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此時是越解釋越覺得凌亂,解釋完後,她感覺背脊陰涼涼的開始發麻,頭皮脹厲害。
最終女人只得抱着一腦袋凌亂的思緒,擡眸看向裴鉞,模樣兒可憐巴巴的。
男人瞅見女人模樣,忽覺心中驟然一緊,卻緩緩收回目光,沒再看着女人。
兩人之間的氣氛又冷了下去。
待到電梯門打開,男人率先提步走出去,女人則急匆匆的跟在男人身後,伸手挽住了的男人的胳膊。
男人見女人又粘了上來,眸色中盡是愉悅;但面色依舊陰鷙冷沉,半個字也沒多說。
兩人回到家,裴鉞微微低頭,看着女人正緊緊挽着他胳膊的手,不疾不徐的開口提了句:“我要洗澡。”
提醒女人把手鬆開。
女人聽到男人的提醒,先是鬆了鬆手,倏而又收緊,擡眸盯着男人提了句:“我幫你洗。”
說罷,女人緊緊盯着男人清雋的俊臉,極爲期待的想去幫男人洗澡。
男人則因爲女人主動的要幫他洗澡,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下。
卻依舊保持鎮定,聲色淡淡的回了句:“不需要。”話落,男人盯着女人的手,示意她鬆手。
女人則緊緊擰着眉,慢慢把手鬆開。
男人提步浴室洗澡,女人跟在男人後面,在男人浴室後關上門,女人無法跟進去,就只能坐在屋裡等男人出來。
起初宋安陽是坐着等的,後來因爲男人洗澡的時間有些久,她便躺到了牀上。
直至男從出來,女人腦子裡已經開始有淺薄的睡意,半靠在牀頭,盯着男人逐漸走近的身影。
男人身上氣息冷寒,沒說話,女人也不知從何開口。
直到男人緩身坐到牀上,牀墊微微下沉時,女人這才細細糯糯的開口喊了聲:“老公。”聲音不大,但在謐靜的屋裡,極爲清晰。
男人聽到,僅是掀開被子,躺到牀上,沒回應。
女人見男人不應,雖搓敗,卻不氣餒。
在男人躺下後,慢慢向男人靠近,伸手從男人身後輕輕的抱住了他。
整個人貼在男人後背,心情有些複雜。
而男人被女人這樣抱住後,身體更加緊繃,卻悶悶的躺在哪,依舊不回話。
保持這種詭譎的氣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女人見男人實在沒有反應,之前淺薄的睡意,變得越來越濃烈,就靠在男人結實的後背,睡意涌上來;迷迷糊糊的合上雙眸。
女人因爲疲倦,慢慢的睡了過去。
而男人則在女人睡着後,轉過身,低頭望着女人好一會,纔將雙脣貼到女人的脣瓣上。
男人的吻有些急促,吻得女人呼吸不順暢。
令女人之前淺薄的睡意逐漸清明,睜着眼珠兒,看着再伏在她身上的那抹健碩身影,頃長高大的將她整個人都覆於身下。
女人可能是睡意席捲,在男人熾熱溫度的包裹下,有幾分抗拒的提了句:“裴鉞,我想睡覺。”
說罷,女人眼皮沉得更低。
聞言,男人則悶悶的回道:“嗯,你睡吧;我做我的。”話落,男人熾熱的手掌,撫上女人如稠般的肌膚。
旖旎滿室。
第二天早上,宋安陽醒過來時,瞅見男人正在穿衣服,自認爲男人昨天要了她,就不生氣。
便開口喊了句:“裴鉞。”
話落,女人支着痠麻的身子坐了起來,盯着男人,等待男人回話。
男人則緩緩轉過頭,望向女人好一會,最終僅把目光收回,提步直接從房裡出去。
女人見男人沒理她就離開,差點氣背過去。
正想開口把男人喊回來,卻發現,她身上衣着完整;還是昨天溫泉那邊穿過來的衣服。
宋安陽不禁開始深思,他們昨天,到底有沒有……
裴鉞怒意沖天時候的表現是,宋安陽怎麼往他身上粘,他會把人推開,並且質問,怒火濃濃。
裴鉞生悶氣的表現則是,對女人態度,冷淡,不會親自把往他身上粘的女人推開,只會用種警告的眼神,讓女人自覺。
宋安陽對男人生氣的兩種表現,瞭解分析透徹;在男人生悶氣時,女人覺得她這是有錯在先,從心裡覺得,錯的人,應該去哄生氣的人。
男人一早吃過早餐就離開,宋安陽則在吃過早餐後,去檢查牀單。
卻發現牀單幹淨得很。
女人深思。
她明明記得,昨兒晚上,男人運動的同時在警告她,是不是不想下牀,然後折騰得死去活來。
她到現在還覺得腰疼,爲什麼沒有痕跡?
思及此,女人恍了恍腦袋,開始檢查其它地方可能留下的曖昧痕跡。
可惜,什麼也沒有。
沒找着痕跡,女人變得越發鬱悶,站在臥房裡,努力回憶。
她是不是記憶重疊了,把以前和裴鉞做運動的片段,跳片到昨天!
就在宋安陽回憶時,接到了宋小陽的電話。
經過昨天的事兒後,宋小陽算是老實,再也不敢去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約宋安陽到咖啡廳見面。
除了宋安陽和宋小陽外,還有蘇珊和程玉。
程玉和蘇珊的氣色不錯,宋安陽和宋小陽,臉色則有些難堪。
四人點了咖啡和些甜點。
宋小陽吃了半塊蛋糕後,突然長嘆了口氣兒道:“有些人,你覺得他禽獸不如,其實是比禽獸還禽獸。”
說罷,宋小陽沉眼,繼續吃剩下的半塊蛋糕。
以前他和阮慕辰做不了,是因爲阮慕辰那貨讓着她。
昨兒她才發現,那貨兇殘得很,她到現在雙腿還打抖。
蘇珊聽到宋小陽吐糟,立即接了句:“你說的是阮首長吧,辰哥這人吧,能忍得很;可是越能忍的人,發起怒來就越危險。”
蘇珊一邊評價,目光掠了眼宋小陽的脖子,揣測着,宋小陽應該是被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蘇珊的話,宋小陽頗爲認同,連連點頭。
就在宋小陽想還想在背後說男人壞話時,目光卻突然掠向宋安陽。
“堂姐,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宋小陽心裡一直認爲,就算宋安陽昨天被姐夫捉走,姐夫也是把堂姐當寶似的。
宋安陽被宋小陽問及臉色,之前有些神遊的思緒,驟然回神,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倏而嘆了口氣兒。
衆人見宋安陽嘆氣,便都盯着她,追問她這是怎麼了。
宋安陽被三個人盯着,面色變得有些尷尬,想起男人的態度,還是把原因告訴了大家。
“裴鉞生氣了,理都不理我。”
想起男人看她,又不理她的模樣,宋安陽只覺得心間像是被什麼抓饒着,很是不舒服。
宋小陽聽聞宋安陽說裴鉞,不理她,立即開口應了聲:“姐,你這是逗我們玩呢,姐夫怎麼可能不理你。”
傳進宋小陽耳裡的故事,都是宋安陽在鬧。
姐夫完全就是妻管嚴的形象。
尤其是前些日子,傳得沸沸揚揚的事兒;說是癡情總裁,等待拜金妻子回心轉意,十億是否以挽回妻子的心!
想到這兒,宋小陽不禁噁心寒的抖了抖身,越發覺得宋安陽說的不靠譜。
分明都是她在拋棄姐夫。
宋安陽聽到宋小陽的回話,立即開口迴應道:“昨天的事兒,他可能是真的生氣了,一直對我態度淡淡。”
話說到這兒,宋安陽頓了頓,還想把話說下去,卻又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蘇珊則在這時提了句:“嫂子,你別逗了,裴哥把你當寶貝似的,你又沒喊着要離開他,他怎麼可能不理你。”
這點連蘇珊都看出來,裴鉞會大發雷霆的時候,莫過於宋安陽想要離婚或者不愛他。
至於其它事兒,就連嫂子沒理由的朝他發脾氣,做得再出格,裴哥也是一率包容。
昨天的事兒,蘇珊認爲,還不至於發展到裴哥不理嫂子。
蘇珊覺得宋安陽不會有事兒;可他偏偏估計錯了,裴哥倒真爲這事兒,和宋安陽扛上。
宋安陽見大家都不相信她說的話,就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遍。
說完後,衆人不得不對裴哥的形象刷新。
但刷新的同時,決定爲宋安陽支招。
四個人,連午飯時間也沒顧及,就領着宋安陽去商場挑衣服。
用普遍的意義來說,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合,只要他們行使夫妻義務,兩人就不會冷戰。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何況宋安陽這夥人有四個。
四人的目地很簡單,勾引男人的首要條件,就是勾引他犯罪。
四個人很直接到商場選情趣內衣。
若隱若現,纔是勾魂的。
爲宋安陽選了幾套情趣衣,就慫恿宋安陽晚上試試。
宋安陽則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當真接受了建議。
轉眼就入夜,裴鉞回家倒是準時得很。
吃過晚飯,裴鉞還有些文件需要再處理,進了書房。
女人則在男人進書房後,把今天買的情趣衣翻了出來,急匆匆的換上,還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在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才提步去書房。
衣服是半裸)(半透的黑色情)(趣睡衣,霎是誘人。
但女人很是猶豫,在臥房和走廊都來來回回走了數十圈,還是沒能狠下心進去。