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年皺了皺眉,他筆挺的身子就那樣站在了辦公室裡面,顯得一臉的猶豫,過了許久,終究還是軟下心來:“那我一會回來。”結束通話,霍祁年沉思了一會兒便大步的離開了公司。
喬蘇和霍思兩個人一直在ktv裡面呆了許久,喬蘇發現都已經這麼晚了,霍祁年還在沒有打電話過來,心裡面纔開始有一點不安心起來,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已經喝的醉醺醺的霍思,喬蘇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打一個電話過去。
“祁年,你有沒有回家了?”電話接通,喬蘇溫和的笑了起來。
“喬蘇,你在家裡面乖乖的等我,我現在在老宅。”霍祁年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對着喬蘇說話的時候,冰冷的眸子瞬間化爲柔情,像是要把那個小女人都給溫暖進去。
“霍宅?”喬蘇微微有一點詫異,她難怪會覺得今天晚上到了這個時候,他都不打電話來給自己,心裡面一直覺得奇怪,原來是他有事已經回了霍宅。
“祁年,那你好好的在家裡面,陪陪爸爸媽媽,我現在在ktv裡面和霍思在一起,你不用擔心我。”喬蘇新修的收拾好了所有的情緒,對着霍祁年繼續溫和的說着。
霍思擡眸看了一眼喬蘇,突然一下子起身就把喬蘇手裡面的手機搶了過去,正在這個時候,大屏幕上原本已經寂靜無聲的歌曲也被霍思給放了唱出來,是那麼的大聲。
喬蘇一驚,連忙看向拿着自己手機的霍思,發現她因爲雙腿無力,一下子就坐在了沙發上手機也被丟在了一旁,但她還是不甘心的說了起來:“秋雅,我現在知道你在對面,你知不知道我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你當初做的那些虧心事,不要以爲我不知道。”霍思坐在沙發上,對着一旁的手機就說了起來。
喬蘇連忙過去,不明白霍思接下來到底要說些什麼,以爲她是真的喝醉了,就要過去。把電話掐斷,誰知,她卻打了個酒嗝,繼續肆無忌憚的說了起來。
“當年我是怎麼活下來的,我現在已經非常的清清楚楚,我不是你們的女兒,我早就已經知道了,這麼多年我一直忍氣吞生的過着,目的就是希望我能夠有一天變得強大起來,讓你們不在能夠威脅的了我,現在我已經如願以償到做到了,但我卻發現我不開心了。”霍思眼淚順着臉蛋流了下來。
霍思心裡面更加的震驚,霍思不是霍氏夫婦的女兒,這一點,喬蘇之前查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可疑,沒有想到現在霍思竟然親口的說了出來,確實讓她覺得更加的不可思議,她害怕霍祁年在電話那頭聽到,正要去拿自己的手機,但卻被霍思躺在了沙發上給壓住了,喬蘇憂心忡忡地看着她,心已經揪成了一塊。
“秋雅,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提防着你們,可你這麼多年沒做的一件事情,都讓我那麼的寒心,難道你還忘記了當初你腳踏兩隻船的時候,你不要以爲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是不說罷了,你想要想方設法的來剝削我的勢力,千方百計的想要置我於死地,可我偏偏不會如你所願。”霍思說到這裡的時候更加的生氣,起身就端起酒杯裡面的酒喝了起來。
過了許久,她就那樣放聲的笑了起來:“秋雅,遲早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不管如何,我也不是什麼軟柿子,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我要讓你爲之前做的那些錯事,懺悔。”霍思大聲的說完,就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喬蘇真的被嚇到了,霍思竟然說秋雅當初腳踏兩隻船,難道這些都是真的,那麼當初的那兩條船,也就是爸爸和霍明華,想到這裡,喬蘇都被嚇了一跳,連忙從一旁,拿過手機。
“祁年,我這裡實在是太過於吵鬧了,剛纔我都聽不到你在說些什麼,思思姐因爲和彼得鬧矛盾,所以心情不好,我就陪她來ktv裡面發泄一下,你剛纔有沒有聽到什麼?”喬蘇估計試探的問了起來。
“喬蘇,你們兩個女孩竟然拋棄那種混亂的地方,剛纔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只聽到一直在放歌的聲音,快一點帶着她回去。”霍祁年真的是有一點暴怒,哪裡想到,那個小女人竟然帶着霍思跑到了那種魚人混雜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喬蘇見霍祁年沒有聽到剛纔霍思說的那些話,頓時才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聽到,放下手機,自己也是突然渾身無力的坐在了一旁,秋雅當初竟然腳踏兩隻船,這一個打擊,對喬蘇而言,更加的大。
霍思不是他們兩個的女兒,霍氏夫婦千方百計的想要殺了霍思,這一個消息,確實也讓她非常的震驚,難怪每次和霍思在一起的時候,雖然覺得她做事非常的幹練,但從她的眉眼之中,喬蘇總能感覺到,她有一股總是揮之不去的淡淡憂愁,原來是因爲這個。
現在喬蘇也能夠理解,爲什麼霍思不願意和彼得在一起的真正原因,那就是她要報仇,所以不能夠放下手裡面的一切,想到了這裡,喬蘇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霍思和自己真的非常的相像,霍氏夫婦對於她們兩個女孩來說,都是她們的敵人,可她們都是那種每天都必須僞裝起來,那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們的真實面孔。
看着睡過去了的霍思,喬蘇心情複雜。
原來,她和自己不過是同路人。
結束了通話,霍祁年在落地窗面前站着,心裡面也是久久的不能夠平靜下來,剛纔回來的,他也看到柳知薇也在霍宅,他眉心蹙了蹙,柳知薇都已經好久沒有出現過了,他都快要遺忘了這號人物,可現在又突然出現在了霍宅,確實讓他有一點頭疼。
他站在書房的落地窗面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心裡面非常的煩悶,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霍思竟然有今天晚上這樣失控過,在KTV裡面放聲的唱歌,他薄脣冷抿,大手捏成了拳頭,他現在要,必須回去,他不放心喬蘇。
說着就像着臥室走去,去臥室拿些東西。
可來到臥室,當他打開燈時,就看見自己的灰白顏色的牀上正躺着穿着長長的白色襯衣的柳知薇,她長長的睫毛還微微顫抖着,顯然並沒有睡着。
“起來。”霍祁年深邃黝黑的眸子如寒潭一樣看着柳知薇,不用說,他現在也能夠猜到了,這到底是誰這樣做的。
柳知薇嚶嚀一聲,側過身子,無意間,春光乍泄,她伸手揉了揉眼睛,一臉迷茫,“怎麼了,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