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宋安陽竟然把之前被裴致遠撕碎的人民幣碎片給翻出來,一小張一小張的壓平,重新組拼。
大概有五張人民幣撕成了幾十片,碎片很雜很亂,宋安陽拼了半張,坐在不遠處的徐婧雅突然壓低聲開口喊道:“堂姐,不如你過來和我們擠一擠吧。”
或許是看到宋安陽太無聊,徐婧雅纔開口提醒,眼睛眨了眨,有些神神秘秘的。
宋安陽好奇徐婧雅喊她過去的原因,看了眼那邊的位置;雖只有兩個位置,但空間很大,坐三個人應該不難。
猶豫了會,宋安陽看了眼還在睡覺的裴鉞,決定過去和婧雅擠擠。
輕輕爬起身,宋安陽慢慢的從自己的位置離開,來到了徐婧雅的位置坐下。
宋安陽坐在徐婧雅以及那位陌生的女助理中間,女助理對於總裁夫人的到來,緊張的連連讓位。
正要站起身離開,卻被宋安陽按着提了句:“沒事兒,你坐你的,我呆會就回去。”
看時間,應該還有四個小時就能到達目地的。
她是閒得慌,所以過來坐坐,聽完婧雅想對她的話她就回去。
女助理被夫人按着提醒,有些受寵若驚的坐下,但心情卻依舊拘謹的去觀察大老闆是否醒了,是否會注意她對夫人不夠敬重。
徐婧雅沒心思去管別人的事兒,反倒是拍了拍宋安陽的肩膀,讓她往後看。
在之前宋安陽所坐位置後面的第三排位,是幫着帶孩子的月嫂和營養師,兩人帶孩子很小心,加之裴致遠對這位月嫂的存在已經很熟悉,所以被她抱着時,向來不哭不鬧。
孩子這會應該是剛睡醒,有些起牀氣兒,擰着漂亮的眉頭,一臉不高興的模樣。
瞅見孩子不高興,身爲母親的宋安陽,忙站起身,想去抱她的寶寶。
可她剛站起身,就被徐婧雅給拉了回來。
聲細細的提了句:“姐,你等一下。”
徐婧雅縱然知道她姐緊張孩子,但現在還不是過去抱孩子的時候。
宋安陽被徐婧雅拉着坐下,心裡雖然有些着急,但也想看看婧雅到底想讓她看什麼。
就在這時,有位空姐出來,手裡拿着奶瓶,目光一直在注意裴致遠,沒看其它地方、其它人。
走到孩子身邊後,那位空姐,先是將奶瓶遞給月嫂,笑着提了句:“這孩子可真乖。”或許在外人眼裡,裴致遠就是位非常乖的小奶娃,不僅長得漂亮,還非常討人喜歡。
月嫂聽聞空姐誇孩子乖,嘴角揚起抹笑,回了句:“小少爺平時挺乖的,就是總和先生犯衝。”
裴致遠是什麼人,打小就是以高智商,在各種學校‘叱吒校園’小腦袋聰明着;至於爲什麼喜歡和他父親擡槓,除了他愛他的父親外,更因爲所有人把他捧在手心裡,唯獨那位冷酷的父親,總罰他。
月嫂提了兩句,那位空姐則低低的笑了聲,擡手拍了拍裴致遠白皙漂亮的小臉蛋,突然開口問了句:“我可以抱抱他嗎?”
說罷,空姐伸手,想去抱孩子。
月嫂則稍做猶豫,還是鬆了手,讓空姐抱。
把孩子接到手中的空姐看上去似乎很高興,抱孩子的同時,開始和孩子互動。
只是裴致遠有些不領情,對這位空姐和他玩,完全沒有反應。
看到這兒,宋安陽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收回目光後看向婧雅問了句:“你到底想讓我看什麼?”就是看空姐如何的服務旅客。
這就是別人的工作罷了。
宋安陽問話,徐婧雅則拍了拍宋安陽,開口提了句:“姐,你沒看出來,那位空姐,就是剛剛走路摔姐夫懷裡的人,我的前輩就曾經的告訴我,要想在外……”話到這兒,徐婧雅頓了頓,‘外圍’兩個字沒敢說全。
必竟,她以前覺得沒什麼,現在卻知道,在所有人的眼裡,外圍不是什麼好職業。
披着華麗的外表,幹着骯髒噁心的事。
徐婧雅沒把話說下去,宋安陽則怔了怔神,看着徐婧雅,心裡明白婧雅想說的是外圍,雖明白,卻沒接話。
兩人之間的氣氛驟然靜了下來。
而坐在兩人旁邊的女助理則在這時不緊不慢開口提了句:“那女的早早的就盯上boss,每次boss飛中歐這些國家,就能看到她。”
裴鉞的助理是什麼人,通過重重考覈,在幾萬人裡脫穎而出的人才。
別說飛機上總能碰到的空姐她記得,就連哪趟飛要上吃了什麼,她都記得。
跟在boss身邊這麼多年,對於boss出差還有工作記錄,除非她因事沒參加,不然她的腦子裡都會有印象。
女助理提那位空姐時,模樣有些不屑,幾年了,boss都結婚有小孩了,她還沒放棄。
宋安陽聽到女助理的提醒,眸色微怔,將目光從空姐的身上轉向裴鉞。
俊秀雋美的容顏,就連睡覺的模樣,都透着股誘人迷人的感覺,難怪有魅力。
看到這兒,宋安陽突然站起身,從婧雅這才離開,回到了之前的的坐位。
人剛坐穩,旁邊閉着眼的裴鉞突然開口問了句:“還有兩個小時就到了,你實在無聊,就看看書。”
語畢,裴鉞擡手,指了指宋安陽桌上的書,示意她打發時間。
聽聞裴鉞喊她看書,宋安陽愣了愣神,順着裴鉞的動作,看到了桌上的心理學。
眸光怔了怔,拿起書轉頭盯着裴鉞問了句:“你怎麼讓我看起這種書了?”
她明明記得,之前裴鉞總讓她看格林童話來着,除此之外,她看得最多的就是育子寶典。
頭一次,看這麼有內涵的書。
“想讓你長進點。”
這本書裴鉞是自己看過,纔拿來給她看,他覺得不錯,同時也覺得宋安陽是時候該長進點、出息點。
被裴鉞這麼說,宋安陽怔了怔神,面色一點點的漲紅,卻還是開口應了聲‘哦’。
旅途太無聊,宋安陽想過和徐婧雅旁邊的那位女助理換位置,可女助理說什麼也不敢換到和他們的大老闆坐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