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走出宗人府的大門,就看到太醫遠遠的從這邊走過來,手上還提着一隻籃子。
“微臣給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太醫將籃子放在地上,甩秀下跪的請安。
王妃又像小童使了一個眼色,小童馬上就領會了,蹲下身子,根本來不及讓太醫阻止打開籃子,裡面不出意外的躺着一碗湯藥。
“這是怎麼回事?“王妃疾言厲色的的說,“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揹着王爺,揹着本宮往宗人府送藥,難道你不知道里面關押着的都是重犯嘛。”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太醫嚇得汗水啪嗒啪嗒的從臉上留下來,“娘娘,是黃常在身體欠佳,所以苗大人才請微臣來給娘娘把脈。”
“是嗎?“王妃看着這碗黑漆漆的湯藥,“那你告訴本宮,黃虹得了什麼病?“
“這。這。這。”
太醫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因爲黃貴人耳提面命一次又一次的告誡他,懷孕的事情,不得與任何人說。
王妃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樣子,猜到了也許是黃常在或者永璜告誡過了,但是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會錯過,“既然你不肯說,那就算了,小童,把他帶到王爺面前,讓王爺親自處理這件事情。”
此乃是殺頭的大罪啊!
太醫嚇得臉色發白,一個勁的磕頭,“娘娘饒命,娘娘饒命,我說,我說,黃常在是因宗人府溼氣太重,感染了風寒,動了胎氣。”
“胎氣!!!!“
王妃氣的全身都在發抖,她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湯藥,猶如眼中釘一般的刺眼,一步上前踢到籃子裡的湯藥,雖然藥碗沒有被摔碎,但是湯藥卻留了滿地都是。
“本宮不允許你給她送任何的湯藥進去,除了本宮給你的。”她命令小童把藥放進太醫的籃子裡,“記住,要看着她喝下去,如果她不死,那麼就是你死“
拎着被調換了的湯藥,太醫兢兢戰戰的拿着被換過的湯藥來到牢房,“黃貴人,微臣……微臣……微臣給你送……送藥來。”
很簡單的一句話,他努力的將話說的連貫,可是從籃子裡拿出湯藥的手卻抖出氣的厲害,這無疑將他的心慌表現的淋漓盡致。
當太醫進來的那一刻,安心就覺得不對,她看到太醫的表情就是怪怪的。
現在他們身在牢籠裡,不得不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太醫,你給黃虹送藥,爲什麼表情怪怪的,難道這藥又什麼不對的嗎?”安心摟着黃虹的手更加的緊了。
“當然……當然不是了,是……是……是……”
安心那銳利的眼神,讓太醫更加的心慌,手腳忍不住的又一次在冒汗。
黃虹虛弱的身子從安心懷裡起來,朝太醫伸出手,示意他把藥拿過來。
太醫吞嚥了口水,哆嗦的把藥碗放到黃虹的手裡,經過幾番的折騰,湯藥已經灑出來了好大一半。
黃虹氤氳的眼神看着這黑漆漆的藥碗,用不太堅強的聲音說,“太醫,剛纔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碰到過別人。”
“這……這……”
黃虹這好像無心的一問,讓太醫的神經一
下子就緊繃了起來,他真的不想隱瞞黃虹,可是卻有無法抵抗王妃的歹毒,最終他選擇了自保,“回黃常在的話,微臣並無見到任何人。”
“哦。”
黃虹將藥碗放到嘴邊,剛想張嘴,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足以讓她停止呼吸的聲音,“媽咪,不要啊,難道你不想看到我嗎?千萬不要喝。”
“寶寶……”黃虹突然扔下藥碗站了起來,連日來的發燒讓她身體已經虛弱到了不行,她單手扶着牆壁,一手捂着肚子,朝着牢房的四周大叫,“寶寶,你在那裡,不要嚇媽咪,你出來見見媽咪吧。”
“媽咪,你堅強點,現在我還不能出來見你,但是你要記住,不管是誰給你送來的食物,你都不要吃,不然你永遠都見不到我了,記住啊,媽咪。”
“寶寶,寶寶……”
黃虹的行爲,讓夕陽他們嚇得目瞪口呆,還以爲她是突然間的失心瘋,“小主,小主不要這樣,小主……”
“安心,你聽到了嗎,是寶寶在和我說話,是寶寶在和我說話。”黃虹激動的拉着安心的手,眼淚早已如同黃河決堤了一樣的在泛濫。
然而,做賊心虛的太醫早已經嚇得雙腿發軟,無法站立的倒在了地上,眼珠驚慌大量着四周,嘴脣早已經是變成了紫黑色。
“以後,你必須再我問送藥了。”黃虹相信自己孩子的話,她一定會堅強的活下去,直到親自迎接自己的孩子出世。
羅布拉力軍隊整裝待發,在清軍駐紮營外不停的叫嚷着,呼喊着,甚至有些士兵已經開始手舞足蹈。
“清軍,你們這羣大小鬼,躲着不出來還趕來和我們爭地盤,早點滾回去吧……”
“哈哈哈哈……”
軍營內,郎得一和各位副將早已經是焦頭爛額,對着這樣的局勢,他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皇爺,微臣建議,出去和他們拼了,這羣蠻夷,居然如此囂張狂妄。”一位副將已經沉不住氣了,握着劍柄的手已經青筋四溢,全身的血液都在憤怒的吶喊。
郎得一斜了他一眼,對他這種野蠻的作風非常的嗤之以鼻,“我們大清素來是禮儀之邦,戰場雖然無情,但是我們人有情,之前的戰爭有多少兄弟犧牲了性命,難道你還要眼睜睜的看着別的兄弟去受死嗎?”
“可是……”郎得一的話非常有道理,可是戰場不就是打出來的嘛,“皇爺,您說的對,可是難道我們就這麼坐以待斃嗎?任由這些蠻夷小國的人對我們如此藐視嗎?”
郎得一看着桌上的草圖,起起伏伏的山脈在一張紙張就好像是黑豆般的大小。
“對了,黑豆……”
他腦子裡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計謀,“如果你們配合的好,我們可以不費一兵一卒的粉碎掉羅布拉力軍隊的大半勢力。”
“真的嗎?”副將們都好像看到了希望,“皇爺,我們要怎麼做。”
“你們現在準備一批黑豆,將豆綁在馬上,然後去迎接敵人,當敵人前進靠近你們的時候,你們要馬上的撤退,同時要解開黑豆的繩子,讓黑豆盡情的灑在地上便可。”郎得一似乎非常的胸有成足,眼神裡透露出一股打了
勝仗般的喜悅,當然,也有絲絲的憂愁,“記住,千萬不要衝動的與他們去對抗,在他們靠近的時候,務必遵守計劃回來,如果誰不回來,那麼軍法處置。”
“是,皇爺。”
沒有萬馬奔騰的氣勢,沒有千馬咆哮的壯觀,大清的軍隊只有寥寥十幾匹的馬超羅布拉力軍隊迎來。
看到這樣的一幕,羅布拉力軍隊各個都笑的人仰馬翻的,“哈哈哈,大清果然是膽小鬼……”
“方式,不許胡說,不然本將軍要了你的腦袋。”剛纔極度衝動的副將率先的來到羅布拉力軍的眼前,聽到他們說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瞬間拔出一直都別再腰間的劍,“最好趕緊閉嘴,否則別怪本將軍不客氣。”
“哼,膽小國家,懼怕何物。”那人也非常沉不住氣的從鞋子裡拔出兩把彎刀的匕首往副將頭上砍去。
隨即,大清的將士們把馬頭小舅一轉,就往回跑了。
鋒利的刀劍電光火石間的把袋子切開,黑豆猶如雨點一點紛紛的落下來,掉落在草叢中,陣陣黑豆的香氣讓本來還在奔騰的馬都紛紛停了下來,低下頭開始尋找香氣的來源。
因爲馬兒的突然停止奔跑,羅布拉力將士們紛紛的都從馬上摔了下來,哀嚎聲遍地四起。
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郎得一帶着一羣士兵已經在不遠處看着這齣好戲,嘴角帶着一抹戲謔的笑容。
“皇爺,趁現在,讓我們把他們一舉拿下吧。”在郎得一身邊的副將說,臉上的笑容掃清了多日來的陰霾,眼神在跳動的躍躍欲試。
“去吧,這次不僅要將他們都拿下,還要端了他們的老巢,讓他們無容身之處。”郎得一帥氣的打開摺扇,往空中一扔,拔出一直別在腰間貝磊御賜的寶劍,“將士們,衝啊……”
多日來的鬱悶的氣氛在這一刻都被釋放了出來,羅布拉力軍隊猶如喪家犬一樣的任由清軍肆意的虜獲。
黑豆計這一戰,讓清軍不費一兵一卒的粉碎了羅布拉力軍隊的主力,但是面臨凱旋而歸依然由一段的距離,因爲他們的頭——羅布拉力趁着戰亂不知逃向了何處。
黃虹在宗人府的這一幕很快就傳到了王妃的耳朵。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這個世界,何來這麼玄乎的事情,明顯就是你這個狗奴才膽小怕事,擦生造這一幕來迷惑本宮,本宮是不會相信的。”王妃厚實的花盆底鞋子,狠狠的親上了太醫的胸口。
跪在地上毫無防備的太醫,被王妃的這一腳,摔了好大的一個跟頭。
但是身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裡的慌張,他急急忙忙的爬起來,繼續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王妃娘娘,微臣不敢啊,微臣縱然由千百個膽子也不敢捏造如此荒唐的事情來欺騙您啊,這件事情在場的侍衛們都知道,王妃您可以向他們求證啊。”
太醫臉上的慌張害怕,和那個誠摯的表情,不像是在說假的,王妃心裡不免的有些懷疑,“好,這件事情,本宮自然會向宗人府的人求證,如果讓本宮知道這件事情是你故意捏造的,那麼本宮便要了你的命。”
“是,王妃娘娘,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