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絕對的狂妄,料想是個當官家裡的,只有那等人才會這樣自大!可官子兩張嘴,惹不起呀!掌櫃只能硬着頭皮咬着牙允下了。
黃虹輕輕一笑,放開了掌櫃給他理了理衣襟,拍了拍:“這就對了,明兒傍晚之前送到花街賈顏樓,別怪老子米提醒你,到時候我要是看不着東西,掀了你的鋪子!”黃虹半威脅半敬重,撩了二兩銀子算作定金,不過想來成品錢應該也是夠了的。
掌櫃算珠一樣點頭:“一定一定。”吃虧了當官的沒好處,況且他也只說先看看,想來是沒抱多大希望的,只要用心做好應該不會太難爲自己的。
出了鋪子,凌佐摟着黃虹的肩:“你常說城門失火,不當殃及魚池,怎麼自己也犯下這等錯誤 ?”這掌櫃成了黃虹的出氣筒了,凌佐真心替人家叫屈。
黃虹哼了一聲,打了下凌佐的手:“你懂什麼?我要不是威逼利誘,他能忙臊的幫我做?”實際上,黃虹的確帶了個人情緒,但這種舉動往往是最有效的辦法一點都不帶假的。
凌佐淡然一笑,不再言語,她總能爲自己行爲找到合適的藉口,正反兩方她都有理由。
黃虹嘆息了聲,帶着沉重的心情回到賈顏樓。想要開始着手安排,人卻還沒到齊。事情好多,又好煩。
黃虹開始寫歌詞,都是現代的歌曲。第一首便是曉曉版本片尾曲,愛我好不好。黃虹喜歡柔柔的音樂,那種特別勁爆的隔三差五聽上一回倒是無妨,天天聽的話,腦子要炸掉。
8。凌佐側首,一首愛我好不好?在紙上躍然而生,褪去去一身驕傲,藏不住的寂寥,等不到的依靠。貪着你的笑,忘了痛的味道,什麼都不要想,只要你愛我就好。面露深思,字字精闢,與自己所熟悉的歌曲大爲不同,另闢蹊徑,自己所熟悉大多是隱晦提及的,所表達的意思都是一樣,而她所書的簡單易懂亦精。
目光停在黃虹側顏之上,良久,會心一笑,喜歡她不是沒道理的,她不僅可愛,亦是個有才情的女子。
轉而一首爲了你的寂寞唱歌,那一句我不是你愛的人擊中了多少人的心房?凌佐的確痛心,人都是這樣的,明知沒有結果,還在期盼她開花結果。
阿桑的受了點傷,真的刺到黃虹的心裡了。她也受傷了,她卻希望那人會管自己。一句竟然以爲自己會不一樣,憑什麼以爲自己會不一樣?黃虹心中反駁,我是穿越的,穿越的當然不一樣。而她心裡又是那般冰涼,穿越的又怎麼樣?心上人懷裡的那個她不是自己。
有時候黃虹也在想這會不會是一場夢?爲什麼會有穿越一說,這個東西真的存在嗎?泰坦尼克號船長之所以到了二十一世紀完全是因爲身體被冰凍,到那時正好化開,倘若以此證明,只能證明古人可以到現在,卻沒有現在到古代一說。
黃虹蹙眉,若說沒有穿越,那麼請問馬航失聯飛機哪裡去了?都那麼久了,怎麼會找不到?種種疑團深深困擾黃虹,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是否處於夢中。有了哆啦A夢的故事,黃虹有些後怕。
哎,千憂愁
萬懷疑,還是過好眼前再說吧!哪怕生活只是夢境,也要成爲最好的演員。
“喂,你,過來。”黃虹喊着剛從樓上下來的女人,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煙羅裙煞是好看。
女子聽聲挪步上前,半福一禮:“見過公子。”
黃虹微微點頭,果然是個漂亮妞:“叫什麼名字 ?多大年紀?會什麼才藝?可接過客人?”
“回公子話,小女夢琦,年二十有六,善棋藝,常年迎客。”夢琦福禮,輕輕回話。
黃虹在夢琦說到接客時候分明看出眼底那抹黯然,看來又是一個苦命人兒。一步躍前,理了下夢琦的青絲:“從現在起,你的名字叫做紅顏,隔兩日賈顏樓我會改名字,你就是花魁,頭牌花魁 。”
夢琦一愣,顯然不能接受突如其來的花魁,花魁是紫月,再往下也有好多人排在她前面,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做花魁。滿眼的不置信,卻看得出黃虹不是玩笑話。
“琴棋書畫都能會最好,我的要求第一要會歌,第二要會舞,其次琴瑟笛簫,做這個行業的主要是討好客人。來這種地方雅士不多,所以歌舞多修習,知道嗎?”黃虹緩聲提醒。
紅顏福禮應下了,頭牌那是多大的帽子?她一定做的好的。一定!
“你這花魁決定的太草率了些吧?我看樓裡有好些比她漂亮的,這樣做會不會引起其他人不滿?”凌佐挑眉。
黃虹哼了一聲:“有什麼好不滿的?願做願不做,老子說過不做拿了賣身契走人便是。”
額,凌佐無語。覺得黃虹比之以前又暴戾了些許,心情不好的女人就是一顆炸彈。
“你不覺得她很大氣嗎?我看她穿紅色特別入眼,有女王範兒。”黃虹靠在凌佐胳膊邊蹙眉看着紅顏身形。
凌佐猝然一笑,原來有自己的打算呢,還以爲她就隨心看誰選誰呢。目光隨紅顏而去幽幽道:“如果精神不這麼慵懶的話。”
“精神氣是可以塑造滴。”黃虹脣角揚起。
凌佐聳肩:“或許,天晚了,回吧?”
黃虹看了看門外,黃昏以至,是該回去了。可回去怎麼面對平陵?怎麼和丘火和平共處一室?唉。
黃虹深深呼吸,淺聲說:“你自己回吧,這段時間賈顏樓很忙,我陪她們唱歌跳舞就不回去了。若是你去少室山的話,煩請給史平陵帶句話,無論如何,莫要把辟邪劍譜招式耍給丘火看。”說完又是嘆息,這不是等於放他們孤男寡女獨處給他們機會嗎?
黃虹苦着臉,腫麼可以這麼慘?唉!某某先人有云:是你的搶也搶不走,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黃虹只能認命,這可憐的平陵兒到底是誰的?我黃虹能不能沾的着葷腥呢?
凌佐訝異:“你怎麼可以在這留宿呢?”
“爲什麼不可以?你還怕我對人家霸王硬上弓不成?”黃虹翻了個白眼。
凌佐流汗:“你在這真的合適?”
“哪裡不合適?我覺得挺好的呀。”黃虹眨巴乾淨的眼眸。
凌佐無語,一個女
兒家在青樓留宿叫挺好?呵!也是,她黃虹已經是這裡老闆了,還有什麼好不好的?氣哼了一聲,早知道就不應該給她錢,開了個青樓舉止愈發的不端了。
“你說你都不回去了,我還去少史幹嘛?”凌佐哼了一聲,現下他連嵩山都不想回了,擔心黃虹不約束自己,那是十分地頭疼。
“你去嵩山去少史也就拐個彎的功夫,舉手之勞,你不是最樂於助人的嗎?”黃虹胳膊肘搗了下凌佐,好似撒嬌的意味。
凌佐好笑:“哈,我什麼時候樂於助人了?”
“你不是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黃虹故作不解。
“死去!那都是你憑添我身上的!”凌佐別首。
黃虹聳肩,腹誹道:愛去不去!不去拉到!
華燈初上,花街已然熱鬧起來。對面怡紅院的歡鬧之聲尤爲明顯,不消多久,那類似奶貓叫的聲音便出現了。沒吃過豬肉卻也在網上見過無數豬跑的黃虹,自然明白對面那是什麼聲響。背後是一院子二十五歲到三十二三歲的小少婦,正在唱自己新教的愛我好不好。黃虹沉吟一聲,現下她猶豫了,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這條路。這種皮肉生意十分不恥,她黃虹第一個覺得噁心。而事實上又是最勾人心魂的,很多人都喜歡看親親的電視電影。
算了,再說吧。黃虹深深一個呼吸,看大家自願吧。
數日後
一個姓洛的中年婦人領了十七個小姑娘以及十九個少年郎,黃虹坐在一張桌子上聽着九卿也就是苗姨和姓洛的脣槍舌戰,吐沫星子散一地,終於以二百一十三兩銀成交。
黃虹直數大拇指,偷偷給凌佐說:“看看,這才叫本事!”
一句話汗顏了凌佐九卿風吟等人,見過見風使舵的,沒見過舵轉那麼快的。
黃虹眼觀十七個少女,只見她們生的亭亭玉立的,大的十七八歲,最小的看上去才十二歲。不過看上去基本都是貧瘠人家的女兒,清一色的瘦,掃視了圈圈,有三個長得格外好看的。一個長得特別絕色,絕對是傾國傾城級別的,不知道家裡怎麼捨得賣?這丫頭的姿色嫁到大富人家還不發了祖家?
一個長得小家碧玉,像是那種書香門第出來的。
第三個說不上傾國傾城,卻是讓人看上一眼就能有恬靜感覺的,她的淡雅比風吟來的更深,莫名的沉澱人的心情。
剩下的十四個女子基本上說得過去,有的跟自己一個級別,有的比自己漂亮那麼一點,當然比自己丑的也是有的。
十九個少年郎也各有不同,大多都是長得比較普通的,身強力壯居多。自然也不乏鶴立雞羣的,有一個長得特別漂亮,哪怕是粗布衣也難掩其天生麗質,黃虹嗑了瓜子對凌佐言:“你說那個比起平陵誰更好看?”
“怎麼?移情別戀了?”凌佐挑眉,女人果然是善變的。昨兒還在史平陵懷裡,今兒就拿人比較了。
黃虹白眼:“去死!我只是覺得他挺好看罷了。”
“還不是一見鍾情?”
“不說實話你會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