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實話實說。”黃虹輕輕敲了下凌佐的肩。
“那你爲什麼還喜歡男人?反正你也是以貌取人,乾脆喜歡女人得了。”
“我也想啊!可是異性相吸,同性相斥。男人女人本就是互補的,我也深有這方面的體會。從小到大,我喜歡的女人只有兩個,可喜歡的男人就多的數不過來了。不過你還別說,我們那兒女人和女人在一起的例子也是不少,有一句格言是這樣的,男人和女人只是爲了傳宗接代,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纔是真愛,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變態。”黃虹想起這句話就想笑,這都是同性戀惹的禍呀!
幾人從黑線轉到凌亂,這句格言說得好啊!果然變態!原本黃虹說喜歡的男人都數不過來,已經讓人很難以接受了,最後一句竟然把龍陽之好這種變態變成了真愛,虧得她那邊人想的出來。
“那像我們這樣不喜歡男人的,豈不是一輩子找不到真愛了?”凌佐貧嘴。
黃虹摸了下鼻子:“個男人在沒有找到喜歡的男人之前,都以爲自己喜歡女人。非正常條件下有一個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出現時,男人才會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也是喜歡男人的哈。”
凌佐忍不住嘴角抽抽,學起了黃虹的模樣:“這是誰說的?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遠遠的看到,少史寺大門口的石塑雕像,不愧爲千年古剎,武學之家。周圍空地上很多剃着光頭的孩子們在那裡不斷的打着旋子,踢着腿、扎着馬布、打着拳腳後空翻,忙的不亦樂乎。少史寺外,武僧迎客,一點也不顯單寂。
“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黃虹連說兩聲,好激動的心情,好興奮的感覺。
凌佐無奈笑笑,蹲下身去,黃虹便“啊啊”的叫喚,中氣越足的把鳥兒都驚飛了一片。飛過凌佐頭頂的時候,還落了幾根羽毛,非常準確的掉在他的臉上。
凌佐很無奈,默不作聲的拂了去。可黃虹見此卻笑得合不攏嘴,來到這少史寺,真的很興奮。千年古剎,聽得不要太多,第一次來,以前都只在電視上看過。臨近少史門前,一種威嚴肅穆的感覺油然而生,讓人不敢小闕它的威然,好不威風。
“你說我們進去要不要門票啊?”黃虹往前奔跑了好一會兒,蹭蹭蹭又轉了回來,很不幸的她不管錢,身上一毛錢沒有。
“你把少史寺當什麼地方了?”凌佐無奈,這樣神聖的地方,都被她的淺薄無知給說的銅臭味十足。
“我們那裡就要門票的,一百塊錢,然後燒香啊什麼都是要錢的。你們這時候是不是隻要給個誠心的香油錢就夠啦?”黃虹大眼眨眨,撲撲的問。
一百塊錢?這個時候真的沒有這個數字,也不明白是多少金額。不過也無心去了解這是多少錢,因爲已經走到少史寺的賈門前了。
“師傅你好,小生乃是嵩山門下弟子凌佐,求見方正大師,還望幫忙引薦。”凌佐收起了素日來對黃虹的嬉皮笑臉,換上一臉肅穆。
史南振一家誠如是,皆是雙手合十,心誠
十足,似乎到了最神聖的地方。只有黃虹,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人,東張西望,並不信神佛。她是無神論者,不信神不信佛不信鬼,沒有宗教信仰。無神論者是最狠的,什麼都不信,就是因爲什麼都不信,敢拼纔會贏。
於是,黃虹的特殊便顯得突兀了。在自己那個時代,少史寺只是一個旅遊勝地,並不是什麼值得景仰的。對於少史,有一個夢,源於兒時看的少史寺電影電視劇。而且那個時候,和尚該娶媳婦娶媳婦,在寺裡不過是跟普通人一樣的上班,工資可是高於常人很多的。
下班了,吃酒吃肉,一點也不介意。所謂酒肉穿腸過,佛自心中留。其實黃虹覺得,恐怕他們自己也不相信有這麼一個佛吧?那是跟愛情一樣,虛無的東西。如果有朝一日,自己得到了真正的摯愛,真的到死去活來的地步,或許,自己也會誠信信佛的。
少史子弟並沒有介意黃虹的舉動,只當她年幼不懂事。凌佐他是知道的,雙手合十曰:“阿彌陀佛,施主請跟貧僧來。”
凌佐一行人言謝,黃虹抿脣而笑,一說到貧僧,黃虹就會想起唐僧。黃虹看的那個是圓臉唐僧,長得還不錯的,小時候沒什麼感覺,長大了,只要看西遊記聽到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就覺得特別好笑。
“嚴肅點!”凌佐扯了下黃虹的袖子,沒事笑那麼歡是幹嘛?這是佛家重地,豈容你放蕩形骸?
“掌門,嵩山來客了。”那少史弟子雙手合十,躬身而道;
黃虹見那稱爲掌門的人,便知他就是方正了。突然發現一個事情,裡面貌似功夫很牛掰的,長得都不咋滴。那方正身材矮小,容顏瘦削。有着老人家的慈和神色,到底常年講佛法,心早就被淨化了吧。
“阿彌陀佛,施主請坐。”方正有着佛家的禮貌。
方正縱使老練,也稍微露出了些驚訝。這事兒他是知道的,渡元禪師便是受了葵花寶典的誘惑離開少史。當年紅葉禪師園寂之時,召集門人弟子,說明葵花寶典的前因後果,便即將其投入爐火中焚燬。紅葉說,這本武學秘笈精妙奧妙,但其中許多關鍵之處,當年的撰作人並未能妥爲叄通解透,留下的難題太多。尤其是第一關難過,不但難過,簡直是不能過不可過,流傳後世,實非武史之福。
而渡元禪師所有的是辟邪劍譜,便是抄錄的葵花寶典。現下他們來了是什麼意思?因辟邪劍譜修煉不足,想求得原本嗎?方正不解的打量一行五人,對於凌佐也是奇怪,不知道爲什麼他怎麼和史家走到一起去了。他爹冷闡作統一武史的野心,人人皆知。
“素聞掌門慈悲爲懷,想求掌門施捨一方便利。現如今,因先祖遺留下的辟邪劍譜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大師您武功高強,又是出了名的慈悲心腸,想求得您的庇護。”
“聽聞辟邪劍譜現在落入青城掌門餘觀主的手裡?”
“是的。”
“爲什麼?你應該知道,那辟邪劍譜。…。。”
“這個我也給海滄宇講過,他一定要,還殺
了史家那麼多人,我只能給他了。”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人人都知七十二路辟邪劍法聞名天下,卻不知其中艱辛,無法破解。”
“大師高見。”黃虹附和,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辟邪劍譜是葵花寶典的殘本,那麼葵花寶典和辟邪劍譜究竟哪個厲害?如果說葵花寶典厲害,爲什麼能夠容渡元禪師卓越天下?捏了捏下巴,凝眉思索。
“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如此,施主便住在後山的禪院裡,不知施主意下如何?”方正給幾人安排了住處。
黃虹道謝:“當然可以,不過如果能離大師你的住處近一些的話,我會更高興的。”危險時時刻刻都可能出現,護身符自然離得越近越好。
“謝謝大師。”凌佐以及史家三人一同道謝,都覺得黃虹有點得寸進尺,而這個得寸進尺又是爲了安全考慮,也不能怪她。
由着小和尚領往後山,史平陵疑惑的問黃虹:“爲什麼說我們是渡元禪師的後人?”
“啊?伯父知道嗎?”黃虹意外,史平陵居然不知道有渡元祖先。就算你不知道辟邪劍譜上的事情,你該知道你們祖上有個和尚纔對啊。於是她探頭去問史南振,覺得他或許是知道的。
“祖父史遠圖便是出身佛門,後來還俗做了錦衣衛。”史南振解釋着,以前他只告訴平兒曾祖是錦衣衛,佛門之事從未提起。
“史是史遠圖的俗家之姓,遠圖則是渡元倒過來念的諧音。”黃虹補充道。
“你知道的還挺多。”凌佐碎碎唸的撇嘴。
“那當然了,我是誰呀。”黃虹得意的笑了笑,轉而面色一涼:“剛剛說到葵花寶典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什麼?”幾人異口同聲,葵花寶典,的確是個值得人關注的焦點。
“辟邪劍譜和葵花寶典,究竟哪個更厲害?”黃虹擰眉看着四人,按她猜想,葵花寶典是全本,三百年前宦官所創應該更厲害一些纔對。可若是那樣,日月神教怎麼可能能夠縱容史遠圖打遍天下無敵手?黑白兩道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是不是證明,其實辟邪劍譜更厲害一些?
史家三口緘默不語,凌佐回道:“葵花寶典更厲害一些吧!畢竟它是原本,辟邪劍譜只是抄錄。”
“你覺得只是抄錄嗎?渡元禪師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也是紅葉禪師特別看重的徒弟。當年華山先輩從少史偷偷背了葵花寶典,回到華山以後,和在一起便不知所云。可是渡元禪師去勸解兩人莫要修煉的時候,只聽一遍,便能夠隨口解釋,要知道在那之前,他從來不知道有葵花寶典這回事。”黃虹說出自己心中的疑雲。
“那你是什麼意思?”凌佐不解,難道偷錄來的東西,比人家原來的還好?
“辟邪劍譜裡面渡元禪師一定是加了自己的解釋,故而青出於藍。”黃虹眉眼一挑,剛剛她已經猜想到了,只是沒有足夠的理由說開,現在說出來,的確如此。
“你想多了。”凌佐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