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霍祁年陰冷地刮喬蘇一眼,胸口煩躁不已。
大手把懷中的人往旁側一推,喬蘇眼疾手快地勾住霍祁年的頸項,明眸見到他俊臉黑沉,此刻有些惡作劇玩笑後的開心。紅脣淺淺一笑,食指輕輕壓在薄脣上,“我是很好哄的,霍總不想我走,酬勞包我滿意即可。”
霍祁年察覺被喬蘇擺了一道,冷冷重哼,卻並沒有真正生氣。
“霍太太的頭銜,還不夠管你斂財?”霍祁年雙眸銳利掃向她,寒聲冷笑道。
霍太太?三個字重重在喬蘇腦中落下,並不是她第一次聽到,可今天是他們的婚禮,聽起來尤爲的順耳。
心口有淡淡的甜蜜在發酵,喬蘇仰頭注視着眼前那張俊臉,所有縈繞在身心的煩惱與仇恨被她拋諸腦後,這一瞬間,她禁不住動心。
放在頸項上的藕臂輕壓下,精緻妍麗的小臉擡頭,紅脣出其不意地在薄脣上落下一吻。蜻蜓點水般掠過,在霍祁年冰冷的心扉裡,卻迅速氾濫開一圈圈的漣漪。
她主動吻他?
四片脣瓣相貼,衝動過後,恢復理智的喬蘇雙眸睜大,下意識地緊咬脣瓣,可咬到的是霍祁年的嘴巴。霍祁年眉心蹙起,悶哼出聲,喬蘇一愣,略顯驚慌地往後推開,雙眸注意到被自己咬破出血的薄脣,白皙的臉上頓時爆紅,尷尬小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的憨厚可愛瞬間流露,霍祁年深邃烏黑的雙目黝黑暗沉,深深地注視着臉豔紅滴血的人兒,大手扣住她後腦勺,薄脣用力吻上紅脣,送上法式長吻。
節骨分明的大手摁下車壁的某一處,隔絕板緩緩升上,隔絕後座內的曖昧火辣氣氛。
等車回到別墅,喬蘇身上的婚紗不整的套着,披着霍祁年的西裝外套,牢牢遮住上半身,精緻的小臉又氣又羞,她沒料到霍祁年這頭禽獸,居然白天化日下,居然在車上就……要她。
喬蘇暗暗咬牙,心下無數的咒罵霍祁年,同時又是懊惱自己怎麼一時鬼迷心竅,就被他套進去,沒抓住機會反抗,被吃的一乾二淨,差點連渣都不剩。
車門打開,喬蘇別過臉,不理會旁側霍祁年,踩腳走下去。腳尖剛觸碰到地面,雙腿軟得在打顫,花費好一番力氣後,她才兩腳站穩。
背後傳來一聲沉悶的低笑,是霍祁年在笑話她。喬蘇臉上略微發白,紅脣微張,深吸幾口氣,緊咬牙關,挺直腰板地步步走進屋。
“霍太太。”門內,李嬸見到喬蘇身形不穩地走進來,疑惑一下,緩緩地走過去,喊道。
喬蘇眼角掃向幹杵在一邊的李嬸,心口怒火中燒,整個霍家的人都在欺負她,現在連一個傭人都是。後面傳來清晰的腳步聲,喬蘇心下一緊,朝李嬸伸出手,有氣無力地笑道,“李嬸,我身體不舒服,麻煩你扶我回房。”
李嬸上前,欲扶住喬蘇,霍祁年頎長高大的身形直貼在喬蘇背後,大手摟住纖細的腰身,深邃烏黑的雙目隱現幾縷笑意。
見狀,李嬸識趣地退下,快得喬蘇都沒來的及喊。
“霍太太,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霍祁年湊近喬蘇耳邊,寒聲道,深邃烏黑的雙目中濃郁可見。
突然,喬蘇腳下一輕,沒有能任何的反抗,就被霍祁年扛在肩上,直接帶回房。
一夜春宵,濃情似火,喬蘇在昏死的前一刻,心中還在大罵霍祁年。以前,霍祁年一副冷冰冰,對她也是偶有索求,很是不屑觸碰她。
可今天,霍祁年依舊是那幅冷寒俊美的禁慾系面孔,但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他體內邪惡的猛獸,把喬蘇折磨得死去活來,饕餮不知滿足。
隔日,霍祁年神清氣爽地起身,洗漱,穿上筆挺西裝,冷峻的俊臉上略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經過臥室,深邃烏黑的雙目掠過牀上呼吸綿長的人兒,邁到牀邊,見到裸露出來的粉頸上遍佈密密麻麻青紫色的吻痕,昨夜的瘋狂浮在腦中,薄脣微揚,節骨分明的大手輕輕撫摸上。
睡夢中,喬蘇無意識地縮着脖頸,黛眉委屈地蹙起,瓊鼻哼唧兩下,被蹂躪的紅腫潤澤的紅脣咕噥着,“霍祁年,我不要了……”
深邃犀利的雙目瞥見眼角處溢出的淚珠,眸底不禁顯露出一絲心疼,大手輕輕撫摸着柔順的長髮,低聲道,“好,我不要,不哭,你安心睡。”
片刻之後,察覺到沒有危險的喬蘇,警惕逐漸被睏倦的睡意席捲,臉頰蹭着柔和的蠶絲枕頭,安然熟睡。
霍祁年看着恬靜粉嫩的睡顏,薄脣愉悅勾起。注視片刻後,霍祁年起身,放輕腳步離開。
霍氏集團總裁專用電梯,安曼見到新婚後第一天依舊守時上班的霍祁年,暗中鬆了一口氣,連忙從桌位起來,快步走到他面前,口頭彙報霍祁年今天行程。
辦公室,霍祁年深邃烏黑雙目疾速掃動電腦屏幕上移動的股市行情,翻開月季策劃書。
擡頭,霍祁年看着還未離開的安曼,寒聲問道,“還有什麼事?”
安曼手心捏緊,心裡極度想問他,喬蘇對於他只是個妻子,他並不愛她,所以纔會在新婚第一天選擇上班,並沒有留戀溫柔鄉。
可她記得上一次,霍祁年對她的警告,微咬着脣瓣,揚起笑臉,彬彬有禮地回道,“沒事。霍總,我出去了。”
……
C市午後,陽光明媚,霍氏總裁辦公室內,玻璃外燦爛的陽光卻沒能照射進來,被無情地隔絕在外。
霍祁年深邃烏黑的雙目看向對面的季維驍,節骨分明的大手握住燙金鋼筆,卻遲遲沒有在桌面上的合同書上簽字。
季維驍雙目彎彎,端起骨瓷咖啡杯,微微一嗅,脣角翹起,笑道,“霍總新婚,公司上下怎麼沒染上一點喜慶。結婚時當有結婚新人派發喜糖的習俗,霍總日理萬機,也不能把傳統習俗給拋忘,該不是給自己留後路,不想把結婚消息公佈於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