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若有意指,喬蘇勾脣淺淺一笑,輕輕地點頭,敷衍地應下。
“sue,你是聰明人,我的暗喻,希望你能通透理解。”見狀,霍思柳眉揚起,對喬蘇模棱兩可的不清明態度很是不悅,朱脣抿着,沉聲嚴肅道。
喬蘇一愣,收斂起煩雜的思緒,斟酌地開口,脣角勾起的弧度,略泄露絲絲的苦澀,“思思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他要是真愛她……”
話未說完,霍思便冷聲打斷,清冷的雙眸審視着喬蘇那張白皙精緻的小臉,輕嘆一聲,叩着桌面的長指驟然停下,“sue,相信我,你在祁年心中,遠遠比柳知薇重要。當然,前提是你要努力,俘虜祁年的心,而不是自剛墮落的放棄。”
言辭間,十分的沉重與嚴厲,又犀利指出喬蘇的錯誤,批判她的不是。
瞬間,喬蘇心下震驚不已,霍思從未如此赤裸地點明……紅脣抿着,微垂的眼瞼下,一抹精銳的暗芒疾速劃過。
看來,霍思知道的事,遠遠比她調查到,更要多。那十年前,喬家的慘案,她是否也一清二楚,倘若能從她嘴中瞭解透徹,並說服她成爲證人,霍氏夫婦的死期,還遠嗎?
心下所動,喬蘇猶豫再三,否決當下想法。
即便霍思與霍家沒有血緣關係,依據所聽到霍思與彼得的隻言片語,霍思並沒有要放棄霍家的心思。權衡利弊,籠絡霍思這一條路,走不通。
“思思姐,我懂了。”白皙精緻的小臉揚起,紅脣翹起,明眸善睞,柔和略顯冷的嗓音含着一絲的釋然,喬蘇已做出抉擇。
霍思不行,那唯獨迴歸A計劃。一如霍思所言,她此刻最當俘虜霍祁年的心。
清冷雙眸瞥去,朱脣勾起,霍思爽朗笑道,“sue,我放你長假,待你攻成,思言工作室永遠歡迎你回來。”
頃刻,喬蘇一愣,明眸怔怔地睜大,紅脣微張,不可思議的望向霍思。
Sophia的弟子,機會比千金更難尋,她居然會等自己?
“思思姐,我定不負你望。”喬蘇淺淺一笑,由衷地道。
霍思效率極高,隨後就讓喬蘇回去。倘若她們有交談過,喬蘇當真以爲自己是做錯事,被驅趕離開的。
午間陽光璀璨,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圃上繁茂的玫瑰花頂着驕陽,有部分花瓣被灼燒,萎縮成暗黑色,無力地脫離母體,掉落在地。李嬸經過,瞥見滿園的玫瑰花,心疼不已的大罵,“拜金女種個花都不成,盡是給她浪費這品種珍貴的玫瑰花,造孽啊!”
藍色的悍馬飛奔回到別墅,俏麗曼妙的身影裸露在和煦陽光下,墨鏡下的明眸覷向玫瑰花圃,不動聲色的靠近。
李嬸還在罵罵咧咧,篤定沒人回來,沒注意到接近的喬蘇。
青蔥指尖撿起落在泥土上的凋零花瓣,明眸冷沉鄙夷,淡淡地道,“沒經過風雨烈日摧殘,玫瑰花怎麼能承擔起它的盛名。”
背後響起的聲響,猛然將李嬸嚇到。李嬸連忙扭頭,老臉略顯慌張地看向喬蘇,乾癟的脣瓣動幾下,堆起笑臉,和藹可親的道,“太太,你怎麼回來了?”
指尖微動,黑色的花瓣被碾成細碎,紛紛揚揚地飛落在地。
喬蘇明眸微動,似笑非笑地問道,“李嬸,我回來,還需要向你打報告嗎?倘若我不偶然,剛纔怎麼能聽到李嬸自演自導的一出好戲,嗯?”
李嬸冷汗涔涔,垂下的老眼內盡是鄙夷不屑,恭敬地道,“太太,您又開玩笑,這是您的家,我只是霍家的一個老僕人。”
口吻暗藏諷刺與嘚瑟,喬蘇明眸眯起,若有所思。
今天,李嬸似乎更有硬氣,莫非是秋雅又有所動作?
“嗯,李嬸太老,我的玫瑰花圃青春活力無限,你以後不要踏進玫瑰花圃一步,否則……我會懲罰李嬸哦。”喬蘇明眸眨眨,脣角冷笑點點。
李嬸被噎到啞口無言,老臉上怒氣沉沉,但又礙於喬蘇的身份,只能憋氣,隱忍地低頭。
見狀,喬蘇心下爽快無比。李嬸是秋雅親自送上門給她虐的,她不出手,是對不住秋雅的“好心”。
轉身,喬蘇走進別墅,白皙精緻的小臉冷沉如霜。
明眸微動,喬蘇走繞進廚房,不其然見到擺滿桌面的甜品,是李嬸還未處理的。
紅脣勾起,酥手順手拿過甜品盒,利索地將一塊甜品放進去。
李嬸站在門口,待喬蘇進屋後,便泄憤地低聲破口大罵,沒料到喬蘇疾速又出門,正好給她碰着。頓時,喬蘇明眸眯起,好整以暇地望向她。
“太太,少爺來電話,今晚他不回來用餐,要準備您的嗎?”應對上喬蘇危險的目光,李嬸舌頭一打轉,慈聲問道。
這一番話,已有所指,暗地諷刺喬蘇,霍祁年和柳知薇依舊會夜不歸宿,而她的太太身份,形同虛設。喬蘇何曾聽不明白李嬸言下之意,可一事歸一事,她還輪不到秋雅的一條走狗來指指點點。
“李嬸,伯母沒教你,不要隨便在主人背後閒言碎語嗎?嗯,作爲霍太太,我有義務調教你,讓你的素養不給我丟臉。現在,你立刻閉嘴,執行教養計劃。”喬蘇冷聲道。
拿起墨鏡戴上,踩着高跟,步伐輕盈地從一張氣歪的老臉面前走過,帥氣的鑽入藍色悍馬,疾速駛出。
別墅門口,李嬸氣惱不已,把手上的東西全扔到地上,老臉猙獰難看,氣咻咻地深喘着氣。轉身,李嬸快跑進屋,抓起電話,直接撥給秋雅,委憋地向秋雅投訴喬蘇,各種難聽話都說盡。
霍宅,秋雅柔美的臉上顯露出絲絲不耐煩,坐姿端莊優雅,安慰道,“李嬸,委屈你了。你放心,待不久後,知薇回到祁年身邊,知薇溫柔大方,又善良貼心,你就不用受氣。爲以後,你還得多多努力,仔細把別墅大小事,事無鉅細地向我彙報。”
聞言,李嬸瞬間喜笑顏開,但還是忍不住發牢騷,重複又細數喬蘇的罪行。
秋雅眉頭緊皺,杏眸望向客廳,與柳知薇的小鹿雙眸對上,脣角盪漾開一抹慈祥的笑容。同時,脣瓣微動,語氣低沉,“好了,不要再說,我已經清楚了!李嬸,你是我的人,那個卑賤的女人再拿喬,也是仗着祁年暫時的寵愛,等她日離開,我會補償你。你繼續留意,改天有重要事再打來。”
把電話掛點,秋雅一陣心煩,端莊秀氣的臉上始終都是和顏悅色。思索片刻,秋雅轉身,朝恭候一側的吳媽吩咐幾句,吳媽立刻點頭,疾步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