麼比我尊貴了。也不知道哪個養尊處優。黃虹陡然想起,他這哪裡是賣身啊?分明就是有目的,有陰謀的!
一個小小的賈顏樓十幾年如一日的破敗,有什麼值得他念想的?那難道是衝自己來的?得了吧姑娘,就你這貨色,誰看得上?
要功夫,功夫爛的那叫一個撲街!要人?擦!醜的沒話說!那麼是圖什麼涅?黃虹滿眼狐疑的瞅着月瓏,說實話,她還不敢問呢,擔心知道的太多,死得快。
月瓏看出黃虹的不屑與狐疑,竟不在想把自己的身份保密,睨着眼睛請問:“知道我是誰嗎?”
黃虹搖了搖頭:“我哪裡知道?”
月瓏笑曰:“我叫。”
黃虹一個推手,急忙打斷:“等等!我不想知道,別告訴我,求求你。”我不想知道,真的不想知道,我還不想死,求求你放過我吧。
月瓏驚疑,見過怕死的,沒見過這麼怕死的!就算怕死,在這時候也應該很有好奇心纔對呀!所謂好奇心害死貓麼!黃虹的表現真是太讓他失望了,再說他又沒打算殺了她,他也不是個殺人狂,見誰就殺誰好吧?但見黃虹如此膽小怕事,戲謔之心突起,笑吟吟道:“不想知道啊?本王偏想要告訴你,怎麼辦呢?”
黃虹本是一張欲哭無淚的小臉,聽到本王兩字,突然愣了一下,王爺?清楚的記得凌佐說這是賈佑樘的時代,她不記得賈佑樘時代還有其他王爺啊?賈佑樘那麼艱難才活下來,其他王爺怎麼活的?難道說當時有好幾批善良的太監宮女?黃虹默默,她着實不能理解。讓她相信有一批好人容易,讓她相信一羣好人,難吶!
“怎麼?嚇傻了?”月瓏戲虐的笑了笑。
黃虹呆愣,迷糊的問:“冒充皇親國戚好像是死罪?”
這回輪到月瓏無語了,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冒充皇親國戚?的確是死罪一條!扶額道:“本王就藩湖廣安陸州,興王是也!”
黃虹表情沒什麼變化,呈深思狀。只怪自己歷史學的不好,真心不知道這個賈佑樘時代還有個興王!興王同興亡,難道有什麼取意?可是取意不取意的,她真心不知道有這個王爺啊,該不會是冒充的吧?也不知道冒充皇親國戚是不是死罪,但吃不了兜着走總是免不了的。
假冒是必然的了,她真心只記得有一個叫做賈佑樘的皇子,這個男人記住他不因爲他童年坎坷,幾次險遭萬貴妃毒手,只因爲他爹老人家終其一生珍愛萬貴妃,萬貴妃死了,他爹就跟着死了。而且萬貴妃年紀好大,這樣的女人毒手下能活的,她當然記得了。但那興王?自己所看的介紹時候,真心沒有提及。
月瓏睨着眼睛:“你不信?”他長得有那麼不像王爺嗎?
傳說,興王長得眉清目秀,貌若天仙。
傳說,興王吃齋唸佛,樂善好施。
傳說,興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傳說,興王
月瓏鬱悶,他有那麼不像王爺嗎?他和傳說中的很相似呀!眉清目秀,音容兼美,白類美婦人。他一直不吃葷的,來到英雄冢,他也是不沾葷腥的,大家都知道。琴棋書畫,那只是沒機會施展罷了。這裡的琴棋筆墨,他一概看不上眼,如何使用?
黃虹咬脣,幾番糾結:“我信不信有什麼要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是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